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剛結束,高玉瑱就熱情地邀請小表妹到她的殿中去坐坐。[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皇後正在忙著和客人們道別,顧不上阻攔。


    小表妹推辭道:“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再去拜見玉妃娘娘吧。”


    “我和淑瑩姑娘投緣,我們再去聊一會兒,稍後我讓侍女送你回福壽殿,走吧。”小表妹叫杜淑瑩,高玉瑱親切地拉著她的胳膊。


    盛情難卻,杜淑瑩隻好點頭答應了。


    高玉瑱的心腹侍女過來,跟她耳語了幾句,侍女剛才去找高玉麟怎麽也沒找到。高玉瑱覺得很遺憾,好不容易邀請到了杜淑瑩,結果弟弟又不在,她眉頭一皺,悄悄吩咐侍女先回潤玉殿去準備一下。


    高玉瑱拉著杜淑瑩到了自己的宮殿,一進客廳,正中掛著一幅白衣書生的畫像。是個翩翩美少年,眉清目秀,隻是臉上有一股公子哥的傲慢之氣,破壞了整體美。


    這是剛才高玉瑱吩咐侍女回來臨時掛上的,找不到玉麟,隻好先讓杜淑瑩看看他的畫像,先留下一個好印象。


    高玉瑱指著畫像,微笑著說:“這是我的親弟弟高玉麟,現在禮部任職,去年殿試考了第二名,我當時很高興,就讓畫師給他畫了一幅像,掛在了客廳裏。”


    杜淑瑩隻瞧了一眼,見是個俊美的年輕男子,她沒好意思細看,客套地說:“能在千萬學子中脫穎而出,說明玉妃娘娘的弟弟很優秀。”


    “玉麟從小就聰明好學,彬彬有禮,孝敬父母,我們姐弟相處很融洽。”高玉瑱故意誇讚道,她指著畫像上麵的題詩說,“這首詩是玉麟寫的,我也看不太懂,淑瑩姑娘飽讀詩書,是全國有名的才女,想必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玉妃娘娘過獎了,我才疏學淺,不敢妄自評論。”杜淑瑩自謙道,她認真吟誦了一遍,忍不住讚歎,“果然是才子的大手筆,構思巧妙,運用了鋪墊的寫作技巧,寓深刻的哲理於寫景之中,很精彩。”


    高玉瑱聽到杜淑瑩讚玉麟寫的詩好,她心中得意:本宮也會鋪墊呀,現在正給你們兩個的交往做鋪墊呢。


    高玉瑱又自然而然地把高玉麟表揚了一通,她沒有直接說出要撮合兩人,免得引起杜淑瑩的反感,這隻是第一步,見好就收。她打聽到杜淑瑩要在皇宮裏住一段時間,她心中竊喜,如此正好有時間讓玉麟和杜淑瑩交往。


    煊赫殿中,高山雲和北辰、東方紫薇正在研究蛋糕的做法。


    守門宮女一溜小跑,笑著稟報:“高姑娘,您的父親來看您了,正在殿外呢。”


    高山雲一愣,隨即意識到很可能是高鬆德來了,她語氣頓時變得冷厲:“我沒有父親,他早就死了,讓那個騙子滾!”


    宮女見雲姑娘生氣,驚訝地說:“是,是,奴婢這就去讓那個人走。”侍女並不認識高鬆德,也不知道高山雲的家庭矛盾,還以為自己弄錯了。(.)


    她跑出去生氣地喊:“哪裏來的騙子,雲姑娘的父親早就死了,你竟敢冒充一個死鬼,快滾回墳裏去吧。”


    這宮女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一句話把高鬆德罵的半天沒喘上氣來。高山雲在屋裏凝神聽到了,不由得啞然失笑,罵得好。


    北辰和東方紫薇都知道高山雲曾經在相府裏的悲慘生活,東方紫薇氣憤地說:“雲姐姐,那壞老頭子來不知道又有什麽陰謀詭計,甭理他。”


