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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寧看到真心為自己居心的岸麽麽,清冷的眼中有了笑意,她伸手,握住岸麽麽的手,道:“沒事的,他們不敢進來,除非他們想與攝政王徹底翻臉,而現在皇上正是最須要攝政王的時候。”


    江寧之前,有做事情,可都沒有仔細分析出來讓人聽,而這次,她將情況分析出來,也就是為了讓岸麽麽能放心一些,再說,這隻是分析現在的情況,並沒有泄露她正在做的事情。


    岸麽麽還是不放心,道:“讓老奴陪在主子身邊,好嗎?”


    江寧點頭,對於岸麽麽,沒有什麽好不信任的。


    阮君恒一行人,並沒有回到攝政王府,隻是在攝政王府門口微一停留,等全福來匯合後,便帶著全福向皇宮內而去。


    雖然阮君恒沒有回府,卻不代表不知道攝政王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自然是知道江寧被變相軟禁的事實,或者說,整個攝政王府被變相軟禁的事實。


    這場百姓不憤,幕後之人很明白,靠著百姓,是沒辦法真的動攝政王府的,若百姓敢闖,阮君恒或者江寧直接來個殺雞敬猴,他們立馬鳥獸散,在生命麵前,不憤算什麽?


    幕後之人不但利用了百姓,也利用了阮玉辰。


    可笑的阮玉辰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時機,變相成功的軟禁了江寧,讓阮君恒更好的替他辦事。


    阮君恒還未走到禦書房內,就聽見外國使者在那裏大叫,讓阮玉辰交出江寧,否則就算他們死,也要聯合進軍清影國!滅清影國於曆史長河中!讓其徹底消失。


    太監來報,說阮君恒到,那些剛才還大膽威脅阮玉辰的外國來拿太子大臣們,立馬禁聲了。


    這前後的差別,讓阮玉辰想譏笑,同時,也覺得自尊深深的受到了侮辱,他堂堂一國之君的威懾,竟然比不了阮君恒一個攝政王的威懾來得強悍。


    消息是阮玉辰故意讓人放進給還在驛館內的三國的,這才有了這麽一出。


    阮君恒氣勢霸氣,抬腳邁步,跨了進來,自有一股凜然的霸氣測露,他掃了眼在場的異國太子、大臣們,走近阮玉辰,站在他們的麵前,嘴角微勾,帶著放肆與囂張,道:“大可試試!”


    若這四個字是阮玉辰說的,這三國的使者自然是不怕的,還會憤怒的說:好。因為他們知道,阮玉辰不敢真的那麽做,可是這話是阮君恒說的,他們心中一凜,一時禁了聲。


    阮玉辰心裏陰鷙,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掃了眼這一群人一眼,還是兩個字:等著!


    “來人,將他們送回驛館,沒有本王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們出來,若是讓本王知道,是誰在暗中搞鬼……”阮君恒冷冷的勾起溥唇,輕吐出幾個字:“殺人祭旗!”


    使者們再次一凜。


    混在這些人中的司徒亦一也知道,大事不妙,若是阮玉辰,他是不怕的,可這人是阮君恒,他們東璃此時情況不妙,若真的鬧僵起來,東璃就算有心想要為他與司徒亦青報仇,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到時候,他們隻能白死。


    見南林的將軍要熱血,大膽的反抗阮君恒的話,司徒亦一急忙站出來:“我們不會罷休的!”


    南林將軍被一打斷,翻騰的血液一凝,卻不打算就此停住。


    阮君恒掃了司徒亦一一眼,那覺察如海的眸子,高深莫測,讓司徒亦一不由得後背僵硬,麵上,卻依舊高傲。


    肯定是不能放司徒亦一他們走的,就算不是為了抓他們當人質,也是要問,為什麽他們那麽在乎那塊玉牌,師父不跟他說,他就自己查好了。


    阮君恒其實是問過自家那個白發的師父的,可是師父卻說:“那是先祖的事情而已。”


    雖然是而已,又為什麽那麽在乎那塊玉牌?


    阮玉辰沒有想到後者,隻想到前者。


    “哦,本王怕沒人將消息告訴東璃太子,就代別人說一下吧,東璃國遭遇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災,國庫空虛,顆粒無收,此時四處正是災民,”阮君恒意味深長的掃了其他兩國的人一眼,不是想四國聯軍來攻打清影國嗎?東璃國隻怕自顧不暇,誰還會管打不打清影國?


