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自由之夢


    湖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小島,大約有三張床那麽大。那島上都是那種散發紫色光芒的石頭,看上去特別浪漫。


    心兒一個縱步躍到小島之上,朝著郭陽笑了笑。郭陽站在那裏遲遲不動,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有些事雖然是郭陽所期盼的,但有些事情,郭陽還是希望晚一點到來。


    看著久久不動的郭陽,心兒也知道郭陽在想什麽。“過了今天,我們都是新的開始。”心兒的很平靜:“這一天總是要來的,早來早了,讓我們彼此留下最美的回憶。”


    心兒恢複了她的本來麵貌,帶上了郭陽給她雕刻的發釵。那一刻,萬物都顯得黯然失色。


    郭陽輕輕地飄到心兒的身邊,其實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告別方式,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心兒能在他身邊多留幾天。


    郭陽和心兒都沒有說話,慢慢地交織在一起。玄奇大陸有史以來最美麗的女子,迷殤帝國的遺失公主,她的第一次交給了郭陽,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在幸福中相擁而眠。雖然環境已經不能影響到郭陽,但洞中的寒氣確實有些特殊,郭陽竟然感覺有些冷。


    一陣寒意將郭陽凍醒,伊人早已不在,隻留下一縷秀發。郭陽拿起頭發,回憶起從認識心兒以來的種種過往。


    最後,畫麵定格在心兒以女子身份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那是郭陽最低迷的時候,是心兒陪著他走過來的。


    收拾好心情,把頭發裝進儲物掛墜,郭陽離開了山洞。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洛萱還在心兒的儲物手鐲裏,心兒就這麽走了,那洛萱怎麽辦。


    不管如何,先把解除沉睡天劫的物品找齊,然後在去尋找心兒,他要去看看心兒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不讓他知道。


    郭陽回到密室,沒有心兒的帶領,郭陽一樣能夠來去自如。困陣之類的陣法對現在的郭陽毫無效果。


    德麗雅正坐在帳篷旁邊發呆,見到郭陽回來,立馬跑上前去。到了郭陽跟前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憨憨一笑。


    郭陽捏了一下德麗雅的鼻子:“這才多久沒見,至於這麽興奮嗎?”


    “怎麽不至於,我都準備好了,你再不回來,我又要那個了。”德麗雅說的很認真,原來上次的事情她還放在心上。


    郭陽笑了笑,他沒想到德麗雅居然這麽可愛:“不用這樣的,日子還很長,這次不行,又等下次就好了。”


    “哦!”德麗雅微微皺著眉頭,郭陽的反應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估計是郭陽現在不想做那種事。想到這裏,德麗雅才發現郭陽是一個人回來的,心兒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郭陽在洞裏沒少受那寒氣的罪,休息得一點都不好,現在他渾身無力,隻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時間還比較早,天都沒有亮,除了德麗雅以外,其他人都還沒醒。郭陽鑽進了德麗雅的帳篷,脫光身上的衣服,舒服地睡了。


    德麗雅打了個哈欠,她一直在等著郭陽,沒怎麽睡覺,現在也是非常困。但是郭陽占據了她的位置,她隻好坐在郭陽身旁的地板上,把頭埋在膝蓋上,就這麽睡了。


    郭陽醒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地上睡著的德麗雅,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怎麽這麽死板的?


    輕輕地把德麗雅放在床上,幫她脫了外衣和鞋子。“我都準備好了,唔。”德麗雅喃喃地道,她居然在夢囈。


    郭陽笑了笑,德麗雅真是夠難得,這心理準備都做到夢裏去了。捋了一下德麗雅淩亂的頭發,郭陽走出了帳篷。


    清晨的陽光已經照射到院子裏,塔塔歌和格琪爾已經在院子裏了。塔塔歌一身白衣,正在做運動。格琪爾正好相反,一身黑色的服裝,坐在一處陰暗的地方,手上依然拿著奶酒瓶子。


    兩人都看見了郭陽,卻都沒有說話,塔塔歌對郭陽微微一笑,格琪爾卻是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喝了一口奶酒,也不知道算不算打招呼。


