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彪哥臉瞬間有點綠。


    高鶴天一句話弄的自己有些措手不及,本來是送來大點他的好處費讓這個小爺大手一揮直接說請客了。


    請客就請客吧?竟然還要直接土豪一樣請場全包!彪哥本來想吐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的一箱好處費是不是吝嗇了一些?五十萬對於自己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了,五十萬甚至可以開回來一輛不錯的寶馬轎車了,但是對於高鶴天來說竟然不不過是一頓奢侈的飯錢?


    甚至,這頓飯錢還不夠!


    “啐!難道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魚欄彪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經理詫異的衝著魚欄彪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彪哥,您……您說什麽?”


    “我不會欠你的錢,我馬上讓人給我轉賬!你講多少數目我就付你多少,現在麻煩你把已經來的客人請走。”魚欄彪也有些尷尬,他是堂堂江湖大佬,是和聯勝的雙花紅棍!


    江湖人講義氣,雖然這是口頭上的一句標榜。能做到的已經越來越好,但起碼大家都還從能做到不少給對方費用占別人便宜這點。不然這個江湖大佬也不用混了。


    “今天身上真的是帶的錢不夠!”彪哥冷聲衝著這個經理念叨了一句。


    “彪哥,我知道你一言九鼎,可是我也是幫人打工的,規矩就是規矩,一向是收到錢才清人的。”經理抹著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對魚欄彪說道。


    這經理的動作有些浮誇,但起碼也算給了魚欄彪麵子。有些時候給麵子不僅僅隻是打個折扣送點東西,更重要的還是麵子!


    他知道這些話會讓魚欄彪不爽,可是又不能不說,說出來無非自己被人打一頓,可是如果不說萬一真的收不到錢,老板讓他這個經理填數,他全家都要跳樓了。而話說到位了,演技也施展了。


    人生如戲,自己這個經理也不希望這個和聯勝的過江龍找麻煩!老板是有能量,但是什麽小事兒都讓老板解決,那他這個經理又算什麽呢?


    此時魚欄彪低頭看了眼自己腳邊的箱子,咬咬牙抬手把脖子上那條小拇指粗的蛇皮紋金鏈扯了下來,輕輕放在了經理麵前的桌麵上說道:“這條鏈子隨便拿到金鋪融掉也能換兩萬塊,雖然不多但是我押在你這裏,你收好!這是我魚欄彪的臉麵!等下錢轉到賬,我再從你手上拿回來。”


    經理看了眼麵前的蛇皮紋金鏈,很自然的抓起來不著痕跡的掂量了一下之後握在手裏衝著魚欄彪連連說了幾聲抱歉,但是卻雙手把金鏈收了起來。轉身去通知身邊的主管清客人了!


    “今天小爺高鶴天包場!跟大家說一聲,晚上就接待小爺……”經理衝著旁人吩咐時,魚欄彪在低頭用拿著手機聯係人賺錢過來。


    隻是聽到小爺高鶴天幾個字的時候,忽然明白如果不是人家小爺高鶴天,憑自己和聯勝魚欄彪這個雙花紅棍的名頭,估計頂多也就是混個包房的命……


    此刻剛準備踩著樓梯回第三層,吳知霖和上官軒月伴這李炎慢慢踱步走進了大廳。


    “不好意思,今天包場……”侍者在門口攔下了李炎等人。


    李炎看著魚欄彪的背影,笑嗬嗬的抬手指著魚欄彪說道:“我今天是他邀請來的。”


    魚欄彪此時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李炎,隻是掃了眼跟在李炎身旁的兩個大美女隻是在想李炎夠膽,竟然隻帶了兩個女人來赴宴。完全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什麽身份。


    雖然說衝動是魔鬼,但是魚欄彪此時第一想法就是趁著李炎孤身赴宴,自己直接拎起身邊的花瓶把李炎給弄了!


    可是這時候,吳知霖卻掏出手機接了個電話。


    “到了?在哪兒?我怎麽沒看見你們?”吳知霖言語輕柔的輕聲問了一句。


    隨後一轉身衝著門外看了一眼,隻見商務車開到了太白海鮮舫的停車場。隨後從每輛車裏都下來了五六個人……


    魚欄彪下意識一抹額頭上的白毛汗,嘴裏嘀咕一句:“撲街!果然衝動是魔鬼。”


    偌大的第三層,通過一桌豐盛酒席而分成了涇渭分的明兩幫人,手邊是魚欄彪和阿康這些和聯勝的人,他們坐到了餐桌左側!


