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否有神的存在?


    對於宗教信徒和無神論者來說,這個答案就像冰和火一樣極端,根本無法達成一致!


    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魔法的存在?


    對於整個世界的人來說,他們恐怕會眾口一致地表示不信。


    然而,對於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發生的人,他們如置夢幻中,頃刻間開始懷疑起這個世界的真實性,是否還存在著人們還不知道的真相。尤其是馬路對麵一輛黑色寶馬x1,坐在裏麵等待結果的幕後主使者唐彥濤,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襲向沈弘的棒球棍在離他耳畔隻有十五六公分的地方時停住了,先是砰地一聲響,棒球棍身仿佛碰到了無形的障礙,斷裂成一半,隨著木屑飛濺而出;而後,一道藍色的弧狀能量體悄然出現在沈弘的身側,抵擋在棒球棍身上;那能量體仿若水麵,當棒球棍砸在它身上時形成陣陣微弱的漣漪並發出前所未聞的異響。


    類似心跳聲,卻更為粗獷!隻是眨眼的瞬間,甚至沈弘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襲擊就已經結束了。


    當他轉過身時,看到身後站著三個男子,打頭的那個年約十八九歲,手中握著半截棒球棍,表情驚恐;而他身後同樣站著兩個二十歲左右身強力壯的男子,一個手拿著黑色的編織袋,另一個手持麻繩,三個人想要做什麽不言而喻,但是此刻他們原本猙獰的臉上悄然變成了恐懼,還有如在夢中的茫然。


    “臥槽尼瑪的唐彥濤!”沈弘殘存的醉意早已消失不見,剩下地唯有死裏逃生的後怕,以及睚眥欲裂的怨恨!


    曾經沈弘以為自己才是行事無所顧忌的人,但他沒想到有人竟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這裏是什麽地方?凱撒國際的大門口,即使不提凱撒國際在華亭娛樂產業的影響力,即使是熱鬧市中心的地理位置,以及門口大道前後的車站站牌和等車的人流,決定了這裏絕對不是打架鬥毆的好地方,更別提襲擊和綁票事件了!


    哪怕沈弘不是已故鋼鐵大王的兒子,在對犯罪集團極端警惕的(人民)****社會,這麽囂張的綁票事件足以形成嚴重的負麵事件,至少讓很多頭麵人物下不了台!


    沈弘篤定唐彥濤不敢在凱撒國際動手,所以才會這麽托大!但他決然沒有想到,唐彥濤的確不會在凱撒國際裏動手,而是選擇了凱撒國際外……或許還有李麗的配合!


    他突然間明白了,李麗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巧合,而是早就等在這裏:如果沈弘選擇跟著李麗走,那麽剛剛的襲擊事件就沒必要發生,因為他那時候成為別人的獵物——盡管獵人並不清楚獵物會有他意想不到的逃生手段!


    沈弘磨磨蹭蹭不上勾,一旁觀望的唐彥濤早就不耐煩,一邊暗罵李麗愚蠢,一邊啟動備用計劃,找來三個打手配合著將他綁走!但唐彥濤想過沈弘會逃走,但他決然沒想過會出現這麽一幕現實絕不該發生的怪誕事情。


    不出意料,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凱撒國際保安以及周圍人群的注意,無數人朝著這邊指指點點,甚至有不少好事者開始圍攏過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這場襲擊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所阻擋,隻是單純對熱鬧的熱衷,甚至手裏已經掏出手機進行拍攝了。


    不提圍觀群眾,沈弘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唐彥濤派來的三個馬仔仍然虎視眈眈——盡管他們的心情恐怕比目標更加的心虛驚懼!


    那個打頭的,手裏隻剩下半截棒球棍的馬仔見群眾圍攏過來,形勢急轉而下,他再也顧不得剛剛詭異的事情,拿起斷裂的棒球棍就往沈弘身上砸去,隻要將沈弘砸暈砸殘,哪怕沒有綁到手,任務也至少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事情他們也就不管了,讓唐彥濤頭疼去吧!


    就在沈弘意識到威脅時,他不再猶豫,果斷施展了自己的天賦,跳進隨機的時空亂流中!


    “砰”地一聲,沈弘消失在原地,以他為中心形成一道吸力,斷裂的棍棒仿佛被空間扭曲拉扯,隨著黑洞一同消失。黑洞消失的瞬間,一股更加強大的風力向外迸發,靠近沈弘的李麗和那三個馬仔反應不及,被強勁的風推倒在地。


    轉瞬過後,看著轉瞬消失的人,無數人愣愣地站在那裏,麵麵相覷。而那三個馬仔更是尖叫一聲,丟下作案工具就跑了!


    “鬼啊!”


