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聽到房內江壯實醒來的聲音,她提醒沉浸於失意中的木根娘親說:“奶娘,壯實醒了,有些事情,我們以後慢慢說吧。”木根娘親還是憂心忡忡的打量她一眼,江婉沐這時已經伸手推開房門,**的江壯實要扁起嘴哭,望到站在房門口的江婉沐,那小子笑著手舞足蹈起來,那可愛的模樣,惹笑了站在房門外的人。


    木根娘親進到房間。江婉沐在房外伸手會上房門。雪下得格外的大,行走在院子裏的江婉沐,雪花染濕了她的眉睫,她伸手輕輕的拂開去。她進到房間裏麵,望見兩個端正寫字的孩子,她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江婉沐三人坐在房內,剛巧收拾幹淨用過的桌麵,三人聽到拍打門的聲音。初初三人以為是風雪拍門聲音,後來聽到江飛揚的叫嚷聲音:“娘親,始兒,懶懶,我回來了。”尚明始和江懶懶兩人立時跑過去打開房門,江婉沐快步往房門口走去。房門外,連皓和江飛揚站在最前麵,江飛揚已在開門的刹那間,他直接衝進房內,牽起尚明始和江懶懶兩人的手,問:“始兒,懶懶,你們的身體好了嗎?”


    江婉沐的目光掃過立在門外的連皓,她瞧見木根眼裏的不安神色。她輕歎息一聲,側身子招呼著他們說:“外麵雪大,你們進來吧,屋裏暖和一些。”連皓和木根兩人進到房間,江婉沐招呼他們坐下來。三個孩子這時走過來,對著房內三個大人行禮問好後,江飛揚挨近江婉沐的身邊,輕聲說:“娘親,我們想進房內玩?”江婉沐笑著點頭。三個孩子便歡喜的衝進房內去。


    連皓的目光留連的盯著那合上的房門,江婉沐這時已為他和木根兩人倒好了熱水。木根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後,他對江婉沐解釋說:“雪下得太大,連將軍送飛揚出來後。瞧見柱子爹的馬車。他有些放心不下來,就決定親自送飛揚回來。將軍府的馬車和車夫。現在還在我們院子的門外候著。”


    江婉沐聽這話眉頭一皺,她又打量一眼穩如泰山坐著的連皓。江婉沐院子門正是巷道,平日裏風大時。人行在回家的路上。順時隻能隨風飄著走,背時那是一步一步如爬山。她沉吟著對木根說:“哥哥,你叫劉家的送一杯熱水給車夫大哥喝。”木根打量一眼坐著的連皓,又傾聽房裏麵孩子們的說話聲。他很快的把杯子裏的水喝完。點頭說:“我去去就來。”木根出了房間,連皓放下暖手的水杯。開口說:“我下次過來時,會帶一些好茶過來給你喝。”


    江婉沐近些日子麵對連皓時,都有種相當無力的感覺,覺得自已不管如何的應付他,連皓都會自行其是把她話,往他自認為好的那方麵想。江婉沐聽後輕搖頭說:“不用,我不喝茶,孩子們太小,也不到喝茶的年紀。”連皓抬眼瞧著江婉沐神色平靜,掃一眼房內又隻有他們兩人,他笑著低聲說:“我喜歡喝茶,我以後會來常來看你和飛揚懶懶三人。下次過來,我煮茶給你喝,你品嚐過後,也會喜歡茶的滋味。


    我那裏有好幾套茶具,那種明月茶具的特點是煮的茶水,能保持最初的原汁原味,隻是外形太過粗陋了些。清風茶具最出名的地方是外形精致好看,煮的茶水有回甘的滋味。品泉茶具是君上賜予我的,自然是各方麵都非常的好,不過隻能銀花炭火燒水。你決定要我拿那種茶具過來?我下次帶茶具過來,炭火我也會順帶過來。煮茶的炭,可不能用普通的炭。”


    江婉沐打量一眼連皓,她還沒有來及開口拒絕,又聽見他悄聲說:“婉沐,我瞧著懶懶的氣色不錯,隻是那個尚家的小子,他長相的可配不上我家的懶懶,這門親事你訂得太急促。”江婉沐聽他這話實在有些忍不住,她輕輕的笑一聲說:“連將軍,女子嫁夫求得不過是一個良人。男人的長相太過俊美,很容易沾沾自喜,到時他不去招惹別人,也會有亂花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撲過來招惹他。始兒隻要象他的父親這般忠厚有才端正有為,能夠養妻兒女則足矣。”


