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的訪問完成以後,接下來的考察點花費的時間就少多了,整個過程中列飄弦就沒有發現那個地方的收藏品來源是完全清白的,最過分的是超過一半的收藏記錄隻有腳盆的轉讓記錄,嚴格來說這些東西的源頭都是非法的。對於這種情況列飄弦氣憤之餘當然也不會客氣,一一藏下了木楔子記號。


    嚴酷的自然環境早就了不同的人生觀,這裏流行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以及自暴自棄及時行樂的生活態度。除了第一天列飄弦老老實實地研究了一番館藏品之外,後來的時間他總是吸收完需要的營養以後就獨自離開了,一般都是去各個城市的魚市場閑逛,實際上這裏的很多攤點就是海盜的銷贓窩。


    開始的時候梁教授擔心列鼎韻的安全,這裏可不是邦聯那種安靜祥和的地方。兩人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個清秀的小夥子知識淵博,並不亞於常年從事考古和曆史學研究的老學者。更難得的是此人並不恃才傲物,恰恰相反,在待人處事的各個方麵幾乎都無可挑剔,所以老教授對他的好感滿滿。


    不過當列飄弦表演了一番單掌開碑和手彎鐵棒的功夫以後,老教授也就不多說了。等列飄弦從魚市場買回幾樣精品後,帶給老梁極大的驚喜,每到一個新的城市反而會催促這個文武雙全的年輕人多去逛逛神故。


    話說買賊贓就是間接的資敵行為哦,列飄弦當然不肯吃這種冤枉虧,當時是把款打過去了,但同時也讓列揚空跟著過去逛了一圈,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大家都懂的,拿出去的錢連本帶利收回來不說,剩餘的還可以做些慈善事業。話說行善積德可是好事兒啊,列飄弦這是在幫著畜生們為下輩子轉世做人攢本錢呢。


    到了晚上魚市場又不開門,列飄弦照樣要出去溜溜。很多來過這裏的人都說,來到腳盆不參加一次街頭鬥毆那是終身的遺憾。每到下班的時候,這裏的酒館裏就坐滿了下班族。按照本地的觀點,如果下班後就回家說明不會交際,或者被同事孤立了,是沒有出息的,所以就算是沒有聚會也要喝幾杯才回去。


    灌上幾口貓尿,酒量淺的就免不了發發酒瘋,如果兩個酒瘋子碰了麵一場街頭全武行免不了就會上演,久而久之居然成了一種風俗。更搞笑的是在酒館裏還可以約鬥,互相看著不順眼了可以鬥一鬥;看著順眼了也要鬥一鬥,因為酒館為了招徠生意,往往會免了贏家的酒錢。反正宇航時代的醫療技術發達,隻要不是腦死亡總有辦法恢複健康,前提是得有錢。


    哎!這是多麽奇葩的……


    不過對於列飄弦而言這可真是求之不得,武力值滿格的他能夠免責胖揍討厭的小鬼子,順便還可以練一練控製技巧,何樂而不為呢。


    好在他們在每個地方呆的時間都不長,不然很快酒鬼們就會記住這張出眾麵孔,酒瘋子又不是真瘋子,用不了幾天這個免費、免責找陪練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列飄弦知道自己遲早會回來的,所以晚上發泄一頓回到房間後,總是長時間的進入超空間開展詳細的探索。現在進入超空間完全沒有了那種眩暈感,反而發現自己和超空間有了一絲契合的跡象。因為精神力彌散出去以後感覺到超空間的層次更加分明,分辨率更加精細,範圍更加廣闊,如果說原來的感知可以借用現實世界的“看到了”這個詞匯形容的話,現在不光是能夠看到,而且似乎可以“觸摸到了”。


    這是一種質的提高,我們形容自己無可奈何的時候經常說眼睜睜的看著如何如何,很顯然眼光殺不死人,光是看到根本就不能改變局麵。


    而能夠摸到就不同了,隻有受到了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才能有觸摸的感覺,這就意味著可以使用精神力對超空間進行某種程度的幹涉了。就像列飄弦在外麵可以使用精神力端起水杯,可以變成拳頭打的小混混鼻血長流。


    如果通過修煉可以影響超空間的話,想想看,當腳盆或者白聯或者弗茲的艦隊進入超空間通道準備進犯邦聯的時候,列飄弦把出口往某個黑洞,或者恒星或者密集的隕石群中一撥,再壞一點就直接送到別人的宜居星上空,那麽會發生神馬驚喜?


