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裏,滿屋子的璀璨燈光,明亮的閃痛眼睛。


    凝纓滾燙的紅眼眶傾落而下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著,不知道是因為心中的委屈,還是因為這一刻,他的溫柔深情。


    好像,她剛從他的桎梏裏逃出來,這一刻,他的吻覆上來的瞬間,她又重新陷入了他的黑暗深淵裏,得不到一絲的救贖。


    反反複複,到底要多久,她才能如願……


    緋墨爵深深的吻著她,很輕柔的吻,帶著炙熱的溫度,一遍又一遍,專注又深情的傾落在她粉嫩柔軟的唇上,熨帖著她的唇角,甜美的芬芳,教他難以自控。


    直到她身子微抖,雙手無力的攀附上他的脖子,他才肯鬆開了她的唇,可是卻沒有離開,依舊曖昧的保持著一絲貼合,在滾燙的呼吸傾灑時,會輕微的擦過她敏感紅腫的唇,帶動彼此的感官刺激。


    她的唇舌都被他吮的微微酥麻,良久都無法正常的開口說一句話。


    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她如水的眼神純淨又透明,帶著一絲委屈和不甘,讓他無奈的輕歎出聲,“凝纓,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我不是……”


    “……”凝纓癟著嘴,滿臉的怨言,卻是說不出來。


    他瞬間將她抱了起來,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目光炙熱如火,落在她零散的衣襟處,凝纓瞧見他眼中燃燒起來的欲望,禁不住有些害怕。


    她無力的攀附著他的脖頸,感覺到自己被他輕輕地放進了大床中間,柔軟的大床因為兩人的重量,立即往下陷去,顯露出兩人貼合的身形。


    緋墨爵一手撐在床上,一手輕撫著她白皙光滑的臉頰,洶湧著情潮的目光裏,還帶著一絲她看不穿的深邃。


    他的唇,再度輕輕的吻上了她,炙熱一片,在她口中溫柔的攪動著,一絲黑色的長發調皮的黏在她的唇角,混合著曖昧的水光點綴,美的十分妖嬈。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絲毫不敢鬆開。


    她很怕,很怕自己一鬆開,她就掉入他情潮洶湧的深淵裏,再也爬不出來。


    越來越覺得,她變的不像自己,被他所改變了……


    緋墨爵情難自控的移開自己的唇,身體裏的火熱就像是潮水一樣,淹沒他的每一個細胞。


    他拉開她抱著自己脖子的手,直起身,跪坐在床上,開始解開身上的襯衫。


    感覺到他的重量忽然消失,凝纓的心跳微微一頓,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他剛褪去身上的襯衫,健碩的胸膛,線條優美而有力,在房內璀璨的光線中,泛起一片金色的淡淡光暈。


    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反射性的閉上眼睛,臉頰像是煮熟的蝦米一樣,一片火熱。


    他傾身壓上來,醉人的淳厚嗓音有著淡淡的笑意,輕輕地撫過她細膩的肌膚,拉開她淩亂的衣襟,那露出來的潔白鎖骨讓他情難自禁的低頭吮吻了一下,染開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我想要你……”


    伴隨著他粗嘎迷醉的聲音,凝纓發現,他溫柔起來的話,就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可以鎖住她的身心,將她牢牢的禁錮住。


    就連一點想要拒絕的念頭,都失去了。


    在他柔情攻勢下,她宛如一葉扁舟,徹底的浮沉在他卷起的炙熱浪潮裏,禁不住沉淪了……


    牆上的掛鍾敲響了淩晨一點的鍾聲時,大床上沉睡的男人,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凝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睡的安穩的女人。


    也許是因為享受過極致的歡愉,這一刻的他眼神太過溫柔,如水一般膩的就要滴出來。


    拂開她擋開臉頰上的細發,他抱著她轉了一下方向,將她平放在床的一邊。


    也許是在睡夢中有所感覺,女人輕微的發出了一聲咕噥,抬手往他方向摸了摸,確定了身邊的熱源還在,她微微彎起唇角,滿意的靠近他,便又睡了過去。


    他被她無意間的反應給逗到,薄唇輕勾,俯身在她柔嫩紅腫的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她的唇瓣在剛才被他蹂躪的紅腫不堪,脖子上也不滿了點點紅色的曖昧痕跡,他的眼裏化開一股柔軟,目光不經意的往下滑落,卻看到了她搭在枕頭邊的手腕上,一片光潔,什麽都沒有戴。


    他微蹙著眉頭,愣神了片刻,才輕緩的坐起身,下了床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不一會兒,浴室裏就傳出了一陣水流聲,不到十分鍾,緋墨爵就重新穿戴好了衣服,從浴室裏踏了出來。


    即使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起皺,但卻一點都不影響他身上該有的那股尊貴氣勢。


    他將複雜的目光沉沉的落向大床上依舊熟睡的女人,好一會兒,他才轉身往房門走去。


    刀刻一般的深邃五官在轉身的一刻,立即凝住了一抹冷情,仿佛剛才的溫柔,並不是他表現過的。


    風過無痕。


    煙灰色的高大身影步伐矯健的從酒店裏走出來,門童立即為他打開了停在酒店外的布加迪跑車車門,隨著他坐進駕駛座裏,一陣喧囂的馬達聲響起,霎那間,布加迪跑車就像是一道閃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裏。


    車內,他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對方很快就接通,傳來了一道沉啞如石的男聲,“jeff,有事嗎?”


