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老道消失不見後,七月和**二人攙扶著走出七樓,二人可說是患難之交了,從六樓開始一路戰上七樓,相互配合,才使得戰鬥進行得出奇的順利,同時少年,見到和自己一樣優秀之人,不知不覺中,開始欣賞起對方。


    七月二人攙扶著從二樓走下時,見幾百個修士聚集在樓下,雙目灼灼地望著自己,目露焦急之色。


    “這是怎麽回事?”七月問道。


    “我也不知。”**臉色依舊蒼白,笑著說道。


    所有修士都齊齊望著七月、**二人,幾百個人一片死寂,比參加葬禮都要肅穆寂靜。


    修士們一看七月、**二人渾身浴血,衣衫襤褸,破碎不堪,一頭黑發散亂,完全沒有當初進入問道樓一樓的平靜強大之勢。


    “失敗了嗎?”所有修士心中都不禁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和七月二人曾經戰鬥過的修士一見二人上來,二話不說,擠過人群,圍上七月便問:“怎麽樣了?通過六樓的考核了嗎?”


    修士一句話打破了一樓內的死寂,頃刻間整個問道樓內如同地震一般,響起了無數喧鬧之音。


    “你們通過考核了嗎?”


    “肯定是通過了吧,不然為何會戰鬥了如此長的時間。”一個修士極其關心。


    “不用看了,他們肯定沒有通過了,你們也不看看他們衣服破爛,渾身沒有一塊好肉。這不是挑戰失敗是什麽?”李必趁機潑冷水,想要找回一點麵子。


    正當人群沸沸揚揚之時,七月卻不語,一幹人更是焦急萬分。


    “你們倒是說說啊。”


    “對啊,我們都急死了。”小修士說道。


    七月看了看眾人,他的聽覺靈敏,盡管人群喧鬧,可是仍舊聽到有些人對他心存不滿,而那個正式弟子正是七月首先注意到的。


    七月故意作沉痛狀,低下頭。


    眾人一見七月此態,心已經沉下半截,心想結局不妙,這兩個少年盡管天資驚人,卻是仍然無法闖過六樓。


    “實在是可惜啊,如此天資都沒有辦法通過六樓,可惜!可惜!”一個青衣修士歎道。


    “這雨門的六樓是不是龍潭虎穴啊?兩個如此天資的少年都飲恨失敗,這未免太過變態了吧,還設什麽七**樓,這簡直就不是人力可為之事。”一個中年修士唏噓不已。


    李必見此,立即冷嘲熱諷,要找回場子:“哼,我說你們眼中的人有多厲害呢,原來六樓還是沒有通過。這樣的人在我們無極門可是一抓一大把呢。”


    “少來胡說,我看你就連那一大把的人都不算。”一個修士言辭尖銳,與李必針鋒相對,毫無畏懼。盡管心中認為七月、**二人失敗了,可是卻仍然維護他們的尊嚴。


    “你是存心找不快活是吧?”李必再次被頂撞,忍不住想出手,可是眾怒難犯,這一樓內支持台階上傷痕累累的兩個落魄修士的人,還真是為數不少,而且呈現增加的趨勢。


    **看了看七月,隻是笑,一直笑,這個對手雖然平時冷漠,可是有時候真是有點孩子氣。


    七月突然抬頭,正色道:“我們失敗了。”


    這句話拋出後,眾人唏噓不已,果然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兩個少年果然失敗了。李必等人乘機挖苦諷刺,語言極其難聽。


    許多修士都上前安慰道:“你們已經足夠強了,就算沒有通過六樓也是我們這些人為之奮鬥的目標。”


    “沒錯,六樓就已經非常強了。”


    然而**卻笑意不減地等著七月的下一句話。


    七月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完勝,但是我們通過了七樓的考核!”


    此話一出,所有修士都內心一震,呆呆地看著七月、**二人,這紫衣少年從一開始就笑意不減,難道是真的?所有修士都不敢相信。頓時間,一樓內一片死寂,比之於前更加靜得出奇,落針可聞。


    “你們真的通過了七樓?”


    “沒錯,我們的確通過了七樓的考核。”七月說完後等著李必的臉色,果然聽聞這句話後,李必如同吃了死豬肉如不出來一樣,黑臉一沉,極其難看,隨後一甩袖氣惱無比地走出問道樓一樓,這個地方他再也待不下去,若是再待下去不知道會遭受多少嘲諷。然而他這是以小人之心度人,眾修士震撼於闖過七樓的驚人消息之中,哪會有閑情去嘲諷他。


    隨後寂靜氣氛瞬時間打破,人群中炸開了鍋,整個問道樓一樓如同地動山搖,喝彩聲,戲罵聲不斷。他們是真正地被震撼到了,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個兩個如同他們一樣的平凡修士,一步步從二樓爬上七樓,從他們的心中看,七月、**二人就是草根英雄,是他們中走出的草根英雄,足以成為他們心中的自豪,而不會因為身份隔閡產生距離感。