    北辰暗道,說不定他是來討好姐姐的,見風使舵的老賊,上次硬說雲姐姐是他的養女,連親生女兒都不認了,真是禽獸不如,還有臉過來。


    這些話北辰並沒有說出口,姐姐已經很生氣了,他不能再火上加油。他謹慎地說:“姐姐,要不我和小公主出去會會他,先弄明白他來幹什麽。”


    “我自己出去就行,我倒要看看這個老禽獸的破葫蘆裏賣的什麽假藥。”高山雲冷笑著邁開大步,向門口走去。


    老遠就聽到了高鬆德在和守門宮女解釋:“我是前相國,宮裏的玉妃是我的小女兒,高山雲是我的大女兒,我真的是她父親,你可以再去通稟一次。”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宮女嘴角一撇,笑著說。


    “既然你相信了,還愣著幹什麽,快進去說呀。”高鬆德催促道。


    “我明白了你就是個神經病,想攀親想瘋了,我從來沒聽說玉妃和雲姑娘是姐妹,你連扯謊都不會,快滾回去治病吧。”侍女嘲笑道。


    “說得好,這個老禽獸的確是瘋了。”高山雲清冷的聲音破門而出,隨後她悠閑地邁出門檻,後麵跟著北辰和小公主。


    高鬆德認識小公主,也見過北辰,知道這個少年就是和兒子在禮部共事的新科狀元,是兒子的死對頭。


    他顧不得去找北辰的茬,堆起一臉笑容,對高山雲說:“山雲,爹爹來看你了。爹爹以前整天忙著工作,對你關心不夠,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你原諒,爹爹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


    “閉嘴!我沒有這種禽獸不如的爹,宮女說得對,他早就死了。老瘋子,你這是演哪一出呢,看在你這麽賣力表演的份上,我賞給你一個銅子。”高山雲掏出一個銅錢扔到了高鬆德的腳下。


    高鬆德忍著怒氣,繼續偽裝:“山雲,我是來誠心向你道歉的,就算你多麽怨恨我,畢竟我是你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咱們畢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我相信你一定會原諒我這個老糊塗的。”


    “你的誠心呢,掏出來我看看,我覺得應該是顆黑心。”高山雲把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高鬆德的眼前晃了晃,突然向他胸膛刺過去。


    “姐姐,住手!”北辰急忙阻攔,就算高鬆德再不濟,也不能讓姐姐背上弑父的罪名。


    匕首已經觸到了高鬆德的衣服,差點刺到他的胸膛上,他大驚失色,顧不得偽裝了,一個勁地求饒。[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高山雲剛才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見他膽戰心驚的可憐樣子,她多少解了點氣,戲謔道:“既然你不舍得把心剖出來表明誠意,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圍著皇宮轉一圈,大喊著‘我高鬆德大錯特錯,我禽獸不如’,如此方顯誠意。”


    “山雲,你這不是難為爹爹嗎,你讓爹爹一張老臉往哪裏放。”高鬆德尷尬地說。


    “老禽獸,你早就不要臉了。”高山雲譏諷。


    “要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讓別人怎麽原諒你。”東方紫薇挑眉冷哼。


    北辰接著取笑:“此時來給皇後賀壽的賓客還未散盡,正好讓眾人給你做個見證,多好的機會,快去吧。”


    ……


    麵對三個人的輪番轟炸,高鬆德窘得臉皮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是來道歉的,又不能發作,正在難堪之際,東方煊回來了。


    高鬆德覥著一張虛偽的老臉,諂媚地說:“見過六皇子,今晚六皇子在宴會上的舞劍,可謂精彩絕倫,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高鬆德剛才正是觀看了東方煊的舞劍,知道他如今實力大增,怕他將來恢複太子之位,重掌大權。高鬆德心想:東方煊和高山雲關係密切,她如此痛恨我,若是他得勢,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高鬆德八麵玲瓏,一麵討好東方燁,另一方麵也不能得罪了東方煊,所以他巴巴地跑過來,想求得高山雲的原諒。


    東方煊見到他,鄙夷冷笑道:“前相國大人,你賦閑多日,說話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太誇張了,我可承受不起你的五體投地。你來我的殿中所為何事?”


