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沒什麽問題,盡管使用就是,老夫正好也觀摩觀摩東方大師的符道風韻!”王陽亦亦一笑,隨即麵色再次一端道:“接下來這一個消息對你可就有些不妙了,你可要有一絲心理準備,老夫前來告訴你可不是想你衝動行事,最後自己抱憾,你若能夠承諾聽後冷靜,老夫便告訴於你,若是不能,就當老夫沒有講過!”


    “你個老東西,吞吞吐吐,誠心讓我不安不是?說吧,我聽著,盡量冷靜總行了還不成?”東方墨玄此刻心下不安更甚,疑慮更深,當即站起身來,看著王陽亦強笑道:“是不是有關我的家人?”


    “那倒不是!”王陽亦搖頭淡淡道:“看你如此緊張,老夫還是不告訴為妙!”


    “站住!”東方墨玄此刻心頭疑雲陡升,也不知怎的一股森寒的殺意從他身上緩緩升起,那股殺意散發的氣勢是如此強烈和突然,王陽亦驚駭地發現,這一刻自己一點兒也看不懂東方墨玄了,一個平日裏默然無語、和外接較少接觸而且不能煉氣的一個人,竟然瞬間能夠散發出如此大的氣場,而那氣場中竟然滲透著濃重的殺氣和暴戾之氣,一種似乎可以毀滅一切的無可抗衡的毀滅性威壓。<strong></strong>


    王陽亦瞬間便發覺自己後心濕透,盡是冷汗,情不自禁地後退數步,驚駭道:“墨玄你……”


    “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東方墨玄此刻仿若未聞,看著王陽亦冷冷道:“是不是和燕歌行、鐵千峰、顏良語有關?”


    王陽亦下意識地連連點頭,同時他自己心下更是愈發的驚駭了,總覺得東方墨玄身上有什麽非常古怪的東西存在一般,因為他潛意識中隱隱感到,在東方墨玄身上有一隻詭異、神秘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那一隻金色的眼珠中沒有半絲人情之味,有的隻是殺戮、毀滅和無上的威嚴,在那仿佛存在的眼珠冷眼瞥視之下,自己根本不敢有任何抗衡的念頭,否則便是毀滅!


    “哼!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小爺,那小爺便徹底碾殺他們,以絕後患!”東方墨玄重重地冷哼一聲,殺戮之意更甚,雖然沒有一絲修為再在身,但他此刻便如同一位氣深如淵海的恐怖大能一般讓人生出驚駭和無可反抗,“現在告訴我,他們想要如何算計我!”


    “雲若溪的師父據說已經答應了燕歌行的師父,要將雲丫頭許配給燕歌行,下月便將舉行定親儀式,曉告天下諸門萬派!”王陽亦此刻渾身冷汗涔涔,索性一股腦兒地將事情講了出來,隨即補充道:“我擔心這又是他們的一計,目的便是逼你出手,好借此將你趕出青雲門,一則他們便可以肆無忌憚地誅殺你,而則可以安然無憂地迎娶雲丫頭,一箭雙雕,很毒辣!”


    “哈哈哈哈,燕歌行,小爺不滅了你實難咽下心頭之氣,我的家人,我的溪兒,誰敢動一動便要用命來負責,便是天帝犯了我的忌諱也要死!”東方墨玄聞聽之後,雙目倏然間便呈現出一派血紅,神情猶如一頭要噬人的猛獸,殺氣騰騰,抬手便抓出幾枚七品上的高階符篆暴喝道:“小爺這就前去滅殺了那個雜碎,我看誰敢替他出頭,神擋殺神,佛當滅佛,天若擋我,我便破天,與我為敵者,死!”


    “墨玄,不可!”王陽亦大駭,慌忙一把抓去,試圖阻止暴走的東方墨玄,然而眼下狂怒的東方墨玄哪裏是他攔阻得住的,東方墨玄一把掙開王陽亦便欲奪門而出。(.無彈窗廣告)


    “你要到哪裏去,找死不成!”忽然,門外傳來一道清脆而生氣的聲音,東方墨玄聞言,頓時身形生生止住,一雙眼睛中精芒瞬間爆射,朝門口望去。


    聲音如天音般美妙,東方墨玄原本如脫兔的身形頓時生生刹住,一雙星眸中瞬間精芒爆射,一霎不眨地看著門口。


    此刻,門口嫋嫋婷婷地走來一個女子,貌美如花,驚豔絕倫,但卻麵挾寒霜,怒氣衝衝,王陽亦一見,瞬間麵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溪兒,你來了!”而此刻東方墨玄的雙目中現出的盡是柔情和愛憐,定定地看著那姿態翩然的絕色女子。


    “我要再稍晚片刻,隻恐青雲門現在已是一片瓦礫了!”雲若溪伸手輕輕戳了一下東方墨玄的額頭,剜了一眼東方墨玄後噘著紅豔的嘴唇嬌嗔道,“拿來!”


    “什麽?”東方墨玄聞言一愣,不解道。


    “符篆!”雲若溪嬌嗔一聲,伸手從對方墨玄手中抓過符篆,戳了戳東方墨玄的額頭道:“別以為手中有幾枚符篆便可以無視那些想要你小命的人,他們正等著你出錯,你就如此莽撞朝陷阱裏衝,你要是有個什麽……什麽……不測,叫我怎生活……”


    說到後來,雲若溪一雙鳳眸一下便紅了,隱隱生出了淚花。


    “你們慢慢聊,老夫我先行去了!”王陽亦一見,頓時有些不自在,匆匆扔下一句話,急忙抽身離開。


    “這王堂主倒是一個好人,對你很是不錯!”雲若溪輕輕撣去睫間淚花,忽地憂鬱低聲道:“若是其他人也能如他一般對你,那該是多好!”


