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的沉穩冷靜,令阮君恒有抓狂的衝動,隻見他雙手握拳,青筋暴出,若非他意誌力強大,硬生生壓抑住掠奪江寧的衝動,若不然,隻怕現在江寧就是一個悲劇。


    阮君恒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鎖定江寧離開的背景,放於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隱隱有一層透明波紋在拳邊翻湧,帶著鋪天蓋地的威懾,他周身的空氣,因此,變成灼熱扭曲,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江寧回來,阮君恒上前:“我……”


    江寧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拉開與阮君恒的距離,秀眉微皺,鼻尖,那氣味越發的濃烈了,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寧兒,”阮君恒聲音變得有些陰沉,看不出一點悲傷,道:“你就那麽討厭我?”卻猶如野獸般的咆哮。


    “不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江寧的眉皺得更深,又後退幾步,意識開始犯迷糊,明明,她的內力增強了,她的體質也變強了,甚至可以控製一些身體裏的血液流動,可是為什麽?反而容易被這些藥物影響?


    江寧覺得,自己應該注解些什麽,可是昏昏沉沉的意思,讓她力不從心,說:“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阮君恒也發現江寧臉色有異,原本還正常的顏色,此時變得詭異的坨紅。難道是催丶情丶香的關係?可是江寧連劇烈的毒,也會被身體裏的毒中和掉,為什麽小小的催丶情丶香反而……


    “我……”去換洗,三個字卡在了阮君恒喉間,“我”字剛開始半截音還是清楚,後半截變得異常低啞,仿佛是什麽在摩擦,低沉悅耳,誘人至級。


    “寧兒,”阮君恒毫不猶豫的伸手抱住江寧。


    “不要,”江寧精神渙散的拒絕,她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氣,試圖推拒,變成了無力的欲拒還迎。


    阮君恒心口一緊,呼吸一急,犀利的紅唇迫不及待的嚼了下去,帶著吞噬的渴望,將不屬於的另兩瓣唇占領,便是一陣狂潮浪湧。


    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明明是對彼此都不應該有影響的催丶情丶香,卻對彼此都有了劇烈的影響,兩個人,四片唇,對上的瞬間,理智就如弦上的線,“嘣”的一聲,斷得幹脆利落。


    兩個的身軀就如兩個須要啃食對方才能生存的昆蟲,拚命的互相啃食著,糾纏不休。


    “寧兒……”


    “嗯……”


    房間裏,“火光”躥動,瞬間燃燒整個房間,吞噬了兩個人。


    翌日--


    幽靜的房間,帶著灰暗的色彩,光明,透過窗紗,隱隱照入房間,將房間內的情況清析的映照出來。


    隻見豪華的貴妃椅上,有一對男女,男下女上的躺著,女人擁有一張精致卻不能算絕倫的麵容,男人擁有妖孽,迷惑眾生的容貌。


    女人趴在男人的胸膛上,顫抖的張開雙眼。


    江寧有些茫然,隨即,昨夜那瘋狂交纏的畫麵遇入腦海中,身體上傳來的剝皮拆骨般的酸痛,讓她的身體動彈不得!


    江寧咬唇,明明已經決定,不再讓阮君恒碰,可是她卻總是……


    嗬嗬……江寧在心裏荒涼的笑,淚水如斷了弦的風箏,不由自主的滾出眼眶,她竟然與一個前不久才與別的女人睡過的男人……


    阮君恒在江寧有所動靜時便醒來,見江寧沒有動靜,他也繼續寧靜。


    半晌,阮君恒察覺出江寧的不對勁,睜開雙眼,就看見江寧正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璀璨的眸子,失了往日的光華,晶瑩的淚珠兒,無聲無息的侵濕了他的胸膛。


    阮君恒伸手,摟住江寧的腰:“抱歉,我太急切了。”


    一句話,一個道歉,卻抹不去江寧對自己的深深厭惡,她已經自我放縱了,阮君恒想做就做吧,做吧做吧,不過就是一具肉體罷了,罷了……


    阮君恒手臂收緊,更用力的摟緊江寧的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寧兒,以後我們再也不吵架,好不好?”


    江寧:“……”


    --可能嗎?江寧吃力的閉上雙眼,將自己交給黑暗,昏了過去。


    ……可能嗎?


    晶瑩的淚珠,似受到感召,從江寧的眼角潸然滑落。這個問題,還須要思考嗎?


    阮君恒讓岸麽麽進來伺候江寧,他說:“我還有事,晚上我們再見。”


    潛台詞時:晚上再繼續。


    江寧依舊不為所動,可身體卻下意識的猛地一縮!這已經不是思維,而是身體的本能,是阮君恒的生猛,帶給江寧的本能。


    江寧到是想放任自己躺久一些的,隻是岸麽麽說:“宮中來人了。”


    江寧睜開雙眼:“什麽人?”