    “很長時間沒見到山雲了,我今天來宮裏赴宴,特意過來看看她。”高鬆德裝作真誠的樣子。


    “記得你早就和雲兒撇清了關係,她肯定不願意見一個陌生人,前相國還是去看你的寶貝女兒高玉瑱吧。”東方煊的聲音冰力十足,不屑地瞅了高鬆德一眼。


    他轉身拉起高山雲的手,溫和地說,“雲兒,我們回去。”


    高鬆德在後麵不死心地說:“山雲,等你哪一天想回娘家了,咱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


    高山雲清冷的聲音,嚴厲的喝道:“老狐狸,你住的那個地方是冰冷的墳墓,不叫家,收起你假惺惺的一套,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定將你的一顆黑心挖出來喂狗。”


    “我的宮殿就是雲兒的家,我會給雲兒一生的溫暖。高鬆德,你若是再敢過來惹雲兒心煩,我絕對跟你不客氣。”東方煊冷厲警告高鬆德,他拉著雲兒的手,大步走進了殿中。


    北辰和東方紫薇趁機告辭,北辰先護送小公主回去。


    高鬆德也悻悻地離開了,他被辱罵了一頓,心裏惱恨憋悶,為了自己將來的官運亨通,他什麽都忍下來了。他自信地想,他和高山雲畢竟有血緣關係,終有一天她會原諒他的。


    東方煊一直拉著雲兒的手,到了客廳中仍不舍得放開,高山雲的掌心暖暖的,被他保護的感覺好溫馨。


    兩人坐下隨意的聊天,高山雲講了自己今晚遇到了那個叫阿三的虯髯男,他成了秦榮的隨從,她和他說好了明天相互交換學習點穴術。


    東方煊說,這就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囑咐她在宮外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高山雲省去了牽著瘦皇子當狗遛,且把瘦皇子扔水裏去當烏龜的好玩情節,畢竟瘦皇子是煊的弟弟,被他知道不太合適,


    東方煊講了自己今晚舞劍時,頭頂的燈托突然掉下來了。


    高山雲疑惑地問:“當時你舞劍時用的力道不大,上麵的油燈沒有劇烈搖晃,按說燈托不可能掉下來呀。”


    經他這麽一說,東方煊也意識到不對,皺眉說:“難道是吊燈托的繩子時間長了,受到風化磨損,變得脆弱了?”


    “有這個可能,也不排除人為損壞的可能,今晚的宴席上有很多人,說不定有歹徒趁亂使壞。比如說事先把繩子割裂一部分,或者在你舞劍時,迅速用暗器割斷繩索。”高山雲冷靜地分析。


    “雲兒你分析得有道理,燈托突然墜落的確有些蹊蹺。”東方煊沉聲道。


    “煊,我們現在就快去宴會廳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麽線索。”高山雲急忙站起來說。


    “我們走。”東方煊爽聲道,若是遲了線索很可能就沒了。


    兩人施展輕功,很快到了男客宴會廳,負責收場的宮女和太監們還在忙著收拾碗盤,打掃衛生。


    兩人到了前台,仔細觀察繩子的斷口處,齊齊的,不像自然斷的,倒像是用匕首等鋒利的兵器割斷的。


    兩人從地上沒有找到任何暗器,高山雲在腦海裏想象當時東方煊舞劍時的情景,她突然靈光一閃,按照燈托在屋頂的高度,暗器沒掉到地上,說不定會射進了牆上。


    她和東方煊飛起來,從東、南、北三麵牆上仔細尋找,果然發現了一個深深沒入牆裏的小飛鏢,好像一個釘子,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找不到。


    飛鏢的高度和燈托的高度基本一致,極可能掛著燈托的繩子就是這個飛鏢割斷的。


    東方煊用力把飛鏢從牆裏拔出來,驚訝地說:“此人好大的手勁,他發射飛鏢時我沒有發現,說明他的速度很快,身手不凡。”


