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強者對話在眾將還沒來得及因為商場主的大軍無法準時前來救援而擔憂前景的時候,就有士兵飛奔來報,說西城門失守,江淮軍攻了進來,還說竟陵內部有叛徒勾結外人,裏應外合地打開了西城門。


    這一個消息簡直有如晴天霹靂。


    直震得所有的人也驚呆住了。


    他們想不到自己正在浴血奮戰之際,竟然還有人在背後捅刀子,開城通敵納降,勾結外人來謀取自家的城池。


    老將軍馮歌氣得麵色發白,渾身亂顫。


    他極度生氣,不過更是擔心,他擔心徐子陵會一怒而去。


    不過這一個擔心在徐子陵第一個時間率眾衝下去抵抗敵人而化於無形。


    西城門的守軍,還有獨霸山莊的守衛,似乎與攻進來的江淮軍發生了極其激烈的戰鬥,一路上都是人頭殘肢,一路上血流成溪。


    等徐子陵和馮漢馮青他們趕來時,受創嚴重的江淮軍正在向城外退卻,撤軍回師,並沒有進一步強攻。


    不過作為報複,江淮軍將所有竟陵守衛的人頭砍了下來,堆在西城門口,來表示他們進攻受挫的憤怒。


    事後草草清點了一下,馮歌發現因為不知何人的通敵,打開了城門,致使整一支西城門的上千守軍全部陣亡,甚至江淮軍直攻入比較靠近西城門的獨霸山莊,並與獨霸山莊發生極大強度的戰鬥。


    整一個獨霸山莊上上下下三千多府衛全部戰死,莊主方澤滔也讓高手圍毆致死。


    不知是作為對這一個莊主的憤怒,還是因為當時這一個獨霸莊主正在做某種事情沒有來得及穿衣服,結果,他死得格外的難看。


    他赤身祼體地被人殺死在花園之內,渾身上下讓人砍了數十刀。


    連腦袋也讓人割下掛在邊上的小亭子裏。


    二莊主失蹤,不過他的那個三年來形影不離的親衛卻讓人殺死在屋子時,還被人剝了臉皮。


    幸好在黑暗中江淮軍因為不知道是否陷入圈套而撤出竟陵,否則單單是從他們還有足夠地餘力帶走他們戰死兄弟的屍首這一點,馮歌就覺得自己的後心發涼。


    如此強大攻擊力和隱蔽的對方,這樣的江淮軍,必是杜伏威江淮軍中是最為精銳的紅帶執法團無疑。


    隻要他們,才能無聲無息地在內鬼的帶領下攻擊獨霸山莊,才有可能殺掉獨霸山莊的大莊主方澤滔。


    才有可能殺死獨霸山莊的三千多府衛和西城門地上千守衛。


    方澤滔的死對不少竟陵守衛來說是一個打擊,他們的後援和希望竟然讓人殺死在家中。


    可是這個消息對於老將軍馮歌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少了方澤滔在後麵拖後腿,竟陵會更加團結一心地抵抗敵人。


    馮歌再也無須擔心自己手中的那一點兵權被奪,再也不用擔心日後方澤滔會以任何借口驅動衛晶公子。


    向江淮軍納降或獨吞勝利,與飛馬牧場反目成仇。


    這,是馮歌最不願看見地。


    他一直就很擔心,衛晶公子會一戰成名,聲名大噪而引起方澤滔的嫉妒。


    畢竟,無論如何,方澤滔都是竟陵之主,萬一真有那麽一天,他馮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件事情發生,而無能為力。


    可是現在。


    方澤滔死了。


    這真是讓馮歌鬆了一大口氣。


    有了衛晶公子,竟陵有沒有方澤滔根本就無關重要,反正他也不思抵抗,整天沉迷酒色,甚至還派人去江淮軍中談條件。


    老實說,馮歌相當懷疑是不是方澤滔自己引禍上身。


    讓江淮軍借機幹掉了。


    不過當著眾將之麵,又有衛晶公子這個外人在場,他隻要先把這一個疑團壓下。


    這個疑團也沒有多久就得到解答。


    天還沒有大亮,江淮軍就押了上百個竟陵戰俘出列,說獨霸山莊的二莊主方澤流納隆,借江淮軍之力格殺親兄方澤滔。


    又想用獨霸的三千守衛設計來伏殺江淮軍精銳紅帶執法團,不過幸好最後讓江淮軍洞穿這個膚淺的愚計,並且捕獲罪魁禍首。


    竟陵中人一聽二莊主方澤流投敵謀兄,又密謀反客為主。


    為敵所擒,個個都羞愧不已。


    杜伏威命人大聲嘲諷一番,再將那上百名竟陵戰俘斬首示眾,又將那個錢雲和獨霸山莊的‘二莊主’淩遲處死。


    江淮軍這一番舉動,極大地鼓舞了自己方麵的士兵,也嚴重打壓了竟陵方麵的士氣,不過卻讓馮歌歡喜得差一點沒有拍起手來。


    因為杜伏威不聲不響,不計前嫌,把那個二莊主方澤流給放回來,那竟陵才真叫頭疼呢!現在江淮軍要將他淩遲,雖然嚇人,可是卻一了百了,此時的竟陵,再也不是什麽獨霸山莊了,它屬於所有抵抗地竟陵中人,竟陵主已經死,其弟謀逆為敵所斬,正好借此激鼓大家,為大莊主方澤滔和死去的府衛們報仇雪恥。


