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攻心之戰“姐姐,你說那個家夥不會有什麽事吧?”商秀珣托著小香腮,帶點犯愁地問。


    “你說呢?”白衣若雪的沈落雁微微一笑,反問。


    “當然沒事。”


    商秀珣忽然失笑道:“我真傻!”“他也許趕不回來看今晚這一場好戲了。”


    沈落雁微微歎了口氣道:“他費了好大的氣力來布置,卻沒有辦法親自感受一番,真是有點替他可惜。”


    “沒關係。”


    商秀珣倒過來安慰沈落雁道:“我們告訴他不就得了!我們盡量說得簡短些,讓那個一看到那個小妖精就掉魂,讓那個小妖精一勾就跑的家夥幹著急,嘻嘻!不過,有姐姐來了,想必他好個大色狼也不在乎這些事了。”


    “妹妹,那個大色狼對你那個了沒有啊?”沈落雁忽然笑得帶點詭異地問。


    “那……那個?沒,沒有!姐姐,我們沒有那個事!”商秀珣帶點心慌意亂又羞澀難忍地答道,好半天之後,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沈落雁,小聲地問:“姐姐你呢?”“除了貞貞和素素她們兩個真正的妻子之外。”


    沈落雁搖搖頭道:“他對我們都是一樣的。”


    血池地獄忽然爆碎,化作片片的殘紅,四射。


    那些大大小小的殘紅來不及飛射出去,已經讓天魔真氣瘋狂地吞噬掉,變成紫黑的巨球,向曲傲的頭頂轟下,婠婠雙目之中有一種淡淡的黑意湧現,那黑芒一形,天地仿佛一暗。


    天魔雙刃一並,截擊在那隻足可撕天裂的金爪之上,上麵的黑芒與金芒對持不下。


    徐子陵口角鮮血又滲下一絲,不過身體卻扭曲如輪。


    他單掌與曲傲相接,身體極限逆轉,雙腳如蠍,由後方重重倒轟在曲傲的頭頂之上,另一手的井中月,早化作一把黯金之刃,極其緩慢地砍在曲傲與他相接的手臂之上。


    曲傲覺得攻向那個天魔女的那隻手刺痛入骨,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能刺破他的護體真氣,可是現在他最引以為榮最快最強的黃金之爪讓人截住了,還刺傷了,這簡直讓他不可想象。


    什麽時候,中原地區有了這麽年輕又這麽厲害的一個女子呢?不過曲傲現在沒時間去多想,他讓徐子陵古怪的打法重重打斷了。


    徐子陵與他硬撼一掌,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的那一拳對擊一般硬撼,在這一刹那,他的勁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消失在徐子陵的體內。


    更讓他痛苦的是,不會‘浪旋七絕’的對方竟然也可以盡數將自己攻向他的勁力還轟上自己的頭頂之上,這一次,他嚐試到自己最大功力的滋味了。


    他怎麽可能逆轉自己的功力?在黯金的井中月之下,飛鷹曲傲的護臂寶環讓徐子陵一削而斷,直斬入骨。


    曲傲驚訝萬分,在天地之間,竟然有如此鋒利的寶刀,連自己的秘寶,刀劍不傷水火不侵的烏金護臂也一分為二,而且如果沒有這個烏金護臂,他的手臂早讓對方的怪刃削斷。


    未等曲傲反應過來,頭頂之上又讓紫黑的天魔氣勁重重轟中,這一次,曲傲那高瘦挺拔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終於彎下腰來。


    曲傲的七竅流血,麵目猙獰之極,他一腿踢起,重重地印在徐子陵的心窩,讓徐子陵的口中的鮮血如泉般噴灑而出,不過他的腿還沒有收回來,又讓徐子陵的星變匕首刺了個血洞,在膝蓋之上。


    徐子陵一頭硬撼在曲傲的麵門,單拳重重地搗擊在曲傲的後頸,這一記前後夾擊讓曲傲痛入心肺。


    在震開徐子陵之後,忍不住低下了一直高昂的頭顱,雙手捧著腦袋痛極而嚎。


    徐子陵眼神極之淡漠,他在婠婠的天魔絲帶的牽引之下輕輕一旋便穩住了身形。


    “我說過,你對自己的了解太少。”


    徐子陵淡淡地道:“特別是弱點,今天,我會在你死之前把你所有的弱點都告訴你的。”


    “兩位不來玩玩嗎?”婠婠魔女此時雙目卻有如墨晶般,她綻開笑顏轉向長叔謀那邊,輕問。


    長叔謀和庚哥呼兒鐵青著臉,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大草原的雄鷹,堂堂的飛鷹曲傲,自武尊畢玄之下的第一高手,竟然會在這兩個人的配合之下身受重創,他們不但救援不及,而且看得驚心動魄,疑為夢中。


    庚哥呼兒聞言,馬上看向長叔謀,長叔謀幾不可聞地搖了搖頭。


    “想殺我?”曲傲忽然又直起了腰,如槍般筆挺,他隨抹去口鼻的血汙,目光的陰冷大盛,哼道:“好久也沒有人能讓老夫受傷了,不過,就憑你們兩個小輩,就想要我的命?簡直就是笑話。”


    “血,河車。”


    曲傲忽然噴了一口血在自己的掌心,整個人仿佛充氣般變得巨大起來,身上的肌肉迅速鼓漲,血筋暴露如蚓,雙目如血,一頭黑發也漸漸轉成赤色,無風而自動。


    在一刹那之後,曲傲就變成了一個肌肉累累巨人,渾身赤紅如血。


    他受創的手臂和膝蓋也漸漸止血,有鼓凸的血肉將傷口封住,看起來也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傷疤。


