“這**的是又遇到搶劫的了!”


    方羽白被中分頭推著走到門外,已經有了被打劫的覺悟,心道今兒一天發生的事情,比十八年來發生的還要多,自己簡直成了麻煩製造器,大晚上臨睡覺了還不消停。


    他耳中聽到寸頭惡狠狠的對彩票站老板道:“姓杜的,你要是敢妨礙老子發財,回頭打斷你的腿!”


    那老板唯唯諾諾的應了兩聲,待寸頭大步追出來後,稍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電話偷偷報了警。


    方羽白本以為老板和這兩人是一夥的,心想如今這世道人人向錢看,簡直到了泯滅人性的地步,他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就如同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墜的難過。


    當聽到老板拿起電話報警後,心裏陡然一鬆,將刮刮彩塞入口袋裏,竟比中分頭走的還帶勁,直奔黑不溜秋的胡同裏。


    “大哥,你說的提款機就在胡同裏嗎?我怎麽記得銀行卡在提款機上最多取兩萬?”


    中分頭心道老子銀行卡裏從來就沒超過四位數,能取出多少錢老子怎麽知道!等一會進了胡同,老子就揍翻你個二傻子!


    此時三人還走在大街上,不方便動手,中分頭應付道:“我有好幾張銀行卡,別說三萬,十萬也能取出來!”


    “是這樣啊!那咱麽快點走,一會我那逆天的運氣可別跑了!”


    方羽白心道你這騙人搶劫也忒沒技術含量了,還取三萬,你妹不知道兌獎要收稅的嗎!他加快了腳步,暗暗握緊拳頭,感覺體內力量洶湧澎湃,就算麵前有隻猛虎,也能一拳打的它伏地拜倒!


    兩個中年男人以為逮到了一隻肥羊,沒想到卻是送羊入虎口。


    三人進入小巷沒多久,黑暗中就傳來啪啪扇耳光的聲音,又過三兩分鍾,方羽白大搖大擺的從巷子裏出來,揉了揉有些發紅的手掌,嘟囔道:“幹點什麽不好學人家搶劫,這麽大歲數了,還有什麽麵目回家麵對親人!小爺幫你們整整容。”


    他本想扭送兩人去警局,但想到此時冷師姐不在東江,沒人給做主說不準白的就成了黑的,因此給了二人一個不小的教訓,悄mimi的回家睡覺去了。


    彩票站老板報警後坐立不安,過了七分鍾左右來了輛警車,在附近小巷子轉了一圈,將兩個被人打成豬頭的中年人上了車,那時候方羽白已經走到一條街之外了。


    方羽白睡覺時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成了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大俠,路見不平一聲吼,想揍誰就揍誰,打的惡人屁股尿流,甚至雙手都震得發麻,那感覺別提有多酸爽了!


    高興的一揮手,差點從床上掉下來,這才發現是個夢,天已經亮了。


    他拿過套白色中山裝,上麵沾染了不少蘇飛霏的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在浸泡之前他將衣兜裏的東西掏了出來,一把桑塔納車的鑰匙,他稀裏糊塗的忘記給冷凝雪了;一把從陸成翰那搶來的蝴蝶刀,準備留下來防個身。


    讓他驚奇的是兜裏不隻有這兩樣東西,竟然還有一張百元大鈔折成的心。


    方羽白不記得穿衣服時候兜裏有錢,他翻過去見“心”上寫著有一行小字,“小正太,江姐賞給你百元壓歲錢!”


    方羽白沒想到竟然是江南雪塞進來的錢。他記起昨日離開警務總局的時候,江南雪用力拍著自己的肩膀,那是她唯一接觸自己的機會,難道這個江姐身手如此快,借著拍肩膀的時機將錢偷偷塞入衣兜!


    方羽白不明白的江南雪塞給自己一顆心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喜歡老牛吃嫩草!


    這貨想到江南雪笑成月牙的雙眼和雪白雙頰上的小酒窩,嘿嘿的傻樂半天,洗衣服時候幹勁兒十足,差點沒把衣服搓壞了。


    洗完衣服方羽白早早就去了飯店,扭捏的和張老三說想借十萬,如果再多點更好。


    這個平時很摳門的老板,二話沒說就帶著方羽白去銀行取了十五萬,又很大方的給他放了一天假,讓他去辦自己的事情。


    方羽白直到拿著錢離開飯店,心裏還七上八下的覺得不踏實,用力掐了掐自己,疼得不像是在做夢。


    他想到昨天回飯店時候張老三說的那幾句貼心窩子的話,又回想起這些年在小東北打工的點點滴滴,這才發覺摳門的老板實際上對他一直都很好,甚至很多時候都像是父親管教孩子一般,讓他不知不覺間渡過了多少彷徨無助的日子。


