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陣內的奇淵子盡管法力超強,突然身形一滯,竟然沒有遁出法陣。(.無彈窗廣告)他眉頭一皺,一道魂力立刻從手中法杖射出,形成一道數丈大的青色氣流,夾帶著恐怖之極的威能,急遽地向金龍沙襲卷過來。


    金龍沙見氣流形成的漩渦怪鳴聲聲,氣流如刃,若是被它襲卷在其中,護體雲團立刻就要被破去,任他肉身多強也要被削成肉屑。他不敢怠慢,無暇顧及催動法陣,立刻分出大半魂力,暴喝一聲,竟然吹氣成風,也形成一個數丈大的灰色氣流漩渦與青色漩渦對抗。


    灰色漩渦與青色漩渦方一接觸,高下立判,灰色漩渦漸漸被壓縮變小。金龍沙見狀,猛一咬舌尖,向灰色漩渦噴出一團血霧。灰色漩渦吸盡他飽含精元的血霧之後,才勉強支撐下來。


    奇淵子不知道什麽原因並未乘著三十六部雲針法陣威力減弱之際遁出陣外,也許是小覷了此陣威力,也許想尋找破陣之法。總之他隻是催動魂力,令襲擊金龍沙的青色漩渦威能更加可怖,迫使金龍沙連接不斷地口吐精血以壯大灰色漩渦的威能。


    此刻金龍沙被連噴數口精血之後,臉色已經蒼白無比。奇淵子見了,並沒感覺到身處三十六部雲針陣中的凶險,不禁微笑起來。


    另一邊,空中十數丈大的青色電網電弧“劈劈啪啪”大響之下,已經將森長老的紅色長鞭籠罩在其中。森長老怒叱一聲,口中咒語驟然響起,一手法杖一揮,杖頂的一顫,向空中長鞭射出一道靈光。如彎刃般的數道弧線立即嗡鳴聲大作,“嗤嗤”不停地往青色電弧之網削去,刹時將電網削出數道裂縫。


    但是青色電網外圍電光不停閃爍,熾熱電網被割裂處立刻電弧繚繞起來,竟然片刻之間就自動彌合如初。不管森長老如何施法,彎形紅刃始終無法突破出來。


    正在這時,她耳內突然聽到金龍沙惶急的傳音:“隻要再拖延十數息,本座的三十六部雲針陣就要布設完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千萬不可讓他脫出陣來,不然我等死無葬身之地。”


    森長老一聽,不禁麵色一獰,再不保留,竟然舍棄手中長鞭,口中咒語不斷,一手往空中虛抓,另一手撚個奇怪法訣。虛空處突然傳來一聲被撕裂般的怪鳴,一隻數丈大的鷹類長喙怪物突然現身而出。


    隻見此怪往青色電網一看,又是一聲怪鳴,周身忽然雷電大作,竟往青色電網一撲,長喙上下一張,立刻一啄一甩,刹時將電網撕裂了一小半,眼看紅色長鞭立刻就要脫困出來。


    祭壇上的奇淵子一見,哈哈一笑,道:“本座哪能讓你輕易脫開法器。”說著猛然一聚魂力,眉心倏然射一道青光打在電網之上。電弧之網被他加持了這道魂力之後,“劈啪”之聲大作,並隱隱伴隨著雷鳴之音,青色電弧立刻大熾起來,每根電弧都比剛才了一倍有餘,剛才被怪鳥撕裂的電網立刻彌合如初。


    如此一來,森長老的長鞭法器不但沒有脫出青色電網,反而深陷其中,竟然“劈裏啪啦”的燃燒起來。而那隻剛剛召喚出來帶著雷電之力的厲害怪鳥,對青色電弧一時也無可奈何。


    森長老顧不得心疼法器,紅雲一卷,身形斜斜急掠數丈,自己先脫出電弧之網的籠罩範圍。同時口中念出不同咒語,法杖往祭壇上方疾點,祭壇周圍突然變得奇寒無比。


    她魂念一聚祭壇上方,口中輕叱一個“結”字,祭壇上空突然現出一座十數丈高的冰山,夾帶著一股巨大威能,向奇淵子頭頂落下。


    奇淵子剛才沒有遁出金龍沙布下的三十六部雲針陣,這時見頭頂上冰山尚未壓下,一股奇寒威能就已及體,也自心中一凜,不禁法杖望空一指,一道熾熱魂力急遽向上騰起,頓時將冰山托在空中。<strong>.</strong>同時口中叫了一個“破”字,冰山被那股熾熱魂力一包裹,頓時融化起來。


    奇淵子怒目圓睜,盯著森長老年地一眼,道:“好,那我就先殺滅了你,再來破解這三十部雲針陣不遲。”


    話音未落,眉心忽地射出另一道青色魂力,形成一道數丈長的青霧,就要射出祭壇範圍。


    “你還有魂力殺人麽?”金龍沙不禁冷哼一聲。


    奇淵子吃了一驚。魂力尚未射出祭壇,一觸到周圍的灰雲,突然象碰到一堵銅牆鐵壁一般,立刻就被擋了回去。


    他臉色變了一變,驚異道:“魂力無法穿透法陣?此陣怪異,本座還是小覷了你。”


    “是麽?那你就好好在陣中享受享受吧。”金龍沙不禁怪笑起來。


    這時奇淵子已感應到陣內煞氣越來越濃,法陣的灰霧漸漸往中心聚攏,三十六道針形氣流一波又一波從四麵八方急遽地往他身上射來,令他周身的護體神光輕輕搖動起來。


    奇淵子見此,臉麵微變,閉起眼來,口中念念有詞。小半晌後,他突然睜開雙目,張口一吐,口中即飛出一個晶光閃閃的數寸高的玲瓏小人,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麵貌竟與奇淵子一般無二。