    “你每出一招都叫一下那個招式的名字啊?靠,你不累我都煩了!”徐子陵失笑道:“血河車算個屁,唬得了人嗎?聽聽我的吧!戰神圖錄第七式,炎陽熾烈!”徐子陵緩緩舉了一隻右手,那上麵忽然多了一個小小的太陽,而且在緩緩地擴大,那裏光熾萬丈,正威凜然,讓人根本不敢正視。


    “畢…畢玄的…炎陽功!”曲傲一看,臉色馬上變了,二十年前那個死亡陰影一下子勾起了,當年,也是這一個燙燒萬物的太陽,一擊將自己重創的,一生所向無敵的自己,也正是由這一個可怕又熾烈的太陽一下子擊倒的。


    這個人竟然也會畢玄的炎陽功?而且這股功力比起當年畢玄的功力更加純正更加凜烈,更加正氣更加威嚴!這根本不可能,他是怎麽把這一種如此威凜的真氣貯藏於身體裏麵的呢?他有如此的功力,為什麽在剛才不用來攻擊自己?難道他真的在偷學自己的武技?一時間,曲傲驚呆了。


    “畢玄那個翻版的炎陽功算什麽?”徐子陵添油加醋地威嚇道:“我這個才是正宗的戰神圖錄!你不是高高在上嗎?我要打得你跪在我的麵前求饒,就像當年你狗一般向畢玄乞求活命一樣!”如果說這一個曲傲敗給了畢玄之後,心裏沒有一點心理陰影,徐子陵打死也不信的,他與婠婠全力格殺曲傲雖然可能成功,但必須建立在自己這一方受創而那個長叔謀和庚哥呼兒救援不及的情況下。


    所以,他與婠婠商量後用了一個讓曲傲非常‘驚喜’的辦法。


    在重創曲傲之後,徐子陵就用得到楊廣那裏的《戰神圖錄》的真氣鎮住他。


    因為他以前吃過畢玄炎陽功的大虧,現在一看徐子陵手中那個楊堅數十年積蓄下來傳給楊廣的‘戰神真氣’,他不嚇得尿褲子才怪!“長叔謀和庚哥呼兒交給你。”


    徐子陵在金色的戰神真氣輝映之下,簡直有如神明一般威武,他渾身金光燦燦,讓人無法正視之餘,還有頓首膜拜之心。


    他一大步踏出,站在變成高高大大巨人一般的曲傲麵前,居然可以居高臨下地渺視著麵前的飛鷹曲傲,他淡淡地道:“這一個過氣的鳥人就交給我吧!”曲傲此時心神大亂,如果天下任何一種武功,他都不會在乎,可是出現的偏偏是他最害怕的炎陽功,和那個武尊畢玄一樣的惡夢般的炎陽功!這種霸道又炎烈的真氣,恰恰是他那血河車真氣的克星。


    在剛才的交手之中,因為讓敵所乘,已經傷一臂一膝,如果現在不逃,那麽可能又會遭遇二十年前的那種慘敗,甚至賠上性命,可是如果自己一逃,那麽在視自己有若神明的族人和徒弟麵前,一生的威名將付之流水。


    現在,自己最應該怎麽做?戰?或是逃?他心亂如麻。


    徐子陵幫他選擇了答案。


    他一指刺出,在金色的輝光之下,那隻修長的手指忽然射出比那些輝光更加閃亮的金光,有如實質,像一支小小的劍,直刺曲傲的眉心。


    曲傲揮爪一格,渾身的功力爆起,形成一個巨大無匹的血紅之球,向徐子陵轟去,他拚起了全身最大最大的勁力,與徐子陵一拚,如果還毫無效果,那他絕不能因為什麽一世英名而死在這裏。


    他雖然叫做草原雄鷹,可是他隻是曲傲,不是別人的飛鷹。


    當沒有性命,當雄鷹的翅膀被折斷,當天上的星星隕落地麵,什麽威名什麽東西都是假的。


    在這一個弱肉強食的世上,隻有自己,才是最真實的,才是最可信的。


    徐子陵的手完全無視那個巨大血紅之球,他一直穿過來,有如一條在血水在遊動的魚兒般自由自在,它尖端有一絲亮光,其光如金。


    他輕刺在曲傲的手腕上,另一手在畫圓,圓融如意的圓,在那個圓畫滿之後,曲傲驚恐地發現自己最大功力轟出的血紅之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的功力消失了,可敵人的勁力卻在。


    一道極炎極熾的燙心熱流瘋狂地延著他的手臂上升,完全無視他的經脈和內息的阻擋,所過之處,一片的血海,一片的淩亂。


    曲傲從來也沒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敵人的功力,包括當處一擊打敗自己的畢玄那炎陽功在內,都沒有這一絲小小的熱流那麽瘋狂和霸道,他幾乎用盡全部的護體氣勁,才迫得那道細小如絲的金芒帶著一道火熱的血泉自肩膀強行爆裂而出。


    對方隻使用了一絲金芒,就幾乎毀了自己的一條手臂,如果他用上背後那個熾熱的太陽向自己轟來…那上麵的威能,足可以形成千千萬萬道剛才那樣的細絲。


    曲傲平生第二次,感到了恐懼。


    除了那個武尊畢玄之外,又多了麵前這一個渾身閃耀著金光有如天上太陽一般威烈的他。


    天地之間,除了金光,再無其它。


    徐子陵有如神明一般,沐浴在那金光之下,讓人不敢正視。


    就連天上初升起的太陽,也躲到厚厚的霞雲裏去,仿佛畏懼於那比它更加熾烈的神威似的。


    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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