    七月二人被他們圍堵在台階上,過了一個時辰後,這些修士才從震撼中恢複過來,放七月他們走。


    七月被堵在問道樓一樓內的一個時辰中,暗自苦笑不已:“不該賭氣,何苦在此受罪一個時辰。”


    **也遭受了牽連,戲說道:“七月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若是我有什麽不測,可要拿你問罪。”


    七月苦笑不已:“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不能怪我。”


    二人走出問道樓一樓之時,已經是天色已暗。


    “七月兄,你會繼續挑戰八樓嗎?”**神情嚴肅。


    “這個目前還不好說,你我二人的實力相近,你應該也知道,這七樓的戰鬥已經如此艱難。若是貿然挑戰八樓,有喪命的危險。”七月臉色凝重,緩緩說道。


    “如此說來,七月兄是心存顧忌,不敢挑戰了。”**用話激了激七月,他本就是一個武癡,無論前方有什麽東西阻礙,他都要去挑戰。


    七月笑了笑,知道這**到底還是想找機會和自己一較高下。


    “這倒不是,八樓我七月自然要去挑戰,但是卻不是現在。”


    “好,那我就在這越城內等著七月兄,七月兄什麽時候要挑戰時便可派人來通知我。我住在城西的奇物樓旁邊的迎客樓內。”**臉帶欣喜,眼中又開始洋溢出澎湃的戰意。


    二人分別後,七月獨自回到酒樓內,盤膝而坐,將剩下的原石吸收入體內,一方麵療傷,一方麵鞏固無我三階境界。


    然而此時越城之內,問道樓周圍,七月和**的事情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你們知道嗎?這雨門的問道內最近出現了兩個絕世天才啊!”大漢端起大碗,一口飲進。這越城內的酒樓內出售的酒,都是用特殊材料釀製,在釀製過程中還有專門的修士在一旁施法,所以這酒釀出來便是給修士喝的,即使戰力龐大的修士喝了,也能喝醉。為此這酒樓內生意一直不錯,修士們天天打打殺殺,偶爾也需要放鬆消遣,如同凡人一樣醉上一回成了不少修士的不二選擇。然而這酒對於武者以及凡人來說,卻是如同劇毒一般,喝下去必死無疑。


    “是嗎?我怎麽沒有聽說。”這個漢子同樣是一個修士,實力不弱,竟然是無我四階的修士,和黃權是一個級別的。


    “這你都不知道,雨門周圍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大漢聲音不小,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一個入門考核值得那樣誇張嗎?”漢子有些不屑。


    “哼哼,他們可是無我二階的修士……”


    “無我二階的修士算什麽,我一根手指頭就捏死他。”漢子大聲說道,隨後又猛喝了一口酒。


    “你這傻愣,先聽我說完不遲,若是讓他們兩個聽見了,你十條命都不夠死。”大漢臉色十分嚴肅。


    漢子見大漢不像在開玩笑,問道:“他們到底如何了得了?”


    “哼哼,你們猜猜他們在雨門內捅破了幾樓?”大漢說道。


    “最多五樓吧,我見過的修士最厲害的也就挑戰通過四樓,四樓可是越階殺敵的實力了。他們的事情既然被傳得沸沸揚揚,那麽肯定要比四樓高,可是六樓的話沒有可能,六樓隻有數百年一見的天才才可能辦到。”一個圍觀而來的中年修士文文弱弱,似有書生氣質,見多識廣,有條有理地分析起來。


    大漢笑著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之感,如同自己就是闖樓之人。


    “會不會是闖過了九樓啊?”一個十四歲的小修士擠入圍觀的人群中,他竟然也達到了無我一階的實力,然而臉色稚氣不減,顯然剛剛入門。於是傻頭傻腦地問道。


    “小孩子一邊涼快去,別來胡鬧,若是有哪個修士通過九樓的話,整個越城都要為之抖上一抖,連城主都會重視。還會隻是在雨門附近傳得沸沸揚揚嗎?”大漢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將小修士撥到一邊。


    “你們這些人就知道欺負我小,都是壞家夥,我也是修士好不好。”小修士嘟著嘴不滿道。


    眾人聽了大笑不止,大漢也不禁啞然失笑,一隻粗手在小修士的頭上揉來揉去,弄得小修士極其反感,想要撥開大漢的手,卻力氣不夠,一頭亮發被揉得散亂開來。


    “哈哈哈,沒錯,你也是修士,但你更是一個小屁孩。”


    眾人見小修士的樣子後,又聽了大漢的戲謔,更是忍俊不禁,哈哈直笑。


    “到底他們通過了幾樓了?”一人又問道。


    大漢比出了一個數字,眾人看見他的手勢,倒吸一口冷氣:“七樓!這幾乎快要等於越過三階的實力啊,也就是這兩個無我二階的修士可以擊殺無我境界四階巔峰實力的修士,這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眾人震驚不已,隨後一直議論此事。


    而在這一夜之間,七月和**兩個人已經名氣不小,然而他們都還不知道這兩個少年修士叫什麽。他們隻知道這越城內肯定又要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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