    “從這個角度看,發射飛鏢的人很可能就坐在前台對麵中間的席位,你想一想那裏有沒有可疑的人。”高山雲沉思道。


    “宴廳裏的賓客不計其數,坐在中間位置的也有很多,無法判斷是誰。”東方煊皺著眉頭回憶著。


    “我記得你說是大皇子非讓你舞劍的,莫非他有什麽不良企圖,他是不是就坐在中間的席位?”高山雲邊想邊說。


    “對,他就在台子的對麵,大哥武功不高,不可能把暗器發射得這麽漂亮,除非他請了高手。”東方煊咬著嘴唇說。


    “當時大皇子的旁邊坐著誰,有沒有八皇子?”高山雲先想到了東方燁,他和煊是最強勁的對手,他最值得懷疑。


    “嗯,八弟和大哥同坐一桌,還有幾個皇子都挨著坐的。”東方煊邊回憶邊說。


    “他是你們幾個皇子中武功最高的,說不定發射飛鏢,擊落燈托的人就是他。”高山雲冷聲道。


    “雲兒,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敢胡亂猜測,免傷兄弟感情。”東方煊盡量把八弟往好處想。


    “我也不確定是他,隻是說他的嫌疑最大,不管怎樣,煊,你以後對他都要多加防備。還有夏洛汐,她野心勃勃,他們兩個在一起,什麽都能做出來。”高山雲不放心地囑咐。


    “雲兒,我會注意的,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可以安心很多。”東方煊由衷地說。


    “我哪有這麽好呀,我就是個惹事精。”高山雲自我調侃。


    “在我眼裏,不管你怎樣都很可愛。”東方煊深情地說。


    “跑題了,回到飛鏢上來。”高山雲笑嗔。


    兩人再仔細看了看這個小飛鏢,是市麵上常見的一種暗器,沒有任何特征,無從分辨是誰的東西。


    鳳祥殿中,今天是皇後的生日,皇上特意在她這裏安歇。


    皇上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鳳祥殿了,皇後格外高興,屏退了侍女,親自給皇上斟茶倒水。


    皇後感激皇上給她舉行了熱鬧的壽宴,兩人聊起宴席上發生的事情。


    皇上欣慰地說:“煊兒這次出去學到了不少本領,他的劍術非常精彩,看來孩子還得多出去鍛煉鍛煉才行。”


    “臣妾也發現煊兒這次回來有很大的變化,整個人精神煥發,威風凜凜,處事也更加有主見。看到他越來越有出息,臣妾覺得總算沒有辜負煊兒生母臨終前的托付。”大貴妃有感而發。


    東方煊的生母曾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可惜紅顏命薄,在生他時難產死了,皇上也因此格外疼愛東方煊。他從小被皇後細心照顧著,受到良好的教育,善良懂事,甚得皇上的喜歡,被早早立為太子。


    皇後巧妙地提到東方煊的生母,皇上不由得一陣感慨:“是呀,煊兒終於長大了,他別的事情樣樣都好,就是太過執拗,總和那狂妄的女人扯不斷的關係,讓朕很惱火。”


    皇後莞爾一笑:“臣妾說句不該說的話,在皇上的這些孩子當中,煊兒的性格和皇上最像,你們爺倆都是一樣的執著。”


    皇上微微動容,想到時至今日,自己仍對初戀女子念念不忘,確實和煊兒一樣執著。皇上多少理解了煊兒,不那麽生他的氣了。


    燁輝殿中,夏洛汐說她已經猜到了宴會上是東方燁用暗器割斷的燈托繩子,東方燁見騙不了她,幹脆把當時的細節告訴了她。


    夏洛汐聽後凝眉說,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否則會被牽扯出來。


    她和東方燁等到宮人們把宴會廳打掃幹淨,裏麵沒人時,他倆偷偷進去,想把那個飛鏢拔下來。結果發現飛鏢不見了,貌似是被人拔出來了。


    他倆猜測拔出飛鏢的很可能是東方煊和高山雲,好在飛鏢上沒有什麽特征,就算東方煊和高山雲懷疑到東方燁身上,也沒有任何證據,不必擔心。


    他倆謀劃著,以後無論幹什麽事情,都要更加小心謹慎,千萬別被人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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