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馬上對阮玉辰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給阮玉辰添添堵,江寧還是非常樂意的,看著阮玉辰被迫應下東、西宮太後的事情,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阮玉辰自然是發現江寧嘴角勾笑,看他笑話,投向江寧的眼神是寵溺的無奈,仿佛她給他找麻煩,那是對他的在乎般。


    江寧當下連嘲笑的意思也沒了,轉向阮君恒:“我吃好了。”


    阮君恒與江寧一樣,根本不曾動筷子,就是看了一場好戲,答:“我也吃好了,”頓了下,看向阮玉辰,道:“本王與王妃先行離開,祝皇上與東太後、西太後用餐愉快。”


    阮君恒在離開前,不忘替江寧惡心阮玉辰一把,其實他真的不懂,江寧為何如此為難阮玉辰,隻是因為她有負了他們之間的諾言嗎?可江寧看起來,並不是那些小家子氣的人。


    曾經好幾次,阮君恒都看見,她對一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放在心上,卻獨獨對阮玉辰處處針鋒相對,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阮玉辰在江寧心中別有地位?


    當下,阮君恒是真的看阮玉辰不悅了,連眼睛都冷了幾分。


    阮玉辰摸著鼻尖,不明所以然,自己做了什麽了嗎?


    這西太後,將儀太妃叫得各種舒服,阮君恒承認,那她的身份也就八丶九不離十,確定下來了。


    “慢走,”儀太妃是真的很開心。


    “早些休息,”太後笑容溫和,麵上看不出一絲怪異。


    阮玉辰看了看兩人麵前壓根不曾動過的筷子,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離開前,江寧又心生一計,太後不是很喜歡裝嗎?那她就……


    阮君恒全程隻注意江寧了,江寧表情一發生變化,雙眼冒出令人難以捕捉的銳利的光芒,便已明白,有人要遭殃了。


    果然。


    江寧起身,柔弱無骨的手抓著蓋在桌上的桌布,身子向前行,然後就這樣大赤赤的將桌邊扯開,爆露出太後藏在桌子底下,青筋必露的拳頭。


    “唉,太後,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手上的筋脈都突出來了,”江寧故做無知的問。


    當下,太後急忙將手收進衣袖中,可是已經來不及,在場除了不敢看的宮女太監外,其他人都看入眼裏。


    阮君恒不動聲色,他早知道太後是一個能忍的人,若這是一個男人,必定比其他男人更優秀,還好是個女人。


    阮玉辰皺眉,因為他從來都認為太後是寬和大肚的,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太後也沒有反應,可現在……


    儀太妃側是得意,幹脆的揚起唇角。


    “是,”太後當機立斷:“哀家都是強撐著。”


    阮玉辰眼中似有恍悟,原來如此,沒往更深處想,太後外表做得完美,就算做心狠手辣的事情,也是表示得慈祥不願意做,最後身邊的文麽麽逼得太後下狠手,太後是清楚的,也很無奈。


    “如果,太後還是趕緊回去休息才好,”說完,江寧便轉身與阮君恒一起離去。


    一路上,阮君恒都是若有所思。


    江寧不願意說話,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的去了麗東院。


    麗東院,是太後與勤心殿之外最豪華的宮殿,將這裏撥給阮君恒與江寧住,也算是阮玉辰認相,做足了大麵。


    江寧草草了掃了眼精致的假山、流水、石橋、房屋等建築,與阮君恒一起延著青石板鋪就的中央大道上走著,向主屋走去。


    萬變不離奇宗,看似麗東院分外院內院,其實也就跟四合院差不多,隻是將外大門的隔道變成了奴才們專用的房間,進入內大門,才是主子住的房間。


    說來可笑,皇宮中不管哪個建築都分主屋與次屋、爾房、書房、洗漱間、衛生間,主屋,必i品階的妃嬪侍妾居住的,而次屋,則是安排宮女伺候皇上時使用的,而且不管哪個小院少了書房、或者爾房,發覺可少的就是次屋,安排宮女給皇帝追伺寢的房間!


    站在主屋前,江寧突然道:“要不要我讓丫環伺候你?”


