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跪在床前,擔心地看著她,“娘娘,你昨晚睡得可好?傷怎麽樣了,還疼不疼?”


    無雙一問,白小魔倒是當真覺得似乎傷口痊愈的很好。


    即便是動一動,也沒有昨日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白小魔垂下眸子,突然想起昨夜似乎有鳳染夜替自己塗傷來著,卻惶惶不能確定。


    興許是自己身子底子好,才會好的這麽快吧。再去看香壇裏的香,已全部化成了灰,分不清是否昨夜還有未燃盡的半截。忽然有些失落,卻也覺得如釋重負。


    抬眼看向無雙和紅梅,眼角蒙著一絲笑意,“傷已經好多了,你們快拿粥過來,我餓了。”


    無雙和紅梅欣喜地互相看看,“娘娘,每次都是我們逼著你吃,卻難得見你自己說餓。”


    白小魔沒說話,眼神轉向無雙,“一會陪我去趟傲龍殿。”無雙驚訝的表情被她看在眼裏,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接下來的一切都難以預料。


    傲龍殿,鳳染夜將頭靠在龍椅上微微閉上眼睛,他難得有不辦公批閱奏折的時候。小德子輕輕耳語,“皇上,她來了。”


    視線裏,白小魔的身影漸漸清晰,看來昨日確實還是打得太重了,以至於到現在走路還得要人扶著。


    “皇上。”白小魔微微福了福。眼神望向鳳染夜。


    殿堂之上的鳳染夜遲遲未說話,一雙明晰的眼眸卻分明寫滿了憤怒。


    白小魔有些疑惑,難道昨晚的一切,當真是個夢境!


    鳳染夜遲疑很久,一雙眼睛玩味似的掃過她,“白小魔,你喜歡朕?”


    白小魔嗓子裏就像塞了鉛塊,沉甸甸地向下墜,壓得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因為任務,自己甚至不會和這個魔頭多說一句話,何來的喜歡!


    可是眼下卻怎麽說都是錯,白小魔抬起頭看著鳳染夜,“臣妾是皇上的妃,怎能不喜歡皇上?”


    鳳染夜的神色變得愈發淩厲,嘴角卻抿地極緊。“朕懂你的意思,也就是說,若是有一天你不再是朕的妃,你便有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白小魔有些答不上來,果真是極度刁鑽的問題。今日所見與昨夜分外不同,確切地說,是昨夜與任何時候的都不同。“退下!”鳳染夜閉上眼睛,已容不得她再一說句話。


    “姐姐!”剛回到華禹宮,就見正廳中坐著一個輕衣薄袖的女子,白小魔上前看清模樣,不禁皺了皺眉,“彩兒?”


    “姐姐!”林彩兒急忙向著白小魔快走兩步,看白小魔果然挨了毒打,又受了重傷,不免露出關切之色,“彩兒昨日聽說……”


    白小魔揮揮手,“罷了。自作自受的事情,哪裏有的理由來怪別人。”


    “淑妃娘娘有請!”門口突然躥出來一個小太監,“貴妃娘娘,淑妃娘娘請你過去。”


    無雙有些著急,“貴妃娘娘尚且重病在身,哪裏去的了華若宮!你們這麽沒有人性,要是皇上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們!”


    小太監點點頭,卻又露出為難之色,“可是,皇上已經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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