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今日可要向縣主討賞,縣主可得要多打賞奴婢一點,奴婢今個兒來來回回的跑,這雙腿可都要跑細了。”


    “你個貧嘴的臭丫頭,看本縣主不撕了你的嘴。”身著一襲玫紅色長裙的南寧縣主真真可謂是人比花嬌,美得仿若出水芙蓉那般清新,天然去雕飾,眉眼間滿是嬌羞之色。


    距離婚期越近她就越發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每每總是要胡思亂想很多很多東西,那種心情既緊張,又期待,還滿是忐忑。


    尤其南寧縣主很清楚的知道,她對溫紹軒那是一頭就紮了下去,愛得既深且又沉,從此她的眼裏除了溫紹軒之外再也容不下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子。


    然而,這般深愛溫紹軒的她,究竟能不能得到溫紹軒對她一樣的愛,南寧縣主心裏是沒有底的。


    可即便如此,南寧縣主還是非常的感謝老天,感謝老天讓她有一個機會可以明正言順的陪伴在溫紹軒的左右,她相信現在對她隻是很有好感的溫紹軒,總有一天也會如她愛他那般的愛上她。


    哪怕溫紹軒愛她不如她愛他的多,但那又怎麽樣呢,隻要他有那麽一點點愛她,南寧縣主就覺得她這一生是值得的了,更何況還有那麽好的婆家,她比這世間太多的女子都要幸福太多。


    人不能太過貪心,企圖的東西太多,否則便是連上天都會心生嫉妒,把給了的東西再收回去。


    “縣主別撕奴婢的嘴,奴婢閉上嘴巴不說話就是。”


    看著把手放在嘴巴上一雙眼睛骨碌碌直轉的嘉兒,佟兒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語帶笑意的道:“咱們家縣主臉皮薄得很,你可別真把縣主給惹毛了,仔細縣主真的罰你,到時候你可別想讓我幫你。”


    嘉兒看著佟兒不住的搖頭,那眼裏的意思分明就是,縣主不讓奴婢說話,奴婢不敢說話,你說什麽我都聽不到。


    “依本縣主之見,你們兩個臭丫頭都該罰,而且要重重的罰,這一天天的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連主子也打趣逗樂起來了,沒得日後到了相府你們也這麽沒大沒小,憑白讓人笑話將軍府出去的人不懂禮數,沒有規矩。”


    與溫紹軒的這門親事是他們全家上下都滿意的,尤其一顆心都撲到溫紹軒身上的南寧縣主最是滿意,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想要遇到一個心愛之人,並嫁給他做他的妻子卻是很不容易的,南寧縣主能如此有幸,她心中自是歡喜。


    她待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素來極好,隻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她也舍不得打罵懲罰她們,也將她們養得與一般丫鬟有些不同,自她定親以來這兩丫頭就沒少打趣調侃她,讓得南寧縣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偏偏她還每次都受這一招。


    如今再有幾****就要嫁去相府了,不管是要為著什麽,她身邊這兩個丫鬟都要敲打敲打了。


    “縣主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你們都是跟著本縣主一起長大的,在本縣主的眼裏你們名為伺候本縣主的婢女,可在本縣主的心中卻從未將你們當作婢女來看待過,隻要不出大錯也素來舍不得說你們一句兩句重話,但你們是要作為陪嫁丫鬟隨本縣主一起嫁到相府去的,相府乃是真正的名門貴族,規矩什麽的也肯定很是嚴格,你們若是再不長長心,真要犯了什麽錯的時候,本縣主怕也保不住你們。”


    “縣主的話,奴婢們會牢記於心的。”


    “行了,地上涼你們都起來。”


    “是,縣主。”


    “以後開口說話之前,切記要想清楚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知道嗎?”


    “奴婢們知道了,縣主。”也是縣主對她們倆兒太好才讓她們險些都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雖說偌大相府主子並沒有幾個,可架不住底下奴仆眾多,她們又是縣主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萬萬不能丟了縣主的臉麵。


    想明白南寧縣主突然變臉對她們說重話的原由,嘉兒跟佟兒非但沒有覺得心中不舒服,反而是覺得縣主比她們心中所想的還要看重她們。


    “你們都是聰明的,隻要知道錯在哪兒就一定不會再犯相同的錯,本縣主相信你們。”


    “縣主,那那個…就是奴婢剛剛從外院打聽回來的消息您還要聽嗎?”