    ……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秋七月,月朗星稀,秋風肅殺。


    鄴城南,軍營森嚴,綿延數十裏,仿若沉睡的巨獸。一隊隊曹兵持戈舉火,巡邏於營間。軍中嚴禁喧嘩,夜間更甚,天地間除了巡邏衛兵的腳步聲、蟲鳴聲以及風聲,餘下唯有營帳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大漢司空、車騎將軍曹操睡至半酣,忽地聽到營帳外有人大聲喧嘩,曹操戎馬半生,又生性多疑,竟是翻身而起,沉喝道:“何人騷亂?莫非袁尚大軍已到?仲康,派人去看看!”


    許諸,身高將近兩米,腰大膀圓,作為曹操最信任的心腹一直宿衛營內外間,他拱手道:“唯!”


    許諸領命而去,但他走的快,回來得更快:“稟報司空,巡哨抓到一奸細!”


    曹操怒目圓瞪道:“軍中戒備森嚴,大營更是三步一崗,此人如何能夠混入大軍,如入無人之境?”


    許諸拱手甕聲道:“主公,哨官稱此人是從天而降的!”


    曹操聽罷更是勃然大怒道:“孤此生最恨裝神弄鬼之人,此人該殺!”


    許諸遲疑道:“主公,親眼目睹者為數眾多,且此人著裝奇異,似受過髡刑,發短無須……”


    “噢?”曹操冷笑一聲,“也罷!既然被此賊吵醒,孤倒是很想見見!”


    侍從點亮燈台,頃刻間,營帳內已是燈火通明。大營內置有一張雕花木榻,榻上擺著一張幾,上有筆墨峴和十數個竹簡。曹操跪坐其上,表情似笑非笑,唯有久隨他身邊的許諸知道,主公這是殺人前的征兆。


    未幾,一眾虎士押著一個年輕男子進了大營,此人年約二十歲,果然發短無須,而且穿著奇特。曹兵巡哨半跪在地,手中舉著一根殘棍道:“秉司空,此物乃其隨身攜帶之物!”


    “呈上來!”


    許褚拿起那物事看了兩眼,又瞪了一眼那古怪男子,這才返身送到曹操麵前。曹操橫看豎看,都看不出這是什麽東西,似乎更像是一根斷裂的木棍嘛!


    鼻間一股酒味濃烈而刺鼻,曹操看他麵色紅潤走路飄忽的樣子,分明帶有幾分醉意,這讓曹操不禁皺起了眉頭。


    若此人身手敏捷也罷,這樣走路蹣跚的人……如何能闖入戒備森嚴的我軍營壘中?莫非此人是袁尚所派,狡作醉態,行圖窮匕見之事?


    就在曹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又有兵士來報:“司空,郭祭酒在帳外求見!”


    聽到郭祭酒三字,曹操的眉宇霎時鬆了開來:“奉孝來了啊,讓他進來!”


    那年輕人似乎一點都不把自己當成奸細,反而好奇地東看看西看看,渾然不覺得死到臨頭。而當他聽到“奉孝”兩個字之後,他的眼睛倏地大亮起來,他驚訝道:“咦?奉孝?莫非是郭嘉郭奉孝?”


    不用說,此人正是亂入三國的沈弘,因為剛剛情況緊急,他也沒時間定位時空,所以直接跳入了時空亂流中,結果好死不死地出現在了守衛森嚴的曹軍營壘中。


    不得不說,曹兵的軍服讓沈弘想起了第一次時空旅行的不愉快經曆,他幾乎可以肯定當初在他胳膊上留下難看疤痕的人是曹兵,但他不確定的是三國時代的曹兵,還是曹魏政權時代的曹兵!


    所以,他現在看似對周圍的環境保持十足的好奇心,其實全身是緊繃的,情況一不對就打算逃跑!


    曹操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因為郭嘉已經邁步而入。他邁步向前,聽了沈弘的話時不禁側首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朝曹操拱手道:“主公,剛剛聞聽帳外喧嘩,可有緊急軍情?”


    曹操朝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啼笑皆非道:“非也,僅是哨官抓到一隻‘從天而降’的蟊賊!”


    郭嘉頓時啞然失笑,回頭謂沈弘道:“閣下何許人也?似也識得嘉?”


    郭嘉年約三十歲,個子不高,身材削瘦,但長得眉清目秀,溫文爾雅,讓人一眼見之並心生好感!沈弘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三國啊……真是個好時代!今夕是何年?”


    三國?郭嘉微微一啞,答道:“建安九年!”


    沈弘又問:“官渡之戰打完了?”


    沈弘話音剛落,曹操、許諸以及一旁虎視眈眈的兵士都像是看白癡一樣瞪著沈弘,郭嘉也哂笑道:“官渡之戰距今亦有四年!”


    誰知,沈弘卻大為失望地感慨道:“哎呀,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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