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兒還果真把秦府給好好管起來了,那手段真是不輸給任何一家的掌事娘子,這些讓秦四海可是得盡了意,知情的都道這秦四海得了個好女兒。


    為了這個管家的權力,趙氏也找過秦四海多次,秦四海隻問秦安安身體是否好了,能否出嫁之類的問題,氣的趙氏不言,回了屋子直摔東西,驚得那園中的鳥雀再也不敢進那院子尋吃食。


    秦安安聽得婆子傳來的這些消息更是不敢外出了,整天就悶在自己的院子裏,看些‘安心酒樓’送來的賬目,尋思著改天有空從後門溜出去看看酒樓的情況。


    一綠衣丫頭端著一壺茶水邁著細碎的步子進了秦安安的房間,帶著滿臉溫順的笑容:“小姐,可要吃些茶?”


    秦安安抬頭見是笑顏,立馬拉過去在桌邊坐下:“讓你打聽的,你可是打聽了?”


    她秦安安沒有趙氏那樣長久的爭權計劃,她隻知道那秦洛洛設了圈套給她,讓他如今的日子很是難過,她要報複,她要讓秦洛洛不得好過,她要讓她滾出她的視線。


    笑顏彈跳起來,在門口四處張望了,見沒有人,才急急關了房門,複到秦安安的麵前坐下,一臉緊張的樣子。


    “小姐,如今那三小姐管家,不準我們下人嚼舌頭,有幾個丫頭因為給姨娘主子們傳了話,被私底下紮了針,因為那針眼不現形,又有老爺偏袒,硬是讓人吃了啞巴虧,可是越發猖狂起來,這家院裏,丫頭再也不敢亂打聽的!”


    秦安安聽了滿肚子都是火氣,咬著銀牙道:“什麽狗屁三小姐,不就是個丫頭麽?最不過就是個野種罷了,真在家充起主子來了!”


    笑顏也是個看的顏色的,當下隻是圓滑道:“小姐心裏想想就罷了,如今她是那老爺麵前的紅人,如今咱們大房又失了勢,夫人說了,讓小姐忍耐些,過了現在的這個喜歡勁,嫡親的還是嫡親的!”


    秦安安怎麽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一口惡氣在自己房裏出出罷了,定不會外道,聽得平日一向得勢的母親都這樣說,心裏隻想著忍耐便是了,又想到之前讓笑顏出去打聽的,忍不住再次提起來。


    “一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嗎?”秦安安一臉的煩躁:“那傻子那副樣子顯然不是受了風寒,我就不相信她能把西院管得滴水不漏!”


    這下笑顏倒是露出一副勝利的笑容,低聲道:“小姐,你還真說對了,聽那邊一個小丫頭說,那二小姐隻是懶怠在床上,並沒有燒熱之症,連大夫都沒有請,隻是突然之間起不來身了,像是有什麽難言之症!”


    秦安安一聽果然來了興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笑顏:“可是裝病?還是說有那不恥的病症?”


    笑顏嘿嘿笑了,伸手招招,秦安安附耳過去聽那耳語,越聽臉越紅,帶著些許羞惱,帶著些許得意,還帶著些許驚訝,一張臉唱了一台戲。


    聽罷,帶著狠毒的笑說道:“果然是個下流的小娼婦,秦洛洛,等著滾出秦府吧!”


    正在房間下腰的秦洛洛猛的打了兩個噴嚏,起身就手擦了擦鼻子,翻了個白眼,繼續活動起來,壓腿,甩手,扭脖子……


    柳招弟聽得秦洛洛那聲噴嚏,立馬是嚇得進來:“小姐,你這身子剛好,怎的又風寒了?”


    秦洛洛笑著揮揮手:“無妨無妨,鼻子發癢而已!”


    那柳招弟不信,於是又去小灶張羅薑湯,秦洛洛想著讓她離開一會子也好,於是乎,等她出去,秦洛洛就把房間的門給內閂了,然後深呼吸,繼續又拉了拉筋骨。


    自她生病以來,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身體靈活性下降了很多,本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的,但眼看半個月過去了,這月圓夜沒有藥可是傷不起啊!


    再則,心裏很是生氣,想著要找那夜淩傲天算賬,於是乎,大病初愈就開始尋思著要撿回當初那份靈活,起碼這翻牆越院的時候不能太坑爹。


    抬頭看看那高高的房梁,秦洛洛提氣,運起那不太順暢的內力,猛得躍起……


    “小姐,你怎麽關門了?我送薑湯來,要趁熱喝……”柳招弟的聲音猛地從門外伴著重重的敲門聲閃了進來,大的可以驚起那夜淩傲天一池子的蛇了,秦洛洛是這樣認為的。


    ‘嘭’秦洛洛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給驚到,一不小心就落了氣,摔在地上,半天悶哼出不了聲音,心裏別提多鬱悶了。


    門外敲門的聲音更加的著急歡快了,柳招弟幾乎要喊人撞門了:“小姐,你怎麽了?小姐,你別嚇我……來人……”


    ‘嘩啦’秦洛洛嘴角有些抽搐的開了門,看到一臉的焦急的柳招弟,免不了拉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衣服倒是沒有什麽不妥,隻是一頭早上梳理好的墨發如今已經慢慢散開,像個……瘋子,看得柳招弟心驚肉跳的,直呼這小姐是不是又有什麽問題了。


    “怎麽了?”馬上就有一個家丁過來問情況,聽得柳招弟呼喊的那麽著急,竟然還叫了兩個小廝一起。


    秦洛洛伸手搶過柳招弟手裏的那碗薑湯喝了,又把碗放到柳招弟的手中,對那前來‘救援’的三個漢子笑道:“沒什麽,剛給招弟開了個玩笑,你們散了吧!”


