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修士他們說殺便殺了,誰敢哼一聲!若是此前知曉這寶貝是金丹修士所藏,便是打死自己也不會來此打這黑吃黑的主意,當即大氣都不敢出,緊緊收斂自己的氣息,生怕弄出了一絲神魂波動被這兩個金丹修士覺察出來。(.$>>>棉、花‘糖’小‘說’)


    而且自己還不敢保證那個姓詹的四級陣道大師是不是能夠看出他布的大陣已經被人動了手腳,若是如此的話,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但東方墨玄現在至少知道了那三樣被他們當寶貝一樣藏匿在此的寶貝是什麽,古神精血,簡直便是逆天之物,也不知這兩個金丹修士從哪裏得來的,據傳太古神族精於體道,肉身極其強橫,精血之中更是含有磅礴的靈氣和真元。


    便是常人吸上其精血中的一絲氣息,亦能憑空增加數百年壽元,若是修士煉化半滴、一滴,瞬間便可將修為提升數階,對修士而言簡直便是提升修為的至寶之物,這兩個金丹修士絕不會想到他們螳螂捕蟬在前,卻不知自己這個黃雀在後撿了個現成。


    東方墨玄正愁自己的煉體術不能進步,此際不啻於想睡覺便有人送來熱枕頭,這一次冒險簡直太值得,東方墨玄暗自決定,此番一脫身,要盡快找到一處隱秘之地隱藏下來淬煉體道,不大成絕不出山!


    至於那半截古符殘符,卻是叫什麽紋,聽這兩個金丹修士話中透露,似乎這玩意兒是太古神族一位大神的神符。


    一旦祭出便是威力恐怖,血流成河,亦號稱屠神極兵!隻不知如此恐怖的一見極道符兵至寶,如何便成了殘符,另一半在哪裏卻不得而知,若是尋齊重新煉化完好,隻怕一旦祭出,歸元大陸也要被其夷為平地!


    對於那黑圖板殘塊,兩名金丹修士倒是不知其為何物,語焉不詳,不過此時東方墨玄已經對其不感興趣了,倒是在思忖在哪裏可以尋找到那屠神極兵的另一半!


    “金老弟,請看寶貝完整無……”那名姓詹的金丹修士緩緩將匿陣展開之時,一麵回頭對旁的金姓修士笑道,話音未落,卻見隱陣之中的寶貝已蹤跡全無,當即便麵色為之一變,恐怖的氣息陡然從他身上瘋狂散開。(.)


    “誰?誰取走了寶貝,給老夫滾出來!”詹姓修士氣急敗壞,瞪著一雙赤紅雙目,胸膛劇烈起伏,瘋狂大叫。


    聲如震雷,滾滾朝四下擴散開來,若不是加持了一個防護陣法在身上,說不定已經被他的音波擊傷了。


    東方墨玄不禁心下大駭,金丹後期修士果然厲害,此前君家兄妹雖然是築基中後期修士,但築基和金丹,不啻於天壤之別,和眼下這兩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比起來也就如螻蟻一般無異,自己絕對是當不起他們一根手指頭的!


    “詹無明,你在我金厝麵前就不要不要賊喊捉賊了,乖乖將東西交出來平分咱們便萬事皆休,否則就交出命來!”


    那瘦老者金厝忽然麵色唰地一層,聲如萬年寒冰一般森寒,一句話幾乎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金老弟,你該不是懷疑老哥我私吞了那些寶貝吧?”胖老子詹無明一愣,隨之有些氣惱道:“咱們哥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我怎會作那下作之事!”


    “嗬嗬嗬嗬,詹無明,你就不要跟老夫再談什麽交情了,俗話說人心隔肚皮,你怎麽想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過寶貝你想私吞卻是不行的,交出寶貝咱們分了,此後分道揚鑣,老夫瞎了眼,竟然和你作了數百年朋友,我呸!”


    金厝麵色陰沉,仿佛能滴水,身上殺氣緩緩流轉,顯見是詹無明不交出寶貝,便會出手。


    “金厝,老夫說沒有取那些寶貝便是沒取,你怎麽還如同潑皮一般糾纏不休?”丟失了古神血河殘符等寶貝詹無明本已心頭有火,此際金厝卻還在步步緊逼不放,不禁心頭來氣,出言便過激了。(.棉、花‘糖’小‘說’)


    “嗬嗬嗬嗬,詹無明呀詹無明,好歹你也是歸元大陸上不多的幾名金丹後期修士,竟然睜眼說出如此不要臉的瞎話,這大陣是你布下的吧,那你看看你的大陣被破了嗎?如果完好別人能夠闖入陣中取走寶貝?你騙誰呢?”


    這詹無明太他媽不要臉,不但想要獨吞寶貝,竟然還睜眼說瞎話,真八自己當成了一個傻逼,金厝一想至此,頓時怒不可遏,唰地一下祭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灰色瓦罐來,指著詹無明喝道:“詹老狗,你交還是不交?”


    此刻東方墨玄到巴不得這兩個金丹修士打起來,最好是能夠兩敗俱傷,或者說弄死一個,那麽自己受到的威脅就會大大降低,說不定最後便是用自己的困殺大陣便能將餘下的一個弄死,一想到此東方墨玄禁不住又是期待又是擔憂。


    “金厝,別以為弄出那破罐子,老子詹無明就怕了你!”見金厝祭出了陰魂罐,詹無明麵色微微一變,心知和這渾人一時是說不清楚了,當即抬手拍在額頭,隨即便見其額頭中央一道烏芒射出,一具巴掌大小的朱紅色棺材便出現在他手中,詹無明一手提著引魂幡,一手指著金厝喝罵道:“老子光明磊落,說沒有私取便是沒有,再要胡攪蠻纏,別怪老子將你裝進棺材煉化了!”


