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遙也是想過的,隻是,到底如何才能夠從楚逸風那裏得到有用的東西呢。


    南遙自己也沒有想出個什麽有用的辦法,這才慢慢的說道,“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楚逸風就是一個驚弓之鳥,現在相府周圍都指不定已經有不少人埋伏著了,有個風吹草動,楚逸風都是知道的,如果我們此刻再去靠近楚逸風,對我們沒有什麽好處。”


    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夠想到隻能夠得到這個結果。


    所以馮德倫也就緊著說了,“這個辦法雖然說看起來行不通,但是也不代表就不能夠做,若是能的話,這條路未免不可以試一試。我已經找了不少的大夫來了,你放心吧,我準備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南遙點點頭,這件事情交給馮德倫,她放心。“這件事情既然你去做了,那就由著你去做吧,有什麽不夠的隻管去跟管家要便是了。”


    想了想,南遙又問了馮德倫,蹙著眉毛倒是有些疑惑的問。“喬羽佟最近是在做些什麽?怎麽最近沒有了楚逸風的消息。”


    南遙來問他這個問題,馮德倫的心裏麵倒是揪緊了一把。隻是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能夠奢望的,所以,馮德倫苦笑了一番,道,“楚逸風自然是有楚逸風的事情的,你放心,喬羽佟死不了的。”


    這個南遙倒是不擔心,隻是瞧著馮德倫臉上的笑,南遙的臉上頓時又燒紅了,就好像有著一團祥雲一樣,越看越是讓人覺得可愛的緊了。南遙捏緊了拳頭,想問,“你看著我做什麽?”


    馮德倫忙擺手,“我可沒有那閑工夫管你和喬羽佟的事情。”不過,馮德倫挑挑眉毛,問了南遙,“不過,剛剛我回來的時候是看見了沈元了,怎麽了,沈元剛剛回來是要做什麽?”


    “倒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南遙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倒是懶洋洋的,語氣平淡的、


    馮德倫是嗬嗬了兩聲,戳了戳南遙的腦袋瓜子,道,“你以為我傻啊,要是沒有什麽事情沈元會跟著你出宮嗎?”馮德倫白了一眼南遙。


    而南遙也是覺得好笑,唇邊漾出了微微的笑容,那唇瓣淡淡的粉色,就如同桃花一般的淺淡,當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倒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宮裏麵的那位傳了話出來,說是皇上要舉辦燈會。”


    “燈會。”馮德倫同樣是不出意外的吃驚了。


    “是。”南遙便是點頭。


    馮德倫抽著嘴巴,問。“楚逸風莫不是腦子抽了吧,三年的時間了,又玩這個做什麽,當年慕家沒了以後也就沒有在弄這些玩意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馮德倫嘰嘰歪歪的,反正是一副抱怨,恨不得將楚逸風的祖宗十八代都跟著搬出來罵一頓了。南遙聽得耳根子疼,忙打住了馮德倫,道,“行了,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啊。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難想通。”


    南遙方才緩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這是慕錦書自己弄得燈會,可是,楚逸風這些年都沒有注意過,是為什麽?我想著應該是三年了,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可疑的人,楚逸風是想試探我吧。楚逸風的性子是什麽樣子的,你不是不知道的。”


    馮德倫努努嘴,“這個我倒是知道的,隻是楚逸風那個人就跟個惡狗一樣,四處都在咬人,誰知道打底他要弄出些什麽東西來。”


    “這件事情放著不管。”南遙道,擺擺手道,“改天楚逸風就會召我入宮的,到時候就知道分曉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將安排你手裏麵的事情吧,這些時間也是累著你了。”


    “我累什麽呀。”馮德倫努努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南遙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燈光倒影在她的臉上,那張臉上麵此刻倒映著長長的睫毛,很安靜的眨動著。“對了,千易那邊你回去過了嗎?”


    南遙的醫術是師承千易的,這個毒或許隻有千易才有辦法才對。南遙吸了一口氣,就想等著馮德倫能夠說個好點的消息,不過,馮德倫還是讓人失望了,搖搖頭,道。“我親自去過那邊了,但是千易的屋子是已經有些時間沒有人住了,倒是也不知道千易到底去了哪裏....”


    南遙的手握緊,負在自己的身後,慢慢的從桌案前麵繞過來,道。“你繼續找,拓字號如今不是已經在大楚都已經開著了嗎,命令下去,讓拓字號的人們都小心的看著,若是看見了千易,就告訴我。”


    這個辦法簡單可行,如果說真的看見了千易,就好解決多了。


    “知道了。我會去辦的。”馮德倫衝著南遙點點頭,這就指了指門口這就走了。


    等到了馮德倫走了以後,南遙便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也不說話也就是一個靜靜地呆著。


    天慢慢的放晴了,天邊處已經慢慢的翻出了魚肚白,漸漸地霞光便慢慢的四射出來,化雨晨騎死了五匹馬之後方才趕到了邊關。邊關的村子裏麵早就沒了人,化雨晨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幾個人,打馬停下來問那些在此地駐紮的將領,道,“楊將軍在哪裏?”


