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打開平板電腦,連上音箱,很快一段節奏感極強的原始叢林音樂響起。


    “woo——”這是被音樂吸引過來的部落成員,除去外出的戰士,還有許多婦女和孩子留在聚集地。和相對比較有見識的戰士而言,這些人對叢林之外的事物更加感興趣。


    而ir的個性也讓他習慣性的攜帶很多在他認為十分必要,在jim眼中可有可無甚至累贅,在部落成員眼中十分新奇的東西。


    jiir,他正和幾個孩子說笑,在叢林中完全沒有信號的智能手機已經淪為傻瓜相機,拍下一張張或搞怪,或羞澀,或好奇的麵孔。


    “下次我們也許應該多帶一些東西,至少可以把拍下的照片洗出來。”這句話是昨晚ir臨睡前說的。


    jiir的腦門,讓這個總是不安分的小兔子……哦不,應該是哈士奇安靜下來。沒錯,即使他清楚ir的精神體是一頭狼,可ir的個性讓他堅持認為,那隻是一頭長得像狼的哈士奇。


    “我是說真的,我們應該給他們留下些什麽。”ir把額頭上的那隻手拿開,側身看著jim。“他們總是拒絕了解外麵的世界,我不是說保留自己的傳統不好,但這不意味著要與世隔絕,你不能否認,現代社會並非一無是處。”


    jiir討論這個問題。夜色漸濃,沒有現代娛樂活動的原始部落中,除了早早入睡,能做的也隻剩下那項最原始的運動了。jim可以發誓自己沒有特意偷聽,可在部落裏,他作為哨兵的本能被最大程度的放大,整個部落都在他的監控之下,而這時候ir還在念叨他人類學那一套……


    jim的耳朵忽然動了動,不再沉浸於昨晚的記憶中。不遠處,ir搖擺著身體,應和著節拍和眾人一起狂魔亂舞。音樂聲很大,但這並沒有影響到jim的聽覺。


    部落的戰士們回來了,還帶著俘虜。jim鄒了一下眉,隨即又舒展開來。部落有部落的規矩,在這裏,部落的規矩淩駕在法律之上。想起十幾年前曾經有人借著開發雨林的名義傷了部落的人結果被千裏追殺結果正好範在自己手裏時的為難……jim隻能安慰自己說,這裏是秘魯,而自己隻是個美國警察,管不到這裏。


    jiir的肩膀,關掉了音樂,“我們的戰士們回來了,帶著俘虜。”


    歡快的氣氛瞬間消失,整個部落的氣勢為之一變。不光光是為了迎接戰士,還是為了給俘虜帶來威懾。


    所以說,issac那出了虎穴又進狼窩的感覺真不是錯覺。


    jim對外來者掃視了一圈,幾乎所有人都中了箭癱倒在地上被拖著走,隻有一個人,雖然看起來狼狽,腳上甚至還帶著腳鐐,可他卻的的確確是自己走來的。


    首領揮了揮手,很快有人把俘虜們拖走。然後,他把issac帶到jim麵前。


    “他說他是被劫持的。”首領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是美國人。”


    jim目送首領離開,他不相信事情會這麽簡單,也不會盲目的下判斷……可他身邊有一個時而神助攻時而拖後腿的存在。


    “嘿,我是irsandburg,小瀑布城警局的探員。”ir率先開了口,“這是我的同事警官。”


    issac挑眉,這麽巧?自己需要幫助,結果就跳出了兩個警察?


