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斜倚,側頭看薄雲,她凝視,毫不回避的坦蕩,慢慢擦幹手上的水。[.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他犀利如鷹的黑眸在燈光下高深莫測,他就是有這種氣魄,像君臨天下的王者。他不說話的時候仍然有震懾人心的力量,這力量來自他魁梧身材的英挺,和由內而外散發出強烈的雄性氣質。


    薄雲突然逸出一聲輕笑:“mr.king,你是在吃醋嗎?還是捕風捉影的飛醋?”


    此言一出,兜頭一個布袋罩住,寧致遠眼前一黑,腦海裏警鍾長鳴,他居然像個二十歲的男孩子,為了這些蜚短流長而耿耿於懷?


    “才不是!”他氣急敗壞,矢口否認,轉身就朝外走,薄雲飛撲過去,從後麵結結實實地抱住,他好魁梧,靠在他背上就像靠著一棵大樹,一座小山。


    “你居然吃醋?原來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


    寧致遠的大掌按在一雙小小的手上,歎息道:“你真是我的克星。”


    薄雲微笑,輕聲解釋:“我不知道你這麽在乎,可是我上的是綜合性大學,又不是教會女校,當然有男有女,男孩子跟我說說笑笑,或者偶爾一起吃飯,都是正常的。如果我隻跟女生來往,那才成了怪物呢。你不要介意,好嗎?我沒喜歡任何人,除了你。”


    寧致遠的心融化,十指摳進她的指縫,深深嵌入。他有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啦?愛,和被愛。心會跳得忽快忽慢,隨著那個人的一顰一笑。


    他不說話,薄雲看不見他臉上和煦的春風,以為他還在生氣,便自顧說下去:“其實,我沒有真正談過戀愛,在遇到你之前。[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我不知道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別的男生說喜歡我,我總是不相信的,因為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可是你說你愛我,三個字擲地有聲,金玉般的承諾。我明白你是多麽驕傲的人,因而你說的話彌足珍貴,每一個字都可以刻成漢謨拉比法典,讓我日夜膜拜。從你說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覺得我好像重生,我的生命不再是別人可有可無的陪襯,因為你愛我,所以我有了價值。現在的我還配不上你,我太淺薄,太貧窮,從物質到精神都是。可是我還有大把時間,我會像幹燥的沙漠貪求雨水一樣求知,但願有一天我能對自己說,我是可以挺直脊梁和你站在一起的女人……”


    薄雲還想說下去,寧致遠已經轉身,深深熱吻。她感覺到他溫暖的大掌捧著她冰涼的雙頰,在朦朧的視線中,從在他的瞳孔中,她看見淚流滿麵的自己。


    他們在地毯上翻滾,幾盞蠟燭散發出青蘋果和香草的氣息。氣喘籲籲,他能看見藍色血管如樹枝一樣從她雪白的肌膚下浮現出來。她是安靜又清涼的甘泉,他吻上去,潔淨而芬芳,她真的像月亮,像陽光照耀的雲朵,從內部發出光來,皮膚晶瑩剔透,又純真又妖嬈。[.超多好看小說]


    羊毛地毯厚實得像草地,他們回歸成雄獸和雌獸,外麵不知何時再次下起大雪,寂靜中幾乎能聽見一朵雪花壓碎另一朵的聲音,冬夜神秘而而朦朧,反射出幽暗的藍光。寧致遠抓過一個靠枕,把她的腰墊起來。她是初生的羔羊,在他懷裏顫抖。


    他的臉頰摩擦她的皮膚,胡渣讓她感到刺激。可他迷醉的神情讓她不忍拒絕。他在感受她的美,她是上帝驕傲的造物,這種美麗讓他想流淚。她是鮮活的,比任何雕塑和繪畫都要靈動。他感受著她的光滑和細嫩,以吻來膜拜。


    她安靜地躺著,小手摟著他的脖子,他們的身體滾燙,她等待他平息下來,在他耳邊低語:“快起來吧,別著涼了,你背上全是汗。”


    他歎息,是滿足之後的暢快,吻她通紅的臉蛋和汗水密布的脖頸。


    寧致遠起身,抱她一起去泡澡,蠟燭的熱氣把紅酒的香味蒸騰出來,一室芬芳。他端起浴缸旁邊的高腳杯,品嚐一口,喂給薄雲喝。他把她摟在懷裏,背誦《聖經》的雅歌給她聽,她不能完全理解,隻覺得如詩如歌,熱情洋溢。真好,她會認真聽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雲,我打從心底喜歡你,真的。”


    “什麽是從心底裏喜歡?”