    其他兩國的使者皆是一震,看向司徒亦一,難道司徒亦一早就知道,卻故意隱瞞他們?他們有這樣的懷疑,也不奇怪,雖然在這裏,司徒亦一並沒有怎麽出聲,可私下,他可是說了一堆的現在的利害關係,原來……


    “什麽?!”司徒亦一就像剛得到消息般,猛地一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阮君恒看著唱作俱佳的司徒亦一,也沒有揭穿,而司徒亦一的探子進京時,他就已經命人跟上,知道了這一切,自然不會相信司徒亦一此時的表現,隻是其他兩國的使者相信了,這就夠了,這就是司徒亦一的目的。


    這下,想鬧的力氣也沒有了,這三國的使者因為聽到這個重大消息,紛紛思索著回驛館。


    阮玉辰原本是想拿這些人間接威脅阮君恒交出江寧,安撫其他四國,可現在……


    “王叔,”阮玉辰示意一旁的親信宮女太監們離開,然後便走到阮君恒麵前,表現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很會看情勢,知道此時不是擺帝王之威的情況,他必須讓阮君恒快點出發去平東邊的民憤。


    阮君恒若不可擦的後退一點,拉開與阮玉辰的距離,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江寧討厭阮玉辰吧,他也忍不住跟著討厭,以前明明看著還行的外甥,而現在……


    “王叔,要怎麽辦?!”阮玉辰一邊無助一邊半東邊難民的情況說來給阮君恒聽,希望他能親去東邊,安撫那些難民商家等等。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內--


    江寧的小書房內--


    江寧此時正站在窗台邊,負手而立,睥睨天下的氣勢看著窗外,而身後,有一個丫環,正跪在地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而岸麽麽則是在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打攪他們。


    “主子!”綠意先是跪著磕了三個響頭,才道:“其實主子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君主,而那些自稱為帝的,其實也就是一個藩王,可是他們的先祖忘恩負義,見先祖主子死去,便各立旗織為帝,試圖滅殺先祖主子與先主子,當時,先主子無法,先才嫁給了江家大房,以掩藏身份。”


    綠意的話,又瞬間將人扯出了漿糊中。


    之前,江寧是看過先祖皇帝與江母的通信的,明顯,那兩人才是真的相戀,又何來先主子嫁給江父?這不是亂套了嗎?


    “江母隻是江父掩人耳目,明麵上的妻子,其實真正的妻子是主子的娘親,也是因為先祖皇帝看上先祖主子身旁的江母,先祖主子才敢讓先主子與主子藏在江家,隻是……先主子死了,江父也死了……”翠綠在說這點時,有些含糊,她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麽先主子平白死了?為什麽江父死了,為什麽江母的屍體會出現在皇陵之中,而江父墳旁,又為什麽沒有江寧真正母親的屍體?


    一切,都是迷,沒有人知道,上一輩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寧不說話,等著翠綠自行說下去。


    翠綠含糊原說完這些,又說出了如此證明主子身份的東西,而她是組織特別派到她身邊保護她的,隻待時機,將這些自稱為帝的藩王兒子兒消滅了,再次讓江寧成為唯一的君主。


    弄了半天,原來先祖皇帝之前的君主,是女皇啊,可為什麽演變了四代,為何反而男尊女卑了?


    一直以來,江寧找史書,都沒有找到清影國之前的朝代記錄,大概,是這五個國家默認將那些事情全部銷毀,就連野史都不允許有這些內容,久而久之,人們漸漸忘了,原本的世界,並不是男尊女卑,而是女尊男卑。


    聽到這些消息,饒是江寧思緒翻轉得快,也有些消化不良,不過她並沒有過多的表示,而綠意,可能是女尊朝代組織派來保護她的丫環,不然,前世那善良的自己,早應該死了,也活不過被阮玉辰殘害,隻是翠綠的話,真的能全信嗎?


    翠綠知道,十個暗衛是如此得到江寧的信任的,於是她也拔出刀子,對著自己的小腹,道:“翠綠原意以死聲明,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當時的江寧,還是不忍看別人死的,而現在的江寧……


    聽到翠綠如此說,江寧沒有動,翠綠看著依舊沒有多餘反應的江寧,不由得額頭冒冷汗,自拙墳墓了,一咬牙,也明白,自己非死不可了,於是舉起小刀,狠狠的向自己的小腹刺入,雖然是刺入,可她還是有技巧的避開了要害了,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死,以死明誌那麽傻的事情……


    翠綠倒在地上流血,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江寧,她突然很後悔。


    “這又何必呢?”突然一個男音響起。


    這個聲音,正是江寧流產那些日子以來,經常來報告一些阮君恒何如何對肅雲好等等,讓她厭煩阮君恒的人。


    江寧轉頭,就看見一個長相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跟著,也是一愣。


    世上長得相似,莫過兩種人,一種是親生父女,要麻就是兄妹,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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