    阿康此時正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雖然此時行動依舊不方便但臉色陰沉的盯著李炎,而他身旁這幾個和聯勝的雙花紅棍魚欄彪,雄哥、師爺輝以等人坐在席間,而今天和聯勝的兄弟們則坐在更遠處的餐桌上。說是吃飯但是眾人都死死的盯著對麵的李炎和他身後的那些人!


    囡妹芸並沒和高鶴天等人同席,而是坐在了這些人當中。似乎隻要她一聲令下,這些人就能翻了桌子衝到李炎那邊和他們幹起來。


    皺了皺眉頭,李炎歪頭衝著吳知霖壓低了聲音抱怨道:“我可沒說帶這麽多人來吃飯。你喊他們過來幹嘛?弄的氣氛這麽緊張……”


    吳知霖的小皮靴在李炎的腳麵上輕輕踩了一下,蚊音般說道:“不帶人?你看到和聯勝對麵來了多少人嗎?不帶人來咱們還不被這些人給生吞活剝了?”


    上官軒月優雅的端著茶杯,笑嘻嘻的歪頭衝李炎說道:“好大的排場,真讓人沒想到呐!”


    李炎衝著上官軒月苦笑道:“你就別寒顫我了,管委會的情況我雖然不知道,但也聽說不是什麽軟柿子。”


    整個太白海鮮舫,無論是夥計經理,還是往日那些巧笑嫣然倚欄賣俏的姑娘,此時都噤若寒蟬,縮在第一層宴客廳裏,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李炎見魚欄彪等人不說話,仰頭說道:“魚欄彪,你說請我吃飯。就這麽請我吃飯嗎?來了也不說話……而且你不是和我說今天小爺高鶴天也來嗎?怎麽,難道隻有你們和聯勝的人,你誑我過來就是為了在打一架嗎?”


    魚欄彪剛要怒目反斥,阿康突然把手放在了魚欄彪的胳膊上,眼皮略抬了抬語氣不屑的說道:“李炎是吧?你和和聯勝過去沒什麽仇,發生的那些小衝突我也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是你這麽坑我們和聯勝幾個意思?至於說我們誑你來赴宴,嗬嗬……和聯勝還不至於為你這麽折騰,真的想動了你。也不需要這麽麻煩!捉妖盟的盟主是吧?邊個很威風嘍?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盟主?老天爺賞你飯食,別自己都捧不穩飯碗,到時候餓死都不嫌多呀。”


    不等李炎說話,他身旁的上官軒月突然站起身抬起腳衝天一挑隨後猛往下一砸,直接劈在桌麵上。


    巨大的餐桌間因為上官軒月的一腳,一桌酒菜都震的跳了起來,叮叮當當,茶水,湯菜流了滿桌,而上官軒月身後的人得到了吳知霖的眼色之後,突然都站了起來。


    其中有幾個人右手從後腰一摸,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斧頭!


    阿康因為受傷,所以真個人動作慢了一些。但是阿康身旁的魚欄彪動作可不慢!


    隻見魚欄彪也猛然抬腿,用左腳蹬了一下餐桌,本來朝和聯勝眾人淌來的菜湯茶水,隨著這一腿,馬上就朝對麵流去,上官軒月一動不動哼了一聲!殘湯此時又順著桌麵流回到和聯勝的那一側。


    李炎深深凝望了眼身旁的上官軒月,微微談口頭站起身子凝望著自己對麵的魚欄彪淡淡的說道:“魚欄彪是吧?和聯勝的雙花紅棍是吧?你以為你是猛龍過江?當心我把你裝進魚欄扔護城河裏去。在京城可沒人為你收屍。”


    囡妹芸一言不發,突然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把散開的秀發砸成了一個馬尾後,撩開風衣隻見她腰間兩側的腰帶裏插著兩把精製的亮銀色匕首!


    “等你歸西的時候,記得對閻王講,送你上路的是和聯勝囡妹芸!”