    像是看出了issac的不信任,ir聳肩,“很抱歉,我們是來度假的,並沒有帶證件。”


    在心裏飛快的盤算了一下,issac不認為自己有被這麽大手筆算計的價值,目前的當務之急是了解自己的確切位置,以及盡快和外界取得聯絡。所以,他很快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誠懇的開口,“該說抱歉的是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叫sta……抱歉,我有點被害妄想症了。”抹了一把臉,issac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自己迷茫和疲憊。


    “哦,哦,沒關係。”開口的還是ir,“這很正常,我很理解,在沒有完全確認安全之前被綁架者保持警惕是正確的。”


    issac配合的露出一個混合著不安又安心的微笑。


    jiir身邊默默的觀察著所謂的受害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並不是他多心,隻是二十多年的執法生涯早就教會了他凡事不能隻看表麵,否則陰溝翻船是遲早的。就好比自己被綁架的那一次,他極盡責任心的安撫幫助一個和自己同樣被綁架後被關在一起的女人,甚至還想盡辦法讓她先逃出去,結果卻是那個女人不過是在演戲,自己被綁架也是她的手筆。


    jim想起首領提過的那一次襲擊,眼中閃過陰霾。他和ir上一次來拜訪的時候是兩年前,離開的時候ir拍了很多照片,這次回來的時候,照片裏的人卻少了很多。ir沒有多心,隻以為少的人暫時離開了,jim直接詢問了首領,結果被告知曾經有一隊武器精良的人深入叢林並對部落人有極大的惡意,如果不是他們不熟悉環境,憑他們的火力,就不隻是損失幾個人,部落是否存在還是個問題。所以這一次,在發現有疑似雇傭軍再次深入叢林時他們才選擇先下手為強,利用偷襲把所有人都抓了起來。如果是誤會那麽相安無事,如果不是,部落的私刑不是擺設。


    jim現在不確定的是,這位受害人是真正的受害人還是一步暗棋,畢竟,哪怕他表現得和一般受害人沒有兩樣,可直覺卻告訴自己,這裏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


    “所以,能和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ir把issac帶到一邊坐下。


    “我也說不清。”issac的聲音疑惑中帶著焦慮,他低著頭,伸手撥弄著腳鐐,“我早上開車打算去工作的地方,半路上出了一個小車禍,我趕時間就做了出租車,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架了。”


    “他們有說過為什麽綁架你嗎?”jim問。


    issac抿了抿嘴,和ir這個傻白甜相比更加的多疑,從一開始他就對自己抱著警惕的態度。“他們想從我這裏知道一些東西。”


    “是什麽?”


    “我不知道。”issac幹脆的搖頭,“幾個月前我出了一點意外,醒來以後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就消失了。”


    “失憶?”ir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是啊,我醒來的時候連家人都忘記了。”摸了摸頭,“很深的一道傷口,幸好頭發已經重新長出來了。”沉默了一會兒,“這裏有能夠聯係外界的方式嗎?我很擔心我的家人。”


    jim終於知道了之前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被綁架的人,尤其是曾經被暴力對待的受害人,在獲救的時候總會表現的很激動,無論是痛哭、後怕還是慶幸感恩都有跡可循。可麵前的人從一開始盡管看起來迷茫又無力,他的行為依舊很有條理,那份冷靜沒被發現還可以忽視,一旦意識到簡直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是誰給他的這份有恃無恐?


    他在試圖降低我和ir的警惕心。jim這樣判斷著,頭部受傷,失憶,被不明人物綁架,誰會防備這樣的人呢?他的目的是什麽?他和之前襲擊部落的人是什麽關係?還有這一次進入叢林的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果然有先見之明!”ir顯然對issac的遭遇十分同情,“別擔心,我們帶了衛星電話,你馬上就可以聯絡到你的家人。”拍了拍issac的肩膀,ir跑向自己的臨時住所。


    什麽時候衛星電話成為兩個警察的出行必備了?issac非常配合的露出驚喜的笑容,目光追隨著ir的身影,在心裏默默的加深了對這兩個人的戒備。


    作為一個聽覺好到能夠通過心跳的變化來判斷人的情緒的優秀哨兵,jim對issac的表裏不一不置可否,他可以保證,隻要還在叢林中,誰也別想在他眼下玩出花樣。


    此時還沒有推開新世界大門的issac不知道哨兵是一種何其逆天的生物,所以他心安理得的裝無辜,殊不知在他想防備的人麵前,他的馬甲已經被趴掉一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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