    老將軍馮歌看向正沐浴在金色晨光之下的徐子陵,發現他從容不迫,神情淡輕,完全無視江淮軍在下麵的各種威嚇舉動。


    他在金色的陽光下,有如一個金色的神明,高大威武,讓人不由自主地心中折服。


    馮歌頭一次覺得,守城地希望又漸漸回來了。


    在徐子陵的身後,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跟他站著。


    相比起昨日那種孬種的樣子,僅僅過了一天,竟陵的守衛們就成長起來了,他們的目光,頭一回像了個男子漢地樣子。


    而遠處城牆下的老百姓,則正在忙著幫忙做炊,他們出米出柴,無怨無悔地支持著守城。


    他們現在明白,竟陵才是大家,如果這個大家被陷,則自己的小家無存。


    所以一些被家人禁足的年輕人,也全部出來了。


    他們雖然還是一臉地稚氣。


    但也拿著刀槍,也跟著站到城牆之下,準備給守衛們做後援。


    這一切,就是竟陵守城的希望。


    而這些所有的希望,來源於一個年輕人,一個勇冠三軍卻無欲無求的年輕人。


    馮歌曾小聲懇求徐子陵暫接任竟陵城主一職,率眾抗敵,不過讓徐子陵以‘外人來助,不參內事’為由拒絕了。


    除子陵隻說自己會一直堅持守城。


    不會以任何的理由離去,直至竟陵之圍解開為止。


    城下的杜伏威似乎已經知道徐子陵在城頭之上,他率眾拍馬上前,揚聲高呼道:“徐子陵那個小混混給我聽著,限你於十刻鍾之內離城,否則別怪老杜我翻臉不認為。”


    “你翻吧!”徐子陵一聽,哈哈大笑道:“杜大混混你也聽著,你不仁之師強攻竟陵,天下人不敢管你閑事,我偏偏看不過眼,你敢來攻,我就敢守。


    飛馬牧場的商場主與竟陵互為盟友,你們江淮軍不想腹背受敵就來攻吧!小心別敗得就褲子也掉了,光著屁股溜回你的曆陽!?”“徐小混混!”杜伏威聽了也不生氣,隻是哼了一聲。


    道:“別讓我抓到你,否則別怪老杜我不講兄弟之情。


    昨日一戰,我江淮軍折損近八千以上,這全是你幹的好事!我看在昔日的情麵之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肯馬上離城。


    我前事不計。”


    “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兄弟。”


    徐子陵大吼道:“那麽馬上撤兵!天下爭霸心須以仁義為先,絕不能像你一樣持強淩弱,竟陵城小無比,根本不堪重兵!老杜,你已有大城曆陽,你不好好治理,反倒四處征戰,隻為掠人財物,如此蠻橫之舉,我豈能袖手旁觀?”“我還不用你怎麽教我做人!”杜伏威沉聲道:“竟陵之主方澤滔再三拒絕加入我江淮軍,我已經給予他最好的條件。


    可是他不識趣。


    難道我高枕之前,容許有他人瞌睡?我豈能養虎為患?竟陵上下你們聽著,路在兩條,一是降,二是死。


    你們好好想清楚!你們不要以為來了一個徐子陵就可以幫你們守,他隻不過是一個人,他再有能耐也沒有三頭六臂,他難道能夠獨力敵住我江淮十萬大軍嗎?”“我敵不住。”


    徐子陵不等竟陵這力地人開口答話,馬上大吼道:“可是還有數萬竟陵百姓支持我!我徐子陵敢當放膽說一句,有我城在!老杜你有本事就盡管來攻!”徐子陵此話一出,本來讓杜伏威打擊得帶點垂頭喪氣的竟陵中人,情不自禁歡喜雀躍起來,他們齊聲高呼,大吼連連,一開始極為混亂,不過很快就匯成一波波的聲浪,‘有我城在’‘有我城在’‘有我城在’!聲浪陣陣不絕,最後連城下的百姓也激動地加了進來,變成震天憾地的怒吼!“江淮!”、“無敵!”杜伏威手一舉,數萬江淮軍馬上齊聲大吼,聲勢更加嚇驚人,登時把竟陵方麵地聲浪壓了下去。


    “無敵!”、“無敵!”、“無敵!”……在杜伏威的命令下,戰鬥又開始了。


    巨鼓擂起,江淮步軍的方陣又再踏步出發,鐵牌車和投石車在工事兵的推動下緩緩碾壓著路麵前進,樓車和擂木也緩緩迫近,城上城下,戰事一觸即發。


    直到現在,老將馮歌他們才知道,這一個在江湖上默默無聞的衛晶公子,來自飛馬牧場的勇將,竟然是當日在八百親兵護衛之下強行格殺鐵騎會青蛟任少名的除子陵。


    聽江淮軍杜伏威的口氣,他不但與那個江淮大總管杜伏威是舊識,而且還是好友。


    可是衛晶公子,不,是徐公子,現在卻義無反顧地站在素不相識的竟陵這一邊,替他們守城。


    如果不是昨天他殺神一般的表現,如果不是他三辭竟陵城主而不接,大家都真有點擔心。


    可是現在,他們看見徐子陵那一身血衣地時候,隻會為自己心底的懷疑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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