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佐夫眼看著勝利在望,緊接著又眼看著自己的長矛被拉媞挑中,即使他已經盡力的改變步幅,同時轉換了套路,長蛇一樣的戰矛還是避免不了被挑中了七寸,頓時涅佐夫的攻勢散亂,破綻百出。


    嚇出一身冷汗的涅佐夫發現對方並沒有趁機攻擊他,趕緊後退幾步,腦海中閃過一個詞:機甲宗師。但是他從內心裏不願意承認這個結論,或者說在為兒子複仇的時候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論。自己安慰自己,也許隻是個巧合,對手並沒有把握住機會不是嗎,這說明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


    所以壯起膽子又試探了三次,每次都被拉媞輕鬆的破解了,每次拉媞都沒有趁機進攻,而是等著涅佐夫調整好以後進行攻擊的時候,輕鬆地擊中招式的要害,*迫涅佐夫無功而返。


    相同的命運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涅佐夫再傻也知道僅僅用巧合是絕對解釋不了的,赫倫家的小輩確實晉級為宗師了。心裏難免五味雜陳,又氣又喜。


    氣的是恐怕兒子的那頓大是白挨了,不但白挨了,而且傷養好了以後還要出來道歉。


    喜的是赫倫家出了一位宗師,而且還是一位年輕的過分的宗師,可以預見將迎來黃金發展期。而作為長期的盟友,不,今天一過就不是盟友關係了,馬國以武立國,按照規矩卜倫頓家自己就會主動提出降為附庸。但是幾百年的良好關係,注定了卜倫頓家族和主家的關係比後來者親密,能夠從赫倫家的大發展過程中獲取巨大的利益。


    這些念頭在涅佐夫的心中一閃而過,接下來他收起長矛,走到拉媞麵前單膝跪地:“恭喜閣下,請原諒我的無知,我代表卜倫頓家發誓將會永遠支持赫倫家。也請閣下原諒我那無知莽撞的兒子對您的貴客的冒犯,等他傷好了自然會當麵道歉。”


    涅佐夫的這個動作和這番話在圍觀者中引起了一片騷動和議論聲,除了列飄弦和姍米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戲法是怎麽變的。氣勢洶洶的複仇者怎麽三下兩下就跪地認輸了?那你過來幹啥涅。


    涅佐夫帶來的隨從同樣眼力不夠,但是良好的紀律性讓他們保持肅立,竭力克製著滿心的疑問。


    涅佐夫說完以後抬頭看到拉媞的目光轉向了那個小年輕,似乎在征求對方的意見。而那個據說是姍米男朋友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拉媞就好像得到了命令回身說道:“柯克夫年輕氣盛,既然已經受到了懲罰,那麽這件事就此完結,隻是希望他不要記恨就是了。”


    涅佐夫滿頭霧水,那是什麽人啊,不是說他不過是姍米的男朋友嗎?!一位機甲大師做出決定還需要征求他的意見?這個事不對勁兒,嚴重不對勁兒。


    不怪涅佐夫感到奇怪,要知道馬國沒有大宗師,宗師以前隻有六位在世,其中還有兩位年紀大了,恐怕保護不了馬國多少年了。由此可見一位年僅四十來歲,還可以護佑馬國一百多年的機甲宗師具有多麽大的份量。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拉媞從晉級的那一刻起,就是站在馬國金字塔頂上的頂級大人物。這樣的一位大人物作出決定還需要征求別人的意見,那麽這位“別人”隻有小姑夫這個身份就夠了嗎?顯然不夠,別說是個外戚,就算是赫倫家的現任家主見到拉媞都要先行禮致敬,在馬國武力至上,然後才論其他。


    所以涅佐夫從機甲裏出來後恭敬地走到拉媞旁邊試探道:“拉蒂納芙閣下,您看我是不是應該向您的貴客當麵致歉才好?”


    拉媞搖了搖頭拒絕了:“不必了,殿下剛才已經表示不追究了。再說殿下心胸寬廣,氣量恢弘,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的。當初我也得罪過殿下,但是殿下非但沒有怪罪於我,還毫無保留的給與指導,所以我敢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殿下不會來找後賬的。”


    涅佐夫當時就懵了,這些話裏麵包含的信息太多了,其他的都好說,其中兩個關鍵詞“殿下”和“指導”的內涵就太嚇人了。


    關於殿下,有兩種人可以這樣稱呼,一種是君主國和君主立憲國的王子、王兄、王弟,如果是女王當政,王夫也稱為殿下。這些殿下就看所在國的國力以及自己的能力了,好的當然權傾一國,值得尊重;也可能一無是處,當一個衣食無憂的窩囊廢。


    另外一種就嚇人了,那就是機甲大宗師。那是一種能夠單人獨力毀城滅國的存在,是一種幾十萬億一出的存在,是活生生的神祇。馬國僅僅出現過一位大宗師,那也是馬國曆史上最風光的時刻。


