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本來聽了‘笑顏’的話心中已然不妥,迫於素養,她隻是約了秦洛洛亭中敘話,但秦洛洛本來就累,栓了門睡覺,誰都叫不醒。


    秦安安於是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去找了大夫人趙氏,一頓梨花帶雨的哭訴,差點把趙氏的心肝都哭碎了,隻說是會把那些風言風語都想辦法壓下來,讓她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秦安安聽了母親的話去了‘安心酒樓’查賬。


    誰知又在包廂間聞的吃客們的言語,心裏七上八下的再也沒了查賬的心情,又讓車夫趕了車回了宰相府。


    一回到宰相府,秦安安就召集了家裏管事的婆子、管家上來訓話,連帶各房的大丫頭也一旁聽候,當然也參雜了泄憤的意思。


    “最近府裏可有些不得體的言語事情?”秦安安狀似平差的端了茶水在喝。


    都是有些體麵的老下人,平時大夫人有事的時候也刻意讓秦安安掌過家裏的事情,雖然溫和的為人,但因其手段果狠所以威望也在,加之,秦安安在外的盛譽和營生也讓這些下人對她了有欽佩之意,一時間召集,大家也就像對大夫人一樣的尊敬。


    家裏的老管家秦業出來回話:“回大小姐,府內營生一切無異!”


    秦安安就知道秦業會如此回話,他向來處事都謹慎,即使便是在相當信任他的母親麵前也從不幹那諂媚的勾當,既然是主子的事情自然不肯主動說出來,如此這般便是想要借其他人的嘴說出來了,也好。


    果然,聞的秦安安如此問話,倒是有幾個老婆子神色有些異常,秦安安張口單刀直入。


    “許是老管家連日繁忙,不甚聞那風言風語,看這樣子,幾位媽媽倒是想要說些什麽的!”秦安安拿帕子輕輕沾去嘴角的茶汁,風輕雲淡:“因的我已聽過,所以提醒一下各位媽媽,關於二小姐的!”


    老管家聽得秦安安如此為他著想,便思量著要識相的助她一把,眼下厲聲的對著其中一個婆子說道:“素日我不在,府內有什麽樣的動靜我管不著的,如今大小姐問起還不趕緊的如實說來!”


    那婆子往日本就喜歡多舌,已經被管家抓到過幾次,如今聽得管家如此厲聲,便嚇得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著開口:“大小姐饒命,奴才平時隻聽得各房各院的小丫頭在後院議論了一些,奴才可不曾傳這樣的話!”


    秦安安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柔樣子,輕言道:“媽媽不必緊張,起來回話就是,畢竟是自己府上的事情,自己人肯定是要擔待些,且說無妨!”


    眼下還示意了笑顏去關上了門,明顯一個自家人談話的架勢。


    懷柔政策一出,那婆子果然沒了先前的害怕,張口的樣子雖然比不得往日,倒也神氣:“她們都議論著二小姐已經攀上了恒親王,私定終身,這事兒是定了的!”


    秦安安臉色突然間巨變,拍案而起:“我看你們這是吃飽了飯沒事做,二小姐的閨名豈是你們可以編排的,就算是她先前癡傻不懂男女之別,如今也算是伶俐一個人了,況且皇室的名譽擺在那兒,你們是想葬送我秦家前程?”


    眾人聞的其中厲害,也不管有理沒理紛紛跪下求饒。


    “給我查,是誰出言辱沒我宰相府的家風,如今是爹爹忙於朝政無閑暇治你們,我先給你們生路,把那人交出來,府內人再不能提此無稽之談,否則,不管家生、外賣、新入、久侍,一律全讓牙子發賣,厲害你們自己給我揣摩!”


    秦安安話一說完便對身邊的笑顏說道:“記下這些婆子、丫鬟的名字,每月月錢從‘安心酒樓’帳房多撥出二兩給她們,管家撥五兩相與,倘若府中再有不得體的言語,這些人一律先當問罪!”


    “是。”笑顏應下看著秦安安走遠。


    跪倒在地的丫頭、婆子心裏既為了錢銀開心,又為了那後果擔心,心裏狠狠下定注意要把這些話給壓下來,果然,這風言風語在下人們內部成了禁忌。


    所以當秦洛洛睡飽之後一醒來,這些不堪的言語已經起伏一波之後又歸於平靜,正當秦洛洛在懷疑是不是這古風已經相當開放的時候,秦四海已經聽得有心人的話語,召集了家中大小議事,秦洛洛自然是主角。


    雖然當時太子說了那樣的話,但畢竟人多嘴雜,秦洛洛心裏猜了了**不離十,對於宰相來說,自己女兒出了這麽不堪的消息,處理結果大概也就兩個吧,不然發嫁,不然在自己身上做文章,去壓下流言。


    秦洛洛到的時候,議事廳裏的人已經到得相當的齊整,雖然秦四海隻有秦安安和秦洛洛二女,但姬妾卻多,且個個長相都不錯,此時眼色瞪得秦洛洛身上有點發毛。


    “給父親請安!”秦洛洛恭敬的行了個全禮。


    秦四海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雖然此時已經四十有餘,古時候已經是老人的年紀,在秦洛洛的眼中卻正是有風韻的時候,沉穩內斂的樣子倒是遺傳給了秦安安。