    “你已經很久沒有匯報蘇璨之的情況了。”緋墨爵開門見山,冷漠的語氣凝著一絲威嚴和霸道,在這冰涼的空氣中融開。


    “對不起,最近太多的事情要忙,忘了及時跟你說。”對方雖然是說著抱歉的話,但是聲音卻是一點都沒有改變,語氣還是那麽的平靜,“蘇璨之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但是要完全醒來的話,估計還得需要時間,而且我不敢保證,醒來之後他會不會失憶,也許他會忘掉以前的一切,這個情況我已經跟蘇家的人說過,他們也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承受這個可能性。”


    “哼,能讓他醒來就已經不錯,失憶就失憶,忘掉所有在他心裏的人,那更好。”緋墨爵的話有些幸災樂禍,但是這又是他的心聲。


    對於他來說,她的身邊能少一個男人圍著就少一個,他巴不得她身邊的男人都忘了她的存在,讓她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至於風祭蓮,他倒要看看,風祭蓮到底有什麽能耐,不顧他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他的底線。


    “還有,米蘭最近太多的動亂,你派人去盯緊一些那些亂黨,組織上的規矩不容他們違反,我估計是有人在背後慫恿他們,他們才會將黑手黨當年在他們地盤定下的規矩不放在眼裏的,你調查清楚幕後的人是誰,免得對方騎在我們頭上了還不知道,我把組織交給你管理,可不想看到它葬在你手裏了!”緋墨爵眯起雙眸,眼裏射出一絲危險的寒光。


    “我知道,我會盡快去調查清楚。”


    “好了,蘇家有什麽事再匯報給我,組織上的事情,我會讓雪刹協助你,一切你自己定奪。”


    “好,我知道了。”


    對方點頭應答,緋墨爵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周圍漆黑的夜色被橘黃的車燈映的一片明亮,他的思緒不由的飄離,也隨著那幾乎要淹沒過來的黑暗漸漸的模糊了大腦。


    “刹”的一聲劃破天際,布加迪跑車突然在平滑的公路上急速停了下來,輪胎摩擦地麵的痕跡,劃得很長很長,在地麵上微微冒起了一股白煙。


    車子在黑暗中靜止了片刻,猛地又一個調頭,朝著剛來的方向飛離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黑天鵝城堡就駛入了一輛加長林肯房車,停在了城堡的大門前。


    車子剛停下,門前的黑衣保鏢就已經走了上去打開了車門,順便從裏麵拿出平緩的台階放在了車門前。


    一個傭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從車裏緩緩地下來,輪椅上的女子,笑容清新而明媚,一雙墨色的瞳眸就似純淨的泉水那般清澈,不染一點的汙漬。


    她看著城堡的大門,唇邊的弧度越加的深邃。


    兩邊的傭人和保鏢看到緩緩朝城堡而來的女子,都恭敬的彎腰喚道,“輕素小姐!”


    坐在輪椅上的顏輕素臉色雖然蒼白,看起來太過嬌弱,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笑容。


    剛走進複古的圓形會客廳,坐在沙發裏的緋嫻就看到了她,微微勾唇笑道,“嘿,輕素,你來了。”


    周圍意味白發蒼蒼的老人聞聲抬起頭,看到顏輕素正笑著問道,“外公,嫻,你們都在啊。”


    老人嚴厲滄桑的眼眸難得出現一絲安心的笑,看著顏輕素蒼白的小臉,招手讓她過來。


    傭人立即推著顏輕素走到了這位家族最年長的老人身邊,然後便退到了一邊。


    顏輕素熱絡的笑道,“外公,今天怎麽沒有去花園?平時這個時候你可是都在那搬弄你心愛的花草的。”


    “今天沒心情,一大早就看到一個醉鬼,把我的好心情都破壞了。”費爾將白花花的眉頭挑的老高,雖然已經年邁,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很硬朗,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顏輕素微愣了一下,“醉鬼?”