    連皓聽江婉沐的話,他的臉色稍微黑下來。他沉著臉坐在桌邊,江婉沐見到他不開口說話,自然也不會再開口跟他說什麽,而是低垂眼瞼,盯著桌麵細瞧木頭的紋理,順帶推算下木頭的年輪。連皓悶悶不樂的盯著眼前這個自得其樂的女子,他低聲反駁說:“你剛剛那話說錯了。我的長相比一般人好,我從來沒有沾沾自喜過,我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不敢撲到我麵前來,有臉皮厚不要臉要撲過來時,我也會一巴掌直接拍過去。”


    江婉沐聽著連皓的話,第一次認真得打量起他的長相來。連皓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漸漸的臉微微紅潤起來。江婉沐瞧著他略有些失神起來,眼前這個男子麵若秋月卻沒有那般柔和,眉如墨畫卻顯得三分英氣出來,目若秋波卻透出男兒氣概,唇如桃花般燦爛卻棱角分明。這個男子的長相,如果柔一分就偏女子絕美姿色,偏偏他的五官實實在在是男兒的五官。


    江婉沐輕歎息的打量連皓,笑著感歎的說:“從前就聽人說連將軍長相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惜當年我沒有機會去細瞧連將軍。如今這麽一仔細瞧後,世人還是有眼光,他們沒有半分虛誇過你的俊美。連將軍這般的姿容,如果再配一絕美的女子,想來你們的兒女,那份容光會讓所有的人不敢直視。”江婉沐一不留神,就把自已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她說完瞧著又變色的連皓,心裏也沒有後悔莫及的意思。


    江婉沐心裏沒有當連皓是她的良人,哪怕當年兩人有名有實,在她心裏也不過是當成夢一場,清醒後,她要繼續走自已的路。江婉沐瞧著連皓又變了臉色,當她聽到木根拍門的聲音,她趕緊起身打開房門,她望到木根手裏端著的兩疊點心,順手接過來笑著問:“哥哥,你特意去廚房端點心過來的?”木根笑著搖頭說:“張嬸子端過來的,我隻是順手接過來而已。她說孩子們玩耍時間久,肚子會餓,先讓他們吃些點心填滿下小肚子。”


    江婉沐端著點心,打量下坐在桌邊的連皓,想著這人錦衣玉食長大,未必會瞧得上張婦人做得的點心。江婉沐用下巴示意木根去推開那扇門,她直接端著點心進房間裏麵。木根在桌邊坐下來,他瞧著連皓的神色,解釋說:“連將軍,女人家都疼愛孩子些。這天氣冷,孩子們肚子容易餓。”連皓聽著他的話,點點頭後問:“尚家少爺經常在這裏住嗎?婉沐很喜歡他?”


    木根聽後有些詫異的瞧向他,趕緊輕搖頭笑著一臉正色的說:“連將軍,尚大夫一家人對小懶母子三人救命大恩,我們一院子的人,也常受他們照顧,那樣的恩情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再說尚五大夫的夫人和小懶兩人相當的投契,他們一家人待飛揚和懶懶兩人如同自已的子侄,待懶懶更加是格外的用心。小懶已經是沒有娘家的人,能有尚大夫一家這般的待她好,是上天憐憫她吃夠了苦頭。小懶心地一向好,她自然待始兒如自已的兒子。”


    連皓聽著木根的話,他微微點頭說:“你不用這麽有警戒心待我,我怎麽也不會出手傷及我兒女的母親。我不過是和你閑話幾句,你放鬆下來,我們說一會話。我想知道飛揚和懶懶兩人小時的事情,婉沐,她一向不愛跟我說那些事情,我想那幾年她過得一定辛苦。你既然是孩子們的舅舅,不如你說給我聽聽。”


    木根聽著連皓語氣裏的親近,他想著江婉沐偶爾聽人提及連皓時,那種淡淡如陌生人的神色。他有些遲疑不決的瞧著連皓,不管如何江婉沐是他一心想護著的親人。他笑著說:“飛揚和懶懶小時在中南長大,我隻知他們兩人是早產生下來,如果沒有尚大夫一家人,他們母子全都活不下來。小懶,當時原本不想要孩子,她同我說她不能那樣的自私,她不能讓自已的孩子們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隻是尚大夫瞧後明著同她說,她一定要留下孩子。因為她的身子弱得不能流產。她生下孩子半年後,身子才慢慢的康複起來。半年裏麵,飛揚和懶懶兄妹兩人由尚大夫一家人派人照顧,大部分時間他們在尚大夫的家裏比自家多。連將軍,你是大英雄,自然是不會去為難一個弱女子。我妹妹她不會阻止你認下兒女,隻是這兩個孩子是她的命,你不要把他們搶走。她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唯一有的就是這對孩子。”


    還差十七票到三百,為將要到來的三百張小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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