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旁邊的上官將軍不明所以,眼見她臉紅如潮,整個人都要不淡定了,急聲道:“夫人,你的臉怎麽紅成這樣,可是生病了?”


    剛剛不都好好的麽,怎麽一進這房間就臉紅成這樣?


    莫不是無情公子生得太過俊美邪肆,害羞了?


    “沒……我沒事沒事。”趕緊趕走自己腦海裏的那些畫麵,上官夫人哪裏還敢再看宓妃一眼,雙手拉住上官將軍的手,生怕他再幹出點兒什麽。


    “你都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事。”


    “我真沒事。”說著,上官夫人都快急哭了,她怎麽可能把她臉紅的原因說出來,那她還不得羞死。


    “把手伸出來。”好看的眉頭輕輕一擰,清冷的聲音猶如冬日霜雪,帶著刺骨的寒意。


    那上官夫人心裏在想什麽,宓妃就算猜不全,也能摸到個十之五六,頓時她就感覺自己哪裏都不好了。


    要不是為了滿足他們夫妻想要個孩子的願望,她怎麽可能對她說那些,又怎麽可能教她那些?


    丫的,她都沒有臉紅,她臉紅個毛線。


    “哦,是。”上官夫人一驚,趕緊閉上嘴巴,乖乖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她可不想惹無情公子生氣。


    “有勞無情公子了。”


    上官明誠沒有等宓妃開口,自己就老老實實的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怕伸得慢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無情公子會心生不滿。


    眼見某將軍很是上道,宓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左右兩手同時開工替他們夫妻診脈,滿是藥香的房間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段日子無情公子雖說不在星殞城,想必也知道這段時日星殞城不太平,眼見事態剛剛平息,有些人就又按捺不住了。”


    宓妃安靜的診脈,沒有開口去接上官明誠的話,卻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隻聽他又道;“我知無情公子不懼誰,不畏誰,就算麵對各方勢力的拉攏也不會委屈自己,但我還是想提醒無情公子小心。”


    “是啊無情公子,有道是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多些防範總是好的。”


    不管世人眼中的無情公子是什麽樣的,馮惜夢隻知道他是她的恩人,是賜予她幸福之人。


    藥樓表麵上看影響不大,隻是特別賺錢而已,但事實上就因為藥樓裏出售的那些藥品,無形中讓藥樓擁有了很強大的勢力,若能將這些勢力都收歸已用,那將是怎樣的助力。


    是以,拉攏無情公子,繼而得到藥樓,對那些人可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上官將軍認為本公子需要小心誰,防備誰?”宓妃診完脈收了手,似笑非笑的看著上官明誠,那雙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帶給人莫大的壓力,隻一眼便不敢再與她對視。


    “想是無情公子誤會了,我隻是認為無情公子應該要小心些罷了。”有著楚宣王世子和安平和樂郡主流言一事,皇上成為了最大的贏家,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那些皇上早有意要除掉的人都借著那次事情除掉了,同時也讓得太子明王等人吃了一個啞巴虧,有苦隻能往肚子裏咽。


    一時之間,朝中幾派勢力仿佛取得了平衡,然,無情公子的出現,卻又一次打破了這樣的平衡。


    如無情公子這樣的人,若能拉攏為已所用自是最好,但若不能為已所用,隻怕惹來的就是殺身之禍。


    雖說無情公子很強大,醫毒無雙,並非誰都能近他的身,但是也架不住萬一不是,上官明誠的提醒倒也不是沒有原由的。


    “本公子乃是一個江湖人,對朝中之事不敢興趣。”宓妃嘴角微勾,表明自己的心跡。


    上官明誠這個人宓妃暗中吩咐人調查過,看似已經失勢的他,其實是個忠實的保皇黨,是皇上的人,現如今無非是作為暗棋存在著,隻等現太子被廢,寒王立儲的那一天。


    “無情公子,不知我們夫妻的身體可曾調養好了,我們能不能……”都說女人是異常敏感的,上官夫人一察覺到宓妃的情緒變化,立馬聰明的出聲轉移話題,可見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宓妃抬手打斷她的話,冷聲道:“調養身體的藥可以停了,你們夫妻的身體養得不錯,若是上個月就開始同房,想必上官夫人現在應該就懷上了。”她無情公子的身份隻有自家人知曉,皇上是不知情的,藥樓發展得如此之好,若說皇上不起疑心,不派人前來試探,想想都不可能。