    望著那位泯然於眾人的小夥子,涅佐夫本來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這個判斷,但是聯係到另外一個關鍵詞“指導”作為佐證,就讓他不得不相信了。以一位宗師的驕傲,是不可能也不屑於編這種謊話來欺騙自己的,而且能夠指點機甲大師晉級的,除了風格相同或者近似的宗師能夠辦到之外,就隻有大宗師了,到了那個級別已經融會貫通,能夠指點任何類型的機甲戰士。


    想通了的一瞬間,涅佐夫全身不禁一陣戰栗,幸好當時是拉蒂納芙閣下出手教訓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如果是大宗師親自出手,恐怕就屍骨無存了。同時他又無比的慶幸,原來赫倫家現在不但有一位宗師坐鎮,而且還有一位大宗師外戚作為外援。卜倫頓家的主家必然會迎來井噴式的大發展,這個消息除了家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通知,特別是自己那個大嘴巴的兒子,接下來隻需要和赫倫家保持一致,卜倫頓家的大發展指日可待。


    想到這裏,涅佐夫躬身向拉媞告辭了,他得趕緊回去向家主匯報這個驚人的消息,路上不妨先向赫倫家的家主紮魯先生道個喜,討個口彩。


    拉媞鞭敲金鐙響,高唱凱歌旋,難得的露出小兒女情態來到列飄弦的麵前,她師傅知情知趣地表揚了一句:“幹得不錯。”


    於是拉媞喜滋滋地跑去端來了一大盤烤肉犒勞師傅,跳了一陣子舞的列飄弦肚子確實有了空隙,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起來,姍米和拉媞是女孩子,需要保持身材,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狼吞虎咽。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拉媞接到一個手碑,抬起手腕一看,是家主老紮魯親自打過來的,剛剛接通,一個雄渾的聲音就傳出來:“拉媞,你晉級了?”


    拉媞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的,我今天晉級為機甲宗師了。”


    手碑那頭的紮魯老先生重演了涅佐夫的心路曆程,那是又氣又喜啊。喜的當然是赫倫家終於繼先祖布勒古之後,終於又出現了一位機甲宗師,家族興盛在望。氣的是這個消息居然是外人告訴自己的,不過想到這個曾孫女一向是癡迷於機甲和製造機甲,不通人情的性子,責備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哎!唯偏執狂才能成功啊。


    再說了,拉媞的實際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這個家主,家族以後就要仰仗她了,所以千言萬語化作幾句話:“你啊,你,就是這麽個性子。我先恭喜你了,聽卜倫頓家的涅佐夫說你還在外麵吃烤肉,現在回家吧,家裏給你準備了慶祝晚宴。你可不能地位高了不認家了,趕快回來。還有,記得把你的師尊請回來。”


    頓了頓,問了一句:“對了,以你的性子大概還沒有向國會政府報備吧?”


    拉媞清脆的回答:“沒有,我晉級了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紮魯對此無話可說,隻能催促拉媞快回家,然後趕緊向有關部門報備,指望這個曾孫女做這些事,還是省省吧。


    掛斷之後拉媞扭扭捏捏的對列飄弦說:“殿下,哦,列先生,家裏給我準備了慶功宴,讓我回去,您和小姑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姍米率先跳起來鼓掌歡迎:“好啊,好啊,人多才熱鬧,我們馬上結賬回家。”


    列飄弦可有可無,沒有表示反對當然就是讚成了。


    作為一個典型的馬國人,拉媞對於能夠得到家族的認可還是很在意的,喜滋滋的起身跑去結賬。


    老板目睹了剛才的那場大戲,雖然看不明白其中的關節,但是認定了眼前這位不是普通人,堅持飯店要請客,堅決不收錢,但是有個不情之請,一定要拉媞留下些紀念。


    拉媞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害的列飄弦等了半天不見人回來,隻好攜姍米過來看個究竟。


    了解到老板的要求以後,列飄弦說不得還要的再當一次師傅,教會拉媞如何應對粉絲的狂熱,以後隨著拉媞宗師地位的曝光,這種場合免不了是要經常遇到滴。


    讓老板拿出紙筆,龍飛鳳舞寫下十個東華文字:欲知其中味,須從此處求。落款為:拉媞師徒盡饗而歸,留此紀念。


    現場的人沒有一個認識東華文字,不知其意,更不可能知道其中蘊含的古韻,但是老板認定這是寶貝,留之於子孫。


    其後人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幅字,經過千般考證,終於證實了這是人間傳奇列飄弦的親筆字。精明的後代並沒有做一錘子買賣將之拍賣,而是製成鎏金牌匾懸掛於正堂,真跡保存在馬國國家貨幣委員會的金庫內,結果發展成了全宇宙最著名的餐廳連鎖店。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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