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阮君恒竟然真的讓她往進了東院,難道是她想太多了???!


    隔天一早,江寧便搬進東院,阮君恒本來是要隨著一起來的,可臨時有事,就讓江寧一個人先搬進來。


    踏入東院,明顯感覺到這個院子與其他院子不一樣之外。


    東院,不是古香古色,而是帶著一點習慣之人的風格,一切的擺設,講究的是低調的奢華,比如說牆角的小小花瓶,別看隻是一個兩寸大小,卻是暖玉製作的,價格二千多兩;再比如說隔開偏廳的門簾,上麵的珠子看起來小巧,卻是東珠,再小的東珠,一顆少說也值個五十兩銀子,而這簾子少說有上千顆,這價格可想而知;再比如說桌椅這些,都是上百年的紅木製作,就連主院也不過如此;還有許多這樣底調的奢華,多到無法一一例舉。


    東院雖然是隻是攝政王府裏的一個院落,卻很大,與富貴人家一般,就單一東院,就分了主廳、偏廳,中間還隔著一個花園,花園過後是房間,花園的兩邊是長長的走廊,走廊上外的邊上,擺滿了花花草草,上麵種著珍惜花草,就一東院,就分為上中下三房,下房是給這個院子專下的用人往,中房則是給有體麵的丫環們住,同樣,主房則包括小書房浴室等等,專給主子使用的。


    轉角,進入院內,江寧清楚的將一切收入眼裏。


    隻覺得,這哪裏還是簡單住人的地方?自成一家都沒有任何問題。


    心,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她之前也住過其他兩院,雖然不是一個院子,但是大同小異,可是現在,更精細了,給人一種這裏要獨立門戶之感覺。


    這怪異的感覺,令江寧很不舒服。


    走進主子住的主房,第一眼吸引江寧的,不是其他,而是床。


    那是一張大到足可以睡下十二人的床,床帳火紅,床單被子都是火紅的樣子,紅色,是正妻才可以使用的,難道說,這裏是專門為她而建的?


    江寧在心裏嘲諷,她還沒有那麽自戀,自以為是。


    看著到處擺著紅色,江寧隻覺得刺眸生痛。


    有一個想法在繭裏遊動著,隨時要破繭而出。


    心,提了起來,江寧想看看岸麽麽說的那二十人,可是她發現,她進東院以來,哪裏有人???!除了她帶來的人,根本沒有其他人,就像一下子蒸發般,江寧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岸麽麽不會騙她,那麽這樣的情況,隻能有一個說明……


    思及此,江寧的臉色越來越差,好不容易有些恢複的臉色,又蒼白如紙。


    背手立於窗前,凝望著格局一新的花園,柳眉緊緊的皺起,如果她猜想的沒錯,這個小花園裏的花花草草比攝政王府其他地方的花花草草都要貴上幾百倍,稀有好幾倍,而這樣的地方……


    心,越發的往下沉。


    思緒紛亂間,很自然想起與阮君恒在一起的時的畫麵,她一直是拒絕的那個,阮君恒總是不停的靠近,哪怕強勢,也要靠近。


    是個女人,都會欣賞阮君恒那麽優秀的男人,更何況是他的靠近?雖然霸道,卻無處不是的溫柔。


    “你怎麽站在這裏?”


    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底沉磁性的聲音。


    江寧放在身後的手,下意識的握了握。


    阮君恒走上前,強勢下令:“跟我進去!”不容置疑。


    江寧卻沒有動,依舊一副愣愣出神的樣子,其實在阮君恒出聲時,她就驚回神了,隻是心中五味雜呈酸甜苦辣澀一樣也不少,令她實在是不知道用怎樣的心情去看向阮君恒。


    “我知道你不喜歡床,貴妃椅再做須要一點時間,將就一下?”阮君恒看似詢問,卻早已經料準,江寧這次不會在屈就,那麽……


    江要的心,又下沉了幾分,阮君恒不想像以前那樣,對她明目張膽的做事,而是用這樣的方法急著把她驅趕出東院?


    一陣微風吹過,帶著悲涼,直接吹進江寧的心。


    “不許站在這裏吹風,”說著,阮君恒便強勢伸手,要拖江寧進入房間內。


    江寧快速避開,阮君恒的動作一個前移,比她更快的握住她的手,霸道卻不失溫柔,不允許她逃離,握住她的手,就要把她往房間裏拖。


    阮君恒雖然有意強拖,卻沒用什麽力氣,所以江寧還在原地,沒有移動一點。


    江寧深吸了口氣,收斂起不該有的情緒,回首苦笑道:“腳麻了。”


    阮君恒錯愕,隨即皺眉冷聲問:“站多久了?!”


