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的猜想是對的!


    從東海鎮的倉庫跳躍到宋代駙馬府的內宅,再回到現代黃浦江邊上的高層公寓,他的確能通過古代或現代這個中間點往返世界各地——如果有“時空信標”這個媒介的話!


    而且,因為沒有攜帶任何東西,沈弘往返兩個時空並不會有任何不適的狀況——除了剛剛在明豔動人的安德帝姬身上用力過度,腳有些發軟之外。


    雖然不能直接傳送各地讓沈弘有些小失望,但既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沈弘就準備著手,將一些古董運送到沈家在海外的不動產,以作後路。


    打開房門,發現家裏沒人在,也不知道母親和大嫂去哪裏了。想看看現在的時間,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也沒在身邊,連車和車鑰匙都落在倉庫裏去了。


    “看來還得多準備些手機和交通工具啊!”


    沈弘隻得再走一趟古代,這次他沒有其他想法,而是直接來到趙福金的寢宮。


    早早入睡的趙福金聽到聲響,再次警覺地睜開眼,借著月光看到奇裝異服的沈弘。這次她沒有驚呼出聲,而是揮手讓同樣驚醒過來的雲兒晴兒離開,雲兒沒好氣地瞪了沈弘一眼,一臉擔憂地問道:“帝姬,你身體不適……?”


    趙福金俏臉一紅,慌忙打斷了雲兒的話:“沒事的!”


    雲兒和晴兒見狀,隻得用火石點亮造型精致的古典燈台,而後才行了一禮,躬身而退。等她們走了之後,她才用錦衾遮住自己的身子,一臉鎮定地問道:“奴家見過沈郎!沈郎,這麽晚來我的寢宮,有何要事?”


    沈弘眯眼打量著僅著一件褻衣的趙福金,心中卻是轉著她對自己的評價。不過,他對趙福金中肯的評價倒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想法,隻是略帶尷尬地笑道:“沒什麽,隻是想過來……嗯,看看你!”


    趙福金俏臉一紅,羞道:“沈郎,君未娶,妾未嫁,不許如此輕薄於我!”


    沈弘幹笑一聲,搖頭道:“好吧!我馬上就走的,你們古……宋人的生活規律太單調,我是呆不下的!”


    趙福金心中一動,好奇地問道:“這個時辰,沈郎那邊也像宮外的夜市那麽熱鬧嘛?”


    沈弘自顧自地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一邊隨口道:“有過之而不及!你們大概……戊時?戊時就躺下休息了,而我們那邊……很多都是在……子時才上床睡覺的!”


    趙福金羞笑道:“難怪沈郎每次都這麽晚才來,原來如此!”


    看著嬌靨如花的趙福金,沈弘隻覺得剛剛已經得到滿足的欲望又要蓬勃而發了。不過,趙金羅是已婚少婦,來個一******什麽的隻要沒被發現都不算什麽,而趙福金是黃花閨女,又是自己的未婚妻,沈弘倒也不好亂來。


    猶豫了一下,他起身道:“算了,我要走了!”


    趙福金也知道此刻時辰不對,於是輕聲道:“奴家,恭送沈郎回府!”


    沈弘遲疑了一下,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輕聲道:“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不是我帶來的那些,而是自己有沒有喜歡的?”


    “……”趙福金輕聲問道,“沈郎何以有此一問?”


    沈弘想了想,笑道:“我們那邊的習俗是……嗯,碰到自己心儀的女人,都會百般奉承討好!我想你們宋人……理應不會例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心儀的女子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似也無須奉承討好!若不是未過門的妻子……似有勾欄輕佻之嫌!沈郎那邊的習俗好生奇怪!”趙福金滿臉迷惑的樣子,見沈弘也是一臉囧樣。趙福金也是嫣然輕笑起來,不知怎麽的,原本沉重的心情變得格外的愉悅歡快,“不過,若問奴家是否有喜愛之物……下次沈郎能否帶一些女子的體己之物!沈郎的世界……似乎有很多女子的貼身用物!”


    沈弘笑道:“那的確是……品類完整,豐富多樣,應有盡有!下次我帶一些美容養顏,還有一些貼身的內衣……哦,也就是褻衣,如何?”


    趙福金又是一羞,扭頭低聲道:“那奴家先行謝過沈郎,奴家身體不適,不能起身見禮了!”


    沈弘驚訝地問道:“你身體不舒服?”


