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心裏麵是微微觸動了一下。<strong>.</strong>


    若是家父派人來都是一些熟人,但是這個人德妃是不熟悉的,她心下懷疑也就多問了幾句,“你說你是呂家的,你既然是呂家人是如何進入到了宮廷裏麵的?”


    春燕心急,心裏麵想的是德妃娘娘這是在顧忌什麽?可是一想,或許德妃現在也是怕了,多問幾句也沒有關係。


    沈元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心裏麵也是在思忖著。不過還是低頭回答,“奴才是隨著盧大人來的。”


    沈元這方回答之後,德妃臉上的疑色減輕了不少,不過卻又是接著問了句,“既然你是呂家人,為什麽本宮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呢?”


    春燕心裏麵也泛起了嘀咕,之前在呂家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啊。若是家人信任的話,那必定是信得過的,為什麽會派了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來呢。


    沈元低著頭依然是畢恭畢敬的,也不敢抬頭看德妃娘娘。隻是說,“呂家的許多事情,老爺是沒有同娘娘講過的,老爺一直都讓我在外,最近才讓奴才回來的。”


    呂家的許多事情德妃是不知道,很多生意上的事情,德妃也是不知道,德妃在呂家也是一個不受寵的女兒,被送入皇宮也就是一個意外,隻是因為長得眉毛,所以才會被送進來的,誰知道會得到皇帝的寵愛呢。


    德妃的眼眸眯著,因為生病所以顯得容顏憔悴,倒是擺擺手說了,“罷了罷了。”


    德妃伸手,道,“春燕,你扶著本宮起來。”


    春燕捂著胸口站起來,扶著德妃,隨後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德妃在家的時候讀書不多,也是練習過一些小字的,一手字寫的倒是不錯,流暢飄逸。德妃簡單的寫了一封書信,將那封書信封好了,再給了春燕。春燕將書信再轉給了沈元。


    沈元接了書信的時候,德妃才道,“回去給父親就好了,宮裏麵不像是宮外,出去的時候小心一些。(.棉、花‘糖’小‘說’)”


    沈元低頭回了句,是,這就出去了。


    隨後宮殿裏麵又是冷冷清清,沈元出宮的時候就瞧見呂家當家人跪在宮門之外,呂雄也是北方雄踞一方的皇商,平日裏麵依仗著德妃許多官員也去巴結著他的。今日卻是跪在宮門口,旁邊的許多人都看著也沒有人敢去拉一下,天子發威,誰敢去動怒。


    沈元看著那人倒是側身而過,喬羽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這帝都裏麵惹誰都不要惹怒了喬羽佟。


    早上的時候將呂征給關到了東廠裏麵,現在呂雄就跟著跪在了宮門口,為的不是別的,而是讓呂雄把視線轉移到楚逸風的身上來。


    沈元笑了笑便了那裏。


    早朝結束之後,南遙同顧君諾一同走出大殿,顧君諾是吸了一口涼氣,道,“南遙,你沒有被呂征給欺負吧?”


    南遙笑,“你覺得有喬羽佟在,我會受欺負。”說著南遙還眨巴著眼睛,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就算是打狗還的看主人呢,我堂堂一介相爺難道還會怕了不成?況且,我也沒有那麽弱,當街的人都看著呢,難不成他還真的敢對一個一品大員動手?”


    顧君諾也就笑了笑,倒是喬羽佟麵色陰沉的從後麵跟了上來,顧君諾看喬羽佟這架勢估摸就是準備找南遙的,倒是笑了笑,“你的冤家來了,我就先走了。”


    而南遙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呢,就感覺著顧君諾的笑容裏麵滿是詭異。覺得身邊的氛圍不對勁,扭頭一看不知道喬羽佟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身邊,看南遙的眼神,喬羽佟倒是有些不爽,問,“怎麽了?你的眼神那麽不爽?好歹今天早上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南遙倒是淡定,反倒是根本沒有記在心上。(.好看的小說


    不過,早上的時候如果不是喬羽佟的出現,估摸著她是真的會在府中躺著了。


    而且,喬羽佟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南遙很淡定的點頭,“我知道的,所以多謝喬督使了。”


    喬羽佟聽著南遙這淡淡的話,氣的要死,怎麽覺得南遙是越發的不知道好歹,難道說真的就不知道感恩嗎,他指著南遙的鼻子,甩甩衣袖。“既然如此,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你想如何感謝?”南遙反問,“你我都是朝中大臣,喬督使又是身為東廠的管理者,既然自己的眼皮子下麵出了事情,喬督使,這是不是你應該盡的責任呢?”


