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徐徐吹來,令人心曠神怡。(.無彈窗廣告)


    高山雲注視著緩緩劃著船槳的俊美男子,他深邃的眼眸如同這浩瀚的大海,在他身邊,她感到踏實恬靜。


    手輕輕觸到斜背的繡花小包,忽然想起裏麵還有一樣很特別的東西。她柔柔一笑,神秘地說:“煊,你是不是在京城靜安寺的許願井中投入了一塊岐山水晶玉?”


    東方煊聞言一楞:“哦,是呀,雲兒你怎麽知道的?”


    “小女子我能掐會算,我還知道你在上麵刻字了。”高山雲笑得更加神秘,搖頭晃腦地說。


    “雲兒,你好神奇呀,我幹脆叫你雲半仙得了。”東方煊嗬嗬笑著,“別開玩笑了,快告訴我,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昨天晚上菩薩托夢告訴我的,是不是很靈呀。”高山雲鬧著玩。


    “菩薩還告訴你什麽了,有沒有說我們兩個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的有緣人。”東方煊也打趣道。


    “菩薩說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高山雲臉色微微一紅,嬌嗔道。


    她從小包裏拿出一個錦囊,神神秘秘的遞給東方煊。


    他打開一看,訝然道:“這不是我投到靜安寺許願井裏的那塊水晶玉嗎,怎麽會在你手中?”


    “是我撈上來的。”她調皮地歪頭一笑。


    “雲兒,你別急我了,快說這玉佩怎麽到了你手中?”東方煊很好奇。


    “此事說來話長啊。”高山雲模仿說書者的腔調,把“井水放出,發現玉佩”的事情細細地講了一遍。


    東方煊感慨地說:“原來是這麽回事,說起來我們兩個真有緣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許是菩薩指引你找到這塊玉佩的。雲兒,玉佩上麵的文字,就是我的心聲。”


    高山雲羞赧一笑,低下了頭,這塊玉佩從京城隨她一路走來,每當思念他的時候,她就拿出來看,早已把“雲兒,我愛你――煊”那幾個字刻在了心上。


    此時,她多麽想聽東方煊親口把這句話告訴她,她輕輕抬起頭,飛速看了他一眼。他含情脈脈的眸子正凝視著她,讓她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他是別人的夫君,她有什麽權利聽他說“我愛你”這句話。


    她收住心頭的狂亂,趕緊把話題轉移到了千羽玲身上,故作平靜地說:“我覺得你應該親自到吳越國去,無影萬一被識破了,會導致兩國關係不和,產生很多矛盾,後果很嚴重。”


    “無影行事謹慎,應該沒問題。”他淡定地說。


    “可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有諸多不方便。”有些話高山雲沒法明說。


    “我相信無影,他是個正人君子,不說這個了。”東方煊很快結束了這個話題,他知道雲兒擔心的是什麽,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他已經想好了怎樣處理。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高山雲注視著天邊的絢爛晚霞,微笑著說:“我們明天就要走陸路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到蔚藍的大海,我還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裏呢。<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要喜歡,我就陪你一直住在海島上,每天看潮起潮落,過與世無爭的快樂生活。”東方煊爽朗地說。


    高山雲唇邊勾起一抹淡弧:“高貴的六皇子怎麽能當漁民呢,你還要回去給皇後過壽辰,我們到前麵找個港口泊船吧。”


    “雲兒,其實我也舍不得離開大海,要不我們今晚在海上漂著吧,看月亮,數星星,多浪漫呀。”東方煊一臉神往地說,


    他知道回到皇宮後,就要麵對那些紛紛擾擾,他何嚐不留戀這一個月在海島上沒有煩惱的生活呀。


    “好啊,我舉雙手讚同,最好數著星星,喝著老妖釀的清爽甘甜的寒潭酒。”高山雲痛快地說。


    高山雲和東方煊把船停到避風處,放下船槳,拿起魚竿在海上釣魚當晚餐。


    釣魚是個慢差事,兩人從傍晚釣到月亮出來,終於釣上了連大帶小五條魚。可惜船上並沒有火爐,需要找個小島尋些木柴烤魚。


    天漆黑一片,高山雲把燈籠點燃,東方煊慢慢劃著漿,兩人輕聲細語,在夜晚寧靜的大海上暢遊。


    不知過了多久,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小島的輪廓,走近了,發現是個很小的島子,東方煊劃船靠近。