    江寧看著外麵已經灰暗下來的天色,自己是早上來的,她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站在這裏發了一整天的呆。


    強勢的阮君恒緊繃著臉,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非說不可。


    江寧看著一副“你不說也得說的架勢”,撇撇嘴:“一整天。”


    “什麽?”阮君恒一聽,當下臉色就鐵青了,聲音裏清楚的責備:“你竟然站了一整天!難道沒有吃東西??!”


    江寧感覺應該有人送吃的進來,隻是她完全沒有留意,加上她是主子,手下的麽麽丫環們都不敢大聲吵她,就這樣,她一天沒吃東西。


    見江寧沉默,當下阮君恒的臉都綠了,責備道:“你都幾歲了?還要大人在身邊伺候不成?”


    白皙的臉頰上,有兩抹異色的紅雲,江寧尷尬的微低下腦袋。


    阮君恒心煩的伸手,攔腰抱起江寧,快步走向室內的躺椅處,將她放下,黑著臉,一言不發的轉身便走。


    阮君恒離開沒多久,就又回來了,手上端著素食,及烤盤與鮮肉,進入房間放在桌上。


    命令道:“起來吃東西。”


    完全不給人抗拒。


    這樣的情況,江寧應該很生氣,卻一點也生不起氣來,對於這個認為,江寧感覺很……故意坐在那裏不動,但是不過一小會兒,她就坐不住,乖乖的起身,走向桌邊。


    阮君恒原本是要氣江寧的不聽話,當看見她臉頰上兩抹莫名的紅雲時,愣了色,然後,又看見江寧眼底閃過尷尬,及傲驕,別說原本就沒真正的生氣,這會兒看著她如此,更不會生氣了。


    心放怒放,原來是這種感覺。


    阮君恒的眼角眉梢,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


    見江寧走過來,甚至跨步出去,伸手要扶她。


    江寧看著阮君恒伸出來的手,倍感尷尬羞澀。


    心髒,在這一秒,都不受控製了,她努力壓抑著,可燥動的心跳聲,是如此清楚的在耳邊響起,他該不會也聽到了吧?


    “砰砰砰”心跳得更厲害了。


    江寧咬唇,拒絕自己這樣子,臉色沉了下來,她不要再像前世那般,--重蹈覆轍!


    阮君恒見剛才麵色帶紅雲的江寧一下子臉色蒼白,急忙衝上前打橫抱起她:“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關心的話,出自阮君恒的嘴裏,刻板僵硬,卻該死的動人心弦。


    江寧扭開頭,不願去看阮君恒。


    江寧表現出拒絕,阮君恒也不在意,把了脈,確定沒事,扶她坐好。


    吃著烤肉時,江寧明顯感覺到,烤肉的醬料不太一樣,卻沒有多說。


    兩個人安靜的吃完。


    阮君恒記著江寧站了一天的事情,也不許她再站著了,隻許她坐在躺椅上看會兒書,然後睡覺。


    江寧出奇的溫馴,沒有任何反抗,這讓阮君恒的心,被熨蕩過似的,舒服及了。


    夜裏,阮君恒抱著江寧,兩個人,一上一下擠在躺椅上。


    江寧拒絕,阮君恒強勢,美形名曰當人肉靠墊,其實卻是,對她上下其手,這次,依舊是穴位按摩沒有錯,但是卻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在經過時,故意碰那些不是穴位的地方。


    身子輕顫,江寧舒服的欲閉上雙眼,閉眼前,紅色一下子映入她眼簾,她當下驚得瞪大雙眼。


    阮君恒一見江寧如此,便是擔心,確定她沒事,這才放心,繼續剛才的“按摩”大業。


    因為江寧的溫馴,阮君恒這幾天都是早出早歸,一回到攝政王府就是陪在江寧身邊。


    住在東院第四天時--


    “你看看你,臉色越發難看了,”阮君恒責備的聲音,江寧安靜的聽著,接著又道:“不行,馬上回主院!”


    說完,毫不給江寧發青意見的機會,強勢抱起江寧,就往東院外走去。


    黑白分明的眼眸閃了閃,江寧沒有說話,任由阮君恒動作。


    不出一刻,東院,江寧帶來的行李全部搬回了主院,動作之快,就像龍卷風的風速一樣。


    在江寧離開時,東院那消失的二十個丫環們出現。


    岸麽麽偷偷的看了眼,就跑去跑江寧說了。


    阮君恒就這麽一路抱著江寧走進主院,途中,阮君恒的手,碰上江寧手腕,江寧下意識的想移開,最終卻忍住了。


    就這樣,江寧又回到了主院。


    阮君恒動作輕柔的將江寧放到超級豪華貴妃椅在。


    江寧眸光看向阮君恒,兩人的視線,眼見就要在空中交匯,阮君恒狀似無意的轉開頭,回避了將要交匯的視線。


    心,又沉下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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