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清楚?蘇白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認為你們的事輪到我插手嗎?”陸予深突然冷下聲音,每一個音調都鏗鏘有力。


    “你們結婚了?”周諾沒有理陸予深,而是粗著氣問蘇白。


    蘇白不敢看他,更不敢說出那麽殘忍的話,可她的沉默卻也代表默認,周諾沒有一秒鍾的猶豫,揮拳就向陸予深的臉打下去,嘶吼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一定是你強迫她的!”


    周諾從小就不會打架,受父母的影響他性子有些弱,也因為這樣才選擇了編輯這種科職業,但剛剛那一拳幾乎加進了他所有憤怒的情緒,陸予深的嘴角立馬冒出了血絲。


    他擦著血絲,眼神十分鋒利,他的身手蘇白見識過,如果真的打起來周諾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她果斷地插在他們中間隔開陸予深,哀求地看著周諾,“你先走吧,這事我們以後再說。”


    周諾正在氣頭上,無數個負麵情緒已經湧進他的心裏,他還癡癡抱著和她複合的心,一轉眼,她卻成了別人的妻子。


    陸予深又要上前,蘇白吃力的抱著他,聲音已有濃濃地哭腔,“周諾,我求求你,你走吧,我是自願嫁給陸予深的,和你沒有關係!”


    她的這句話讓三個人都安靜下來,一瞬間,天地之間隻有寒風刮過樹葉的聲音,像是演奏這世上最哀傷的曲子。


    周諾步步後退,“我就知道,你還愛他,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你還是愛他,蘇白,你他媽的怎麽這麽下賤,你是我見過最賤的人,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麽多年。”


    明明最惡毒的話,蘇白卻在裏麵聽出掩飾不了的絕望,她拖住陸予深任由他罵著,直到他的身影被旁邊的路燈拉長得由短到長再到短消失不見,她才慢慢鬆開抓住他的衣服。


    陸予深離她最近,連她長睫毛上的淚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本來是想讓蘇白不要在意他的話,現在見她這樣,他歎了氣,揉揉她的頭發,“想哭就哭出來吧?”


    蘇白搖搖頭,聲音平緩,“我沒事,我們回去。”她不想再在陸予深麵前掉眼淚了。


    接下來一連多天,周諾真的沒有再來找過蘇白,她猜想他真的對她失望透頂了,或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蘇白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放下這些,他的人生本來就不應該被感情束縛住,隻是還是有些遺憾,不管怎麽說,他也算她非常好的朋友了。


    陸予深也沒有再為難過她,雖然他們領了證,但實際上日子和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王媽還沒有回來,他們父子倆的衣食住行不得不由蘇白負責,她雖然內心有些排斥,不過還是盡心盡力地在做好。


    時時的幼兒園要放寒假,陸予深在他上幼兒園之前曾承諾過,在他上學期間每年他放寒暑假都會帶他出去玩一次,晚上吃飯的時候,陸予深告訴蘇白今年要帶陸時要去北海道,問她要不要一起?


    蘇白隻知道北海道是日本的一個地方,從小到大,別提是出國,她連省都沒有去過,而且這幾年她喜靜,也不想上哪兒去玩。


    但陸時一直纏著她,“媽媽媽媽,你去好不好,我想跟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他撒嬌地說。


    “可媽媽沒有簽證,你跟爸爸一起出玩吧,媽媽在這裏等你回來。”蘇白輕聲地安撫他。


    陸予深放下手中的杯子,“簽證你不用擔心,我有朋友在做這個,可以很快幫你辦好。”


    小陸時再次渴望地看著她,亮晶晶裏的眸子裏有蘇白拒絕不了的東西,“如果簽證下來,我就陪你去。”


    陸予深的辦事效率向來可靠,在小陸時放假的前一天,簽證剛好下來,本來算著日子,蘇白覺得應該是辦不下來了,所以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拿到自己簽證那一刻,她更沒有所謂的激動,反而當成了一種負擔。


    她先給醫院打了招呼,未來幾天都不能來看母親了,隻能由護士照看著,然後向店裏請假,店長有些不太高興,“蘇白你想想你這兩個月來已經請了多少次假,家裏有事就不要上這種每天都必須來的班,要不是看你幹了這麽長時間我早就辭退了。”


    她不停地道歉,店裏的規矩她也懂,隻是這幾個月以來,她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完全打破她這幾年平靜的生活。


    最終,店長還是答應了,但要求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再想請假,她就可以主動辭職了。


    她是第一次去旅遊,不知道要幹什麽,準備了一個晚上,幹脆把能用上的東西都帶上了,等第二天,陸予深看著她拎著大包小包,笑著問,“你這是打算去旅遊還是打算帶著我和時時去私奔?”