    方羽白搖了搖頭苦笑,他曾如刺蝟一般將自己包裹起來,自以為看透人間冷暖,實則看透個屁。若不是經過這檔子被挾持的事兒,或許他會繼續在小東北打工,直至某一天受夠了張老三的冷嘲熱諷,然後憤然離去,永遠的不去想這個如父親一樣默默的照顧過自己的人。


    人這一輩子長著呢!不要輕易去說看透什麽,更不要將所有人都屏蔽在心靈之外。在你身邊,總會有那麽一些人在看著你。


    人就是這樣不斷經曆事情,不斷的成長。


    方羽白拿著十五萬直奔蘇飛霏家,路上還買了些水果。剛進蘇飛霏家樓道,耳中就聽到蘇飛霏狠心大姨的說話聲。


    “妹子,我這都是為了飛霏好,那薛家可是東江有頭有臉的大戶,按理說咱們飛霏嫁過去還是高攀了。”


    “姐,飛霏還在上學,哪能撇下學業去結婚。再說那個薛宗仁的名頭我也隱約聽說過,年歲大品性還不好。”


    方羽白聽說話的人中氣不足,料想應該是蘇母。聽蘇飛霏大姨的意思是給人說媒來了,在這個節骨眼來說媒,總讓人覺得有些陰謀的意味。


    大姨道:“再不好也比你當初嫁的那個混蛋強多了!最起碼那薛宗仁花錢從不吝嗇。”


    蘇飛霏有些微怒道:“大姨,我媽病著需要休息,您先回去吧,這事兒以後再說。”


    大姨道:“飛霏,你這是攆大姨走呢!要不是你媽病著我還不來說這個媒呢。人家薛宗仁可承諾,如果你嫁過去,直接給你媽五十萬安家費。你想想,有了這五十萬什麽病都治好了!”


    “大姨,那薛宗仁想必也答應給您好處了吧!您還是別說了,我媽該休息了。”


    大姨被冷凝雪說的掛不住麵,高聲道:“我來說媒還不讓拿些中間費!你不同意也行,你就當我來取回那一萬元錢來了。”


    “大姨,你昨夜才借給我的。”


    “我也沒辦法,你以為就你家急等用錢?今天你小宇弟讓我匯錢過去,我也急需錢。大姨不算你們利息就是了,快點把錢還給我吧!”


    方羽白在門外聽的怒火上湧,心道世間竟然有這樣的親戚,說媒不成就開始要挾,這尼瑪簡直比路人還路人。


    方同學原本就是擊劍任俠,輕財好施的主兒,隻不過受累於高度近視和家庭情況表現的不多,自被雷劈後有了些許資本,一怒拔劍的事兒也不遑多做一些。


    他砰砰砰敲門打斷了裏麵的談話,朝著開門的蘇飛霏笑而不語。


    蘇飛霏沒想到他又來拜訪,忙將他迎了進來。


    方羽白拉著蘇飛霏徑直進到臥室,將水果和一紙兜鈔票放在臥室門口,對著床上的病者笑道:“阿姨你好,我是飛霏的朋友方羽白,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您睡著了,這不今兒過來看看您。”


    蘇母知道方羽白昨天中午救過女兒,昨夜又借給她們三萬元錢。


    自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蘇母沒見過方羽白,卻不影響她對方羽白的好感,忙招呼方羽白坐下,讓女兒出去倒杯水。


    方羽白對著大姨道:“我剛剛在樓道聽到你似乎是來要賬的,她們欠你多少錢?”


    “吆!我說怎麽不答應這門親事,原來早就處上相好的了。”大姨掃了眼方羽白,見他一身地攤貨,翻了個白眼對蘇母道:“妹妹,看來你生的女兒和你當年一樣,又找了個窮光蛋。”


    這話把蘇母氣的臉色發青,指著這個缺德加冒煙的姐姐憋得說不出話來。


    方羽白忙上前輕拍蘇母後背,對大姨道:“吆!我說怎麽在這時候上門討債,原來是知根知底的親戚。”


    這貨腦子反應極快,將大姨說的話有學有樣奉送回去,翻了個白眼不屑道:“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果不其然。”


    “你說什麽?”大姨霍的站了起來,上前就來揪方羽白衣領。


    方羽白伸出左手捏住大姨手腕,向前輕輕一推,將她推出四五步遠,差點沒到翻端水進來的蘇飛霏。


    “做人要低調,你難道想我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嗎?”


    方羽白用力在衣服上蹭著左手,呲著牙一臉嫌棄,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麽贓物。


    大姨見他的表情,真想上去撓花他的臉,可是手腕上的疼痛卻告訴她,這少年真的敢狠狠的揍她。


    “還錢,今天必須把錢還我!”


    大姨知道在方羽白這討不到好,就開始用錢來要挾。她從兜裏掏出借據,囂張的看著方羽白,那意思是:你一個穿地攤貨的窮鬼,讓你還錢你有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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