    忽然前麵詭異地亮起了火光,東方煊不放心地囑咐:“雲兒,小心點。”


    高山雲點點頭,前麵應該有人。


    從小島的陰麵劃出了一條船,有人站在船頭,舉著燈籠,壓低了聲音問:“大表哥,是你嗎?”


    原來是等人的,高山雲朗聲說:“我們是過路的。”


    那人一聽說話的是個女人,顯然吃了一驚,惡聲惡氣地問:“你是誰?”


    “告訴過你了,過路的,我們來小島找些木柴烤魚。”聽那人態度不好,高山雲也冷聲道。


    “這裏沒有木柴,快走開。”他凶巴巴地說。


    “嗬,你好凶啊,這個小島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著嗎?”高山雲眉毛一挑。


    那人顯然也不想惹事,沒好氣地說:“隨便你們!”


    高山雲看他是漁人打扮,不願和他一般見識,兩人把船停到另一邊,登上小島,找了些木柴點起火來烤魚。


    “煊,我怎麽覺得那個凶漢怪怪的,偷偷摸摸地躲在這裏等人,可能是接頭幹什麽壞事。”高山雲思索著說。


    “嗯,我覺得也是,他剛才的語氣分明不願意我們留在這裏,好像有什麽事情怕被發現。”東方煊點頭道。


    “反正我們也閑著,待會兒正好瞧瞧他們幹什麽,若是歹徒就把他們抓起來。”高山雲目光一冷。


    魚還沒烤熟,高山雲和東方煊就看到遠傳一盞微弱的燈火正向這邊靠近,也許是那個凶漢等的“大表哥”來了。


    這次,凶漢沒有貿然開口,隻是揮了揮手中的燈籠示意,另一條船上的人看到火光,隨即向這邊駛過來。(.好看的小說近了後,試探著問:“小表弟,小表弟,是你嗎?”


    凶漢一聽暗號對上了,便招呼著:“大表哥,是我,快過來接貨吧。”


    兩條船靠近後,新來的這條船略大些,一共有兩個人,加上之前的凶漢,三個人一起抬起一口大箱子,吃力地搬到了大船上。看樣子裏麵的東西很沉,他們一共搬了八口這樣的箱子。


    高山雲好奇地小聲說:“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這麽沉,他們在這裏交接,難道是偷來的金銀財寶?待會兒我們跟過去看看吧。”


    東方煊點點頭,如果這幾個人是盜賊,堅決不能放過他們。


    船上的幾個人交接完畢後,發出愉快的笑聲,道了聲“告辭”,剛要走。


    這時一條沒有點燈的大船,衝著燈光處飛快地劃過來,等這三個人發現的時候想躲已經躲不開了。


    凶漢嘴裏罵罵咧咧的:“該死的,一定是巡海鹽差,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大表哥奸笑道:“管它呢,我們又沒犯法。”


    正說著,巡海官船已經疾馳到了這裏,船上立刻點起了幾盞明亮的燈籠。為首的巡海鹽差厲聲問:“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船上裝的什麽?”


    “大人,我們是附近的村民,船上裝的是泥塑,要賣到外地去。”大表哥抱拳施禮,恭敬地說。


    兩個鹽差手腳麻利地跳到了這邊的船上,嚴厲地說:“把箱子打開!”


    “大人請過目。”大表哥順從地打開了箱子。


    “把燈籠拿過來。”鹽差命令。


    大表哥舉著燈籠,兩個鹽差仔細查看了,果然八口箱子裏裝的都是泥塑。


    兩個鹽差告訴了為首之人,他奇怪地說:“我們這段時間夜裏查到了三艘運泥塑的船,分別在不同的地點?”他審問大表哥,“你說,你們哪裏來的這麽多泥塑?”


