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鈺不自在地咳嗽一下,改為幫她揉揉,“這樣會不會好點?”


    “呼,呼,好像好點了。 ”嘔吐感慢慢變弱,反而有點飽飽漲漲的,肚皮上還被輕輕得揉著,陸扶搖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不知道,這副樣子就像一隻小貓,平躺著求著主人給她揉肚皮。


    長鈺不禁想起了趙玦銘的話——


    “難得遇到個合心意的,我不想就這麽放棄。”


    “要遇到個合心意的不容易……”


    ……


    “你不是最清楚的麽?如果陸扶搖不合你心意,依你的忄生格,一早就把她踹了。”


    是的,依他的忄生格,麵對不合心意的,一早就將對方踹了。但是如今,他不但沒有把她踹下榻,還給她揉肚皮,甚至連她賴上自己的榻也是縱容的。


    猶想起剛剛新婚的那會兒,他可是連被褥都沒給她準備,還說一個月後讓她去書房睡,可現在非但沒有去書房,還分了她一半的位置……


    察覺到停了下來,陸扶搖催促一聲:“怎麽不揉了?”


    “得寸進尺!”長鈺無情地在她肚皮上捏了一把,不過沒有用力。


    “啊哈哈哈……癢,好癢!”陸扶搖為了避開他的手,往旁邊扭去。


    長鈺眯了眯眼,手像是黏在腰側一樣,放不開也不想放開。捏著腰側的癢癢肉使了點力,躺著的人微微僵了一下,仔細點的話,還能發現她細微的顫抖。


    “陸扶搖,你知不知道什麽才叫作合心意?”感到手臂撐累了,他幹脆側躺回去。


    “啥?”陸扶搖不解的看著他,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而且她完全聽不明白他到底問什麽。


    不過她一扭頭,四瓣嘴唇堪堪擦過。


    “啊,不好意思。”陸扶搖往後仰了仰,扯開了一點距離,被擦過的地方有點發癢,她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長鈺的眸子變暗了,心裏湧起了一股衝-動,促使他的手搭在對方的肩上,然後湊近過去……


    “你要做什麽?”陸扶搖隨著他的動作往後移去,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不過她的肩膀被握著,根本就逃不開。


    長鈺動作頓了頓,突然說道:“幫我個忙。”


    “什麽忙?”


    “確認一件事。”


    話落,撐手猛然向前,將唇瓣貼了上去。


    “唔……”


    這、這、這……什麽情況?!


    陸扶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反抗,等她回過神來,手無意識的揮動,長鈺立刻鉗住她的手腕,模糊道:“別動!”


    陸扶搖果真不動了,不過身體有些僵硬,還眨巴著眼睛看他。


    長鈺也睜開眼睛看她,因為湊得太近,對方在他眼裏就成了鬥雞眼,喉嚨裏發出壓抑不住的悶笑,帶動著唇瓣研磨。


    他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排斥,當然,也沒什麽感覺就是了。


    兩人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動作。


    突然,聽見門外哢嚓一聲,長鈺迅速偏過頭……


    “公主,爺,該用膳……了。”秋畫一看見裏麵的場麵,整個人都呆滯了。


    在門被推開的同時,長鈺就移開自己的唇了,也僅僅來得及如此而已。


    於是,秋畫一進來就看見長鈺整個人都壓在陸扶搖身上。


    秋畫傻呆呆的看著他們,問道:“你、你們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長鈺若無其事的起了身,吩咐道:“快準備飯菜吧。”


    “哦、哦。”秋畫一邊走,回頭看著他們幾眼,見真的沒有什麽異常,才放心的走了。


    見某人還一動不動的,長鈺暗想,莫不是被他嚇到了?


    於是扯著她的衣袖,催促道:“起來。”


    陸扶搖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說道:“你剛才幹什麽咬我?”雖然不痛,但是也不舒服就是了。


    “……”真是出乎意料的單蠢,居然連這種事都一竅不通。


    ——其實某人是看過他父皇和母妃這麽做,依葫蘆畫瓢罷了。因為隻有僅僅的一次,又事隔多年,嚴格來說,他也一竅不通。


    長鈺想起他們初次嘴貼嘴的時候,他知道了陸扶搖是女子後,一時氣憤就咬了她一下,所以剛才下意識的……一貼上去就張嘴咬了。


    他看著那像花瓣一樣的唇,曾經他就在上麵留下了痕跡。


    過了半響,他才道:“因為你活該。”


    “啥?”陸扶搖懵了,她怎麽就活該了?她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不等她問,秋畫已經回來了,身後還有莫琴。


    “主子,碗筷已經擺好,用膳吧。”


    “好。”


    飯後,陸扶搖主動要求下棋。


    長鈺十分詫異,隨後揶揄道:“你不是不喜歡對弈麽?”