    趙福金扭捏片刻,用輕不可聞的聲音道:“奴家天葵到了……”


    “天葵?莫非是女子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個?”沈弘愣了一下,見趙福金害羞的頭都快埋到胸裏去了,他不禁笑起來,“不就是月經嘛!比起化妝品和內衣,解決月經時期的不適對你來說更加重要!你等等!”


    說完,沈弘又一次地消失在原地,趙福金忍不住怔怔發呆。四五分鍾後,沈弘回來了。燈光中,他的手中提著一大袋顏色鮮豔,似乎還呈方形半透明的奇怪東西。


    “此是何物?”趙福金遲疑道。


    當沈弘走近甚至直接坐在榻上,趙福金心如鹿撞,嬌靨如火,她不禁羞赧道:“沈郎自重……”


    “放心,拜堂成親之前我不會動你的身子的!”沈弘笑了笑。


    趙福金又是一羞,隨著沈弘將袋子放在錦衾邊上,她才發現這疑似袋子的事物上竟印有許多奇怪的字體,這種字體絕非上古時期的文字,而更像是異國之物。


    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沈弘竟撕開了那透明的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塊四四方方巴掌大,同樣能夠用手撕開的袋子——那看似能承載不少重量的東西竟然似紙一樣薄!


    沈弘撕開包裝袋之後,裏麵含有五片衛生巾,他從裏麵拿出其中一片遞給趙福金,然後又將被撕掉的那個衛生巾包裝袋送到趙福金眼前,笑道:“這些文字你看不懂,但圖案你肯定能看懂,上麵有使用的流程圖,你照著用就是!”


    說到這裏,沈弘搖搖頭,頗為自嘲地笑道:“沒想到我沈弘竟然也有教女人用衛生巾的一天,真是醉了!”


    好在家裏有大嫂用的衛生巾,沈弘直接拿來送給了趙福金,而且嫂子用的是日本進口的花王,上麵的文字別說宋人看不懂,恐怕這個時代的倭國人自己也未必認全。


    偶爾出現幾個繁體字隻怕也是混淆視聽,絕不會讓人猜透來曆!


    “啊……”包裝紙上的圖案可謂淺顯易懂,趙福金羞紅了臉,燭光搖曳,更添豔麗。


    沈弘心魂一蕩,倒真想不顧一切將這個女人給推倒了再說。不過,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稱不上壞人,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不但毫無情趣可言,而且絕不是沈弘的!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倒退了兩步,輕聲道:“一天一包,這些……應該能讓你用兩三個月了!帝姬,我該走了!”


    “天色已晚,此地又是皇宮後苑,奴家不便相留,沈郎請便!”趙福金嬌靨如火,聲若蚊音。


    “天下雖大,卻沒有我沈道遠去不了的地方,哪怕這裏是皇宮後苑!”沈弘灑脫一笑,揮手之間,人又一次消失了。


    在外間等待的雲兒晴兒進來時,雲兒不禁吐舌道:“真不愧是上仙,來去渺無蹤跡!”


    晴兒卻一臉好奇地問趙福金:“帝姬,這是何物?”


    “我……我也不知道啊!”趙福金一臉羞澀。


    ……


    “你一兩個星期不見人是怎麽回事,神龍不見尾的,打你電話都不接的?”


    “我說我最近跑去旅行了,你肯定不信!”


    “切!旅遊跟你接不接電話什麽關係?你沈弘還沒落魄到手機費都付不起的地步吧?還是跑到哪個旮旯角落裏當隱士了,連手機都不帶?”即便李斌隔著幾個公裏與沈弘通電話,後者也能感受到被前者深深鄙視的味道,指不定還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道歉!找我什麽事情?”此刻,沈弘懶洋洋地躺在浴缸中,頭枕在按摩枕上,神色慵懶。


    “晚上八點凱撒國際,我做東,介紹幾個兄弟給你認識,來不來?”


    沈弘知道李斌這個人性情豪爽,交遊廣闊,而且很會運營他的人際關係。這一點,他遠超過隻知道跑車遊艇,隻知道玩女人的自己。


    這些年他躺在父兄的羽翼下過得太安逸了,沈家現在分崩離析,樹倒獼猴散,沈弘的一幹豬朋狗友也跟著一哄而散,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而李斌大概是這麽多人唯一還保持與他正常聯絡的人了。


    如果將友情視作投資,那麽認識李斌大概是沈弘這些年中唯一還算亮眼的操作。


    沈家目前的狀況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的資源能夠解決的,前者沒這個能力,後者沒這個膽子!即便如此,沈弘還是要領李斌這個人情,更何況,除了北宋的幾次豔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放鬆自己,於是笑道:“我知道了,凱撒國際,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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