    “回大人的話,這些泥塑是我小表弟從村子裏收購來的,我負責到外地去賣,掙幾個錢補貼家用。咱們南海的泥好,做出來的泥塑特別瓷實,在沿海這片村子裏,有很多老人都會做這個。我們鹽民生活苦,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小人沒辦法才背井離鄉,去做點小本買賣。”大表哥聲音淒苦。


    “既是做正經買賣,為何夜裏偷偷摸摸地在這偏僻的地方接頭,莫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為首的鹽差疑心地問。


    “請大人明察,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鹽民。隻因上次白天在海上行走時,遇到了凶狠的海盜,他們搶走了我一船泥塑,全給扔到海裏糟蹋了,還差點把我也殺了。小人怕白天再遇到他們,隻好晚上黑燈瞎火的出發。”大表哥帶著哭腔,說得很可憐。


    鹽差知道海上經常有海盜出現,覺得“大表哥”的話說得也有道理,既然沒查到什麽異常,便揮揮手,把船放行了。


    “謝謝大人。”大表哥偷偷擦把額頭的汗,急忙讓人劃船走了。


    高山雲小聲說:“看來真是泥塑,倒是我們多慮了,這些鹽差還挺負責任的。”


    “鹽鐵是國家的經濟命脈,由國家全權掌控,決不允許私人倒賣。這些鹽差是專門負責搜查倒賣私鹽的小販,他們必須認真負責,否則會受到上頭嚴厲的懲罰。”東方煊對這些事情再熟悉不過。


    兩人正說著話,鹽差發現了他倆的小船,抬頭看到小島上的火光,高聲喝問:“上麵什麽人?”


    “咳,官差大哥,我們是過路的,在烤魚,你們要是餓了,也過來吃一條吧。”高山雲笑著打個招呼。


    “你一個女人夜裏為何在此荒僻之處,莫非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起了疑心。


    “剛才還誇你認真負責,我看你就是職業病,對誰也懷疑,女人夜裏在外麵怎麽了。放心,我們堅決沒幹違法犯罪的事。”高山雲笑嘻嘻的說。


    平常女人見了官差都嚇得不敢說話,這個女人甚是大膽,夜裏在外麵本就奇怪,莫非是販賣私鹽的?為首的鹽差警惕地說:“好一個牙尖嘴厲的女人,趕緊下來說話。”


    東方煊剛要出聲斥責鹽差,高山雲向他擺擺手,反正閑著沒事兒,她打算逗逗這些鹽差。


    高山雲優哉遊哉地說:“你們先等著啊,等我把烤魚吃完了再下去。”


    “好你個無禮的女人,竟敢不把官差放在眼裏。”為首的鹽差生氣了,向同伴喊道,“你們兩個上去,把這女人抓下來。”


    “別費力氣了,你們是抓不到我的。”高山雲好整以暇地說。


    兩個鹽差氣鼓鼓的上了小島,看清楚了高山雲和東方煊的相貌,怔了一下,兩人穿著考究,氣質高貴,根本不像鹽販子。男人英俊,女人美麗,身上都佩戴著刀劍,像是一對武林俠客。


    “兩位小哥,既然來了,坐下吃條烤魚吧。”高山雲語氣輕鬆。


    兩人例行公事把小島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可疑的現象,說一聲:“打擾了。”就要下去。


    高山雲攔住他們說:“莫急,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問你們,把你們頭兒也叫上來坐坐吧。”


    “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巡查,沒空陪你們聊天。”兩位鹽差肅聲回絕。


    高山雲伸手點了兩人的啞穴,然後模仿男人的聲音衝著下麵喊:“頭兒,你們快上來,抓到兩個鹽販子。”


    東方煊忍俊不禁:“雲兒,別逗他們了,讓他們去巡海吧。”