    “嘿嘿,不就是我那親愛的哥哥嘛。”緋嫻在一旁偷笑著搭腔,隨口咬了一下手裏的紅的有些發黑的蘋果,一雙狡黠的藍黑眼眸閃爍著趣味的笑意,“昨晚不知是在哪喝多了,今天早上風鳴將他接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橫在那的。”


    顏輕素聽到她的話,一顆心忽地揪了起來,擔憂的道,“我去看看他。”


    “看他也沒用,連人都認不出來了,你管他那麽多做什麽,讓他醉死好了,有這個不孝外孫,實在是氣死人了。”費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


    “外公,您別生氣,我去看看爵,也許昨晚有客戶應酬喝酒喝多了,興致一來,喝酒這也是難免的嘛。”顏輕素溫柔的安慰道。


    “明知道胃不好還這樣喝,要是下去再胃出血什麽的,我就真的不管他了。”


    “我會勸勸他的。”顏輕素笑著說道,“外公,您消消氣,等我去看了爵的情況,我就下來陪您去花園散心。”


    顏輕素向來深受費爾的疼愛,費爾也將她成為了自己的寶貝孫媳婦對待的了,聽到她反複的安慰,他才平複了一下內心的火氣,笑眯眯的答應了。


    緋嫻在一旁笑而不語,顏輕素是她的準嫂子,性格也好,從小就一起玩,雖然她黏哥哥的時間更多,她也很少和她玩到一塊,但是她向來都沒有什麽反對的意見。


    不過,若是說有什麽不爽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的年紀明明比她大十歲,為什麽她還要反過來叫小十歲的她做嫂嫂呢?


    顏家是意大利上流圈裏最大的華人家族,早在幾十年前,顏家就已經在意大利落腳,顏家的家主是歐洲經濟協會的掌權人,和卡諾家族的交情也是因為十幾年前的一樁意外事故而結緣,本來不該與黑道扯上關係的顏家家主,為了報答費爾的救命之恩,與費爾結為了好友,兩個大家族便成為了世交。


    而顏家家主也僅有一個女兒,二十年前招夫入贅顏家,也隻生了顏輕素一個女兒,便因為身體的原因絕育了。


    顏輕素身為顏家唯一的孫女,自然就是最受寵的千金,從小家裏人就將她捧在手心裏疼著,而顏輕素從小就喜歡跟在緋墨爵身後跑,緋墨爵對誰都是冷冷的,也唯有顏輕素是個例外。


    兩個家族的人早就有意向要湊合緋墨爵和顏輕素,直到後來發生了很多變故,顏輕素的身體突然垮了下去,隻能靠藥物和輪椅維持著生活,而緋墨爵提出訂婚的時候,兩家族的人也不管到底是什麽原因讓緋墨爵突然有了這個想法,立即就點頭同意。


    那一年,緋墨爵二十三歲,顏輕素才十三歲。


    因為顏輕素還小,所以訂婚典禮是在顏輕素滿了十八歲那一年舉行的,當時緋墨爵已經二十八歲,在歐洲已經是個呼風喚雨、令人膽顫的縱橫商場的卡諾財團總裁。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遠在洛城一直沒有聯係過炎皇集團,突然派人來邀請緋墨爵回去接管集團,而緋謙,也是那一段時間出了車禍,昏迷在醫院裏被告知成為了植物人。


    緋墨爵聽到炎皇集團派人來邀請自己回去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回拒了邀請,就連見麵都沒有給機會對方,往後的三年裏,一直都是如此,對於洛城派來的人,全都忽略而過。


    隻是在這一年五月初,他突然接受了邀請,不顧費爾和顏家,還有眾多卡諾家族黑手黨裏的元老級人物的反對,隻說給他半年的時間,隻要炎皇集團起死回生,他就立即回來,從此便不再去管炎皇集團的一切。


    所以過了幾天,緋墨爵連夜匆忙的趕回了洛城,那時候費爾還沒有完全同意,可是緋墨爵就匆匆飛去了洛城,隻帶了風鳴一人,就連道別都沒有。


    那時候費爾氣了一個多月,盡管開始的一個多月裏,緋墨爵時隔一周就會趕回意大利來看望他的母親薇婭和未婚妻顏輕素,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就將回來意大利的時間推的越來越長了,呆的日子也從四五天變成了兩三天,到最後的當天回來,坐不到一個鍾,又連夜飛去洛城了。


    也正因為這樣,顏輕素才會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的跟著去了洛城。


    其中什麽原因,其實意大利這邊的人都知道,但因為顏輕素每次都在說好話,所以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隻要不鬧的和當年薇婭的悲劇那樣,費爾都還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他也老了,不想再看到家人再有什麽不幸的事情發生,當年薇婭的事情,他已經很後悔就那麽潦草的答應薇婭逼不愛她的緋謙娶她了,現在到了爵這一代人,又重複了上一代的恩怨,是不是緋家的男人,注定逃不過姓凝的女人?


    她們,到底有什麽魅力,可以讓緋家的兩代男人,都為她們傾倒?


    美女,有錢的男人從來不缺美女,更何況是條件各方麵都優越的緋家男人。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費爾突然很想見一見姓凝的女子,將自己的女兒都比了過去,將輕素都比了過去,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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