    “你媽媽的,你還光明磊落,老子要是還相信你光明磊落,那老子的腦袋隻怕是讓門板夾了,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交不交出來?”金厝聞言,氣極反笑,托著陰魂罐陰沉沉地喝道。


    “金厝,老夫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獨吞之念,你若實在不信我亦無辦法!”詹無明忽然長歎了口氣道:“能夠從老夫大陣中悄無聲息取走寶貝的人,肯定厲害之極,咱們何苦還要在這裏作無謂的爭鬥!”


    “任你巧舌如簧說得天花亂墜,豈能讓老子信服,能從連環陣中取走寶貝而不觸發大陣,歸元大陸現今有這號人物嗎?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一位人物我為何不知道?詹無明,別以為隻有你自己聰明,全天底下的人都是傻瓜!”金厝冷冷笑道:“老夫痛恨自己昔年遇人不淑,竟然瞎了眼和你這樣的無恥之徒為友,不交出來是吧,好好好,等你進了老夫的罐子再說!”


    嗡!


    陰魂罐忽地飛上半空,立即罐口向下,瞬即一道烏黑的霧氣從中衝出,那黑霧剛一出罐,空中頓時陰風呼嘯,場中立時便如黃泉冥府一般恐怖、死寂,那黑霧飄之中宛如有萬千冤魂在哀叫、慘呼,空中彌漫著一股濃烈屍臭腐爛之味。


    隱匿在一旁的東方墨玄瞬間隻覺頭皮發麻,頓時心神受到那氣波和詭異叫聲的影響,差點兒便心神失守。


    “好詭異!”東方墨玄心下一駭,兩元心法和星芒殺心法隨意而動,頓時便將那股不適驅散,饒是如此,東方墨玄一時間也感到極不舒服,神魂不穩,直欲嘔吐。


    “你我當真要動手拚過你死我活嗎?”詹無明長歎一聲,十分的無奈和惱火,靈氣一吐,注入狼煙棒中,那引魂幡瞬間爆發出衝天的煞氣,陰魂幡上繚繞著一根根黑色的絲狀的黑線,那黑線不斷地上下擺動,宛如怪蟲一般,竟然是詹無明將一個個死在其幡下之修士的怨魂煉化而成,對敵之時直接幹擾對手的心神而吞噬,瞬間便能讓對手神魂俱無,極是恐怖、陰毒和惡心。


    下一刻詹無明一抖陰魂幡,頓時從其幡上發出嗚嗚的鬼哭狼嚎之聲,隨即一股陰風蕩出,忽地一下便將那瓦罐釋放出的黑霧和屍臭味蕩開。


    原來這詹無明和金厝竟然是一對鬼修,難怪此二人手執的竟然是鬼道之器。


    金厝間詹無明破掉了自己地怨魂之音和亂魂之霧,頓時麵色一冷,嗬嗬冷笑道:“我道你為何會有恃無恐地要強吞寶物,原來是修為提升了,難怪如此,不過我金厝卻也沒有丟下修為,今天咱們隻能有一個走出這山洞,有什麽手段你便使出來!”


    金厝說完這番話後,身上的氣勢猛然高漲,整個人瞬間陰森無比,此刻忽地雙手瞬間便結出許多十分詭異的手印。


    那些手印一個接一個被他悉數打入瓦罐中,瞬即那瓦罐罐身猛地一震,一股愈發難聽的尖叫聲轟然響起,尖利難聽、刺耳,猶如骷髏磨牙一般,仿佛在那瓦罐之中圈禁著一個凶殘的陰魂厲鬼一般,一指點出,一道陰森之氣轟然衝出,在半空中化為一個數丈高的幽冥厲鬼,那厲鬼散發著陰森森的死亡氣息,嘴角滴滴答答流著道道氣息難聞的涎液,脖子上套作一個赤黑的鐵鏈,發出巨大的撞擊之聲。


    “鬼卒!你竟然煉出了鬼卒?”下一刻詹無明麵色大變,仿佛遇見了極端恐怖的存在一般,驚駭之下,毫不猶豫地噴出一口精血在引魂幡上,頓時那引魂幡發出一道炸雷似的震響,瞬間化為和那鬼卒一般大小,其上顯露出一個巨大的鬼頭,那鬼頭張開大口,發出嘎嘎的笑聲。


    “金厝,當真要拚過你死我活?”詹無明此刻麵色極其凝重,顯見對那鬼卒極為忌憚。


    “你對我不仁在前,就別想我對你有義在後,你放心,你死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洞府和妻女,保證讓他們欲死欲仙,後悔跟錯了你,哈哈哈哈哈!”金厝狂笑數聲,隨即不理詹無明而嘴唇微微噏動,迅疾疾聲厲喝:“鬼卒,給我滅了那個小人!”


    “無恥之徒!”詹無明聞言極其憤怒,再次噴出一口精血,操控著那引魂幡直擊而下,那引魂幡上萬千道細細的黑絲瞬間便化為數丈之長,猶如一條條毒蛇,向那金厝的鬼卒纏繞而去。


    一時間場中陰風繚繞,黑霧彌漫,屍臭難當,鬼哭狼嚎,宛如地獄黃泉一般恐怖和陰森。


    那鬼卒徒手向那巨大的引魂幡抓去,竟是想要一把將其撕裂,卻不料那密密麻麻怨魂黑鏈瞬間便將其渾身上下纏繞,讓那鬼卒幾乎動彈不得。


    “吞噬它!”詹無明麵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大聲喝道,隨即猛地打出一道靈氣在引魂幡中,頓時那幡上的鬼頭兩旁突地生出兩隻巨大的黑霧胳膊,一把抓起正狂怒的鬼卒便向口中送去,瞬間便將那鬼卒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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