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的收網竟然如此強悍?”畢佩琳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看著盤麵上此時那以毫秒計的時間,眉宇間隱隱露出了一抹自暴自棄的神色。


    “是啊!真的好厲害。我現在已經不懷疑了!做盤的人肯定是京城交易局的睿智者雲淩,隻有他才可能做的如此凶殘,也隻要他才能把所有人的原欲算無遺漏!啐……京城交易局的“金手指”親自下場,那不是擺明了把咱們往死裏蹂往死裏躪嘛!這場if001的逐鹿還有什麽意思?”張修武此時一臉頹色的咕噥了幾句之後,扭頭看了看李炎呐呐的張張嘴似乎想什麽,但最終也隻是了句:“雲淩……我服了!”


    “阿嚏!”雲淩仰躺在沙發上,手裏拎著瓶見了底的可樂仰頭咕嚕灌了一口後。嘿嘿笑了笑撇著此時一臉哭笑不得的趙政委道:“厲害啊,我的哥!”


    趙政委苦澀的嘿嘿笑了兩聲,扭頭瞅著此時一手托著ipad一手拎著可樂瓶的雲淩咕噥道:“厲害?雲淩兄你可別嘲諷老哥哥了,剛才上手我還以為這個和股票交易一樣呢!誰知道竟然是股指期貨的模擬盤?要不是你剛才教我怎麽買,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這多開、多平、空開、多平究竟怎麽回事呢!老哥哥就知道買和賣,這麽多講究的交易軟件不瞞你,今天可是第一次見呢!”


    完話之後,趙政委見雲淩衝著自己笑嗬嗬搖了搖頭,自己趕忙接著搶言道:“我這也是瞎貓撞在死耗子身上了,沒想到買了之後會有這種效果……也真是走了****運了。”


    趙政委真的隻是走了****運?雲淩眯著眼笑嗬嗬的把目光又落到了自己ipad的屏幕間。


    趙政委見雲淩笑眯眯的低著頭又玩上了遊戲,自己也就沒好在接著在什麽。轉頭看看此時盤麵上的情況,思索起下一步的何去何從。


    噠噠噠……


    房間裏,此時鍵盤聲此起彼伏。


    李炎經過兩次穿倉之後,沒有在急著去下單。而是輕輕的撫摸著鍵盤上的數字鍵,皺著眉頭思索著。


    券商自營盤的那個國字臉的作手此時衝李炎突然問了句:“火火,在想什麽?”


    “剛想明白一些東西。莊家在第一次出手的時候就動用了所有籌碼。梭哈?咱們剛才做空建倉想來應該都是試探性的。應該建倉的籌碼不會超過手中籌碼的百分之五十,既然是這樣,那莊家其實全部把籌碼壓上來完全是可以形成資金優勢的。擊穿咱們的做空盤也順理成章了。我想到了,莊家肯定剛才也想到了。一盤很大的棋,人家隻是一個仙人指路,就把咱們的籌碼割了一茬……”李炎輕聲衝著身旁的幾人分析道。


    “艸!什麽仙人指路,哥我就是不服!”野象彈波突然重重拍了下鐲子,仰起頭衝著李炎乜了一眼之後,突然低著頭噠噠噠敲擊起了鍵盤。


    微微搖了搖頭,李炎並沒與野象彈波這個似乎略微有些失去了理智的大v去辯駁什麽。


    張修武這時候嘴裏嘀嘀咕咕盤算了一陣之後衝李炎道:“按照你的思路,我剛才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交易到現在,我個人損失了百分之十五左右的籌碼。咱們幾個人的籌碼損失情況上下應該在百分之一以內,如果以所有人的損失情況計算,那麽現在這個幕後的莊家隻是這一把就賺了總盤麵的百分之九到百分之十的籌碼。如果這向的那樣隻是一次棋局起手式的仙人指路……我靠,這也忒可怕了吧!雲淩真的這麽深不可測嗎?除非咱們十二個人全部共謀,否則敗局已定!”