    “我隻要思緒暫停,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若是看見或者聽說別的男人親近你,跟你說話,我就失去理智,想要把那個人從你身邊趕走。你難道沒有這種感覺嗎?因為太喜歡,就想要獨占。”


    薄雲想想說:“有的,當我看見那些八卦雜誌說你和孟小姐或者別的什麽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就好像有把刀子捅在心裏,當時不懂,現在明白,那就是強烈的妒忌。”


    寧致遠吻她柔嫩的耳廓,貼在她耳邊說:“我對你發誓,再不和別人女人不清不楚,包括孟琪雅。”


    聽見寧致遠這樣說,薄雲沉浸在無法言喻的喜悅之中,好似春天破土而出,東風捎來暖意,花蕾綻放,鳥兒歌唱。


    正如之前承諾的“獎賞”,寧致遠立刻帶薄雲去澳大利亞度假,這年寒假裏,春節來得分外遲,他們足足在澳洲待了十天。


    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待在海邊,正午時分陽光暴烈,天空透藍,曬得人身上如針刺般疼。薄雲嬌嫩的皮膚受不了這樣強烈的暴曬,因此寧致遠在最熱的幾個小時陪著薄雲在酒店閱讀、健身,做spa,等日頭不那麽毒的時候再陪她去曬一曬。在他的教導下,薄雲已經能在海裏遊上半個小時。


    她躺在陽傘底下享受清涼冰飲,寧致遠手腳攤開,臉上蓋著一本書,吹著涼風正好眠。她癡癡地看著他古銅色的身軀,真是不可思議,人生際遇如此反複無常,從小連長城和故宮都沒去過的她,居然有一日在遙遠的地球另一端享受陽光沙灘,和一個隻在照片上見過的俊美男人,在一個隻在地理課上聽說過的國家。寧致遠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萬花筒旋轉,她幸福得眩暈。


    等薄雲遊泳比較熟練,寧致遠帶她去潛水,她一開始害怕極了,雖然教練一直安撫,但她下潛幾米之後就一直纏在寧致遠身上不敢鬆手。突然,她看到燦爛的陽光穿過清澈的海麵,投下奇妙的幻影,好似有人灑了一把碎金。她伸手去撈,那些光斑就像魚兒一樣調皮,在她手指間鑽來鑽去。在她身邊,壯觀的魚群在珊瑚礁之間優哉遊哉地遊曳,閃耀著魔幻般的顏色。


    海水很藍,倒映更藍的天空。這種澄淨的藍色太純粹,像是上帝打翻了調色板。她攤開手,任由自己漂浮在水中,心情放空,直到寧致遠強健的雙臂溫柔地把她托出海麵。


    “好玩嗎?”寧致遠帶她去吃海鮮,緊挨著她坐。


    她穿一條輕飄飄的印花紗裙,寧致遠在桌下磨蹭她光裸的腳背和纖細的小腿。


    “太好玩了,樂不思蜀。”


    寧致遠莞爾,心中微微有點疼。薄雲從小沒爸爸,母親忙於生計,想來就沒怎麽陪她玩耍,正如她說的――她的童年就是四方窗玻璃格子外麵那一方天空,以及,一架舊鋼琴。因為眼界被閑置,所以內心世界反而無邊無際地蔓延,她對所有新鮮事物都感到好奇,雖然害怕,卻肯嚐試。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很歡喜,連親吻擁抱都好像是初初相遇那樣驚喜而專注。


    薄雲在替他剝蝦,他不安份地勾著她的脖子,湊在她的發絲間嗅聞,女孩子的馨香混著海水的鹹味兒,還有一點晚風的涼,比桌上美食還要令人垂涎。他以手指揉捏她嬌嫩的耳垂,親昵地貼住,說些情話,她又羞又癢,在他懷裏扭來扭去。


    他低吟:“不許穿耳洞,否則嚐起來就沒這麽好味道。”他含住,吸了一口,薄雲低呼一聲,脊背抽緊,趕緊看周圍。


    寧致遠失笑,海邊餐廳遍地情侶,對對都在纏綿親熱,怕什麽?


    飽餐一頓,他們回房間去,在電梯裏,寧致遠已經迫不及待地湊在她耳畔,在纖柔的脖子附近遊移。他太霸道,她無法抗拒。跌跌撞撞,好似兩人三腳,他打開房門,一腳踢上,長臂一攬,薄雲就雙腳離地,尖叫著被他抱到沙發上,沙發背後就是麵朝大海的露台,白紗窗簾隨風飄搖,如同海上白帆鼓脹。她還沒出海,已經眩暈。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脖子,感受她狂跳的脈搏,她微微有點窒息,麵色潮紅。他的深吻讓她更加呼吸困難。小手推他鐵壁一般的胸膛,乞求一個喘息的間隙。他依依不舍地鬆開,仍然一下一下啄吻她飽滿的下唇和小巧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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