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實際上人在廟堂,更是身不由己。(.棉、花‘糖’小‘說’)三個小輩本來是想和老爺子序一序天倫之樂的家宴,結果最後成了老爺子拉關係,更準確地說是搭關係的酒局。


    鄭國賓館,在鄭國星來首都的人口中叫做鄭國星駐京辦事處。天字一號照例隻有國主鄭國公親臨才會開放,其他任何時候都是大門緊閉,恕不接待外客。實際上天字一號根本就沒辦法招待客人,因為它的麵積隻相當於一個衛生間,連一個十人座的標準圓桌都放不下去,這個房間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


    坐在地乙號(諧音第一號)包間內,列飄弦是渾身不自在,早知道老爺子如此陰險他絕對會把爺孫倆敘天倫的時間放在議會大會完結的時候。


    光是為了排座位,講究禮儀的鄭國人爭執不下,足足就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大家幹脆點兒不喝酒的話,早就填飽肚子了。


    最後還是列戰蘊坐了主位,右手邊是列飄弦,接下來是溫柔和楊夕柳。老爺子的左手邊是列飄弦的族叔列旗淶,其他人一次落座。


    在老爺子的縱下,除了楊夕柳吃的不亦樂乎,來來往往上門來打招呼的貴客基本上據沒有停過,列飄弦那個悲催,整個就成了列戰蘊顯擺的道具。


    一頓飯吃完,列飄弦和溫柔都是酒足飯未飽,按照禮儀,老爺子推箸停杯以後大家就都不能在進食了,哪怕你一口都沒有吃。


    列飄弦剛剛穿越了一二十個星係回到家裏,還到菜市場跑了一趟去采購禮物,實在是餓得慌了,酒席上麵光顧著招呼客人,給老爺子長臉去了,實際上沒有吃什麽東西下肚。所以走出鄭國星駐京辦以後就張羅著到哪裏去加餐的問題。(.)


    這個事情好解決,唯一一個純粹是出來吃飯而且吃飽了飯的楊夕柳,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說:“美食一條街。”


    要承認這是個好主意,雖然沒有所謂的堂皇大氣,但是想吃飽想吃好,還真的要數這個地方。


    精明幹練的聯絡官大人在酒宴上掙足了臉麵,下車以後列飄弦又主動攬住了她的纖腰,於是溫柔對小壞蛋的不滿不翼而飛。俗話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更何況這兩口子又沒有仇,隻是溫大小姐有些不忿而已。


    飽暖以後,下麵就不用說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塞翁得馬焉知非禍。人生的際遇有些時候比話本傳奇裏的故事還要離奇。老馬馬達和就是一個典型,本來在錦崇軍區混的很不錯,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官升少校。這在一向平和,很少能夠得到軍功的地方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誰知道有一天在軍營外管了個閑事兒,痛打了一個調戲良家的小混混。這種****情節的結果是好的,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過人間無數。隻是這中間有一個問題,從此以後馬達和就像是孵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再也沒有挪過窩。足足十二年過去了,小馬都變成老馬了,馬少校還是馬少校,原先的手下都爬到他的上麵去了。


    更過分的是去年下半年,老馬幹脆被踢出去參加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培訓去了。如果不是對軍隊的熱愛,如果不是馬嫂和兩匹小小馬對作為軍人的丈夫和父親極度的崇拜,老馬可能就辭職不幹了。


    人生就是這麽離奇,大家都不願意參加的培訓成了天大的機遇。還不等老馬回到錦崇軍區,馬少校就成了馬中校,根本就不經過軍區,國防部直接就給老馬升級了。[]載譽而歸的老馬中校在軍區照舊不招人待見,有銜無職坐上了冷板凳。


    沒關係,照舊不經過軍區,首都高級軍事指揮學院直接指名道姓讓老馬參加培訓班。這下子再傻的同僚也知道老馬有根底了,最多不出十年,老馬的肩膀上肯定抗金星成為馬將軍。於是臨走前馬家變成馬府了,一時間門庭若市,前來拜訪的同僚隻有一個目的,旁聽側擊的打探馬達和的跟腳。


    見識了十幾年的世態炎涼,老馬已經不是那個血氣方剛的馬少校了,雖然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兒,不過嘴裏總是謙虛再謙虛,影影綽綽的描述說了等於沒說。


    進校以後,老馬對自己被指定為培訓班的班長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除了他之外,任隨那個夥伴在各自的軍區都是香餑餑,都是寶貝金疙瘩,別看首都高級軍事指揮學院名號響亮,牌子敞亮,人家還真不稀得來,也就是自己這個唯一不受本單位待見的才肯過來鍍鍍金。