    “不差這一會兒,我有比巡海更重要的事情。”高山雲回頭衝他神秘地說。


    為首的鹽差聽到抓住兩個鹽販子,趕緊帶人上來了。


    高山雲把之前兩個鹽差的啞穴解開,笑著說:“大家都坐下吧,魚是不夠分的,美酒還有一壺,你們分著喝了吧。”


    “你這無理取鬧的女人,你耍我們呢。”為首的鹽差惱怒。


    “鹽差大人別生氣,我來介紹一下,這位美男子是我們東旭國的六皇子。”高山雲語出驚人。


    眾人麵麵相覷,多半不相信她的話,皇子怎麽可能在這裏,這女人肯定瞎說。


    東方煊顯然沒想到高山雲會說出他的身份,他拽拽她的衣角,衝她搖搖頭。


    高山雲莞爾一笑,伸出手說:“六皇子,請把你的金牌給他們看看吧。”


    東方煊雖然不知道雲兒這古靈精要幹什麽,但還是很配合的把代表自己身份的金牌拿出來放到她手上。高山雲笑眯眯地把金牌放到鹽差們麵前,金牌正麵是東旭國皇族的標誌“旭日東升,飛龍在天”,反麵是六皇子的名字,這樣的金牌天下無人敢仿造。


    他們驚駭得目瞪口呆,斷然想不到在這裏遇到六皇子,他們趕緊跪下磕頭,齊呼“參見六皇子”。


    東方煊揮揮手:“平身坐下吧,我來南海微服私訪,發現你們鹽差很敬業,值得表揚。”


    “這是小的們分內之事。”眾人聽到六皇子語氣和善,還誇獎他們了,他們惶恐亂跳的心才稍微平和了些。


    “六皇子已經說了讓你們坐下,還站著幹什麽,不用緊張,我就是有幾句話要問你們。”高山雲微微一笑,“剛才我聽到那個商販提到經常有海盜出沒,你把具體情況講一講。”


    東方煊這才知道雲兒為什麽把他的身份說出來,原來是為了向鹽差打聽海盜之事。


    “小的們無能,不能製止海盜猖獗的惡行,請六皇子責罰。”為首的鹽城嚇得趕緊請罪。


    “先回答我的問題,官府可曾派兵剿過海盜?”高山雲皺眉問。


    “南海的知府大人曾派兵剿過幾次,但海盜們武功高強,官兵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常常來無影去無蹤,平時根本抓不到他們。”他苦惱地說。


    “那他們豈不是在海中任意的胡作非為,侵擾百姓。”高山雲怒道。


    “他們很猖獗,經常攔截過往的船隻,搶人錢財,倒賣私鹽,著實可恨。”為首的鹽差氣憤地說。


    “他們在海上活動多長時間了,他們大約有多少人,海盜頭子叫什麽名字?”高山雲連聲問。


    “至少有兩三年時間了,他們像鬼似的飄忽不定,我們也無從判斷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少到幾十,多到上百,沒人見過海盜頭子,不知道他叫什麽。”為首的鹽差一問三不知。


    這群凶惡的海盜,我一定要抓住他們,還大海的安寧。高山雲生氣地想,不信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她繼續問:“你們一般白天出現嗎?”


    “是的,他們有時白天明目張膽的搶劫,非常囂張。”他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去巡海吧。我今天問你的事情,以及六皇子在此處的消息不要告訴任何人,有事明天我會主動找你們官差配合。”高山雲肅聲道。


    “小的們明白,六皇子若是沒有其它吩咐,小的們告退了。”為首的官差急忙答應。


    “去吧,記住這位姑娘囑咐你們的話。”東方煊威嚴地說。


    幾個鹽差豈敢不從,擦著額頭的冷汗,慌忙告退了。


    東方煊看了看她,由衷讚道:“雲兒,你真是個有心人,聽到別人的對話,心中立刻有了打算。”


    高山雲皺著柳眉,沉聲道:“我不想這些海盜繼續為非作歹,欺壓百姓,我們考慮一下怎麽才能抓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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