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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一翻話下來,說情說禮,也不強求他人,卻隻有被算計的人知道,江寧這是不打算接受對方的算計,也得接受呢,不然,就會說江寧不孝,不是自己的母親,就無禮,於是,江寧不得已,隻得替太皇太後守一天的靈。


    民間謠言,再出:攝政王妃不願替太皇太後守靈,太後巧用言語,攝政王妃不得不為太皇太後守靈一夜,以盡孝道。


    關於江寧的謠言太多,百姓們聽著有些麻木,雖然會跟著說說,聊聊,卻都沒放在心上,這傻子都看得出來,分明是有人故意重傷攝政王妃。


    大家心知肚明,當然,飯後話題還是要的,所以他們在講江寧時,也提到,究竟是誰,將攝政王妃的消息放出來讓他們知道,現在分析來,好多信息,都華而不實。


    宮中太後殿--


    太後頓了頓,眼裏的笑意更深,道:“太皇太後的禮官司儀,須要一個地位超群之人,皇上新登基,怕衝到國運,所以不能是皇上,可哀家想不到一個比寧兒你更合適的人了,再說有先皇的事情,又要攝政王忙,所以這太皇太後的司儀,就麻煩寧兒了。”


    通常,這個位置是得高望重之人才行,太後將江寧推上去,自然是不會讓江寧舒服,介時,光非議、議論,都能整死江寧,再讓江寧出些誤差,還怕整不死江寧?光流言擊虧江寧!


    江寧笑,對於她來說,這是給她這麽一個好的展現機會,讓大家清楚的意識到她是怎樣的存在的好事情。


    利益兩麵,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好,”江寧答應得幹脆。


    太後的話,先是點明,江寧不上沒人可上,再是說,阮君恒要忙什麽,不能頂替江寧上場等,再加上太後提到身份卓越,自然沒有一個比她身份更卓越的。


    阮君恒立於江寧身旁,眸子深邃,連一絲波動亦無。


    江寧巧笑嫣然,太後怎麽也料想不到,江寧正是為過些天太皇太後的攻擊,已經做出一大鎮的謠言鋪墊,就算介時,真的有關她的充滿攻擊笥的謠言傳出,大家要不要信,還得兩說。


    太後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等到江寧與阮君恒離開時,那股不詳,終於得到了證實!


    究竟是誰,將江寧的消息一一放出去?而且事無大小,都用謠言攻擊江寧!如此,過些天後的謠言攻擊效果不就會減弱?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別以為這樣,就能擋去過些天的謠言攻擊!


    太後心中冷笑,想也別想!


    此時,阮玉辰已經換好便服,再次出現在大殿上。


    太後立即威嚴道:“兒皇放心!母後會將今天在大殿內之人,一一除去。”


    江寧早料到,太後肯定會替阮玉辰解圍,所以她並不急著將今天皇帝被耍的消息放出去,她要等到太後替阮玉辰處置掉那些人後,再將消息放出去。


    坐回馬車上,江寧閉眸,養氣。


    “寧兒,明天守靈,定會發生些事情,”阮君恒以前覺得太後人還行,現在看來,太後越發不行了,竟然敢打他的人的主意!眼中閃過冷意,隨即如流星般,消失無蹤。


    “嗯,”江寧應。


    嗯?就隻是嗯?!


    “寧兒,明天帶上末言末語她們,好嗎?”阮君恒溫聲軟語,低低的聲音,在江寧的耳邊,帶著**的感覺。


    “嗯,”江寧應聲。


    嗯?還是隻是嗯?!


    阮君恒有些挫敗,是他的關心不夠明顯,還是她對他太過漠不關心?


    “寧兒,這是在氣我嗎?”阮君恒背,似乎有些彎下來。


    江寧緩緩張開雙眼,一臉不解,仿佛在問: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沒有期盼,就沒有失望,江寧對阮君恒沒有期盼,所以他就算還是將金牌送到阮玉辰手中,讓阮玉辰有機會換掉真金牌,她也沒有失望,因為沒有指望,最後,阮君恒撕扯阮玉辰衣袖,讓她有些驚訝,除了驚訝,還是隻有驚訝。


    “!”心,驀地一沉,阮君恒的手下意識的握成拳頭,根根指節泛白,似在壓抑。


    若江寧生氣,阮君恒大概會好受些,這樣,起碼江寧對他,還是有心的,若江寧什麽也感覺不到,隻能說明,她對他無心!所以就算她沒有替她擋去守靈的麻煩與司儀之職,她這才會毫無反應,不生他的氣。


    “是因為我為了玉牌,沒有處理江心月嗎?”阮君恒陰沉著臉,再次追問,語氣漸漸強勢,帶著咄咄逼人的味道。


    “什麽?”江寧不解,仿佛在說:你處理不處理江心月與我有什麽關係?


