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終於是心動了,看著幾乎暈厥的秦洛洛,再也忍不下心,揮手撤了那架子和板子,一臉淒楚,轉身又回到了主位上。


    “罷了,既我命中無子,這女兒再是癡傻我也隻能是認命了!”


    林兒立刻上前擁住臀部已經血肉模糊,嘴角已經滲血的秦洛洛,眼淚落得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抬頭一臉淒楚的看著秦四海。


    “謝老爺,小姐們一定是爭氣的,老爺且等女兒們勝過男兒才是好的!”林兒話語堅定像是在承諾什麽一樣。


    秦四海安慰的點點頭,趙氏臉色不善,秦安安卻因為秦洛洛之前仇視的目光而微微有些了顧忌,看不清如今的情況。


    秦洛洛卻仍舊是笑,抬頭看著秦四海,眼珠定定的,卻像是有千言萬語,秦四海不忍,揮手讓婆子們抬了秦洛洛下去,林兒一行人又匆匆離去。


    隻是秦洛洛卻像是鐵了心,扯著最後一口氣大叫:“爹爹,疼……”想著秦四海終是秦洛洛的父親,自己不舒坦,也不能讓他舒坦。


    秦四海聽得秦洛洛這撕心裂肺的一句,頓時血氣上湧,尋了塊絹子一陣咳嗽,腥甜的味道尤重,鬆手一看,原是那血痰已經成了滿滿的一口鮮血,心裏像是什麽落了。


    趙氏看的如此情況,心裏大驚,趕緊命人去尋大夫,秦安安則陪同著秦四海回房先安置,秦四海雖口中說著無事,但也終是隨著下人們往自己的房中去。


    誰料,一群人才路過主院,恒親王府就來了一個管事的大人,還帶來了大小箱子六口,對著秦四海亮出了恒親王專用的令牌:


    “宰相大人,我家王爺令我來傳個話,說是二小姐還未與他便已苦難眾多,心下有愧,也知曉二小姐此時的形容,但請宰相大人放心,二小姐傷好之時,王爺自會與人同大人商量迎送事宜,還請宰相大人擔待相托些日子!”


    秦四海謝王爺之後,心下又有了計量,這恒親王隻怕是來保這傻丫頭的,隻是那傻丫頭終是不領情,如今連癡傻也不能如她意了,一時高興又一時難過。


    趙氏遣那秦業打點一下那位大人,自己卻在房中照看了秦四海稍會兒才起身出去,臉色相當難看。


    趙氏一出房門就對她的心腹婆子說道:“托人請了宮中太醫出診,還有,給我查查林兒那丫頭是否與了老爺,有了消息快快回過來!”


    那婆子也是個機靈的,隨口不帶笑的正經:“是!”


    原來是那趙氏看秦四海對林兒那樣大膽的求情竟然絲毫不惱怒,甚至還隻叫她起身,甚是憐惜的樣子,想著林兒樣貌算是府中丫頭上乘了,怕秦四海動了心思,如今秦四海咳血之症日漸嚴重,得想法子遠離那些丫頭,蓄得些精氣這宰相府才不會倒。


    “等等!”看著那婆子準備走遠,趙氏又叫住。


    “夫人可還有什麽吩咐?”婆子麵帶微笑。


    趙氏臉上終於帶了笑容:“二小姐的用藥你不要親自去吩咐,隻等他們去做,等到出了什麽事情再過來請罪便是,你是我房中陪嫁,自然由我去向老爺求情的!”


    婆子了然一笑,連連點頭:“這幾日是有些忙的,隻教西院他們自己去做就是!”


    “嗯!且去吧!”趙氏滿意的說道。


    本來這秦洛洛已然癡傻是可以留的,多年來也未曾是她的障礙,又是個女子,隻是這秦洛洛自清醒以來格外的礙事,先是在府裏贏得了下人們的尊重,又毀了安安的閨譽,如今還是安安嫁入王府的重要障礙。


    本願著秦四海能想著府中名譽將她打個半死,女子身體柔弱自然挨不住恐怕要夭,沒想到殺出個林兒救場,打了幾下就算了,鐵定死不了。


    她如今雖然是個傻子,那恒親王卻出來保人,自然不能再大動幹戈,於是多年未用的手段隻能用上來了,那傻子的娘留不得,如今這傻子就得再死在自己的手裏,也趁著她癡傻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了結。


    趙氏臉上的狠戾閃過,與平時那慈祥溫和的樣子大相徑庭,幸而身邊沒有丫頭,不然真的嚇到,隻是她靜靜走遠時,走廊附近那個蒼白臉色的小廝出現,一臉無甚表情。


    隔日晚上,林兒給秦洛洛上藥,秦洛洛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隻叫著:“好林兒,你輕點!”


    “小姐,人前人後的隻得注意些!”林兒好心提醒,臉色有些沉重。


    秦洛洛抓住林兒正在給她上藥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林兒,不管怎麽樣,我欠你個人情,將來要是情況有變數,如若仍舊我上你下的話,記得我的承諾!”


    林兒雖然心裏有些驚,但麵上眼色卻是不改,隻是語氣有些惱怒:“你隻怕也像是大夫人房裏那婆子了,盡瞎想些東西!”