    嘉兒作為南寧縣主的貼身丫鬟哪裏能不知道她家縣主的心思,今個兒是姑爺過府下聘禮的日子,天還未亮縣主就已經醒了不說,還早早的就起了床,又是梳妝又是打扮的折騰了足足一個半時辰。


    按照規矩即便今日是姑爺過府下聘,作為準新娘子的縣主卻是不能露麵,隻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院子裏的。


    若是想要知道前院姑爺過府下聘的情況,當然就得依靠她們這些個婢女跑前跑後的打聽,而後回來說與縣主聽,也好讓縣主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安安穩穩的落回肚子裏。


    他們將軍府總共就四個主子,以將軍跟夫人對縣主的寵愛,姑爺送來的那些聘禮稍晚些時候定然會一一送進縣主的院子,讓縣主親眼看過方才收入庫房之中,等到出嫁那日再隨嫁妝一起抬回相府去。


    因此,嘉兒跑去前院無非就是瞧瞧新姑父溫紹軒,然後回來形容給南寧縣主聽,也算解了她家縣主的相思之情,至於都有哪些哪些聘禮什麽的,根本就不在南寧縣主的關心範圍好麽!


    “聽,怎麽不聽。”


    “奴婢保證隻此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冒失,這樣不知規矩了。”


    “嗯。”


    嘉兒衝著佟兒擠了擠眼,一臉她就知道縣主不舍得放過一絲一毫跟姑爺有關消息的樣子,然後兩個丫鬟湊在一起跟在南寧縣主的身後走進東暖閣。


    “奴婢跑回來向縣主回話的時候,將軍跟夫人已經迎了姑爺進府,縣主您是不知道今個兒外麵有多熱鬧,奴婢猜想著怕是半個城的老百姓都跑來看熱鬧了,為此,姑爺還安排了小廝備足銅錢給那些百姓打賞了。”


    “他是相府的大公子,自是走到哪裏都惹人注目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即將成為她的丈夫,這讓南寧縣主怎不感到自豪。


    無論他有多吸引世人的目光,往後隻有她才有資格以最近的距離看著他,陪著他,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她的位置。


    “姑爺對縣主可是相當的看重,那一箱箱的聘禮跟長龍似的抬進咱們將軍府,奴婢一眼望過去都望不到邊兒,關鍵是那一個個的箱子看起來都沉得很,想必裏麵裝的東西都很是貴重。”


    夫家給的聘禮越重,就代表夫家對這個即將迎娶過門的媳婦越是看重,因此,聘禮貴重與否所衍生出來的含義也就多不勝數,下聘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可都是姑爺對縣主的愛重,縣主此時心中可還緊張?”


    “緊張如何,不緊張又如何?”說句毫不矜持的話,若能見溫紹軒一麵,南寧縣主才會覺得安心吧!


    “縣主就是太愛胡思亂想,明明縣主應該對自己很有信心才對,姑爺他雖然沒有過什麽很直白的表現,但就他對縣主的那些維護,以及默默替縣主做的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姑爺的心裏是有縣主的?還不能讓縣主有那個自信,隻要一直堅持這麽愛姑爺下去,姑爺會不愛上縣主?”


    南寧縣主被佟兒的兩個問題直接給問得愣住,她不禁反問自己,她就那麽自卑那麽沒有自信嗎?


    就連一個丫鬟都能看透的事情,怎麽她反倒自己鑽進了牛角尖,自己扯了一團麻亂來將自己給困住,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旁的暫且先不說,單單就是這一次他來下聘禮一事,若非是為了她,為了她的家族,他堂堂相府大公子至於這麽費心勞力嗎?


    不不不,他壓根就不需要,隻因他當得起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甚至他也有肆意而為的資本。


    可他為了她將送來將軍府的聘禮減少近一半都不止,為的不過就是想讓她的爹娘拿得出與之相配的嫁妝,煞費苦心的維護了整個阮家的顏麵。


    他對她是有情的,即便現在還不深,可至少是有了,這就值得她不惜一切的去期待不是嗎?


    “佟兒謝謝你,是你點醒了本縣主。”


    “縣主您在說什麽呀,奴婢怎麽聽不懂。”


    “嗬嗬…你不需要懂,隻要本縣主懂就行了。”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南寧縣主的眸光突然變得很亮,很堅定。


    如果現在的她還配不上溫紹軒的話,那麽她會努力爭取做一個配得上溫紹軒的女人,哪怕為此她要吃足很多的苦頭她也會始終堅持下去,絕不放棄。


    佟兒跟嘉兒默默的對視一眼,看著南寧縣主臉上如花般豔麗的笑容,她們就覺得心中歡喜。


    “哦,對了,奴婢差點兒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你忘了說什麽,這一驚一乍的性子到了相府可得改掉,要不不等縣主收拾你,我就先收了你。”