    所有人共謀?每個人都在想著如何組成團體,收割著別人手中的籌碼。這把的目標隻是保住籌碼又不是把弑莊,大家的心思注定了讓所有人無法跳到一條戰壕裏。


    聽了張修武的話之後,李炎用手揉了揉自己臉頰,心中泛出一種莫名的衝動。那是想要不顧一切在搏一把的感覺。


    “我就不相信了!難道你還能把if001給我拉到天上去?你真的想和太陽肩並肩啊?”畢佩琳嘟著嘴輕聲咒罵了一句。


    李炎的手指尖輕輕落在數字鍵上,看著屏幕上開始出現兩極分化的各路資金空開、空平、多開、多平等等提示信息聲道:“資本市場壓根就不可能走單邊,就好像剛才也不可能永遠向下單邊下跌是一樣的。所以,現在上漲的趨勢也不能永遠保持著上漲的姿態。”


    “我現在完全懵逼了,你怎麽辦我挺你。”畢佩琳嘟著嘴衝李炎聲嘀咕了一句。


    李炎衝著畢佩琳了頭,忽然發現自己身旁的張修武也衝著自己了頭後,下意識衝著券商自營盤的作手問道:“您怎麽?”


    “我還能怎麽?既然選擇和你們結盟了,自然是跟著大家的步伐走了。我也認為應該在這個位置空開賭回落了。隻不過……我不確定哪裏是高罷了,畢竟睿智者來個穿林海、跨草原氣衝霄漢接著拉升,也不是沒有可能。”


    輕輕揉了揉自己額頭的太陽穴,李炎想了想道:“我還是準備接著做空賭if001的回落。而且咱們華夏講究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已經穿了兩次倉,如果第三次在被穿了,其實咱們就已經輸了。既然這樣不妨玩的大!趁著現在還沒被莊家玩懵逼,我打算把所有籌碼都堆上!”


    “這……風險是不是太大了。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在錯了難道要投子認負?”國字臉的那個券商自營盤作手皺著眉頭衝李炎聲叨嘮了一句。


    李炎微微搖頭道:“您應該比我明白金融交易最忌諱“倒金字塔模式加倉”,市場裏多少韭菜不是因為最初隻投入了非常少量的資金賺錢後緊接著迅速投入更多的錢,最後自己把成本弄的越來越高?這種情況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攤薄盈利!”


    畢佩琳微微了頭,歎口氣衝李炎道:“雖然有不太明白,但是想想好像挺有道理。”


    張修武咧著嘴苦笑著道:“倒金字塔加倉的模式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前期盈利會被後期越來越多的籌碼攤薄,遇上生命風吹草動肯定就得虧損。多少韭菜不是這樣從盈利變成大虧特虧的?很多韭菜被人連根拔了都沒明白究竟怎麽回事,多少年後還埋怨盤麵不好,感慨時不待我呢!”


    畢佩琳衝著李炎道:“火火,聽你的!你什麽時候開倉我就什麽時候開!”


    “嗯!那就現……”李炎話了一半,摸著鍵盤的手突然一僵,後麵的話沒出來。隻因為李炎腦海中有個聲音仿佛在質問李炎:“你想盤麵回落,他就會回落嗎?”


    房間裏,這時候很多人都在大呼叫的“呼朋喚友”。


    這聲音對李炎來很嘈雜,那一聲聲順勢做多的叫喊,那一聲聲加倉順勢而為的呼喚聲似乎在告訴大家,現在的漲勢是莊家的逼空!至於起逼空這個詞,其實人家起源就是期貨。意思是多方以不斷拉動上漲迫使空方平倉。因為在期貨中上漲到一定程度後,空方勢必會被強製平倉。後來這個詞被借用到了股市裏,他們用來形容股價不斷上漲使得空方無法在比自己賣出價低的價位補入隻得在高位悲催追漲。


    “有資金的趕緊買入啊!”


    “那個劉豐收,你跟著我們一起做多吧!隻要大家都跟著莊家集體做多,肯定能盈利!”


    野象彈波回頭瞅了眼喊著自己做多的那個分析是,嘲諷一笑道:“等你們喊我,黃花菜都涼了!”


    看著,聽著,感受著身旁的一切聲音。李炎忽然嘴裏輕聲嘀咕道:“隻要跟著莊家集體做多,肯定能盈利?”


