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林子的洞府是布置得與她人一樣香豔,大廳地上鋪設了華麗柔軟的獸皮地毯,四周石壁都被施法幻化成粉紅的顏色,檀香木桌子和凳子都雕刻了精致的花鳥蟲魚圖案,廳內奇香撲鼻,令人聞之欲醉。


    一位看上去也是魂動後期修為的英俊男子正端坐在中央的圓桌邊上,臉色蒼白無血,似乎精元受到極大傷害,氣息有些不穩。


    “你到後麵休息去吧,本祖母這來客人了。”楮林子一瞥那位男子,不客氣地道。


    男子順從地站起,往一間密室走去,口中喃喃地道:“我知道祖母大人嫌我不中用,來了新人換舊人了。”


    陳衝見那男子進了一間密室,突然目光炯炯地盯著林子嫵媚的臉,厲聲道:“來了新人換舊人?林子祖母可是經常這樣換人麽?在下記得你是銷魂窟的人,滋陰抽魂訣對於男巫修來說,可是要命的東西。難怪數年不見,你就從入魂七層進階到魂動後期境界了,比別人節省了近百年修煉時間。說吧,你是怎麽從土奇法師手中逃脫的?你們當時撤離阿連部城郊的時候,將帶來的力士都怎麽處置了?有沒有見到過一位叫陳木叉的力士?”


    楮林子俏臉一變,但隨即咯咯笑得花枝亂顫,道:“陳道友一下子問這許多事物,本祖母怎麽一點兒都聽不明白。莫非陳道友當真將本祖母當作你認識的那位林子了?”


    陳衝見林子裝糊塗,麵色一沉,道:“楮林子,在下念在與你有過一麵之緣,可以放過你。但是你必須回答在下的問題。”


    楮林子忽地美目一眨,瞬間放出一種妖異般的光彩,頓時渾身從體態、動作、神情沒有一處不放射出一種惑人的妖媚迷人之態,咯咯笑道:“陳道友,你膽色還真不小,本祖母今日看上你了。咯咯。看你隻是魂動中期修為,口氣太大了會吃虧的。你看本祖母的眼睛,看呀!本祖母已是魂動後期境界,也不敢在你麵前放肆呢。咯咯——”


    陳衝盯著她的眼睛,怔了一怔,隨即體內玉真訣自然運轉,腦子才一片清明。他一手摸著下巴,冷笑道:“你的媚術過去對在下沒效力,今日一樣也別白費心機。當時我與你和土米粒修為相當,可以玩弄你二人於股掌之上,今日修為境界雖然不如你,但要殺滅你,卻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你信是不信?”


    “哎喲喲,陳道友果然了得。”楮林子還是嬌笑不已,道。“什麽當初今日的,本祖母與道友有過當初嗎?本祖母倒是渴望能與道友有今日,巴不得被你玩弄一番,也嚐嚐道友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讓本祖母滿意否。咯咯——”


    “如此說來,你是不承認自己就是當初的林子了?”陳衝目中不禁閃動著血綠色的光茫,邪惡地盯著楮林子的臉。


    楮林子脊背發冷,臉上卻嫵媚動人,道:“喲,道友還想吃了林子不成?本祖母要真是你那位林子,為何要不承認呀!”


    陳衝見楮林子冥頑不化,魂念一動,隻見左手靈獸環金光一閃,一條尺許長的紅角金蛇渾身金雲繚繞,忽地射向林子。陳衝與她本來相距不過丈許,小金蛇隻一個搖擺,倏忽之間就到了她高聳的酥胸前數寸處,停在那兒一動不動。


    林子咋一見怪異金蛇夾著一道神秘的勁風襲來,驚叫一聲,嬌軀往後疾退丈許。但是小金蛇竟然如影承形,始終沒有離開的胸前數寸處。她惶急間玉掌如刀,夾帶著一股強大威能,就向小金蛇斬下。


    但小金蛇精悍身軀一擺,突然竄到她*的玉臂之上,粘在雪白滑潤的肌膚之上。她掌刀落空,勁風不減,竟“噗”的一聲將鋪著獸皮地毯的地麵劃出一道七八尺長的裂縫。


    林子還沒看清掌風是否斬到小金蛇身上,忽覺手臂上有一種冰涼滑膩的奇怪感覺如電般傳進心窩,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舉臂一看,嫵媚的臉龐忽地變得蒼白無比,舉起另一掌往手臂疾拍數下,口中叫道:“陳衝,這是什麽怪蛇,快將它喚走!”


    陳衝此刻抱臂冷笑不已,道:“在下說過的話你不信,現在肯回答在下的問題了?要是還不肯配合,隻要在下魂念一動,我的小金就會立馬鑽進你那香噴噴的嬌軀內的。”


    林子一聽,不覺毛骨悚然,但卻還是不敢相信小金蛇會鑽進她體內的話。見一時拍不下小金蛇,她口中咒語驟然響起,一隻纖纖玉指忽化一柄青烏色的小錐,往小金蛇身軀疾刺過去,口中說著:“沒什麽好說的。你使用怪蛇偷襲本祖母,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與本祖母單打獨鬥。”


    這一錐之力似乎也極是厲害,小金蛇似乎也已負疼,刀槍不入的金鱗忽地片片豎起,立刻鑲入林子嬌柔的肌膚之內寸許,頓時使她玉臂上血珠飛濺。而小金蛇的三角尖頭已經鑽入林子臂內寸許,大口吮吸起她的精血。


    楮林子慘叫一聲,空著的那隻玉手往空中疾抓,手中立刻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尖利骨刃,就往另一條手臂上的小金蛇吹去。