    “你來伺候我不就成了,”阮君恒理所當然道。


    江寧柳眉皺眉,她努力讓自己不去反抗阮君恒,激起他更多的興趣,可是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阮君恒嘴角帶笑走進主屋。


    江寧看著一旁蠢蠢欲動的宮女,這個大概是想侍寢的。


    “下去吧。”


    一聽江寧如此命令,宮女眼中明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又不由得拿眼望向主屋的方向,希望阮君恒能憐惜她,回頭看她一眼。


    不負宮女所望,阮君恒回頭了,視線隻是若有似無的與宮女的視線擦過,便看向江寧。


    “寧兒,還不快快進來,”阮君恒催促道:“我還等著寧兒伺候呢。”


    江寧若有所思的看著宮女,她大概知道這個宮女的身份,是阮玉辰想法設法想安排到阮君恒身旁的細作之一,隻是這宮女扮演的是一個純粹愛慕阮君恒的女人,大概她覺得,男人都喜歡這樣能讓男人自尊心升高的女人吧。


    宮女後背一涼,轉眸看向江寧,這才意識到,人家正妃在這裏,她卻盯著攝政王看不好。


    “撲嗵”一聲跪下,宮女雙眼含淚,楚楚可憐道:“王妃,奴婢錯了,奴婢不應該愛慕王爺英才,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


    看似柔弱的聲音,卻在五十米內所有人都能聽到,宮女的聲音,仿佛在人耳旁私語般,就連那些斷了根的太監,都不由得心口一酥,想占為己有。


    若在乎阮君恒,此時應該緊張的看著他是什麽反應,而她選擇不去看他,不管他是收了這宮女也好,不收也罷,她都心似明鏡似的。


    聰明如阮君恒,就算收了這名宮女,也是為了故意放錯消息給阮玉辰,其實阮君恒若收了,也沒什麽。


    阮君恒聽著宮女的話,又見江寧無動於衷,當下冷下臉來:“來人,將此宮女拖出去杖斃。”


    其實宮女表現出純粹愛慕阮君恒的樣子,並不是什麽要讓人杖斃的罪刑,可江寧那不在乎的樣子,令他介意,恨不得撕了讓他看到“真相”看到江寧不在乎他的真相的宮女!


    宮女頓時臉色慘白,不懂自己究竟錯在哪裏了?


    “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了不敢了,”總之先認錯,就沒錯,至於錯哪了?她不知道啊,男人不都喜歡有女人私下愛慕他的嗎?


    阮君恒“哼”了聲,臉色越發冷了幾分。


    “寧兒,進來,不要看那等血腥的畫麵。”


    這下,宮女真的慌了,阮君恒認真的!沒想到她還未出師,便已經死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臨死前,宮女還睜著眼睛鬧不明白。


    江寧走到死不閉眸的宮女邊上,好心的說了句:“攝政王不是一般男人。”


    那宮女似有聽到般,自動將眼睛閉上,也不須要人去用手撫。


    一旁看了一場打死宮女戲的太監宮女們,嚇得瑟瑟發抖,原本覺得江寧挻好的,可現在見她一點也不害怕,還能與死去的宮女說那翻話,當下隻覺得她與阮君恒一樣可怕!


    “寧兒,你有好心泛濫了。”


    背後,突然響起阮君恒的聲音,江寧沒有回頭。


    阮君恒連眼角餘光都懶得給該名宮女一眼。


    阮君恒從身後牽起江寧的手:“走,進屋去,明天還有一天要忙。”


    “嗯,”江寧乖巧的應聲,最後再看那宮女一眼,不知道阮玉辰此時應該會氣成怎麽樣子?自以為自己安排的暗棋除了自己外無人可知,就這麽被處死,那心情……


    進入屋內,阮君恒抓起江寧柔弱無骨的手往自己的腰帶上帶,故意將自己的呼吸噴散在她臉頰上,看著自己激起的紅雲,這才勉強壓抑住心裏的不快,大玩特玩的玩曖昧。


    江寧閉上雙眼,手隨著阮君恒的舉動替他解去腰帶,外袍等等。


    以為阮君恒會做什麽,卻沒有,他隻是玩了一會曖昧,便將她抱上床,睡覺。


    床,這是一個惡夢存在,江寧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呼吸急促淩亂,她及力壓抑著,可蒼白的臉色,發紫的唇,全部都出賣了她!


    “別怕,”阮君恒知道,床,是他帶給她的惡夢,不管如此,他都要幫她將這惡夢戒掉。


    江寧試圖忍下來,可是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畫麵,有河上對望的自己,也有時不時出現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阮君恒的臉,就如夢魔般,反反複複的在腦海裏回來回放。


    豆大的冷汗,從江寧的額頭冒出,又瞬間滑落,沒了,便再次冒出,不停反複,仿佛要抽幹江寧身體裏所有的水份般!


    阮君恒當機立斷,伸手點了江寧的睡穴。


    江寧身子一軟,徹底昏睡過去。


    阮君恒疼惜的看著江寧,知道,是自己過分了,不應該強迫她睡到**來,可若不如此,她永遠無法克服掉自己的恐懼!


    是夢--


    寬廣的河流,江寧站在河的岸邊,看著河的對岸,呐呐底語:“沒有了……”


    就在她話音剛落,對麵便出現一道模糊的影子,身後還有兩個黑點,難道是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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