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刀疤劉身後緊跟的大漢見到刀疤劉被少年盯了一眼,然後莫名其妙地翻到在地,皆是一陣詫異,急忙停止馬身。


    “老劉,昨晚玩女人玩大發了吧,今天腰都挺不直了。竟然從讓這畜生給丟了下來,真是丟光我們福林鏢局的臉了。”一個大漢坐在馬上,高聲笑罵道。


    “老劉,你他媽的這是怎麽了,中邪了嗎?平日裏龍精虎猛地,今天怎麽慫了,連馬都騎不住了嗎?”一個大漢喊道,平日裏和刀疤劉關係不錯,口出粗言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對,老劉情況不對勁。”另一個大漢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大叫,立即翻身下馬,眼見刀疤劉目光無神,空空蕩蕩,根本沒有聽見他們的呼喚。


    大漢胡亂地扯了扯刀疤劉,聽見刀疤劉口中喃喃地說道:“不……要……殺我……”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無神,緊緊地盯著前方。


    “這是心神崩潰紊亂的跡象,若是繼續的話,老劉不成瘋子也要變白癡。”大漢急忙抽出大手,啪啪啪啪,連續數十巴掌毫不留情地在刀疤劉臉色狂扇,刀疤劉的臉被扇得頓時紅腫其一大片。


    “老劉,給我回過神來。”大漢繼續狂扇。


    “老劉,回過神來……”


    刀疤劉的臉快被扇得不成人樣後,無神的目光因為劇痛才緩緩地從地獄之中被拉了回來。可是眼神中那種極度驚駭的神色依舊存在,眼看又要崩潰,大漢急忙打暈了刀疤劉,隨後冷冷地轉身過來。


    看著眼前的灰衣少年,少年一雙冷目如同利劍,直射而來,如同直刺心窩,大漢一陣心慌,劇烈的不安從心底急速蔓延開來。然而大漢畢竟沒有經曆過少年的殘酷虐殺,心性也比刀疤劉要堅強,沒有出現刀疤劉崩潰的跡象。強行鎮定了下來。臉色無比沉重,對著眼前的少年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對老劉做了什麽?”


    “我沒有對他做什麽,是他自己無故摔落馬。”七月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對於刀疤劉竟然會有如此的殺傷力,倒是假如刀疤劉揚蹄踏來的話,七月便會一掌將他連人帶馬擊穿一個大窟窿,讓他當場斃命,下場就不是嚇得這樣瘋瘋癲癲了。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接受的解釋,老劉被我打昏前眼神一直盯著你,此事和你定然脫不了幹係。”大漢沉聲道。


    “你到底對老劉做了什麽?”幾個大漢同時語氣冷硬的問道。


    “那你們需要一個怎麽樣的解釋?”七月語氣變冷,頓時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不好惹事,但不代表怕事,有人無故來鬧,七月自然饒不了他。


    “給我們把老劉治好,此事都是因你而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大漢說道。


    “我要是不願意呢?”七月隻是冷冷地盯了一眼刀疤劉,讓他來醫治刀疤劉,一來他根本不會醫術,而來他根本就不想當這個冤大頭。說到底,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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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目的就是想從自己這裏拿回一些好處。


    “那就怪不了我們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江湖規矩,動手吧。”大漢大聲叫道,身後幾個大漢同時目光一寒,抽出樸刀,圍著七月形成一個半圓。


    “什麽事情如此吵鬧?”此時馬車裏麵緩緩走出一個中年人,此人一身青衣,高頭大馬,目光灼灼,頗為不凡。此人便是福林鏢局的當家丁元。


    七月側頭一看,此人竟然是無我二階的修士,而且實力不差。


    丁元皺眉,見眼前自己的手下圍著一個少年,就要開戰。氣息逸散,與少年的氣息 相接觸,丁元大駭,一個身形搶到大漢跟前,急忙擺手大叫:“你們都給我住手!”