    不過現在列飄弦的功力遠遠不夠,現在尚需努力。


    蹄惑星係、刺加琺星係和葵薄星係構成了一個近似等邊三角形,拱衛著位於三角形中心的佛納甘星係,所以佛納甘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腳盆國的首都星。考察團一行人按照計劃從蹄惑星到葵薄星再到刺加琺星轉了一圈,最後才來到佛納甘。


    佛納甘位於星係的第四條行星軌道上,其發育程度要比其它三個星係好一些,基本上處於發育的末期向成熟期過渡的階段,所以地質穩定性要好不少。即便如此,列飄弦他們乘坐航班降落在太空港的時候,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三條煙柱直衝雲霄,明顯是活火山正在爆發。遠在同步軌道上,仿佛都可以感覺到大地發怒帶來的振動。


    這裏是考察訪問的最後一站,也是列飄弦完成軍情總局交代的任務和逮捕李小圖、張紅寶兩個雜碎的目的地。


    一路上列飄弦積極地出謀劃策,出行的時候又不惜重金請大家乘坐高速航班,不但贏得了夥伴們的感激,而且比原計劃提前了四天時間完成了預定行程,再加上為了防止意外預留了五天時間的餘量,現在列飄弦有九天的時間可以用來從容的安排。


    對於考察團的成員而言,既然正事辦完了,大多數人都選擇回家了。除了列飄弦之外還要三個比較年輕的成員抱團準備遊覽一番再回去,知道他也選擇留下以後邀請他一起行動,列飄弦理所當然婉拒了。對於他而言,考察訪問隻是個幌子,接下來要辦的才是正事兒。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順利,怎麽可能連累這些不相幹的同胞。


    分別的第一時間列飄弦就連夜趕到接頭地點,落地以後馬上就發出了聯係暗號,根據回複來到腳盆最大最著名的商業區栫布歐區的一個小酒館。


    此時已經接近半夜了,但是酒館裏還是很嘈雜,一對約鬥的醉鬼正在歪歪倒倒的試圖擊敗對頭,可惜擊中空氣的概率占了絕大部分,醜態百出的場麵讓人忍俊不禁。


    這種環境正好掩護了秘密行動,接頭和交接完成的很順利。分手的時候情報員交給列飄弦一張通行證,低聲對他說:“上麵介紹情況的時候說你的身手高超,這是意外得到的一張本地最大的軍需倉庫的臨時通行證,是發給外包商對倉庫的監控係統進行檢查測試用的,有效期還有一天。現在安排行動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你把握的話不妨去參觀參觀。”


    列飄弦心中大喜,利索的把通行證收進了口袋中。他對戰艦上的監控係統都了如指掌,像這種地麵建築內功能單一的東西對他而言隻是小菜一碟。隻要能夠混進去走一圈就可以放置一些木楔子在關鍵部位,等夜深人靜的時候穿進去把那裏搬個精光,以後自己用得著就用,用不著拿來賣廢銅爛鐵也能得不少錢呢。


    情報員提議給他提供一個易容方案,對於這個問題列飄弦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所以婉言謝絕了。既然如此情報員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繼續閑扯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酒館。


    列飄弦表麵上是留下繼續喝著寡淡的小酒,實際上卻正在和列揚空進行精神交流。


    根據列揚空截取的監控畫麵顯示,現在那兩個雜碎身無分文,流落街頭靠撿拾垃圾桶裏的殘渣剩飯填飽肚子。很好,這種日子不妨多享受一天。


    欣賞完本色演出紀錄片以後,列飄弦起身結賬出門,然後就近找到一個賓館住了進去,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列飄弦最後欣賞了一眼某兩個人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狼狽樣。


    都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了,列飄弦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人的適應性是不可小覷的,一個人就算是再淒慘,隻要時間長了同樣會形成習慣,思慮也會進行相應的調整,這種情況就不會感覺生活太過痛苦了。


    但是如果給他們一個希望脫離苦海,然後再讓他們返璞歸真,重新回到原來的境況,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一些好玩兒的事情。


    想到這裏列飄弦命令列揚空:“現在給張紅寶的賬戶裏打過去一大筆錢,等他們想用錢買吃的或者住宿的時候,馬上把錢又轉走。記住要……,算了,就這樣了。”


    安排完了沒有等著欣賞接下來的悲喜劇,直接入睡了。


    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張紅寶聽到轉賬提示音以後,查看了賬戶餘額後高興的跳了起來,沒有忘記難兄難弟,拉著半死不活賴在地上的李小圖說:“現在我也有錢了,咱去買豆漿油條去,一次買兩碗,咱喝一碗倒一碗。”


    很好,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說俏皮話,說明心情不錯,可能還是心情大好。這就好,這就很好。


    兩個人渣實在是餓得很了,見到第一家開著門的夜宵店麻溜地鑽了進去大吃大喝,直到肚子再也裝不下為止。心滿意足以後打著飽嗝來到櫃台會賬,結果賬戶裏空空如也,一分錢都沒有。


    第二天列飄弦醒過來以後,在洗漱的時候欣賞到了某兩個人形動物被殘暴對待的錄影,心情大好,第一次覺得腳盆這個該下地獄的種族也不是一無是處嗎。


    接下來該輪到軍需倉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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