    宓妃對皇上的心思知之甚詳,更何況她也不可能依附太子明王等人,所以藥樓的存在隻要不對皇上造成威脅,那麽皇上就會成為她的靠山。


    “真……真的?”聞言,上官夫人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宓妃,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早前因宓妃有過交待,要他們前三個月不得同房,所以他們夫妻哪怕同住一屋也沒有越過那道線,現在宓妃告訴她,如果一個月前他們就同房了的話,現在她應該就有自己的孩子,這可真是叫她又驚又喜,同時又有些失落。


    “如假包換。”


    “可是無情公子你不是說……”


    “若非你的心境發生了大改變,三個月養好身子是最低的標準,但你既心結已解,有這樣的效果也是不錯。”


    “謝謝無情公子。”


    “等你確定懷上之後再來道謝吧。”


    “是是是。”


    “行啦,樓下去付清本公子這次診脈的診金,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上官夫人還想說點兒什麽,上官明誠就拉住了她,起身朝宓妃拱了拱手,沉聲道:“大恩不言謝。”


    “你且回去告訴你背後之人,本公子對於在朝堂上攪風攪雨不感興趣,而藥樓更加不會為任何人效力,請他放心吧!”


    臨出門前聽到宓妃這句話,上官明誠腳步一頓,後背泛起一股寒意,這個無情公子果然有些手段,想必他是早就將他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夫人,我們走吧。”


    “嗯。”


    一樓貴賓室裏的人看到上官明誠夫婦一臉喜色的從樓上下來,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冒出同一個想法,那就是:莫不是上官夫人懷上了?


    “武王殿下,請。”


    “嗯。”


    目送武王墨傑羽上了二樓,太子臉色陰沉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其他人皆是一怔,臉色微變,唯有掌櫃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直接忽視了黑臉太子。


    要是無情公子不能為他所用,那他就毀了他,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相助其他人,尤其是相助他的對手。


    “依本公子所見,武王殿下倒不像是來瞧病的,不知你所為何來?”


    “既然無情公子都這麽爽快,本王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宓妃挑眉不語,神情平靜而淡漠,沒有半點的情緒流露出來,她就那麽靜靜的瞧著武王,直把對方瞧得心跳都漏了幾拍。


    “本王是來跟無情公子談生意的。”


    “哦。”


    墨傑羽摸不清宓妃的心思,更險些失了原本的沉穩,他抿唇道:“無情公子看起來好像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難道武王有令本公子感興趣的條件?”


    這次宓妃出現在藥樓,還定出以抽簽的方式挑人上樓由她看診,其實能被挑中的人都是宓妃指名選定的,當然為了混淆視聽,掌櫃的也按照宓妃的指示挑選了幾個普通人混在裏麵。


    等宓妃跟太子,明王,武王,甚至是陳王還有榮王,沐王等人都見過一麵,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想必大哥他們在外城等她都要等得不耐煩了,於是她對掌櫃又下達一些指令,方才回到六樓換衣服,跟著騎馬趕往外城。


    “哇,這裏簡直太熱鬧了,一點都不比內城差。”酒樓的雅間裏,穆月珍趴在窗台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年紀雖小,以前卻也是聽過外城的,爹娘不許她來這裏,就連哥哥姐姐們也是不許的,今個兒可是她第一次來外城,但卻感覺自己深深被震撼到了,再一想這外城是表姐一手建立起來的,她就別提有多得意了。


    哼哼,將外城建立得如此大氣磅礴,生機盎然的可是她的表姐,她能不得意,能不驕傲麽!


    “昨天剛好有一艘海船在這裏靠了岸,船上有很多的舶來品,因此吸引了很多前來淘東西世家夫人,公子小姐。”那艘海船靠岸的時候,是溫紹宇負責安排人去接頭的,故,他對船上有些什麽東西都比較清楚。


    “宇表哥,船上都有些什麽稀罕玩意兒,我能去看看嗎?”穆月珍眨著星星眼,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溫紹宇。


    “咳咳,的確是有不少的好東西,一會兒咱們就一起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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