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妹,這邊,快點!”


    一個白衣修士緊抓著一個淡青色衣裳的女子,在他們後麵的是一個稍微年少的修士。


    三人周圍一陣晶光,照得周身十分明亮。從漆黑的洞穴中慌忙地鑽了出來,光芒包圍中,露出他們極度緊張的神色,而奇異的是他們的周圍竟然連分毫的水都沒有辦法欺進,形成一個一丈見方的真空地帶。


    七月麵色冰冷,盯著前方突然冒出來的三個人。這二男一女從洞穴中鑽出來的瞬間,立即回頭緊緊地盯著那三尺見方的洞口,臉色蒼白,喘息不止,顫抖著身子,似乎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盡管從洞口逃了出來仍然是心有餘悸。顯然是精神處於極度繃緊的狀態,這三人皆是無我三階的修士,若是平時絕對在出來的一瞬間便能察覺到七月的,然而此刻他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七月的存在。


    “師兄,剛才好險啊,要不是師兄拉了我一把,我就要被那些怪物給吃了。”青衣女子麵色白皙,臉龐清麗,身姿曼妙,一雙素手緊張著白衣修士的手掌,劫後餘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文雨,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這些怪物傷害你的。”另外一個稍稍年少的修士盯著青衣女子,眼中光芒閃動,急忙說道。


    女子叫聶文雨,是玄林派的弟子。她的這個小師兄,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大,名叫蔣奇,自從加入玄林派以來,就對自己心生情愫,明裏暗裏極盡能事地討好自己。


    然而聶文雨一直沉迷於修煉中,無心顧及它事,對於這個師弟的好意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聽了蔣奇的話,聶文雨輕聲應道:“嗯。”後便不再多說。


    “師兄,我們這是在哪裏?”女子眼中焦急之色不減。


    “我也不知。”白衣修士沉聲說道,剛剛逃過怪物的追殺,現在又不知身處何處,說不定在這寒潭之中還有更可怕的怪物,禍福未知,不由得麵色沉重。


    “都是南嶽派那些人占著人多勢眾,把我們逼進來,害得我們差點喪命。有朝一日我蔣奇一定要踩在他們的頭上,一血此恥!”蔣奇憤憤說道。


    白衣修士是這聶文雨和蔣奇的師兄,叫楊誌,是玄林派的第三代弟子,聽了蔣奇的話後搖了搖頭:“南嶽派不是我們能夠惹的,我們玄林派一直被南嶽派壓得大氣都不敢出。不然他們也不敢如此囂張,把我們逼入如此境地。”


    楊誌說完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後。弱者被欺壓,這種事情無論是在凡間,還是在修士界都會時常發生,玄林派不如南嶽派,弟子出遊曆練就要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蔣奇緊緊地握著雙手,骨節哢哢地響著,想要揚眉吐氣卻沒有實力,若是可以打敗南嶽派的同代弟子,不僅能夠在門派內揚名立萬,還可以借機獲得師妹的傾心,聶文雨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焦躁不安,恨不得用盡一切手段變強來獲得師妹的認可。


    “你們是誰?”七月一閃身,沒入漆黑中,隨即出現在他們的空間內。


    三人所處的空間分明是用某種法寶,在水中開辟出來的,而這法寶就是避水珠,雖說這避水珠並非什麽稀罕玩意兒,可是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夠輕易獲得的。在弟子中擁有一定實力與地位的人才可能擁有,即使是轉修水之大道的水修,在無我境界時,避水珠的功效還是十分強大的。一顆尋常的避水珠,攜帶身邊,周圍一丈見方的水都無法靠近,在水底便能通行無阻。


    驚魂未定的三人正在談論間,突然耳邊出現了一聲冷冰冰的問話,三人心髒一抖,急忙掉過頭來,警惕地盯著眼前這個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灰衣男子,濕透黑發貼在白皙的臉上,十分冷峻。灰衣緊貼的肌體隱隱露出強健的輪廓,內體蘊含這驚人的力量。


    楊誌屏住呼吸,盯著七月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對方也是無我境界三階的修士,神色稍有放鬆:“我們是玄林派的弟子,不知道友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聶文雨和蔣奇被嚇得麵無血色後,從氣息上判斷七月是個無我三階的修士後,才心頭一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無門無派。”七月說道。


    七月知道這三人的實力並非太強,屬於中流水平,不上不下的那種。無法和**比,盡管對方是三個人,也沒有什麽可怕的,集體圍攻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道友好膽量,孤身一人來此處,不知道友知道這裏是何處?”楊誌話語中變得客氣起來,身為玄林派第三代弟子,他自然知道無門無派的散修意味著什麽。尋常散修在武者境界就不斷地尋找門派,早早投身加入,這些散修不可怕。可是到了無我三階境界,還是一介散修就不能不引人注意了,這些人除了極少數時運不濟外,大部分都是實力天資優秀上佳的人才,準備積蓄實力,在入選門派時一鳴驚人,得到門派的重視。楊誌在玄林派就目睹過不少這樣的人,所以對於眼前這個自稱無門無派的少年不敢有絲毫怠慢。