    喬羽佟被她的話反駁了一陣兒,不過死皮賴臉的說了,“算了,本督使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為了避免早上的事情,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省的你在路上又出了什麽事情。”


    南遙也就笑了笑,喬羽佟卻是又找了一個借口過來,“你倒是也不必多想,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對你有些不一樣不過是因為你姐姐慕錦書罷了。”


    南遙聽著他這話,心裏麵是感動,但是麵上不敢有任何的表露,更是不領情的道,“喬督使,隔牆有耳。”


    後麵跟著的就是盧廣易,盧廣易巴不得找到南遙的尾巴呢。如果這個把柄被盧廣易知道了,那接下來南遙的那些東西也就不必再進行下去了。


    喬羽佟眯著眼睛看了看身後的盧廣易,目光深寒,道,“我可不怕什麽盧廣易,若是盧廣易敢來,我就跟著他玩。”


    喬羽佟敢跟盧廣易對著幹,盧廣易最大的對手也就是喬羽佟,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或許也會牽製著盧廣易。南遙也看了看盧廣易,跟著喬羽佟往宮門口走,走到宮門口的時候自然是見到了呂雄。


    從上早朝之後呂雄也就一直跪在了這裏,掐著時間算算也能夠算出來到底呂雄是跪了多久的。


    一個北方霸主,如今卻是這樣的頹廢。


    南遙笑了笑,倒是走了過去,喬羽佟拉著了南遙問,“你過去幹嘛?走吧。”


    “你將人家的兒子給關到了東廠,怎麽也得打個招呼吧。”南遙說,“再說了,都已經放在了我的麵前,我怎麽能夠不刺激一下呢。他是我的碗中餐,早晚會死。”南遙道。


    南遙說著,心裏也在思忖,除了讓顧君諾幫忙收購糧食,在其他的一些領域上南遙也在進行一些動作,包括帝都的一些經濟命脈,南遙也在慢慢的浸入,這段時間裏麵拓字號已經在慢慢的遍布在帝都的角角落落,顧君諾是個打理生意的一把好手。


    喬羽佟也也暗笑,也就隨著南遙去了。南遙看似柔弱,但是真的氣死人來的時候,真的也會氣死人的。


    呂雄見到南遙慢慢過去,一張蒼老的臉頓時也就陰沉下來,呂雄對南遙這個新崛起的勢力如何不清晰明了,見到南遙過來,也是咬牙切齒的道,“狼心賊子。”


    “呂雄,說話也是需要負責人的。”南遙站在呂雄的麵前,慢慢的蹲在了呂雄的麵前去,笑了笑。“南遙為的是大楚。”


    不過南遙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更加的高深莫測,道,“聽說呂家也就這麽一個公子,可是行為乖張,惡劣,你說應該怎麽辦呢?”


    現在皇上依然不願意見到呂雄,已經讓人過來穿過話了。


    呂雄進不了宮,也不知道到底南遙和喬羽佟到底跟皇帝說了些什麽,這次的事情肯定棘手。他晚年得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麽一個兒子,若是呂征真的出事情了,呂家也就是完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呂征捏緊了拳頭問,“南遙,就算是你一介相爺,身後有東廠又如何,若是呂征有事,你跑不了……”


    “威脅?”南遙還就偏偏不吃這一套,還就是笑了笑。“我最不喜歡吃的就是威脅這一套,況且,呂征的事情,乃是皇上做主,與我們何幹?呂雄,若是你真有那心思還不如好好的去打理好你的呂家,德妃這次是幫不了你的,你就死了這心思,呂家,終將為你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為不該死去的人……血嚐!”


    南遙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就連周身都是帶著殺氣的。


    喬羽佟看著南遙,也覺得南遙那時候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在每個人的麵前南遙都不願意將偽裝自己的麵具放下來,就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承擔著,也就是那樣的子防著所有人,也不喜歡笑,吐露心思。就像是給自己塑造了一個銅牆鐵壁。


    呂征的肌肉頓時收緊,連著背後的汗毛都是倒立。


    隻覺得一股陰冷的風頓時襲擊過來,“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等到你們的下場就是了。”南遙笑,再慢慢的站起來。


    呂雄心裏麵已經受不住驚嚇了,一個呂征也足夠讓呂雄亂了心神,現在再來一個德妃,就足夠令一個呂家倒下,如果德妃沒了,呂家也就要沒了。而現在這兩個人都因為南遙而出事了,都是因為南遙……


    南遙是為了複仇而來?


    “南遙,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呂雄看著南遙轉過去的背影突然怒吼。


    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這也是在南遙的意料之中,南遙笑了笑,回頭跟呂雄說道,“呂雄,你這就說錯了,我真的沒有打算怎麽樣的,你方才求我幫你說話,這怎麽可能,呂征確實是性格乖張,若是這次受些教訓,也未嚐不可的。”


    呂雄氣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活了一把年紀,卻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給玩死了?


    “你!”呂雄指著南遙當即想要撒潑大罵,準備站起來。


    喬羽佟這時候插話,“這可是宮門口,你想做些什麽?還是你們呂家人都是無法無天了?”


    喬羽佟在帝都的地位如何,呂雄知曉,惹了誰都不要熱了喬羽佟啊。隻能夠忍了一口氣,方才其實是南遙故意攔著那些個傳話的人,所以呂雄才會跪著。


    南遙見著差不多了也就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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