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李炎身子赤紅的站在浴室裏,任憑冰冷的水淋在自己身上。腦海裏想的則盡是此時站在浴室門外的屎蛋。


    當然,李炎想的倒不是什麽汙隧的畫麵,而是慢慢回憶著剛才喝茶時候屎蛋的一舉一動。此時細細想想,李炎忽然想明白了屎蛋究竟是怎麽回事。


    比如突然爬在桌麵上“昏迷”,比如微微張著嘴那晶瑩的口水在桌麵上流出來的那一灘。翻身的動作以及那口水,如果多加留意其實不難發現屎蛋借著“睡覺”,早就把那茶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


    “呼……”張開嘴吐了一口心中的炙熱。李炎腦海中浮現出曾經在網絡上紅極一時的段子:當我們遇到困難,遇到挫折的時候。低頭看看自己的弟弟,想想它能屈能伸,能長能短,能軟能硬的不屈不撓精神,還有什麽困難是我們克服不了的?難道連自己的弟弟都不如嗎


    “媽蛋!它現在比我硬氣啊!”李炎嘀咕了一句,伸手剛要去和自己弟弟握手的瞬間,就聽屎蛋在門外問了句:“喂!李炎你幹嘛呢?”


    “臥槽……”李炎手瞬間在空中一僵,下意識揮手捋了捋自己頭發不清不楚的咕噥道:“洗頭呢!”


    “哦哦,涼水洗頭啊!嗬嗬……”屎蛋笑了笑之後,靠在浴室門口笑嘻嘻的接著問道:“李炎不會還是個金童吧?”


    “……”


    “喂喂,不話我當你默認嘍?喂!不會吧……你今年多大了?不會真的還是吧?哈哈哈!”屎蛋著著竟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嘭!”浴室裏傳來了一聲踹門的悶響。


    “好啦!好啦!我不那你開玩笑了還不成嗎?不過我真的想知道你會不會恨我壞了你的好事兒啊?”屎蛋靠在門口衝浴室裏又問了一句。


    嘩啦……嘩啦嘩啦……


    水滴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極為清脆,但是屎蛋卻沒聽到李炎的回應。


    屎蛋臉上的笑容微微變得有些僵硬起來,而也就在這時李炎在浴室裏衝著屎蛋哼了一聲道:“沒有。劉緋君是劉家的大姐,我算什麽?不過就是一個門戶尋常到不能在尋常的人物。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和劉家的大姐發聲了什麽……咕嚕……哎!生活就是生活,怎麽可能像軟飯文的那樣,上了個大姐人生就飛黃騰達扶搖直上了?那不過終究是寫的那些作者們自己意想出來的橋段罷了。”


    “哼,算你還不傻!”屎蛋在房門口哼了一聲之後,忽然拉開了浴室的門順手把手裏的浴巾扔了進去。


    “阿嚏……”李炎打了個噴嚏。手下意識要遮擋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時,就見門口那裏還有屎蛋的身影?


    擦幹了身子,穿上衣服。李炎腳步有些虛浮的從浴室裏緩緩踱步走了出來。


    “怎麽跟軟腳蝦一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壞了東西在洗手間裏……虛脫了呢!咯咯……”屎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衝自己緩緩走過來的李炎咕噥了一句。


    在房間角落裏的沙發裏坐下,李炎此時的臉色好了許多。


    屎蛋笑嗬嗬的看了李炎幾眼之後,突然從兜裏掏出來一包壓皺了的煙。


    李炎楞了楞,自己從來沒見過屎蛋竟然還抽煙……


    此時,房間裏孤男寡女,剛才香豔無邊但此時卻又寧靜的可怕。


    屎蛋靠在沙發裏抽了兩口煙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子轉身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子任憑冬季的冷風拂麵吹散她耳畔的青絲。


    剛才極盡嘲諷李炎的屎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什麽忽然不敢去看李炎那張依舊漲紅如紅臉關公般的臉頰。


    清瘦臉龐,此時散發著男人的魅力!


    李炎看著屎蛋的背影,忽然嘀咕道:“我記得有本書裏寫過這樣一些話,記不清楚是什麽書,什麽情節了。大概的是:人生最長不過百年,誰能真的大醉三萬六千五百場?能醉一場是一場。”


    “你這事醉嗎?咯咯……”屎蛋背對著李炎,看著窗外冬季的景色嘀咕了一句之後,忽然自嘲的笑了笑道:“哈哈……好像真的比大醉一場來的還舒爽吧?”


    李炎歎口氣,看著屎蛋的背影一時有感而發道:“其實,我剛才在衝澡的時候仔細回想了一下,跟你認識後,我好像從來沒表現出什麽霸氣。在蘇杭被壯哥拎著大片刀追砍的時候雖然也反抗了,但是還不是讓人家追的跟喪家之犬一樣?後來西湖資產管理公司的老大姚也想擺我一刀,陰差陽錯反而他卻成植物人了。那個壯哥竟然……大司馬的股肱之臣許二東謀逆……哎!人家現在還認為我這個吊毛現在被壯哥扔到西湖裏喂了王八呢!”李炎苦澀的笑了笑之後,自嘲的搖了搖頭。


    話間,李炎站起身子走到了窗戶邊,站在屎蛋身旁忽然凝視了她幾眼。


    近距離凝視著身邊屎蛋,李炎忽然發現了屎蛋清秀臉龐間透出的妖媚。


    他伸出手,屎蛋沒有躲避,眼神清澈。而李炎也沒想輕薄屎蛋的意思,隻是輕輕將她手裏的煙撚了出來。自己捏在手中抽了一口,一呼一吸後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這麽嗆?”李炎一邊咳嗽,一邊衝屎蛋咕噥了一句。


    屎蛋苦澀的笑了笑扭頭衝著李炎盈盈一笑道:“抽煙,我隻抽最辣的煙。李炎……你還是吃糖去吧!”


    李炎微微搖了搖頭,歎口氣衝著屎蛋嘀咕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抽煙?……喝酒傷身,抽煙不一樣百害而無一利,尤其是女人,男人抽煙還能越抽越滄桑,你們女人何苦來哉?”


    屎蛋並沒解釋,李炎等抽完一口,她又從李炎手裏拿回去,抽了一口。


    冬季的冷風順著窗戶吹了進來,而一根煙就這樣被一口一嘴瓜分。最後熄滅的煙頭留在李炎手裏,輕輕一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樓下……


    “媽賣皮的!那個瓜兒子把煙頭扔老子車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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