    “隻要你我心心相印便好!”東方墨玄將雲若溪輕輕擁入懷中,低頭在雲若溪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啜,微笑道:“任何人都比不上我的溪兒和我的親人,其他人我到不稀罕!”


    “盡講些好話來哄我開心,我看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雲若溪心下歡悅,含羞一笑,眉間盡是喜色。


    一對璧人相擁而坐,靜聽堂前清風吹拂,鳴雀輕聲曼語,甚是溫馨,二人都沒有再講話,隻默默地擁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墨玄,你還是早早離開青雲門吧!”許久,雲若溪忽然顫聲道:“青雲門容不下你,呆下去必有殺身之禍,我不想見到……”


    “我不會走,不會離開你,要走,我也會帶走你!”東方墨玄搖搖頭,苦澀地一笑道:“我不會將你獨自一人留在青雲門,我不放心!”


    “我不會跟你走!”雲若溪忽地霍然起身,一把推開東方墨玄大聲道:“你走,離我遠遠的,從此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廢物,滾,你滾……”


    雲若溪忽然歇斯底裏地衝東方墨玄喊道,一雙鳳眸中蓄滿了淚水,但被她極快地拂去,東方墨玄沒有見到的是雲若溪的眼底含著深深的痛苦。


    “溪兒,你……”東方墨玄瞬間麵色一片慘白,吃驚地看著與先前判若兩人的雲若溪,顫聲驚問道:“你說叫我滾,什麽意思?”


    “真是笨到家了!”雲若溪忽地冷冷道:“本姑娘不再喜歡你了,此後你便是你,我便是我,咱們再沒一點關聯,從此形同路人,明白了?”


    “不明白!”東方墨玄此時聽明白了,一張俊朗的臉愈發的慘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溪兒,我知道你不是說真的,你是和我開玩笑是不是?這玩笑真不好玩,咱們不這樣行嗎?”


    “開玩笑,我和你一個廢物有什麽玩笑可開的!”雲若溪冷冷地一笑,“以前是本姑娘瞎了眼,竟然會跟你交好!”


    當頭一棒,東方墨玄頓時頭腦嗡嗡作響,呆呆地看著猶自氣咻咻的雲若溪,目光呆滯,緩緩跌坐在一塊礦石上,至於雲若溪接下來說了什麽,東方墨玄根本一句都沒有聽清,這一刻東方墨玄隻覺得失去了什麽極其寶貴的東西般,心頭宛如剜心般的劇痛,身子佝僂著,顫抖著,忽然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麵色愈發地慘白得不成樣子。


    雲若溪一見東方墨玄這般模樣,心下亦如刀絞般疼痛,櫻唇已被貝齒咬破,殷紅鮮血滲出,麵色亦如東方墨玄一般慘白,沒有半點血色,但她並沒有上前,反而銀牙一咬,將心頭的痛苦狠狠壓下,抬手將手中的符篆扔在東方墨玄身前,爾後冷冷道:“你的符篆還給你,好自為之吧!”


    東方墨玄仍未抬頭,隻木然道:“這麽說和燕歌行要定親是真的了?你真願意?”


    “我為什麽不願意,他總比你這個廢物強吧!”雲若溪目光迷離,閃動著痛苦,但口中之話卻如利刃一般,將東方墨玄的心割得鮮血淋漓,傷痕累累,“嫁給他,我便是燕府的少奶奶,我為什麽要不同意而跟你這樣的一個人,難道我錯了嗎?”


    “嗬嗬嗬嗬嗬,你沒錯,是我錯了!”東方墨玄看著天邊的偏偏浮雲久久未語,半響後忽然仰麵向天大笑不休,眼中卻緩緩湧出了淚珠大笑道:“恭喜了,燕少奶奶,這些符篆便作我的賀禮吧,也不枉我喜歡了你一場!”


    雲若溪美眸之中亦在這一刻湧出了淚珠,忽地掩麵轉身疾奔出去,啜泣之聲隱隱可聞。


    器符堂外。


    王陽亦忽地一閃身現出,麵沉似水,擋住雲若溪的去路,冷冷道:“雲姑娘,你心到底是真還是假?”


    “是真如何,不是真又如何,真假有什麽意義嗎?”雲若溪猛地停下腳步,一張俏臉之上滿是哀婉欲絕之色,眼眸中盡是痛楚,“王師兄還有何見教,沒有的話若溪告辭!”


    王陽亦麵層似水,冷冷地看著雲若溪含怒道:“此時既然如此狠心棄舊識如履,何必當初卿卿我我,雲若溪,你當真很是心狠哪!”


    “狠不狠是我的事,至於他將如何我管不了!”雲若溪身形如風中之柳,不斷顫抖,爾後慘白著麵色踉蹌離開。


    “水性楊花,甘為下作!”王陽亦極為憤怒,衝雲若溪的背影大罵道:“我為我東方兄弟真感不值,如你這輕浮之輩,哪裏配得墨玄仙一般的人物,我呸,雲若溪,你他媽是一個什麽東西,你會為今日之短視後悔的,墨玄萬幸沒有娶你,否則豈不抱憾終身,你瞧著,墨玄會尋找到一個強過??千倍、萬倍的好女子!”


    雲若溪聞言,疾奔的身形猛地一顫,隨即掩麵飛奔而去,一路啜泣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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