    大漢們從來沒有見過當家的如此神態,平日裏當家遇敵皆是所向披靡,沒有三合之敵,此刻竟然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不由得大驚,急忙後退,警惕地盯著七月。


    “道友息怒,在下的這些手下不知好歹,無故冤枉阻撓道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我丁某人定當竭盡全力。”丁元急忙說完後,心有餘悸,臉上苦澀,自己的手下竟然惹來這樣一個大麻煩。若是這少年稍微不悅,大打出手,將自己苦苦經營的福林鏢局給滅個幹幹淨淨,那就慘了。


    當丁元第一眼看到七月之時,氣息逸散而出,和七月的氣息一接觸,感到對方那龐大無比的驚人氣息時,便知道這個少年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年紀輕輕卻修為不凡,雖然七月一身灰衣略顯破損,可是丁元卻不敢有絲毫輕視,這樣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些修道門派出來曆練的門徒,在道法修煉上比之丁元這種散修要強大太多了。


    丁元的一眾手下見到丁元如此低聲下氣,刻意討好這個像個流浪者一樣的少年,心中詫異不已,心知不妙,一顆心髒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回頭隻是冷冷地看了老劉一眼,老劉平時那樣一個龍精虎猛的人,就差點崩潰,變成白癡。這樣的力量即使當家的也根本不可能有吧?


    而且他們幾個剛才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喝問少年,要他賠償,已經將他給得罪了。


    “這該如何是好?”眾人除了丁元外,全部都已經額頭見汗,沉默不語中,心中越來越急,一顆心如同要跳了出來,簡直如同身處地獄中,在接受審判一樣難受。


    七月眼神稍稍緩和,掃了眾人一眼,默然片刻。


    眾人被七月這麽一掃,內心更是說不出的驚駭,悔不當初,剛才就該心平氣和地問個明白,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境地。


    “既然你們認為不是我做的,那便作罷。”七月說道。


    丁元和一眾手下聽了之後,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同在鬼門關前來回一趟,渾身大汗淋漓,心神俱疲。


    盡管心中還是認定是七月做的,可是都不再計較,老劉沒有死隻是心神失守,被大漢打暈後也不一定會變成瘋子。而且就算是死了也是命該如此,竟然不長眼惹到如此可怕的人,連當家的都一再退讓,十分忌憚。


    七月鬆了鬆包袱,然後又扛在肩上,轉身就要走開。


    “道友請留步!”丁元在背後恭敬地說道。


    “又有何事?”七月問道。


    “丁某在想,道友拎著一個包袱,徒步前行,道友一身道行驚人,但是多多少少有些不便。不如與在下結伴而行,路上有個照顧。”丁元見七月剛才麵對自己手下的無禮責問,在自己道歉過後能夠既往不咎,顯然不是什麽喜怒無常,喜好濫殺之人,要他加入,路上有個如此強力的幫手自然是一件好事。而且此時運鏢不同以往,前些日子丁元結下仇家段均,段均的實力和他不相上下,但是手下的實力卻是比他之強不弱,此次鏢局卻是十分危險。


    七月麵色平靜,似笑非笑,竟然以這種理由邀請自己做他們的保鏢,七月稍微一想,便有了決定,自己原石不多,如果能夠借此撈到一筆也是不錯的,而且騎馬的速度也是慢不了多少。至於殺人奪寶,此事七月沒有想過,若非自己非要不可的重寶,和他沒有仇恨的人,七月不會為了寶物去殺人。


    “不知道到時候你能給我多少報酬。”七月直接開口要價。


    聽到七月開口要價,所有的人反而是麵露喜色,這運鏢之時,最害怕的不是對方獅子開大口,怕的是對方不言不語,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合作之心,最後倒戈相向都不是沒有可能。而直接開口要價的人,反而令人放心。


    “四成如何?隻要這趟鏢壓穩了,丁某六道友四。事成之後,道友可分得兩百斤的原石。”丁元略略沉吟一會兒,開口道。


    七月沉默。


    “五五之分如何?事成之後,道友可分得二百五十斤原石!”丁元見七月沉默不語,知道七月不滿意,一咬牙說道。


    七月沉默。


    “道友六,丁某人四!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丁某人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希望道友能夠諒解我們這些押鏢之人的辛苦。”丁元麵臨肉痛之色,但是七月六他四之分卻不是他的極限,若是被段均劫鏢了,自己一點利益都得不到,還要受到委托之人的質疑報複,從此福林鏢局再無聲威可言。思來想去,這樣還是非常值得的。


    七月沉默。


    丁元一眾手下饒是忌憚七月的實力,心中也不免大怒,但是自己當家的都如此忍氣吞聲,他們自然不敢去放肆,貿然出手送死的話,估計丁元也不會為了自己出手得罪此人。


    丁元見七月又是沉默,知道隱瞞不過,苦笑道:“此事是丁某的錯,不該對道友有所隱瞞。”


    “說。”七月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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