    “是太後身邊的文麽麽,”岸麽麽道。


    雖然同為麽麽,可是伺候主子是誰,也會直接影響同位階的麽麽的身份,而岸麽麽伺候的是江寧,自然是比不過太後身邊麽麽。


    太後身邊的麽麽,品階再小,一個粗使麽麽,也會有五品,這品階,幾乎與後宮的一些娘娘高,甚至那些五品以下的娘娘,看見太後身邊的麽麽,都要恭敬的行禮。


    這樣風光的麽麽,今時謙虛有禮的來了攝政王府,謙虛有禮的與江寧身邊的丫環與麽麽交談,平易近人,謙遜有禮,很難令人討厭,更堪,見到她的人,都會喜歡她幾分。


    官階那麽高,跟的主子又是現在後宮中最風光的,卻依舊平易近人,能不招人喜歡嗎?


    文麽麽外貌看起來已經四十歲,眼角有細細的笑紋,眼神卻犀利嚴肅,溥唇微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很能威懾人,而此時,她正站在外院的大廳內等江寧的接見,對於江寧的遲遲未到,她沒表示出一點不耐,但沒有不悅。


    沉穩冷靜的文麽麽,官位高高上在的文麽麽,卻依舊中規中矩的站在大廳中,並沒有因為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便隨意坐下,更是溫聲不容置疑的宛拒了管事請她入座。


    兩刻後,江寧才施施然從後麵走出。


    在前院的大廳見,其實並不妥,因為兩人都是女人。隻是對方的身份,完全可以受此待遇,此待遇,可以說是超豪華。


    文麽麽見江寧到來,她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行了一個大禮:“奴才太後宮文麽麽,拜見攝政王妃。”


    江寧卻不急著叫文麽麽起來,而是走上主位,緩緩落坐後。


    在文麽麽眼裏,這個舉動,不過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風的小兒科罷了,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文麽麽骨子裏有些狂,但她有狂的資本,能在宮中平步青雲、又穩坐山頂,其手段與能力,可見一般,這些,都讓她有些看不起使小計較的江寧。


    江寧眸光清冷,掃了文麽麽一眼,將文麽麽的神色收入眼中,卻當自己沒有發現文麽麽眼裏嫌棄的“幼稚”意思。


    文麽麽穩穩的行禮著,她是看不起耍如此幼稚小手段的江寧,可她聰明,因為她不管對待任何敵人,都拿出超十分認真的十六分認真,不管對方認真十分或者十二分,她都會看出來,所以她才能穩坐釣魚台,步步青雲,直到今天的地位。


    “啊,文麽麽,你怎麽還行禮?快起來,”說著,江寧伸手虛抹文麽麽一下,以示親下。


    文麽麽很快就在猜江寧此舉的目的,她將能猜到的目的都在腦子裏過一遍,然後還機敏的留有部分餘地,用來特別警覺。


    “是,謝謝王妃,”文麽麽行動落落大落,不施泥帶水,很難引起人的反感,就算是敵,也會對她帶上幾分欣賞。


    “還不快茶水伺候?”江寧故意當不知道文麽麽來此有其他目的,以待客之道,招呼著。


    文麽麽依舊謹慎,隻是心裏對江寧的小計兩很是不屑,竟然拿這些小技兩用到她身上,當她文麽麽是什麽?


    文麽麽顯然是排斥不已。


    江寧卻一副沒注意到文麽麽藏在一雙精明眼睛下的不屑,繼續道:“這是上品龍井,據王爺說,這是三年前西禦進貢的珍藏品。”


    文麽麽,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她在猶豫,要不要接江寧這幼稚的招數,接了會如何,不接又會如何?她此時奉太後的命來邀請江寧,太後的意思,顯然是想讓江寧吃鱉的,可這是攝政王府的地盤,一個不好,會引來攝政王。


    文麽麽雖然也很厲害,可顧忌阮君恒,不敢隨意出手。


    據外界傳言,阮君恒有私生子及女人,然後,又看著明顯消瘦的江寧,她有理由懷疑江寧不受寵,隻是阮君恒拿來替那女人做擋箭牌的工具;基於肅雲是肅將軍的妹妹,阮君恒就算不喜碰,也會碰上一碰;那麽江寧,什麽都沒有,為什麽能讓阮君恒碰也?


    思緒翻飛間,也隻不過是文麽麽思考的瞬間,在宮中,沒有人會給你長時間的思考,思考的速度,也是一種製勝的辦法,先別人一招出手,帶來的贏麵不是一點點,而文麽麽深知這一點,也非常好的利用了這一點,這也是她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能力之一。


    最近時間幾乎都用在醫院的住院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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