    “你說過,對弈能學到很多東西,但是我有件事情,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公主才智過人,所以我想請教你。”陸扶搖一邊說著,一邊擺著棋盤,當她說完的時候,棋局也擺好了。


    長鈺不看棋盤,隻是問:“你為什麽覺得我能幫你?別忘了,我隻是個公主,公主是不能問政事的。”


    他是故意這麽說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陸扶搖許是病急亂投醫,一時忘了,日後等她想起來,一定為懷疑的。


    陸扶搖一愣,然後心裏有那麽一丟丟失落,她道:“可是,我一個女子都能擔任起兩國邦交,為什麽你就不能?還是……你覺得女子就該呆在深閨裏,不能過問這些事?”


    長鈺臉色微變,沉聲道:“陸扶搖,你知不知道這話是不能說的!”


    他作為男子,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看法,但別人可不會這麽想。若是這話傳了出去,這臭丫頭就有麻煩了,畢竟將兩國邦交交給一個女子,在那些老古董眼裏,是那麽的“荒唐”。


    陸扶搖低著頭,不說話了。


    長鈺無奈道:“行了,這件事我幫你就是了,以後說話小心點!”


    陸扶搖猛地抬起頭,眼睛‘噔’一下亮了,“你真的肯幫我?”


    長鈺對著她的額頭來個‘彈指神功’,“你就這麽信任我麽?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們是同一條線子上的蚱蜢,你不幫我,還有誰幫我啊?而且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別的人來幫我了。”


    前麵的那一句,長鈺被成功的取悅了,但是聽到後麵,他的臉色就變了。


    原來她是找不到別的人了,才來找他啊!


    ‘彈指神功’重現江湖,被彈的地方瞬間就變紅了。


    “幹嘛彈我……”陸扶搖捂著額頭,覺得自己真心冤。


    不過彈她的人正專注的看著棋盤,根本就不理她。


    棋局很清晰,清晰到一目了然。也很模糊,讓人看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因為這個棋局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陸扶搖用了十枚黑棋子,零零星星的擺在長鈺那半邊棋盤上,同樣也用十枚白棋子,零零星星的擺在自己這半邊。


    而正中央,隻有一枚白棋子在孤零零的躺著。


    “你這是在明示?”雖然用著疑問的語氣,但是長鈺的表情卻是肯定的。


    “嗯。”陸扶搖垂下眼簾,指了指正中央的那枚白棋子,說道:“這個就是我。”


    長鈺瞧了一眼,繼續道:“你被孤立了。”


    陸扶搖接道:“同時也被虎視眈眈的盯著。”


    兩邊棋子的擺布離中間有點距離,讓中央的那枚白棋子顯然分外孤獨,不過黑白兩邊的棋子,都有一枚離中間的白棋子很近。


    正如他們所說的,白棋子被孤立了,但又被人虎視眈眈著。


    陸扶搖歎氣道:“最開始,我想先與白棋融合在一起,但是還沒來得及這麽做,黑棋又摻和進來了。”


    白棋子就是代表著商人,陸扶搖與西域人合作之後,有很多商人都想摻和進來。不過因為雙方語言不通,再加上對西域的排斥,這些商人們都不敢主動與西域人談話,所以便找上了陸扶搖。


    陸扶搖也樂得幫助他們,西域需要的,絕對不止是布料,其他的東西他們同樣需要。所以她想說服那些老板,讓他們跟自己合作,一來可以借機結交,二來讓他們欠下自己的人情。


    可是那些老板們還在猶豫要不要踏出這一步,朝廷又插了一腳進來,實在是讓她頭痛。


    長鈺沒有給任何意見,隻是問:“那你如今打算如何?”


    陸扶搖發愁道:“黑白兩邊都不能不管,但是我恐怕不能兩邊兼顧,如此一來,肯定會得罪其中的一邊。”


    其實她有想過先搞定黑棋子,屆時再拉攏白棋子進來,但等她與黑棋子合作之後,那些白棋子瞧見她賺得豬籠入水,心裏還能舒坦嗎?


    最初是白棋子先找上她的,假如她撇開了白棋子,優先與黑棋子合作,白棋子一定會恨她,到時候給她擺臉色也是輕的。


    且不說要怎麽擺平白棋子,光是擺平黑棋子就讓人頭痛。朝廷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每一顆黑棋子都想在這塊糕點上分一口,不咬上一口都誓不罷休,正是這麽難纏,陸扶搖才用黑棋來代替他們。


    長鈺了解一笑,道:“所以你想兩邊兼顧,但是又分身乏術。那你有沒有想過,幹脆將大家都拉下水,讓他們自己解決?”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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