    李炎一驚,心中感慨:臥槽!我隻是輕輕的裝個逼,難道裝大了?那女的竟然要……


    李炎下意識剛要往身後的人群裏退兩步,忽然就見囡妹芸竟然被身旁的雄哥一把拉住了。


    “小爺高鶴天來了!”雄哥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的聲音並不高,隻不過恰好在雙方剛要動手靜下來的那一瞬,整個太白海鮮舫第三層的所有人都順著阿偉的視線望去,隻見三層的大廳盡頭房門處,有個西裝筆挺的青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淡定,從容。甚至臉上還多少帶了絲絲不屑。


    小爺高鶴天看所有人都靜下來看著自己時,嘴角微微一翹。那小獅子般的容顏中充斥著一縷王者般的氣勢。踱步前行,地板響起了皮鞋踩在上麵發出的聲響,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直到小爺高鶴天穿過對峙雙方之後,小爺高鶴天這才走到餐桌正中央低頭看了一眼席麵。


    剛剛還要忍不住火氣準備動手的雙方,馬上再度安靜下來,


    小爺高鶴天看向一片狼藉的餐桌,從兜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之後嘬了兩口順勢彈了一下手上的煙灰,用夾著香煙的右手指向那張餐桌,語氣中聽不出喜怒:“我今晚請客,哪個這麽囂張,用它掃我的麵子?”


    “小爺……”阿康從魚欄彪的身後站出來剛對高鶴天輕聲喚了一句,可話都沒收完就直接被高鶴天嗬斥道:“閉嘴,我問那個動了這一桌酒席。”


    魚欄彪臉色一陣青白,他摸不清此時高鶴天的用意,所以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而對麵的上官軒月扭回頭看了一眼李炎。


    李炎會意的對高鶴天笑著說道:“一直聽說小爺高鶴天的名字,今天聽說小爺請吃飯……馬上就過來了。他們雖然也是客人,隻不過對麵和聯勝的人過來就找茬……”


    聽了這話,高鶴天點點頭轉身看了眼魚欄彪,突然抬起手戳著他胸膛質問道:“我今天請客吃飯,你就這麽弄的?而且還掀了我的台!”


    說一句,高鶴天就用手戳一下魚欄彪的胸口。


    如果是在香江,如果是當著自己的對頭,有人他人敢這種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胸口,落自己的麵子的方式和自己說話。魚欄彪一定會讓身後的兄弟把他斬成十段八段,然後扔進海裏喂鯊魚。可是現在,高鶴天這些話說完,魚欄彪楞是一動都不敢動,額頭都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落李炎的麵子和落高鶴天的麵子是兩回事,這桌酒席如果是李炎擺的,踢也就踢了怎麽都有回轉餘地,可是魚欄彪突然想到這桌飯,可是高鶴天授意擺的!


    高鶴天笑嗬嗬的轉身看了眼李炎,一副好朋友的摸樣說道:“早就聽說捉妖盟的盟主是個和我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而且也是京城的人!一直想見見麵聯絡一下感情,沒想到咱們倆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種情況。”


    李炎見高鶴天竟然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一時間有些沒轉變過來似的與他訕訕一笑。


    “你踢的桌子?”高鶴天突然問了一句。


    “我!”上官軒月明眸貝齒臉色微溫回應了一句。


    高鶴天詫異的看了眼上官軒月,能看出她不同尋常的氣質但真沒看出來上官軒月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竟然能……


    “李炎,你先讓你的人坐下吧!弄這麽大陣勢幹嘛?你是來找我吃飯還是砸我場子的?”高鶴天好像開玩笑一樣衝李炎念叨著。


    這一席話,可都被和聯勝的人聽了去。


    魚欄彪有點待不住了,輕輕拽了拽一旁雄哥的衣袖小聲嘀咕道:“他們什麽情況,不會合起夥來陰咱們吧?”


    白紙扇雄哥在旁察言觀色道:“應該不會!”


    “什麽叫應該不會?”魚欄彪一愣,心念一轉趕忙衝高鶴天喊道:“小爺,這李炎先是銀種子酒裏搞風搞雨,後來又打了我的兄弟!今天來……”


    高鶴天本來正和李炎說話,挺到魚欄彪的話之後一轉身看了他一樣哼聲說道:“陳獨秀同誌!請坐下,還沒到你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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