    但是骨刃砍到小金蛇堅韌的身軀上,卻發出“鏗鏘”之聲,根本對它無可奈何。而小金蛇反而又鑽進她肉中半寸,疼得她眼淚直冒。


    陳衝冷哼一聲,道:“你以為單打獨鬥就能勝過在下?雖然在下也想與你打上一架,但似乎完全多此一舉。你若不肯回答在下的問題,在下無奈之下,隻好先廢了你這條玉臂再說了。當然,必要的話,在下對於殺滅一個害人不淺的邪巫之道,也是毫不在意的。”


    話未說完,隻見小金蛇精悍的身軀金光一閃,頓時將整個三角頭部都鑽入楮林子的香肉之內。


    楮林子淒厲地慘叫一聲,疼得不自覺跪了下來,淚眼哀求地望著陳衝,不成聲音地道:“陳衝,你……好狠!我,我輸了,你……快將它……喚回去,我說……”


    這時隻見廳壁上的一個石門突然水波似的晃動起來,剛才進入密室的那位男巫修從石門間一閃竄了出來,一抬手就是十三柄骨刃,夾著陰風“嗖嗖”地向陳衝激射過來。


    陳衝冷哼一聲,用神念急遽地將儲物環內的紫色雷光劍祭到空中。兩手往紫劍疾點,紫劍一聲嗡鳴,倏然變成半丈長的雷劍,紫色電光繚繞劍身,在空中捥起無數漂亮的劍花,令人看了眼花繚亂。一陣“砰砰砰”響聲過後,射向他的骨刃悉數被擊落在地。而陳衝一手掐訣,另一手指往男巫頭頂一指,紫劍立刻一個盤旋,飛到那個男巫頭頂上。


    男巫麵色一沉,立刻單手虛空一抓,再一揚手,突然祭出一個巨大骷髏頭,迎向紫劍。這骷髏頭磨盤般大,很是怪異,口中噴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陰寒邪氣,就往紫劍噴出。


    陳衝見了,一指點向紫劍,紫劍頓時劍身紫電大熾,轟然穿過黑霧斬到骷髏頭上,竟是斬它不動,兩件法器刹時僵持起來。


    但紫劍的電光在陰寒黑霧的浸*之下,靈光漸漸黯淡下來。陳衝濃眉一皺,喝道:“陰邪之氣,卻也難不倒在下。”


    心中默念法訣,立刻運轉師傅長枝木長老傳授的玄陽鎮邪術,又將一道靈法打入到紫劍之上。


    紫劍一陣“嗡嗡”作響之後,周身紫色電光重新大熾起來。玄陽鎮邪術有克製邪物之功,雖然陳衝隻修煉到第三層,此刻正好夠用。陰寒邪霧在“劈劈啪啪”的紫色電弧擊打之下,迅速潰散開去,巨大的骷髏頭怪鳴震顫著,不斷縮小起來。


    男巫口中“咦”了一聲,身形往邊上一閃,一手又往空中一招,祭出一根烏黑的棒狀法器,在空中飛舞著往陳衝頭頂砸來。


    陳衝口中喝道:“找死!”倏地運起陰陽離火訣,指尖跳出一團紅紫藍三色火苗,嘬口往火苗吹上一口精氣。火苗“噗”的一聲猛然漲大百倍,變得有車輪般大小,向對麵男巫滾滾而去。同時另一手倏忽一翻,蒲扇般大的血色巨掌望空一個飄蕩,就將砸向他的那根威力十分驚人的烏黑棒狀法器抓到掌中。


    楮林子一感覺洞府大廳被陳衝的三色火焰燒得炙熱無比,幾乎令人無法呼吸,不禁向那位男巫怒叱道:“誰……叫你……出來,沒見我……快要死了麽?……滾……回去!”


    男巫一怔,頓時停止了施法,發黃的眼睛瞥了一眼楮林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陳衝將被他抓住的棒狀法器往地上一扔,黑棒已經被他的巨力血掌握得彎曲變形。他又將陰陽離火一收,嘴角一撇,輕蔑地對男巫道。“哼!甘願與邪巫一處,被抽魂煉魄了還不自知。我看已用不著在下一劍斬殺了你,日後你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男巫一看地上的黑棒法器,臉色變得難看之極。這時聽到陳衝所言,正好有氣沒處發,怒道:“休要胡說!什麽抽魂煉魄,我與林子祖母相親相愛,她哪會做出這等事情。”


    陳衝鼻孔又“哼”了一聲,道:“你的生死與在下何幹?在下懶得再跟你解釋什麽。”說著就將目光轉向痛苦不堪的楮林子,見她原本嫵媚迷人的臉龐已經抽搐變形,便冷冷地道:“你現在肯承認自己就是銷魂窟的林子了?”


    “是,我是……我的血……要被……吸光了……,陳衝快啊……”


    陳衝魂念立刻勾通小金。驚蟄龍金身一擺,立刻從楮林子手臂中抽出頭來,在空中一個彈跳,劃了一道美妙的金色弧線,躍到楮林子裸露的酥肩上,紅舌一閃一閃地對準她的咽喉,形象得意之極。


    楮林子在驚蟄龍從她手臂退出來時,“啊”的叫一聲,痛苦一減,一看手臂有一個拇指粗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泡,立刻盤坐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隻手掌往這條手臂虛空輕撫著,掌心湧出一團青綠色霧氣將血淋淋的手臂籠罩起來。


    一刻鍾後,青綠色的怪霧中,血洞的鮮血已經停止冒出,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彌合起來。再十數息之後,這條原本血淋淋的手臂竟然完好如初,又恢複了原來的光潤色彩。


    (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洪蒙煉仙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蘭亭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蘭亭風並收藏洪蒙煉仙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