    “你們都收拾一下,我們要出發了。”郭陽覺得自己沒有管理才能,所以也就不去管後宮發生的事情,自然發展是最好的選擇。


    塔塔歌和格琪爾根本沒有什麽需要收拾的東西,說走就可以走。等到其他三個女子都起來了,郭陽帶著他們走出了密室。


    眾狼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郭陽一行人,沒有了心兒的震懾,狼狼們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顏青對這種事無所謂,大不了就撒一把沉睡粉,然後迅速逃離事故現場,她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郭陽則是懶得放出氣勢去壓迫這些人,隻要這些人不過來煩他,他自然不會去搭理這些人。


    但是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總有那麽幾個膽子大的人。鐵腕城本來就不太平,少女失蹤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執法隊每天都在抓人,失蹤案仍在繼續。


    幾個男子擋住了郭陽一行人的去路,一看就知道是當地的地痞流氓,為首的大個子壯漢帶著頭巾,臉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刀疤。


    “這條路是我家開的,想要從這裏過,就要付出一點代價。”刀疤臉牛氣哄哄地說道。


    “啪!”脆生生的一記耳光打在刀疤臉的左臉上。


    “不知道這個代價夠不夠?”郭陽淡淡地問道,似乎在跟刀疤臉談生意。


    誰都沒看見那一記耳光是誰打的,動作太快,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隻有郭陽站在刀疤臉麵前,傻子都能猜到元凶是誰。


    “你大爺……”刀疤臉話音未落,郭陽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刀疤臉的右臉上。這一次,郭陽沒有那麽客氣,直接把刀疤臉抽飛了出去。刀疤臉跌落在地上,吐出幾顆碎牙,滿口是血。直到現在,刀疤臉才知道他碰上硬茬了。


    刀疤臉的手下都處在震驚當中,有幾個的雙腿都在發抖,站在那裏不敢有任何動作。


    “誰敢在鐵腕城鬧事?”人群中走出來幾個男子,身材都很標準,穿著紅色執法隊的服裝。


    郭陽早就感受到這些人的氣息,刀疤臉找他們麻煩的時候這些人沒有站出來,等刀疤臉挨揍了,這些人卻出來“主持公道”了。


    看見執法隊的人出現,刀疤臉就像流浪已久的搖尾狗找到了主人,跪走過去扯著為首的執法隊長哭訴。但是刀疤臉的牙剛剛被打碎,話都說不清楚了。


    執法隊長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走到郭陽麵前。“你無故傷人,行為惡劣,現在我要把你帶回審訊室,你還有什麽話說?”執法隊長毫不客氣,一口把話說死。


    周圍的看客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們都不敢出來說話,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郭陽沒有搭理執法隊長,而是朝身後的女子淡淡地說了一聲:“我們走。”絲毫沒有把執法隊長放在眼裏。


    “小子,你還挺狂,今天就讓我告訴你,鐵腕城到底誰說了算!弟兄們,把他們抓起來!”執法隊長見郭陽真的要走,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執法隊員們早就等著老大發話了,這麽多漂亮姑娘,哪怕是摸一摸都舒心得很。他們正要動作,卻發現身體已經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是郭陽施展了“鎖風”技能,讓指定空間的空氣都靜止不動,並且束縛住周圍的一切。


    看客們有些不明所以,這些執法隊怎麽遲遲不動。但是執法隊自己心裏清楚,他們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執法隊的眼神變得有些驚恐,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平常遇到高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股不俗的氣息,麵前的這個邪異的男子怎麽不聲不響地就把他們搞定了。


    郭陽沒有繼續糾纏的想法,推開擋在麵前的地痞,大搖大擺地朝著東門走去。


    執法隊員整整被禁錮了一個時辰,解開禁錮之後,執法隊員紛紛談癱軟在地上。不是身體累得受不了,而是心靈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好在那個少年沒有計較,否則他們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鐵腕城有王者出現的消息已經傳到易涯那裏,易涯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用管他們,隻要他們不鬧事!”