    “你什麽?”張修武沒聽清楚李炎在什麽,趕忙衝其追問了一句。


    李炎微微一笑,輕聲衝張修武了句:“跟著做多就能盈利……這麽怎麽可能!”


    資本市場最能反映人性的原欲。而原欲的核心又不外乎生存這個核心,為了生存人本能會產生貪婪與恐懼。八十老王與三歲頑童的原欲都沒有什麽不同!至於後麵衍生細分出來的七宗罪,歸根結底也不外乎原欲二字。


    因為原欲,人們都希望事情的結果都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更多的是滿足自己的需求,而非關乎整個局勢的變化。


    囚徒困境更是舉例把原欲剖析的淋漓盡致。


    “你沒發現很多人都在做多嗎?這不和咱們剛才那種很多人同時做空的場景非常相似嗎?既然這樣,為什麽咱們還不動手?”張修武探著身子衝李炎壓低聲音催促了一句。


    李炎扭頭聲回應道:“所有人都在做多?這些人都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金融大v、知名分析師、大作手……就連補位的都是大券商自營盤的作手。這些人的話你也能信?”


    畢佩琳萌噠噠的眨了眨眼睛,扭頭瞅瞅房間裏一個個漲紅臉揮舞手臂喊做多的眾人後,聲衝李炎問了句:“額……那……那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嘴上咋呼的厲害,但實際行動卻未必如同他們嘴上的那樣?”


    “資本市場裏這些呼風喚雨的人,他們吃過一次虧之後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你看看他們的眼神!”李炎聲回了畢佩琳一句。而豎著耳朵的張修武則突然問了句:“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這裏麵有人是想讓別人做自己做空?”


    李炎歎口氣,聲道:“貌似他們形成了一股做多團體,但很可能他們都揣讓別人抗莊,自己跟莊的想法也未可知。而且這種可能有多大,想來你們應該也名白。隻是一個兩個也就算了,但是每個人如果都這麽打算的話,他們的做多團體就絕對無法形成氣候。我相信一定會有人跳出來跟莊做空。雖然他們都知道要戰勝莊家就一定不能賣空,但人性的弱就從來沒有過例外。一但有人反其道而行,一但做空人數打破了他們的平衡,到時候做多團體就會崩盤!”


    “是的!”國字臉的券商自營盤作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往李炎身邊湊了湊。他此時回應了這句話之後凝眉接著衝李炎等人道:“有人選擇背道而馳的時候,其他人一定會輸,而那個人則成功獲得了利潤獲得最後的利潤。到最後的結果,我想不用大家也都明白,屆時莊家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機會!”


    李炎幾次想衝著身邊幾人招呼一聲,空開if001繼續逐鹿之旅。


    但是每一次李炎都是繃緊了手指,動手的話到了嘴邊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冥冥中李炎似乎聽到有個聲音在對自己:“別著急,在等等!”


    這種感覺真實到讓李炎感覺仿佛就是有個人站在自己背後話一般。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衣袖裏的捉妖鐲,李炎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沒能把捉妖鐲裏的秘密盡早找出來呢?那一衝纏是一衝關的捉妖訣微雕絕不可能是什麽武林秘籍。但在李炎心中卻比什麽九陰真經、九陽神功更然李炎期待。


    “還不動手?又漲了啊!我真覺得差不多了啦!李火火你究竟在等什麽?你要是覺得自己帶不了盤,你可以把“隊長袖標”交給我們。”畢佩琳又衝著李炎聲換了一句。


    “等什麽?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究竟要等什麽。”李炎沒去和畢佩琳辯駁誰主導團隊的事兒,隻是衝其解釋了一句關於等待的問題。


    “臥槽!莊家真的動手了,李火火你看看啊!真的開始跌了。一定是莊家感覺到有不少人跟在他身後做多後,反手開始狙擊這些做多資金了!”張修武在李炎身旁嘀咕一句之後接著道:“李炎,是不是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我相信肯定不會隻有一兩個叛徒,他們的做空趨勢如果形成,莊家會讓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嗎?我相信……肯定不會!”


    “等等!在等等……”李炎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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