    “元魂出竅!”金龍沙和森長老同時叫道。


    陳衝和翠兒一見祭壇上青氣中的那個小人,又聽到兩位長老說那是奇淵子“元魂出竅”,不禁驚異非常,兩人都張大嘴巴怔怔地看著那個小人般的晶亮“元魂”出神。


    隻見奇淵子一咬舌尖,口中猛地向懸浮在麵前的玉色小人噴出一團精血,血霧漸漸浸入玉色小人體內,變得通體血紅。小人吸收完精血之後,突然變成通體青色,竟奇怪地活了過來,眼睛左右看看之後,忽地兩隻小手疾飛,手心處揚起陣陣青色霧氣,竟將一波又一波急劇襲到奇淵子身上的灰雲震開數丈之遠。


    金龍沙一見,立刻叫道:“森長老,攻擊他的元魂。”


    自己盤膝懸浮於空中,微閉雙目,口中咒語驟然大聲起來,越念越急,即使是奇淵子這等高手,也根本無法辨別他喃喃念著什麽。


    陳衝與翠兒在邊上看得驚心動魄。陳衝見過高手打鬥的場麵不少,也見過異魔族的血刹老祖分身的元魂卻是一團綠氣,而奇淵子的元魂卻是實體一體,當真是一頭霧水。


    他不禁暗道:“巫道法術真是無奇不有!在土靈空間,曾見三目靈王血味子和下額啦靈王與異魔族的血刹老祖一戰,以及薩拉旗長老等與那幾個魔神的爭鬥,使用魂念之力的方法似乎與今日所見有所不同。就是沙啦吐其祖母大人的聚土成山的巫術,所用魂力也自不同。而梵天草原各族巫道使用魂力的方法,與今日奇淵子和金龍沙長老等所使魂念之力,也不盡相同。奇淵子的元魂與血刹老祖分身的元魂卻不一樣,這是怎麽回事?”


    他沉吟半晌,心想這也許是那時他根本不懂巫法之故。那時他隻不過才入魂二三層境界,自然不能與今日相比。


    這時邊上的翠兒卻暗中扯了扯他的牛皮短裙,悄悄傳音道:“陳衝,‘啞奴’是不是被金長老的灰雲困住了?乘他們打得火熱,我們還是悄悄去找靈丹吧。”


    陳衝也傳音道:“師弟也看不太明白,奇淵子好象被暫時困住了。”


    他倆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什麽,但這種沒有特殊秘法加持的傳音之術,卻被相鬥的奇淵子等三人明明白白地聽在耳中。兩人立即聽到金龍沙長老的傳音:“小娃兒說得沒錯,乘著奇淵子被我等所困,你們速速去尋找靈丹,找到後躲藏起來再說。三十六部雲針陣有森長老協助,困他個幾日不成問題的。”


    翠兒一聽,立刻道:“陳衝跟我來!”說著一陣風似的向邊上一條甬道奔去。


    被困在法陣之中的奇淵子當然也聽到了翠兒與陳衝的傳音,這時見他倆跑出大殿,不禁哈哈大笑,道:“好啊,兩個小輩找到靈丹,也省得本座再費功夫。”


    陳衝跟在翠兒後麵,找遍了整個地宮,除了那些相似的密室和大殿之外,卻什麽也沒有找到。地宮中各種禁製很多,但特殊的巫法禁製的痕跡卻沒找到。


    一日後,在一間密室內,翠兒盤坐在青石地上,歪著頭道:“真是奇怪,難道師傅將青魂瀚魄丹帶在身上了?師傅不會這麽笨吧,將靈丹帶在身上肯定是危險之極的,肯定還藏在地宮之內的。”


    陳衝眼睛盯著翠兒的精致的俏臉,不禁想起奇淵子說的話,不由得暗道:“也許他真是師叔的親生女兒。”


    翠兒這時盯著陳衝,突然說道:“你說‘啞奴’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我真是師傅的女兒,師傅為啥不告訴我地宮的秘密和靈丹的事呢?我有時也感覺是師傅的親生女兒呢。”


    陳衝想了想,道:“如果師姐真是師叔的女兒,她就不會告訴你更多秘密。你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險。”


    “說得也是。”師傅成了阿母大人,似乎對於翠兒來說,並沒什麽奇怪,她並沒有表現出特別震驚或突然,好象這是很正常的事,俏臉上顯出興奮和想往的神情。“怪不得從小自今,我就感覺師傅對我不一樣。嘻嘻,我一直也很想把師傅當成阿母大人的。對了,本姑娘現在覺得,其實你這個人也不壞的,本師姐認你這個師弟了,咯咯。”


    陳衝見翠兒總是有些古怪的想法和念頭,覺得甚是可愛,不禁道:“在下壞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哈哈。”


    “本姑娘聽師傅,不,聽阿母大人說過了,無非是什麽邪元之血作怪唄。”翠兒歪著頭看著陳衝道。“那沒什麽了不起的,阿母大人肯定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好了,既然找不到青魂瀚魄丹,我們是不是該躲得遠遠的?萬一申融長老一夥人回來,或者啞奴逃出金長老的法陣,我們不就要遭殃了?”


    陳衝點頭道:“嗯,趕快離開這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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