    郭陽走出鐵腕城好遠才停下來,天色也已經偏暗了。郭陽幫眾人把帳篷搭好,邪邪地一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如果像昌玄域的那些女子全部紮堆在一起,郭陽就不好玩了。


    郭陽要找一個地方,用傳送寶珠先傳送到九天那裏,然後再從九天那裏傳回昌玄域。


    郭陽本來想先去九幽穀幫絲璿恢複真身,但是考慮到自己還是虛境界,去了不一定能討好,所以決定暫時避讓。


    郭陽一個人漫步到一處小河,他不知道這小河叫什麽名字,但這條小河跟清淩河極為相似,郭陽想起了那次野營,就是那一次,郭陽奠定了後宮的基礎,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遇到了心兒。那絕美的男子,讓郭陽都有些嫉妒。


    “一個人在這裏想什麽呢?”是塔塔歌,自從走出山寨,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郭陽一直覺得有些虧欠塔塔歌,畢竟他硬生生地拆散了塔塔歌的家庭。雖然茲塔族的意識裏,女子被搶走那一刻,她原有的一切都不屬於她了,但是郭陽並不是茲塔族的人,他覺得把別人的家庭拆散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但是塔塔歌的心裏卻不這麽想,她覺得是郭陽把她從牢籠裏解救了出來,她現在就是一個自由的天使,無拘無束。


    “我在想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情。”郭陽淡淡地說道:“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


    “對於我而言,在塔塔族的生活都是不快樂的。”塔塔歌說道:“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是塔塔歌部族的一員,我沒有父母,大家都說我的父母戰死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也沒有墳墓。”


    “後來我漸漸發現我跟其他的族員不一樣,他們都喜歡待在自己的圈子裏,還喜歡去掠奪同族的其他部落,而我隻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塔塔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卻是苦澀的。


    “我七歲那一年,第一次嚐試逃出部落,結果被抓回去挨了一頓皮鞭。”塔塔歌依然笑著,仿佛在自嘲。


    “我還是沒有放棄,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又一次逃跑,那一次我成功了,但是我遭到了狼群的圍攻,差點死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茲塔族陰暗潮濕的牢房裏。”塔塔歌拉著郭陽坐在河邊,靠在郭陽的肩膀上。


    “大家都不敢再放我出來,怕我再次逃跑,他們給我帶上了手銬和腳鐐,我就這樣在牢房裏待了五年。”塔塔歌輕輕呼出一口氣,那段日子她是最痛苦的,甚至想過去死。


    “直到有一天,我做了個夢,一個自由天使來接我,她讓我暫時假裝順從部族的安排,好好保護自己,等待機會,隻要不放棄,總會得到自由。”塔塔歌說著,眼睛裏充滿了向往,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夢,那是改變了她一生的夢。


    “我十六歲被釋放了出來,因為我到了出嫁的年齡,按照族裏的規定,美貌的女子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要嫁給族長,因為族長是族裏最強的存在。”塔塔歌有些憤怒,像是在抱怨命運的不公。


    “我常在想,如果我隻是普通的女子,沒有這一身好看的皮囊,他們還會不會千方百計阻撓我離開,有幾個女子同樣也離開了部族,部族連找都沒去找。”塔塔歌不憤地說道。


    “我結婚當天都是帶著鐐銬的,直到我生第一個孩子娜娃的時候才把我身上的鐐銬解開。”說起自己的孩子,塔塔歌沒有一點牽掛,她覺得那是被迫生出來的孩子,塔塔歌不喜歡她的兩個女兒。


    “直到那天你點中了我,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自由天使沒有騙我。”塔塔歌摟著郭陽的腰,在她的心中,郭陽就是她的自由天使。


    “傻瓜,你自己就是自由天使。”郭陽也摟住了塔塔歌,他有些同情這個少女,不,應該說是少婦,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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