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的是不遺餘力的支持。那時候京城簡直就是傾華夏外匯儲備之全力在支持香江了。你說的那支代表團回到香江之後,一場金融大決戰就開始了。”李小騰說話的時候,目光中透著一股回憶中的朦朧。


    九七年的上半年,恒生指最高點達到了一萬六千點之上。


    直接就創造了當時的曆史新高。而隨著回歸日的臨近,索羅斯指揮著他的聯合軍團,也開始了有條不紊有步驟地股票高位出貨。國際炒家的股票出貨是不以賺錢為主要目的時候就真的可怕了。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隻要是不以賺錢為目的資本運作都是極為恐怖的。索羅斯他的策略是以股指期貨的空單收益來贏利,也就是說股市裏的砸盤能賺錢就賺,賺不了錢也無所謂。


    這邊隻要下跌就能通過對衝的手法賺到客觀的利潤!


    最早使用對衝這個詞的人是阿爾弗雷德·溫斯洛·瓊斯,他覺得股市難以預測,但預測一家公司的前景就容易多了。畢竟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自己的行業知識挑出本行業內最好的公司,準確率比聽磚家叫獸們的消息要高的多。如此其實就可以買入一家好公司,再賣出一家壞公司。這樣一來股市的影響就被去掉了,隻要對這兩家公司的看法沒錯就可以盈利了。憑借這個理念瓊斯在一九四九年開創了第一家現代模式的對衝基金,它使用的策略學名叫股票多空!


    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數資本市場中的股市是可以買多和賣空雙向盈利的。你看多就買入,上漲了就盈利。如果你看空就選擇賣出,同樣能盈利。這個概念和如今華夏資本市場中的融資融券裏的融券相似。


    隻是,華夏資本市場常年跌多漲少。券商是商,不會傻到去和投資人對賭。這也才使得華夏資本市場裏的融券業務形同虛設。


    弄幾千股大藍籌的股票扔在融券的池子裏給客戶做空。數量有限,似乎券商覺得不指望這個賺錢,真和客戶對賭虧了就當撒福利了。


    “所以說,索羅斯的手法很簡單。我記得人家跟我說過,主要條件是必須有足夠的資金作為支持,選好時機來操縱這個市場也就是了。”李小騰繼續給李炎講述著索羅斯的故事。


    等在李小騰身旁的那些人都很安靜,但暮光卻銳利的四處觀望。一旁的畢佩琳聽的津津有味。反倒是吳知霖此時表情略顯蒼白的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麽。


    李炎問道:“騰哥你的意思是用一部分資金持續性買入股票,尤其是指數的標的股對嗎?他們不計較成本的買入,然後又在股指到達高位時開大量股指期貨的空單。接著從高位開始,堅決地把股指打低,拋出的股票當然也會贏利,但不是主要利潤來源。真正的盈利重頭在於股指期貨的空單?”


    “當然,這種操作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市場跟風力量,全體市場參與者都會成為推動力。這就是咱們常說的漲時助漲,跌時助跌。”李小騰一句話總結出了核心情況。


    九七回歸前的決戰日是六月二十八日,在此之前恒生指已經被索羅斯為首的國際資本炒家們壓到了大約在萬點之下。而此時的個人投資者情況都不樂觀。基本屬於那種哀鴻片野的情況!


    “香江那邊的高明之處在於不露聲色也不托盤,他們任由索羅斯打壓並且主宰市場。為的是麻痹對手,可是在二十八日的一早索羅斯的股票拋貨開始不斷地穩步釋出,而且也成功的壓迫恒生指數持續加速下跌。這麽做是為了引發崩盤的恐慌心理,讓所有投資人加入逃命的散民無數,從而達到幫助他壓跌指數的目的。”李小騰說話的時候看了眼李炎。


    他見此時的李炎隻是在靜靜的聆聽,笑了笑接著說道:“而當指數跌到了令人膽戰心驚的四千多點時,那些散戶甚至已經有人踏上了樓頂,場麵甚至已經不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了。眼前著索羅斯為首的那些國資炒家勝券在握之際,他們突然卻發覺有一股神秘的資金不聲不響地把無數的拋盤照單全收了!”


    “索羅斯開始緊張對嗎?是不是當時他發動了盟友們的全部股票存貨,不記成本地拋出。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賠本也在賣出的狂砸?”畢佩琳在一旁衝李小騰追問了一句。


    看著攥緊了小粉拳的畢佩琳,點頭笑道:“是的!瘋狂的砸盤之後神秘資金還是不動聲色地照單全收了。收是收了但他們卻絕不拉高。還不到收市恒生指那邊的成交就已經創了曆史天量。當他的存貨幾乎拋光之後恒生指數卻依舊在4000點之上。索羅斯急眼之後向交易所借股票打算再度繼續拋空的時候,得到的回答卻是不借!”


    “這是不是違規了?”畢佩琳瞬間似乎開始同情索羅斯了。


    “嗯,這確實是有違規的嫌疑了……到了下午,確認索羅斯手裏沒有貨以後大盤這才開始反攻。神秘資金將股指持續推高,而索羅斯的聯合軍團內部開始出現反水的炒家!有人背著他加入了多方,買回股票並結束了自己的期指空單。”


    聽了李小騰的講述之後,李炎感慨道:“看上去是為了減少自己的損失。但是如此這麽背叛的結果他們就沒想過嗎?”


    “怎麽可能沒想過?隻不過和財富比起來外國人難道會心慈手軟嗎?到了收市的時候港股幾乎全部收複了當天上午的失地。而索羅斯更沒想到香江的高層會出手。”


    “這就是咱們說的大意失荊州吧?索羅斯當時的損失一定非常慘重。”李小騰念叨了一句。


    股票的損失加上股指期貨的損失,這種雙層的衝擊對索羅斯來說應該狠痛苦。


    吳知霖見李小騰和李炎二人沉默的時候,順勢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麵上以後說道:“整個華夏來做靠山直接就破壞了市場化的原則,在極斷的時間後恒生指數從約一萬六千點下跌到六千五百點,跌去了約百分之六十的市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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