    她也覺得東西好像是帶著有些多了,尷尬地笑笑,“我沒有出去過,所以沒什麽經驗。”


    陸予深無奈地把她亂七八糟地東西都擺下來,一件件為她開始收拾,“這個到那邊可以再買,洗漱用品酒店有,厚得衣服要帶,北海道的冬天還是挺冷的,還有充電器不能忘。”


    小陸時趴在旁邊看著爸爸整理東西,蘇白則隻能默默在陸時旁邊看著,她真的是一點不懂啊。


    小陸時忽然轉過頭,傲嬌地蹭著蘇白,“媽媽,爸爸對你比對時時好,爸爸都沒有幫我整理過東西。”


    陸予深抬起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你箱子裏的東西是誰幫你整理的?”


    “不算,爸爸就隨便幫我拿了幾樣東西,幫媽媽弄了好久。”


    他悠悠地看了一眼蘇白,“那是你媽比你笨。”


    蘇白:“……”


    整理到最後,隻剩下一個行李箱,“到時候有什麽需要的再去買吧。”


    因此,蘇白認為不是她準備得東西多了,而是陸予深有錢,缺什麽到那邊買就行。


    直到坐上飛機蘇白的心才有那麽點激動,她還是第一次坐飛機,翱翔在萬裏上空,看著藍天白雲近在眼前,真的可以緩解壓抑的心情,難怪有錢人一年總要出來旅遊一兩次。


    他們坐的是頭等艙,陸予深的位置是在走道旁邊,蘇白抱著小陸時坐在他旁邊,小陸時因為昨晚興奮得一夜沒睡,這會兒正趴在媽媽懷裏睡覺,蘇白一心向往著窗外的藍天,沒有心思理陸予深,他隻能自己拿著雜誌看。


    突然,一道優美的聲音拉回蘇白的思路,她轉過頭,就看到一位長相精美人也很有氣質的小姐在跟陸予深講話,“陸先生,真的是太巧了,居然在飛機上還能碰到你。”


    “季顏?”陸予深放下雜誌,有種欣喜相逢的感覺,“真的是太巧了,你也是去日本玩的嗎?”


    “對啊,最近完成了一樁大生意,老板免費讓我到日本玩一趟。”炫耀的話,經由她的嘴就變成了理所當然,“你呢?是來玩還是出差啊?”


    “答應時時帶他到北海道玩的,再不去他非要鬧不可。”陸予深淺笑著說。


    “北海道的冬天最美了,我曾經和同學去過一次,不過那時是學生太窮了,有很多好吃好玩的都沒盡興,正好我不知道去哪裏玩?要不搭個伴啊?”她環顧一周,又好奇地問道,“對了,怎麽就你一個人?時時呢?”


    陸予深指了指蘇白,季顏這才知道他和蘇白認識的,“還沒有幫你介紹呢,我的太太,蘇白。”


    “你結婚了?”她驚詫地樣子讓蘇白不由一陣不舒服,她抱著小陸時朝她點點頭。


    季顏這才感覺到自己剛剛有點反應過度了,“你好,陸太太,我是陸先生的一個朋友,我叫季顏。”


    “你好,我是蘇白。”因為時時在睡覺,她特意放低了聲音。


    季顏記得上次看到小陸時,他還是個非常仇視爸爸交女朋友的人,沒想到一陣子沒見,他對這位新媽媽這麽友好。


    她也壓低聲音,“陸太太,我一個人正愁沒地方逛呢,介意我跟著你們一起到北海道嗎?正好我去過,可以當你們的導遊。”


    她能說不好嘛,笑著回答,“可以啊,出來玩就是要多點人才熱鬧。”


    “那我先回到座位上了,等時時醒來我再過來打招呼。”她熱情從容的模樣真的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但陸予深就不這麽想了,他看著蘇白高興地答應季顏,潛意識裏認為是蘇白不想單獨跟著他一起出來旅遊,冷下臉繼續拿著雜誌看。


    一直到飛機到達終點東京,陸予深對她都不太愛搭理,隻有在接過小陸時跟她說一句話,“讓我來抱吧。”


    蘇白卻隻能跟在他後麵,她連英語都不會,更別提是日語,一句都聽不懂,聽著機場裏嘰嘰咕咕的聲音,她有些慌亂無措。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贏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故事後來都變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故事後來都變了並收藏贏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