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恪兒,你們說我管得寬也好,多事也罷。[.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承乾是我看著長大的,總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不明不白的被廢。”


    李恪不解的看著楊妃。李世民走上前去,奪下楊妃的剪刀:“楊妃。”


    “陛下,不能廢他啊,廢了他,這孩子就毀了啊。”楊妃眼中全是傷痛。


    安福門陋室,二人影影綽綽。


    長孫無忌:“武媚娘,依你看,這兩件刺案會是太子做的嗎?”“照太子遇事好衝動的秉性來看,有這可能。”武媚娘答。長孫無忌道:“非也,這是個一箭雙雕的計謀,它既可嫁禍太子,又可為自己在陛下那兒博取更大的同情。”


    “好在魏征死諫,陛下雖對太子徹底失望,卻對魏王也起了疑心。”


    長孫無忌微點著頭,顯得憂心忡忡:“隻是我若奏明陛下,認了竊換密奏之事,等於宣告我是李泰的政敵,會加重陛下對我的不信任,結果會適得其反。”


    “可惜,原本是一個扳倒魏王的好時機,卻因密函一事因噎廢食了。”武媚娘假意歎道,她知道長孫無忌一定還有後招。


    果不其然,長孫無忌笑得很詭異:“老夫手裏還有證據,其實太子驚馬一案,也是魏王為之。”武媚娘心中大驚:“那李牧?”


    長孫無忌道:“魏王的棋子而已。武媚娘,老夫要你盡快試探晉王和陛下的態度,李牧現在是生是死,全在你武媚娘一念之間。”


    安福門甬道,媚娘神色慌張,不時環顧四周,腳步急促,從安福門甬道走出。李公子竟牽連進魏王爭儲的謀劃,看來太子驚馬一事也並非簡單的冤枉好人,隻是難道他對我的情誼也是假的不成?不對,若不是他,我根本不會進宮,又何來日後利用一說。


    此時,徐慧和侍女剛巧經過,她望著媚娘倉皇遠去的背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有所思。(.好看的小說


    一輪皎潔的明月已悄悄爬上夜空,灑下一片清幽的月光,就連白日裏莊嚴肅穆的皇宮此時也變得柔和起來。


    甘露殿內,午後的暖陽斜照進來。李世民和徐慧在殿中內寢,內寢與外廳由一層金黃龍紋吊簾隔開,春盈和媚娘悄聲站在簾外兩側。媚娘側身而站,但吊簾紗質輕薄,餘光隱約看到內寢人影晃動。媚娘微微側頭,透過微薄的吊簾向裏麵看去。


    她隱約看到身材嬌小的徐慧正為李世民更衣。李世民站著沒動,微微張開雙臂,徐慧站在李世民之前,好像在低頭為李世民整理衣服,動作緩慢而輕柔。衣服仿佛已打理好,徐慧抬頭看著李世民,似乎是說了什麽話,隱約傳出聲音,可站在簾外又聽不大清。之後李世民抬手,好像輕輕撥弄了一下徐慧前額的頭發。


    媚娘在簾外,看著屋內那兩人親密的動作,隱約聽聞他們輕聲的交談,臉上頓時帶有一絲落寞,她輕輕垂下眼簾,不再向屋內看去。春盈看了一眼媚娘,沒有言語。


    正在這時,徐慧輕輕地掀起簾子的一邊,慢步走了出來,對媚娘道:“陛下叫你進去。”


    媚娘伏了伏身,撩簾進入。李世民已換上一身黃色絲綢寢衣,外麵披了一件黑色外褂。他坐在桌旁,手裏把玩著一個白色暗紋小茶盅。媚娘走上前,欠身行禮,道:“陛下宣奴婢,可有何吩咐?”


    李世民並未抬眼,道:“昨日為何不當值?”武媚娘:“回陛下,身上略有不爽,給王公公告過假了。”


    “真是這樣?又為何不在寢室休息?”李世民問道,語氣聽不出他到底知了幾分。武媚娘不知如何回答,手搓衣角,低頭不語。李世民抓住她的手,盯住她的眼睛:“不說?你去了安福門?”


    武媚娘回:“是。[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心中猜測必是徐慧告知陛下。李世民手卻不放:“所為何事?”


    簾外響起楊妃的聲音:“為了給臣妾曬藥。”李世民等人掀簾而出,楊妃見狀,趕忙請安,道:“參見陛下”


    李世民輕扶楊妃,道:“愛妃免禮。你來找朕,可是有事?”


    李世民邊說邊輕扶楊妃往內寢走,春盈跟著走進來,徐慧見到楊妃,一臉不悅。


    楊妃衝徐慧歉意的笑笑:“臣妾貿然來打擾陛下,真是不該。隻是臣妾剛才聽說陛下最近睡眠不好,放心不下,便來看看。”


    楊妃從隨從宮女手上接過一包東西,繼續道:“這是臣妾今日讓武媚娘曬的安神藥,聽說陛下睡眠不佳,便緊著送來一份。陛下,國事固然重要,但也要保重身體啊!”李世民接過:“愛妃費心了。”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也苦了媚娘,近日為我跑了幾趟安福門曬藥。”


    媚娘看了看楊妃身後的春盈,感激地對她笑了笑。媚娘明白,定是春盈找楊妃來為自己解圍的。


    李世民又問媚娘:“如是為楊妃曬藥,你剛才為何不說?”媚娘還未張口。突然,楊妃手扶額頭,搖晃了幾下,便向前倒去。媚娘見狀,一步上前,扶起楊妃,緊張地叫道:“楊妃娘娘,楊妃娘娘……”