    “寧兒!”阮君恒沉痛一呼,一把抱住江寧。


    江寧忙伸手擋在兩人之前,出聲提示:“王爺,現在我們在外麵。”


    阮君恒手一揮,將厚重的麵簾放下,頓時,馬車內,一片灰暗,那些被放下來的麵簾,仿佛被什麽吸住般,就算風大,也不曾飄飛起來,泄露裏麵的春光。


    馬車並沒有在攝政王府前停下,直接架進了攝政王府的內院。


    江寧不是走下馬車,而是被抱下馬車。發絲淩亂,衣裳不整,麵色緋紅,無力的依偎在阮君恒懷中,將她抱進房間,放到新作的豪華貴妃椅上。


    阮君恒跟著翻身,再次壓了上去。


    江寧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無,卻繼續承受著阮君恒的疾風暴雨!


    在回攝政王府的路上,阮君恒要了江寧,狠狠的要了!阮君恒一向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麽,他就要怎麽,而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江寧咬忍一路無聲,直到快進入攝政王府,阮君恒才替她整理衣裳,可是,卻不是停止,而是進入房間後,繼續掠奪,似乎在發泄心中的不甘,那又銳利如鷹眸的眼睛,一直盯著江寧的表情不放,好似做那麽多,隻是想看到江寧的情緒變化!


    可是他失敗了。


    江寧任由他予取予求,就是不吭聲!


    又一場爆風雨結束,阮君恒是占盡便宜的那個,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更用力的抱住江寧,就如籠中困獸!


    江寧累得連眼縫都睜不開,幹脆閉上雙眼,陷入沉睡。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阮君恒低低的低喃,自江寧耳邊響起,沉睡中的江寧眉微皺,再無其他反應。


    這句話,應該江寧問阮君恒。


    “唉,算了,”阮君恒暗自歎息,從江寧身上翻身下來,與江寧躺在一起,蓋同一條被子,他低低自喃:“他們說女人懷孕,就會不一樣,也許,我應該讓你懷孕,你會對我不一樣。”


    阮君恒下定決心。


    翌日--


    江寧醒來,阮君恒已經不在,貴妃榻的另一邊是冰冷的。


    江寧看著一旁端著藥的岸麽麽,岸麽麽的神色暗淡,有些不甘願的將手中的藥遞出去給江寧。


    江寧嗅了嗅藥香,仰頭,一口將藥喝下去,喉頭滾動,帶著**的氣息。


    “主子,下次我們不喝避孕藥了,好不好?”岸麽麽心疼道。


    江寧將碗交給岸麽麽,隻是笑笑。


    岸麽麽尊守著一奴才的本分,很不想讓江寧喝避孕藥,卻也沒有換掉藥材,所以江寧嗅藥香的舉動,有些多餘,但也讓她更清楚的知道,岸麽麽的本分與忠心。


    “麽麽,悲劇隻要發生一件,就夠了,”江寧淡淡的,聲音帶著嘶啞道。


    “……”心,猛地一陣觸動,提到這個,岸麽麽心口就像有海水在翻滾,說不出的難受。她想起江寧流掉的第一個孩子!那是第一個孩子,一個女人的第一個孩子有多重要,隻有大夫們與她們這些老麽麽心中最清楚,第一個孩子流掉,可能說……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了!就算有,機率也很小。


    “難道主子不想再要一個孩子嗎?”岸麽麽知道,問這話,有些不守本分,這不是她一個奴才該問的。


    “想,”江寧肯定的答案,隨即又道:“既然我給不了,何必讓孩子出來接受折磨?”


    岸麽麽默默的低下頭去,心中沉重。


    阮君恒昨夜才下定決心,今天早上,就聽到“懷孕”的消息,隻是這懷孕的對象,不是江寧,而是肅雲。


    書房內--


    阮君恒皺著眉,麵前擺著攤開的文件,心思卻沒在這裏。


    全福進入書房,報告這個消息,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一聲恭喜主子?他是主子身邊最貼心的下屬,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主子現在的心,都在王妃身上。


    “何事?”全福一進來,阮君恒便知道,見全福站在不遠處的對麵一動不動,這才出聲問。


    “主子,”全福思索著道:“肅側妃有孕,現在人正在書房外,特地前來告訴主子這個消息的。”


    其實,主子應該高興,畢竟,主子的師父可是說了,主子子嗣艱難,隻有跟體質同樣特別的人,才能生得下孩子,現在肅雲有了,應該很開心才對。


    心,猛地一揪,阮君恒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


    全福見主子反應那麽大,應該是欣喜的吧?可全福沒從阮君恒的臉上、眼中,看出任何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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