    那些人身上同樣是風塵仆仆的,身上一股子異味,邊關缺水估摸著也就是從戰場上麵下來也沒有去好好地梳洗過,在戰場上麵下來,隻有心驚膽戰,保住了一條命就已經覺得很好了。那些人瞧著化雨晨,一身的黑衣服,也沒有見過,便問。“你是誰?找楊將軍做什麽?”


    化雨晨便道,“我是從帝都來的。”


    幾個人還是躺在那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帝都來的?哼,帝都又怎麽樣?現在死的死,散的散,這邊關的軍隊遲早要完。”


    化雨晨凝了心神,也不受這些人的話的阻攔,隻是問,“我隻是問你們楊將軍在什麽地方。”


    其中一個將士也瞧出了化雨晨的身份不凡,碰了碰身邊的那個人,道,“行了。”這邊又抬頭跟化雨晨說道,“楊將軍的軍營就在前方五裏處,現在邊關戰事動蕩,你且小心一些。”


    到底也是別人的好意,化雨晨雖然不覺得那些蠻人能夠將自己如何,但是多少也是別人的心意。便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幾個人看起來倒是有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化雨晨過來的時候打了兩壺水,帶了不少的幹糧,這就從馬背上取下來了,道,“裏麵有些吃的你們吃飽了之後早些回營去吧。這裏可不安全。”


    那幾個人接了化雨晨的東西,還來不及感謝呢,化雨晨已經騎著馬走了老遠了。


    楊將軍的幾萬大軍全部都駐紮在一個地方,化雨晨騎馬趕並未多久就遠遠的看見了軍營。這邊倒沒有多高的樹木,一眼看過去,一望無際。孤煙直直的升起來,地平線處掛著一輪紅日。


    化雨晨打馬朝著不遠處跑過去,那軍營門口的人倒是將化雨晨攔了下來,“停馬。”


    化雨晨將馬拉住,將東廠的那玉牌拿了出來,幾個人見到那東西便也不再多問,這便就進去了,直接騎馬到了中間的大營。化雨晨下了馬便直接往那大帳而去,掀開那杖子,便看見楊將軍雙手附在身後,倒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難倒我們的楊將軍了。”化雨晨走進來的時候,楊將軍竟然都沒有發現。


    聽見了化雨晨的聲音,楊雄方才猛地轉過身來,不過瞧著化雨晨卻是不認識的樣子,均軍營裏麵化雨晨不方便以麵目見人,於是將自己的牌子拿出來給楊將軍看,“是督使讓我來的。”


    聽見喬羽佟的名號,楊雄這就反應過來了。化雨晨便笑著,“楊將軍,莫不是剛剛連我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吧?”


    “剛剛想事情想的入迷了,真的沒有聽見。”楊雄方才解釋,往後麵看了看,道。“朝廷中的官員可不能隨意出城,你怎麽還跑到了邊關來了。”


    “督使派我來的,後麵的事情,督使肯定會處理好的。”化雨晨道,指了指一個方向示意楊雄過去坐下來,他趕了幾天路,真的覺得自己的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隻覺得渾身都疼得厲害。


    不過,化雨晨還是得忍著。


    “將軍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楊將軍便問,當初派著他來邊關就覺得有些奇怪,藍家在邊關多年,怎麽就會將他派出來了。


    “倒也是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讓下官出來看看,”化雨晨靠近了楊將軍道,將後來喬羽佟跟他說的那些話都如數的倒給了楊雄,“督使讓我來告訴將軍,不管邊關會發生什麽變故,也要請將軍務必要將這裏給守住了,若是邊關真的有什麽事情,直接可以傳八百裏加急書信。”


    化雨晨說著還敲了敲桌麵。


    楊雄是一介武夫,喬羽佟的父親時候起便跟著他父親的,喬羽佟從小也就是在軍營裏麵長大的,所以喬羽佟跟著楊雄自然也就是熟悉。“這次朝廷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情況,將軍你應該也是清楚,看似大楚國力漸強,可是,少不了還有不少的有心人。藍家依著藍皇後的勢力,越來越狂妄。這邊關之處,早些年便已經平定了,可是這些年藍家來了這裏之後,邊關倒是越來越不平靜了。”


    化雨晨是模模糊糊的跟著楊雄講了一些東西,可是楊雄的心裏麵可是聽得明白的很。


    心裏麵也就跟一張明鏡一樣。這是喬羽佟在暗中幫著他的,楊雄點點頭,“藍家在邊關駐軍多年,前朝的時候慕容家族不同樣也是如此?在邊關幾十年,那地方就如同是自己割據的王國一樣。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是裏麵的能夠得到的東西可是不少。”


    而楊雄也估摸著喬羽佟是看不慣藍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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