    開學以後,老馬是班裏麵資格最老,但卻是軍銜最低的,這個班長好不好當呢,當然好當了。軍隊裏有些時候是很純粹的,不服?那好辦,出去練練。


    一天以後老馬就變成了馬大哥、馬老大,一個月以後馬老大又變回了老馬,這個老馬是老馬識途的那個老馬,是班上的精神領袖。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老馬在課後質疑教授的觀點,爭執不下以後用事實說話。老馬帶領一半同學組成藍軍,在分組對抗中戰勝老師帶領另一半同學組成的紅軍,讓教授憤而辭職。


    五月十一號周一,早八點整,培訓班所有的童鞋都來到教室裏,今天是新的教授來上第一堂課,老馬的兄弟們早就說好了,要給新人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誰才是這裏的老大。耳邊聽到不急不慢的腳步聲,老馬雖然覺得似曾相識心有所感,但還是按照原計劃轉過身去,和其他同學一樣兩兩成對麵對麵的胡吹起來,當然看起來好像是在討論問題。


    列飄弦施施然走進教室,看到這個狗屁局麵就知道是啥意思,這不就是剛到集訓隊的時候那種下馬威嗎,手中的教鞭“啪”的一聲敲在講台上,怒吼道:“馬大哈,你他娘的又灌多了馬尿是不是!”


    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喝罵聲,老馬一個激靈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轉身就像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的訕笑道:“總教官,怎麽是您老人家來了。您消消氣,消消氣,為了俺小馬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下麵坐著的童鞋們頓時懵了,這個下馬威怎麽還沒下就萎了!


    列飄弦不耐煩的揮揮手說:“行了,我不吃這一套。我問你,這幾天訓練沒拉下吧?”


    老馬打了個立正:“報告總教官,沒拉下,都是按照跟您學的那些訓練的。”


    “那就好”,列飄弦點點頭以後敲著講台對對其他人說道:“咱們想到一塊兒了,都想來個下馬威。那好,誰給誰的下馬威不能光憑嘴巴說,咱們去訓練場練練。我,一個人,對你們,全部。”


    這次對練的過程和結果外人不得而知,不過下午大家都回到教室裏的時候,所有的培訓班學員都是低眉順眼的樣子。


    列飄弦走上講台,首先問了一個似乎不著調的問題:“你們中間學過戰機駕駛的請舉手。”


    下麵五十六個人中稀稀拉拉的舉起了五隻手,列飄弦點點頭繼續講課:“我們現在處於一個變革的時代,新的浪潮即將到來。從今天開始,機甲將不再是登陸戰,陸戰,巷戰的代名詞,在太空戰中也不僅僅隻在受降的時候起作用,我們將會成為太空戰的主角之一,而你們!就是這次技戰術革命的急先鋒。所以,今後微重力條件下的機甲技術將會成為重點訓練科目,戰艦內部攻防戰必須過關,戰機駕駛技術將成為必修科目。”


    身高兩米二,長得像一堵牆一樣的鄧金晶冒冒失失的站起來剛想反駁,突然回憶起上午被列教授抓住重型機甲的腳踝,然後像風車一樣掄起來轉了兩分鍾的慘痛經曆,趕緊又坐了回去,引起其他同學一陣哄笑。


    列飄弦重重的敲了敲講台訓斥道:“閉嘴!這裏不是菜市場,誰特麽再不經允許亂說亂動,老子就和他單挑,一天三次。”


    這個威脅非常有效,教室裏一下子就安靜了,恐怕一隻蚊子飛進來都無所遁形


    列飄弦接著講:“我不是在和你們探討,而是告訴你們我的教學目標和訓練計劃。你們也用不著引經據典的提出論點論據,隻需要按照我的安排訓練。你們將是這次戰術革命的種子,引領將來太空機甲戰的前進方向。下麵我就講一講接下來的課時安排”


    每個軍校的教導室都有糾察學校風紀的任務,所以教導室主任一般都是武力強橫脾氣火爆的家夥擔任,否則就不足以勝任工作。首都高級軍事指揮學院教導室主任鍾少將就是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他對於今年剛剛開設的那個中級機甲軍官培訓班的那群刺頭兒頭疼不已。開班沒多久,就已經氣走了一位資深教授了,讓學校差點兒下不了台。


    今天是新來的教授第一天授課,鍾少將對於這個過於年輕,或者說年少都可以的教授非常擔心,對於他能不能鎮住堂子實在是沒有丁點兒信心。


    上午抽空來了一趟,沒見著人。下午倒是見到人了可是講課的內容完全不對頭。


    老鍾一激動忘記了規矩,直接就衝了進去,這個冒失的舉動將會遭遇什麽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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