    嘉兒白了佟兒一眼,然後臉上寫滿不開心的道:“縣主您可得有個心理準備,怕是一會兒麻煩就要找上您了。”


    “怎麽回事?”今個兒可是她的好日子,南寧縣主是不允許任何人來搞破壞的,說到底她可不是一個什麽脾氣都沒有的主兒。


    真要犯到她的手上,雖然她做不出如她小姑子宓妃那樣的事情來,但絕對也不會讓欺負她的人好過。


    “您的姨母那位楊夫人來了,不但她來了,那位表小姐跟表公子還有他們的父親楊大人也都來了,搞不好等姑爺前腳離開將軍府,縣主您的外祖父跟外祖母後腳就也得來將軍府坐坐。”


    也不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多嘴多舌,而是整個將軍府的人都不喜歡夫人的娘家人還有夫人的那個妹妹及妹夫,明明自己還真就是一個外人,偏偏愣是不把自己當成是外人來看待,把將軍府當成是自己的家裏一樣的指手劃腳,怎麽看都覺得討厭。


    雖說大人的事情不該牽扯到小孩子的身上,可那個表小公子霸道得不得了,當著她們夫人的麵就敢搶她們公子的東西,偏那楊夫人還喜歡用她們公子是做表哥的就應該讓著年幼的表弟,不管什麽都不應該跟表小公子爭搶,隻要表小公子想要的給了便是。


    那位表小姐就更奇葩了,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們縣主當成是墊腳石一樣的踩,暗著算計不成都直接放明麵上來了,真是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女人。


    “他們今日應該不會鬧得太過份吧,畢竟姑爺還在,將軍也在。”每每一提起縣主那外祖父跟外祖母,還有縣主的姨母,佟兒都忍不住臉色大變,身體也會下意識的直打哆嗦,可見她是有多怕那些人。


    “眼下他們的確是不敢鬧的,但紹軒走了之後不但會鬧,還會鬧得很大。”如若不然,她的那位好姨母怎麽會把外祖父跟外祖母一起請過來。


    若非還要顧及一下顏麵,她那對偏心不知偏到何處去了的外祖父外祖母隻怕早就已經到了他們府裏,要不是她所嫁的夫家門第太高,明家跟楊家都得罪不起,不然她那對極品的外祖父母怕是要越過她的爹娘,直接坐到主位上來代替她的爹娘行使為人父母的權利了。


    “那那…那可如何是好。”


    “他們的臉皮怎麽那麽厚,就不能讓縣主平平順順的出嫁嗎?”


    “大約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吧!”不然豈會追債都追到這輩子來了?


    南寧縣主想到明家跟楊家的人也是忍不住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這廂她想著心裏不痛快,隻怕她的母親此時更加的不痛快外加徹底心寒吧!


    也罷,倘若自此之後母親能對明家跟楊家徹底的死心,倒也算是一件好事,這樣南寧縣主就不用擔心往後扶持娘家會便宜了旁人。


    溫紹軒下完聘,進府與阮將軍夫婦說了一會子話,然後就按照習俗離開了阮將軍府回了相府。


    果不其然的這邊溫紹軒前腳剛走,阮夫人的爹娘後腳就到了阮將軍府,那就跟到自己家似的,一點兒沒把自己當成是外人。


    之前因有溫紹軒在,阮夫人對她那個妹妹,那個妹夫算是一忍再忍,以前她尚且還會看在侄女楊驪婉跟侄子楊易琨的份上,或多或少照拂一下楊家,但在經過剛才他們的所作所為之後,阮夫人是徹底的死了心,這門親是真的不用繼續做下去了。


    尤其當管家跟在她爹娘的身後急出一腦門汗的出現在她跟她的丈夫阮將軍的麵前時,阮夫人對待娘家最後的那一絲情份也便之消散了個幹幹淨淨。


    以往他們怎麽對她的,她通通都可以不去計較,隻當作沒有發生過,可她絕對不允許他們來破壞她女兒一生隻有一次的婚事。


    “夫君你可願相信妾身。”


    “為夫自是相信夫人,正好書房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這裏便交給夫人來安排跟處理。”說完,阮將軍拍了拍阮夫人的手以示安慰,然後看也沒看房間裏的人一眼就轉身大步離開。


    嶽家的是與非阮將軍是個大男人,他不能跟個女人一樣的去計較,更何況無論他們做了什麽,有一點阮將軍卻是一直都心懷感激的。


    哪怕他們處處都充滿了算計,可到底他們給了他一個好妻子,如此隻要阮夫人沒有下定那個決心,他便一直都能容忍著。


    如今既然妻子已經看開,阮將軍自然也相信阮夫人可以處理得很好,他留下反倒不自在得很。


    “來人。”


