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自己的父皇,與別的女人寫談情說愛的信,要是她,她也會接受不了,這不就是等於出,自己的父親,當著自己的麵對自己的母親出軌?


    江寧掃一眼,就知道,上麵是寫先祖皇帝在宮中的日常,古人就是文皺皺,由這封信裏,看得最是清楚。


    上麵就如文言文般,寫了三行字,就訴說了自己在做什麽,然後最後一句,能也就是真正談情說愛的重點,也就是:思親,兩個字,就再無其他話了。


    可許多話,都不及這兩個字,看來先祖皇帝還是比較務實的。


    她比較好奇,既然先祖皇帝有意讓自己做皇後,可先祖皇帝又與自己的母親談情說愛,難道,他們沒有逾越過禮教等等?


    不得其解,不過等這幾十封信看完,估計也就清楚了。


    看完一封,江寧又抓下一封,看了好幾封,在第十一封時,她看信的動作一滯,眼中情緒難以控製,流露出錯愕。


    阮君恒原本就仔細江寧的表情變化,一見如此,當下,便拿過江寧手裏的信,看見上麵撩撩數筆,卻寫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懷孕了,信到此時,江寧母親懷孕了!而且這孩子是先祖皇帝的!那……這孩子在哪裏?


    江寧並沒有忽視掉信上的日期,顯然,自己今年再過半個月才及笈,這個人信是二十二年前的,這個孩子,不可能是自己。


    一思量,不正是阮君恒的年紀嗎?


    江寧正打算拿起下一封一探究竟時,阮君恒比她的速度更快,拿起一封又一封,在第十八封時,孩子早產了,生下來是一個男孩,取名為恒。


    轟--


    阮君恒腦子裏有東西炸開,手一抖,信從手上滑落,如此沉痛打擊的情況下,他依舊不離不棄的看信,不停的看,終於在第二十六封時,他鬆了口氣。


    信上說,讓江寧母親將江寧抱到自己名下養就好,至於身世問題,不要公開出去,以免引來禍端。


    身世?不曾想,這個母親,竟然不是自己的生母?!江寧錯愕不已。


    她記得,她是直接穿到剛出生的嬰兒身上,那時候,她鮮血淋淋,好似剛從女人肚子裏出來,而那女人,明明就是母親啊!怎麽……


    江寧風中淩亂,急忙接著翻看,可是卻沒有了!


    信沒有了!


    江寧錯愕不已,怪不得江母與江父遲遲沒有孩子,原來……江母早已經替先祖皇帝生了阮君恒呐!好了,原來是自己的母親,現在變成了阮君恒的。


    江寧關心的是這一點,可阮君恒最先關注到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他與江寧,並沒有血緣關係!至於另外一點,宮中那個他一出生就死的妃子,原來並非是他真正的母親的這一點,被他忽視了。


    他衝了幾步,站到江寧麵前。


    江寧回神,想起信中說出了自己與阮君恒沒有血緣關係,頓時,就有些……隔應了。


    阮君恒伸手,一把抱住江寧,然後便往大床方向去。


    忍了那麽多天,又受了這樣的打擊,此時,他隻怕是想大做特做吧?


    果然……


    江寧想,若她沒有翻看那些信,阮君恒也不會跟著翻看,若在他翻看到他是江母生的時候,阻止他看下去,也不會有接下來這樣的情況……隻是,此時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此時,已經阻止不了阮君恒。


    一夜的狂風爆雨,江寧累得整個人昏昏沉沉,怎麽回到攝政王府的都不知道。


    阮君恒就像喂不飽般,發了狂似的要,若非她修練了內力,隻怕此時……慘慘淒淒、自不必言語。


    翌日一早--


    岸麽麽來報,劉侍郎之女,劉惠心求見攝政王,江寧隻是微微張開一條眼縫,假裝困到不行,又將眼睛閉上。


    其實,在聽到這條消息時,她就徹底清醒了。


    原以為,阮君恒……不曾想……岸麽麽不由得搖頭,原本還真以為自家主子苦盡甘來,可是男人,尤其是這個世界的男人,都一樣,不可能為了一個始作俑者,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真弄不懂,自家主子那奇怪的想法哪裏來的。


    岸麽麽一向與江寧親近,自然是知道一些江寧古古怪怪的想法。


    沒了肅雲、沒了江心月,又來了個劉惠心!


    岸麽麽隻要一起到自家主子幫了太皇太後,卻被太皇太後陰了這麽一招,頓時惱怒不已,連帶著,出去做事情時,看全福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到處不順眼。


    岸麽麽見自家主人還要休息,便退出,又去外麵,忙碌其他事情。


    剛好,遇到了全福,她連看也不看,轉個方向便走掉。


    全福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岸麽麽離開的身影。


    岸麽麽這幾天,一直在忙江寧吩咐的事情,當聽到江寧反擊的辦法時,她當時,眼睛一亮,想到那個設計一切的人,最後變成給江寧做嫁衣,就不知道,那背後之人,心情幾何了。


    這次,江寧打算自導自演一場。


    那人不是想破壞她的名聲,讓她死無對證嗎?那她就來一個死無對證好了。


    劉惠心來了,說了些什麽,不清楚,阮君恒的書房,一向是機密重地,不讓閑雜人等進去,就連打掃,也是專門的人。


    不過,在劉惠心離開時,她與出來辦事的岸麽麽遇上了。


    隻見她嘴角揚著自信且得意的笑,卻又規矩完美的向岸麽麽行了半禮,這自然不是針對岸麽麽的,自然是表示她尊重攝政王妃的意思。


    此時,岸麽麽應該側開身,表示自己隻受半禮,可是她看不慣劉惠心那樣,承受了全禮,反正,對劉惠心不須要示好,她一進府,必定是與江寧對上的。


    “麽麽,我想你是誤會什麽了,”劉惠心眼神閃了閃,自然是注意到阮君恒的貼身內侍全福了。


    岸麽麽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嗆聲,隻是道了聲:“劉小姐,老奴還有事,就先去做事情了,至於誤會……你心裏明白。”


    說著,岸麽麽也施了一禮,她自然是不會讓別人挑出自家主子問題,更何況,此時全福也在,若她說了什麽嗆了什麽,傳到阮君恒那裏,豈不就是自家主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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