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魔有些不解,莫言不是這樣一個人,除非她是藏著一個天大秘密。莫言緩緩抬起了眸子,聲音輕地仿佛有些無助,“娘娘,有些事,奴婢現在不能告訴您,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白小魔蹙起眉頭。


    “除非,你能夠接近皇帝,成為皇上最為寵愛和信任的寵妃,奴婢的話,才對你有意義。否則,即便是莫言說了,也救不出王妃。”莫言抽開手,重重地跪在白小魔腳下,“娘娘,您是個好人,奴婢代表王妃感謝您。”


    白小魔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救人?難道真的這麽難,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了鳳染夜的手掌心,現在難道又要自投羅網一回?


    可是再看眼莫言,心中開始猶豫起來。自己這條命都是撿來的,自己存在在這個世上,很久之前便是一個多餘,若是能救別人,自己還有什麽好求的呢。輕輕歎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


    莫言一臉驚喜地看向白小魔,擦去眼角的淚,“娘娘,您隻要能接近皇上,並取得皇上的信任,奴婢就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你!這幾年來,奴婢進宮就是為了尋找這樣一個機會,可是作為小宮女,皇上又怎麽青睞?娘娘,段離不是一棵容易撼動的樹,唯有當今皇上,才能夠真正殺掉他,所以,我……”


    “我懂了。”白小魔強扯出一抹笑,再一次回到暴君身邊她比誰都要清楚自己即將失去什麽,可是這一次,她不能回頭了。


    第四十一章:觸龍顏,段離老賊


    “皇上這幾日啊,專寵淑妃娘娘,聽說啊,皇上今晚還要去華若宮!咱們跟著淑妃娘娘可有福了!”白小魔隻管低頭走路,可是耳邊還是時不時飄來一些閑言碎語。


    鳳染夜,他還真是對這淑妃娘娘有情有義。白小魔漫不經心地洗著衣服,還好剛才莫言送了饅頭過來,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熬下去。那些宮女說起來還真是大膽,鳳染夜下令三日不許吃東西,可這些宮女卻仗著淑妃的麵子依舊每日有著飯食供應。


    “皇上駕到!”白小魔將洗淨的衣服晾曬好,屋外已沒有人,月色正濃,清亮的月光照的整個華若宮一片祥和。


    回到賀媚衣的寢宮的外殿,鳳染夜竟然正在教賀媚衣畫畫。賀媚衣一見到白小魔,便一陣風似得飄了過來,這幾日鳳染夜專寵,淑妃的勢頭便更加囂張了一倍。


    “妹妹,皇上在教本宮畫畫呢,妹妹要不要也過來學學啊?……”賀媚衣嬌滴滴地看著鳳染夜俊逸的側麵,仿佛和他從未分開過。


    白小魔低了低頭,直接忽視掉鳳染夜直直射來的目光,“奴婢本是青樓出身,沒碰過這些高雅的東西,娘娘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白小魔此時隻想從這兩人眼前消失掉。自己雖是青樓女子,可是卻是賣藝不賣身,自小家中就極重家教,她自幼便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賀媚衣今天明顯是要找自己的難堪,自己又何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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