    “將軍。”


    “裏麵發生什麽事情不用管,你們兩個切記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是,將軍。”


    “不到逼不得已不要現身,本將軍相信夫人有那個能力處理好剩下的事情,你們都把自己藏好一點。”


    “是。”


    目送阮將軍大步離開,兩個黑衣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是輕歎一聲消失在原地。


    話說,即便他們時時都藏在將軍府最看不見的地方,但他們對明家跟楊家的人也是超級格外的不待見,每每都想將他們給扔出府怎麽破?


    “他是怎麽回事,看到嶽父嶽母來了他就是這樣的態度,他是怎……”


    “母親以為這是何處?”


    明老夫人被自己的女兒阮夫人給問得一愣,這裏是將軍府啊,不然能是哪裏?


    她又還沒有老糊塗。


    “外祖母你瞧,那相府給表姐送來的聘禮真好,裏麵好多東西婉兒都沒有見過,真的太好看了。”楊驪婉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房間裏壓抑而緊張的氛圍,她的目光老早就被滿屋子都堆不下,還放了好多在院子裏的一箱箱聘禮給牢牢的粘住了,根本移都移不開,“外祖母,那相府的二公子跟三公子都還沒有成親,既然表姐都嫁進相府了,婉兒也不比表姐差什麽,就那二公子跟三公子隨便挑一個給婉兒做夫君唄,這樣的話婉兒在相府跟表姐還能有個照應,也能更多的幫……”


    後麵的話楊驪婉在對上阮夫人猶如寒冰一樣目光的時候就目露驚恐的咽回了肚子裏。


    好可怕,她這個一向很好說話的姨母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好冷,真的好冷。


    “說,繼續往下說,你怎麽不說了。”


    “姨。姨母,我我…”


    “大姐這是做什麽,你是想將我家婉姐兒給嚇壞嗎?她說錯什麽了,婉姐兒嫁入相府有什麽不對,她又不是入相府去跟婕姐兒搶丈夫,你這做姨母的不說幫幫她,居然還嚇唬她,你是安的什麽心啊你。”


    啪——


    阮夫人看著她這個麵目可憎的嫡親妹妹,實在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揚手一巴掌就煽了過去,怒斥道:“你給本夫人閉嘴。”


    “你…你竟然敢打打我。”從小到大隻有小明氏楊夫人欺負阮夫人的,這突然被阮夫人煽了一巴掌小明氏根本就反應無能。


    “你以為你現在站著的是什麽地方,你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與本夫人這個擁有從三品誥命夫人頭銜的將軍夫人說話的,就憑你對本夫人說話囂張放肆的態度,別說本夫人隻是給你巴掌,就是打你一頓也是當得的。”


    相府是怎樣的門第,也虧他們想得出來,若是婉姐兒真是一個好的,即便不用她開口,人家溫夫人長著眼睛呢,她會不知道看?


    “你……”


    “這裏是將軍府,不是你的楊府,明瑞涵本夫人警告你,你若再這般放肆就休怪本夫人對你不客氣。”


    小明氏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被她一直瞧不起的姐姐連名帶姓的喊,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怖,然而感受到阮夫人身上這強大的氣勢之後,小明氏沒敢再跟阮夫人頂嘴,而是捂著臉委屈萬分的看向她的母親。


    “你爹跟你娘還沒死呢,你這做姐姐的就敢動手打你妹妹,你是當你爹跟你娘都死了不成?”明老夫人素來偏心,即便如今的阮夫人已經不是她可隨意拿捏的人了,她的心還是偏的。


    許是人性中最為惡劣的那劣根性在作祟,眼看著曾經被她踩進泥濘中的人站得比她還要高,她的心裏怎麽可能舒服得了,於是,明老夫人就千方百計的想要打壓阮夫人,讓她在她的麵前依舊卑微如塵埃,任她打任她罵,任她指東不敢往西。


    “本夫人倒寧可你們全都死了,那樣也不會不要臉到如此地步。”


    “你個孽女。”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明老爺怒視著阮夫人,一巴掌重重的後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顫了顫,險些摔落在地。


    “可還記得本夫人問你們這是什麽地方,既然你們不知道,那就由本夫人來告訴你們這裏是什麽地方。”阮夫人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猛然睜開,整個人的眼神與氣勢在那一瞬間就全都變了,看得明楊兩家的人都心底一顫,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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