    “我也不知。”七月說道。


    “師兄這該怎麽辦?”聶文雨失望中帶著焦急,一雙美眸淚光瑩瑩。


    “前麵的路已經被那些黑魚獸給堵死了,我們不可能再原路返回。”楊誌說道。


    “小雨,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出去的。”蔣奇安慰道,可是自己心裏也沒底,進去這青葉山內沒有誰敢打包票說一定能夠出去的。


    此時七月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聶文雨眼中帶淚,說道:“我們本來是在青葉山北麵修煉的,可是遇到了南嶽派的幾十個弟子。他們逼迫我們進入青葉山內,要我們進來為他們取法寶。他們會一直在洞口等著我們,等我們出來,取得他們能夠入眼的法寶才會放過我們。等我們進入山洞後,地麵塌陷,我們都被卷進了寒潭中,一路上被黑魚獸追殺,最後才逃到了這裏。”


    七月默然少許後,不知在思索師妹,隨後說道:“原來是這樣。”


    “道友,在下有個提議,我們不如結伴而行。多一個人,從這青葉山逃出去的機會也大一些。”楊誌料想七月也是迷路了,於是提議道。


    七月看了看三人,隨後開口又道:“你們的避水珠,我很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讓一顆給我。”


    七月這一試探,他自然是想要避水珠,可是也是借此機會看看這三人對於自己的忌憚程度,若是有恃無恐則不得不防對方有可以威脅自己的手段。


    楊誌聽聞,麵露難色,沒有避水珠他們在這寒潭內也是行動不便,若是黑魚獸再次襲來,他們將會變得極其危險。


    “道友,這個避水珠我們也隻有三顆。我們實力低微,並不比道友,可以不用避水珠就能夠暢行無阻於寒潭中。等出了這寒潭,我們自然願意將避水珠送上。”楊誌說道。


    “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想給了?”七月語氣變得冰冷。


    蔣奇見眼前這個少年隻不過無我三階修士,就敢對他們三個無我三階修士威脅逼迫,厲聲說道:“你算什麽東西,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也敢對我們蠻橫,想我們要避水珠?”


    蔣奇話音剛落,立馬拉開架勢,隨時準備出手。


    聶文雨一看情勢突變,頓時急了,她不過是剛剛修道幾年,女孩子的軟弱性格依舊沒變,不願看到受傷流血,急忙說道:“不要打了。我出來時帶了兩顆以防不測,我的給你,我的給你就是了。”


    聶文雨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從腰中掏出一顆淡藍色的圓石,眼中淚光閃閃,將避水珠拋給了七月。


    蔣奇急忙阻止,卻慢了一拍,沒有阻止成功。


    七月接過避水珠,看了看淚眼朦朧的聶文雨,這不是他要的結果。頓了頓後,還是將避水珠收入懷中。瞬時間,身邊被開辟出一片奇異的空間,萬水不侵,淡藍色的波紋在四周流動,抵抗著水流的注入。


    “小子,將避水珠交還給小雨,否則我要你好看。”蔣奇一方麵要維護師妹,另一方麵更是想要在自己心慕之人的麵前展示一番,因此絕對不能示弱。


    “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自討苦吃。”七月漠然說道。


    “你我同是無我三階修士,竟然敢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未免太狂妄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散修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蔣奇被七月一句“你不是我的對手”徹底激怒了,更讓他憤怒的是對方那種似是不屑一戰的態度。蔣奇二話不說,抽出背後三尺青鋒,作勢就要劈來。


    “夠了,師弟!道友說的沒錯,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未必是道友的對手。”楊誌揚起一隻大手,急忙按住蔣奇,大聲喝停。


    蔣奇不服氣,麵色焦急:“可是,師兄……”


    “我說夠了!你難道連師兄的話都不聽了嗎?”楊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是,師兄。”蔣奇咬著牙仇視著七月,悻悻地退了一步。


    聶文雨素知楊誌平時為人謙和,疼愛自己的後輩,這種喝道還是第一次。心中也猜測了個七八,楊誌必然是對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極為忌憚,才會有此舉動。可是聶文雨心中也是不明,剛才的黑魚獸比起這個無我三階的少年可是可怕多了,當時師兄都沒有出現如此神色。


    “這個少年真的如此可怕嗎?”聶文雨目光停駐在七月的身上,心中不禁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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