    李世民橫抱起楊妃入帳,輕撫她的胸口。須臾,楊妃在他懷中幽幽醒轉。


    “春盈,去叫太醫來。”李世民吩咐。


    楊妃麵色潮紅,幽幽道:“不礙事,可能剛才走得急了些,這會兒好多了。”


    媚娘跪下:“陛下,近日楊妃娘娘又舊疾複發,卻想著陛下本來就因太子一事憂慮煩心,怕知道了此事還要分心牽掛,故未敢驚動太醫院,一直是奴婢私下為楊妃娘娘製藥。娘娘聽說陛下您睡眠不好,不顧病體,便急忙前來送藥。楊妃娘娘對陛下的這份心思,天地可鑒。為了這份深情,奴婢請求陛下給楊妃加封!”


    李世民聽了這幾句話,臉色逐漸轉陰,欲言又止,最後隻化作輕輕一聲歎息,無奈至極。此時龍榻邊的徐慧看到了這邊的一切,她看了眼李世民,眼神裏充滿了哀傷、失望,她仿佛嘴角動了動,但最終沒說出什麽,她複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武媚娘,眼中已滿是心酸。


    媚娘扶楊妃緩緩走出甘露殿,楊長史緊隨其後。待她們走出甘露殿丈餘,媚娘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忙屈身拜謝楊妃:“多謝楊妃娘娘危難之時伸手援助,媚娘感激不盡。隻是媚娘去安德門確有難言之隱…”


    楊妃牽著她的手,輕拍:“你我早已相交相知,不必解釋,本宮唯提醒你,萬事把握好分寸就好。別送了,趕緊回去吧。”


    媚娘拜別,正欲回宮,卻見不遠處李治風風火火的趕來。媚娘截住李治:“晉王此番拜見陛下,可是為給太子求情?”李治見是媚娘又驚又喜:“是啊,是為了勸父皇廢黜之事還需三思。”武媚娘拉住李治:“你父皇現在還在氣頭上,楊妃娘娘以死相勸都沒有結果,你還是別去觸這個黴頭。”


    遠處,楊妃將二人的行動神態看在眼裏。


    不覺間二人行至淨初池池邊。四處靜謐無音,人煙稀少,隻有一汪池水在春風的蕩漾下泛著漣漪。媚娘隨意倚靠在池邊石頭上,對著一汪池水發呆。自晉王大婚之日起,二人首次獨處,相對無言。


    李治見媚娘沉默不語,卻也有些慌亂,尷尬道:“武姐姐,還記得咱們三人在這亭裏設棋局,設計父皇的事情麽?”


    媚娘無意聽李治敘舊,打斷道:“晉王,媚娘不是來跟你敘舊的。媚娘想知道,如果有朝一日,陛下真的廢黜太子。晉王認為,魏王吳王,誰會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李治正色思度:“三哥。三哥文武兼備,眾多皇子之中,隻有三哥最像父皇,頗有豪邁氣概,應為儲君人選。”


    “難道晉王沒想過自己也可以是儲君人選嗎?”媚娘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李治斷然否定:“從未想過!”媚娘:“天底下所有人都想做陛下,為何單單晉王無意於皇帝之位?”


    “眼下幾位哥哥已為儲君之位爭得不可開交,甚至不顧手足之情,暗殺行刺。我不願介入這場紛爭。”李治往前走兩步,背手麵向水池,說道:“他們都隻看到了皇位的無上權力,卻沒想過皇帝需肩負的國家重任。你在甘露殿****服侍父皇應該最清楚,這皇帝之位,哪有那麽好坐。其實,隻要在位的是明君聖主,能保天下太平、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有屋住,有田種。誰做皇帝,是不是李唐天下,又有何區別?”


    媚娘不想李治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納百川胸襟,不由內心感歎。思忖間,媚娘不由倒退兩步,正巧踩到池邊岩石,差點摔倒,李治趕緊上前扶住。不想媚娘頭上所帶金雀釵卻落地折斷,李治將其撿起。


    李治感懷道:“記得晉陽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金雀釵,你們一起帶著在禦花園蕩秋千,雀釵步搖在頭上晃啊晃的,煞是好看,隻是如今物是人非。”


    媚娘歎息一聲:“是啊,這隻雀釵還是晉陽送我的呢。”李治攥著斷釵不放手:“武姐姐如不介意,可否把這隻雀釵贈與治兒,讓治兒留作紀念。”


    徐慧與侍女正在柳林把玩鸚鵡,恰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徐慧心生疑竇,故意帶侍女繞過池邊低垂的柳樹,閃身而出。


    李治見徐慧出現,趕忙收斂情緒,道:“治兒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了。”說罷轉身離去。媚娘卻鎮定自若,波瀾不驚,近前拜見:“武媚娘參見徐昭容。”


    徐慧抬手:“免禮。”


    媚娘一眼看到徐慧手上燙傷的疤痕,不禁關切道:“昭容,這燙傷疤痕竟一直未去?”徐慧被觸及心事,心中一酸:“不勞你掛念。”


    “昭容,隻是……昭容若無其他吩咐,媚娘就先行一步。”媚娘說罷,告退離去。


    徐慧望著媚娘離去的身影,心裏五味雜陳,不覺眼角濕潤。身邊侍女見狀,忙遞上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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