    “嗯,洛洛身子弱,起來說話,為父隻是問你幾句!”秦四海考慮到癡傻剛好,擔心這珍貴的血脈再次受損。


    “謝父親!”秦洛洛起身站立,努力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賣著半癡傻的萌,想必秦四海是不願意治她的罪的,且外麵的話傳的再不堪,也不會像現代那麽露骨,所以,安心便好。


    “前日同你姐姐去八王爺府上操持宴會,可有什麽不妥?這幾日聞得些閑言,洛洛如實說父親便斟酌著處理!”威嚴卻又柔和的語句。


    秦洛洛剛想開口,秦安安急急的站出身帶笑回複:“父親不可輕信市井裏的混言,那日妹妹一直同我在一起,並無其他的事情!”


    本來不理解,但秦洛洛一細想也就明白了秦安安的想法,她怕父親用聯姻把自己心愛的男人給占了,於是順水推舟便好。


    秦洛洛無辜的點點頭,然後對著秦四海說道:“我一直都聽著姐姐的吩咐,不肯亂走一步的,父親明鑒!”眼下看著秦安安那副憋屈的樣子,心裏卻很爽。


    秦安安腹誹,但表麵上又不好說,隻是看著秦四海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再次開口:“那天八王爺府上來了甚多歌姬舞姬,保不準哪個和妹妹身量相似,王爺們自然是不肯和那風塵的女子名聲有染,於是為了自保,是故意的。”


    “胡說!”秦四海嗬斥道,但臉色卻並無怪罪的意思。


    秦安安立即跪下,秦洛洛見狀也急急的挨著秦安安跪下。


    秦四海看著這雙標致得如同天仙一樣的女兒,心裏是又心疼,又無奈:“皇家的顏麵我們做臣子的自然隻能是維護,這種渾話休得再提!”


    “女兒知錯了!”秦安安和秦洛洛異口同聲的回答。


    聽得甜甜膩膩的女兒聲,秦四海也終於忍不住,輕言相哄:“既已知錯,便起來吧,不管外頭如何說便是!”


    姬妾最是見風使舵,見得秦四海如此說來便是暗定了秦洛洛的無罪之名,眼下也正是他們攀風的時候,於是紛紛又友善的安慰著洛洛。


    秦四海隻把注意力放到這件事情的主角秦洛洛身上,雖然整件事情他也隻是信個七八分,但眼下卻有大女兒佐證,麵子上就不得不信,那麽這個女兒便是最大的受害者了,閨名受損還不得清白,隻能睜著雙大大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維護他人的尊嚴,一想到此處,秦四海心下更柔。


    “洛洛,爹爹知你委屈,但不可外道,爹爹自會想辦法!”轉言又對趙氏說道:“洛洛的飲食起居可有按我說的再添些?洛洛心善,仔細點別讓下人欺負上來!”


    趙氏連忙道:“這是自然的!”


    秦洛洛見狀,跪下再討些好,於是又行了個大禮:“爹爹不用擔心,雖然我之前是癡傻些,但從我醒後記事起,母親對我極好的,至於如今這樣的事情……”


    秦洛洛刻意頓了頓,眼中竟然擠出淚光,看著很是可憐:“也請爹爹寬心,女兒素日癡傻慣了,也在意不了這些,隻是求爹爹待我如以前一般便可,女兒感激不盡!”說完竟然磕了一個響頭,抬頭時,白皙的額頭竟然紅紅一片。


    秦四海看了心裏更加的疼惜這個女兒,剛想要親自過去扶起,秦安安便已經搶先一步強扶起了秦洛洛。


    眼下還姐妹情深的上演了好戲:“妹妹如此便是怪姐姐沒有照顧好你了,如果我曉得會令你受這樣的苦,便是用我去換你,我也是甘願的了!”


    秦洛洛心裏想,隻怕你就就是想要這樣吧,可惜了,老娘討厭的你還得不到,心中這樣一想又覺得暗暗好笑,眼下隻是裝出一副順服的樣子說著有些笨拙的話。


    “妹妹隻是在責怪自己惹出這樣的禍端來,姐姐說的什麽都是對的,洛洛以後仍舊聽姐姐的安排!”


    一句話雖然一慣的有些怪異,秦安安也隻當她不會說話,大家都隻覺得是這個女兒仍舊癡傻,隻有秦四海隱隱像是記下了這樣的話語。


    “如此這般和睦便是好的了!”趙氏出來解圍,示意秦安安不要再說下去了:“大家也就散了吧,老爺也乏了!”


    “散了吧!”秦四海也就順著趙氏的話說散這次小聚,仍舊是同趙氏一同吃飯去了,隻是席間要求秦洛洛一起用飯,又說了很多關照她的話,惹的趙氏和秦安安心裏不爽,卻隻能應著給秦洛洛的生活再緊添家用。


    總算是風平浪靜了少許,宰相府好不容易恢複了往日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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