    “小姐!”柳招弟看的秦洛洛的眼神,於是哄著三人散了,又回到房間想要再詢問秦洛洛的情況,沒想到秦洛洛已經躺到床上,一副酣然的樣子。


    柳招弟又上前幫忙掖了掖被子,突然看的梳妝台上一個寫好的信紙,想著這二小姐都沒有讀過書,怎麽突然有這個玩意兒在房間裏。


    不過,主子的事情下人可管不了,於是乎,沒有任何的停頓就要出去,這下秦洛洛卻是急了,翻身又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柳招弟。


    柳招弟汗毛倒豎了一身,有些害怕的說道:“小姐,怎麽了?”


    秦洛洛有些無語,伸手拿過那兩個紙條,塞到柳招弟的懷裏:“去,把這兩個紙條,一個送給三小姐,一個送給錢姨娘,要親手交與,如果他們不見,你就說我的原話!”


    “什麽?”柳招弟頭腦還是有些發懵:“小姐……”


    秦洛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主子的舊人約你主子相見,務必前來!”


    最後,柳招弟帶著一臉的疑惑去了,剩下秦洛洛在房間裏非常的鬱悶,她是不想輕易戳破這層的,隻是如今也沒有了辦法,內力根本提不順,近期沒有辦法靈活運行了。


    隻是這番遞了紙條約夜淩傲天見麵也有好處,就算不能全部看清楚了,但林兒和錢姨娘如果不都是,那起碼也有一個是夜淩傲天的人。


    她也不怕驚著其他在暗處的大敵人,夜淩傲天竟然幾次三番都沒有讓她死,還服用這樣受控的毒藥,那自己就是還有用處,想必,他自然會保她一命,留作將來用處。


    可秦洛洛也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是那樣的相信夜淩傲天的能力。


    結果有些讓秦洛洛大跌眼睛,柳招弟過來匯報,說三小姐在忙不肯收那紙條,倒是那錢姨娘收下了,表麵上也沒有說什麽,就打發她回來了。


    秦洛洛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隻是迷迷糊糊睡了,她有預感,夜淩傲天晚上一定會出現的,那麽,錢姨娘是夜淩傲天的細作這件事情,她也是百般肯定了的。


    半夜,微風徐徐,秦洛洛早就清醒,窩在床上靜靜聽著四周的動靜。


    院子裏有沙沙的樹葉聲,屋子裏有簾子輕輕晃動的聲音,連間裏有柳招弟均勻的呼吸聲,這種靜謐實在太美好,以至於柳招弟那突然細小的悶哼顯得有些突兀。


    秦洛洛立馬打起精神,聞得屬於夜淩傲天的清香之後,心裏那股怒火騰的冒起來。


    “既然都醒著呢!幹嘛不起來相見?”那語調裏全是好心情的調侃,雖然仍舊冷,但附上了些妖媚的東西。


    秦洛洛也不示弱,起身,衣服都是穿的整整齊齊的,向夜淩傲天顯示著,她就是在等他,下了床,站在夜淩傲天的麵前,狠狠的和他對視,伸開白皙的拳頭。


    夜淩傲天挑挑眉,一副‘什麽意思’的樣子,轉身,坐躺在秦洛洛那仍舊有些溫熱的被子裏,帶著女兒馨香的溫度,夜淩傲天那一貫微冷的身體突然覺得溫熱也挺好。


    “解藥呢?”秦洛洛低聲開口:“你想讓我幹什麽?說出來,給我解藥!”


    “急什麽?還沒到月圓呢,到那個時候我自然會讓人給你,不會讓你死的!”夜淩傲天冷著臉,突然拉開一個鄙視的笑容:“再不然,你找個男人合歡,也能過了那痛苦的時候!”


    秦洛洛突然就火大,看來這個夜淩傲天真是吃定了她:“那錢姨娘果然是你的人?”


    夜淩傲天不置可否,站起身,慢慢踱步:“今日叫我來就是話家常的?”


    “那林兒是不是你的人?”秦洛洛又急急的問道。


    “林兒?”夜淩傲天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樣,轉眼像是思考,嘴角還囑了一個淡淡算計的笑容,轉眼對著秦洛洛一笑:“林兒是,錢姨娘不是!”


    秦洛洛一看夜淩傲天這樣的表情,隻道不好,又聽得他這樣大方的承認,心裏轉個完,果斷把他的話反著來聽,那就是林兒不是,錢姨娘是了,可是這林兒又是哪裏的人?


    “看來你真是膽子越發大了!”夜淩傲天突然間冷下聲音,眼睛危險的半眯起來:“下次沒事再亂傳消息,我就斷你一個月的藥,讓你人盡可夫!”


    秦洛洛一聽火氣也來了:“你這個不講道理的男人,老娘要是發病,第一個睡了你,讓你人盡可妻,記得,是人家睡你……”


    “哦?”夜淩傲天像是聽到什麽感興趣的事情,轉頭,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是什麽讓你如此有底氣?”


    秦洛洛突然間有些害怕了,訕訕笑著,後退了幾步,掩飾的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突然降臨的冷唇吞食入腹,嬌軀又被蹂躪了一番,剩下一床的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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