    秦洛洛知道她這是在轉移話題,卻也隨著她轉了:“那婆子說什麽了?嘶……輕點,疼!”


    林兒臉上有了幾分嬌羞,真真切切的打散了些秦洛洛的疑慮:“昨兒個給你求情,老爺尋了我做台階兒下,對我態度稍微好些,豈料那大夫人以為我跟了老爺,當即派了人四處打聽我的行蹤和吃穿用度,幸好我本分……”


    秦洛洛卻語氣輕浮的打趣她:“喲,我房裏也出姨娘了,如果我要是男子也定要了你做房裏人的,怪不得大夫人懷疑!”


    “你又打趣我!”林兒說罷,放了藥走開:“好了,我不給你蓋東西,免得明兒扯的時候又連皮帶肉的痛,隻是要留疤的話,也沒法子了!”


    秦洛洛連忙揮手讓她去,隻是有點她想不通,姑娘家怎麽會用板子這種刑法呢?想必是那秦四海看她癡傻才如此的吧,算了,這屁股上留疤有什麽要緊,又看不到,不過,還是有人能看的,秦洛洛一想到這裏,竟然臉紅了。


    “呸呸呸,秦洛洛你瘋了嗎?亂想什麽?”秦洛洛自己指著自己的腦袋自我教育。


    不注意的時候一翻身又疼得直抽氣,把屋頂上的人給惹笑了。


    “給老娘下來,老娘知道你在上頭,上不了台麵的,有本事等老娘好了,我們鬥肌,輸了的死在對方尿壇子裏!”秦洛洛發泄的恨罵道,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應該跟那夜淩傲天脫不了幹係。


    夜淩傲天聽了這粗鄙不堪的話語也不生氣,仍舊是瀟灑的現身。


    秦洛洛本來是抓緊了手邊的暗器,但一看到那個長著天使麵貌的魔鬼,手下一軟連掙紮都不用了,直接棄械投降,因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她隻能是看著夜淩傲天對她還有點什麽想要利用的,而勉強活著。


    “怎麽不罵了?”夜淩傲天好笑的看著秦洛洛:“看你挺有精神的嘛,我王府裏的藥還管用吧!”


    秦洛洛嗤笑了一聲:“那是當然,下毒的就是王爺您,你送的藥自然是管用的!”


    “最近在研製那種讓人嘴軟的藥,洛洛是想親身試藥了?”夜淩傲天走近一步,在床沿邊坐下,眼睛一掃,緊緊盯著那裸露的傷處看著。


    秦洛洛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臉上一熱,已經赤紅,隻是嘴上仍舊強硬:“王爺真是口味重,喜歡看血肉模糊的東西!”


    夜淩傲天此時卻因為那傷處而微微皺了眉,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怎麽能夠就心軟,甚至心痛了,伸手輕輕掠過,張嘴問道:“很疼?”


    秦洛洛猛吼一聲‘當然’倒是把他給驚醒了,收斂了情緒仍舊調侃:“原來是傻女害羞了?”


    秦洛洛隻是紅了臉不言語,埋了頭在心裏大罵夜淩傲天這個不要臉的,當下卻沒有勇氣在那濕漉漉的傷處蓋上東西,然後隔天連皮帶肉的撕扯。


    夜淩傲天仍舊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且不說我已經看過你的身體,等你傷好了,仍舊是要送與我的,又有什麽好害羞的呢?”


    秦洛洛轉頭,一臉的氣憤,張口還想要說點什麽反駁的話,那邊夜淩傲天已經飛快的湊上前,溫潤的雙唇與秦洛洛緊緊相接,隨即唇齒相纏。


    夜淩傲天本是像著了魔的想要淺嚐,當真的嚐到之後卻是欲罷不能,伸手製住了秦洛洛的頭,舌間霸道的吸允,感受到秦洛洛的回應更是食髓知味的想要更多,最後是碰觸到了秦洛洛臉上的淚水才急急的把嘴中含有的藥丸用真氣直接渡散給了秦洛洛。


    秦洛洛因為結束那高難度的接吻姿勢眼下有些喘,臉上也有些紅,嘴裏還有些嗆,開口卻已經是聲音小小了:“你給我吃了什麽?”


    夜淩傲天麵對這樣的秦洛洛心裏倒是有些異樣的歡喜,淺淺的,隻是她不曾回話,隻一味的在她的傷處散著藥粉。


    秦洛洛感覺到絲絲涼爽之後忍不住回頭,聲音已經恢複了大小聲:“問你呢,給我吃了什麽,又給我塗了什麽?”


    夜淩傲天歎了口氣,不答反問:“你哭什麽?”


    秦洛洛轉頭,委屈的說:“我身子扭的難受,我是傷者啊,那傷著的地方那麽大片,扭著疼的幾乎要抽筋,你說我哭什麽?”


    夜淩傲天確實有些不滿意這樣的回答,顯得她格外的隨意,也是,早已失真的女子又何須在意,自己也是為了目的和她周旋又何必把戲做的如此的真?


    放下那藥瓶,夜淩傲天冷冷的說:“也是,像洛洛這麽豪放的女子,又豈是拘於小節的,這藥我便留了給你!”


    夜淩傲天一個閃身又立馬離去,秦洛洛則仍舊疼著小聲的罵著夜淩傲天,所有的話都用上,最終還是抵不過周公對她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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