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帶了好多吃食,自然是來送給我們吃的,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口福?”桑柔也並不理柳嘉良的話,而是這樣和彩蝶說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柳公子真是個好人!”彩蝶自然是知道桑柔的意思,於是,也笑著看柳嘉良。


    “還不給我上一杯好茶?”柳嘉良看著三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好像似乎完成了目的的小孩子,很是開心。


    “這就去!”彩蝶笑笑的去了廚房,當然,也不忘把桌上這些吃的東西拿到廚房去熱一下。


    幾個人進了屋,落了座,柳嘉良還一臉憤懣的對桑柔說,“我說,喝你們綺雲居一杯茶可是真的不容易啊!”


    桑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滿臉堆笑的答,“是柳公子給送了盤纏,我們這邊才買得起茶,之前宮裏麵確實隻剩下那神奇果了。”


    柳嘉良聽桑柔這麽說也是無奈,隻能點頭,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於是皺眉道,“我記得前些日子和阿鸝一起來,你們這邊還有紅糖的,怎生得偏就給我那苦的不行的茶!”


    桑柔一聽這話,知道柳嘉良腦筋轉的快,於是眼睛滴溜一轉便有了主意,“柳公子,這紅糖本就是溫經止血的東西,哪有男人喝這個的……”說道最後的時候,桑柔還刻意的放低了聲音,就好像是故意這麽說讓柳嘉良自己想。


    果然,柳嘉良白皙的臉上很快就染上了緋紅的顏色,說不出什麽話來了。桑柔在旁邊切切的笑,彩蘋自然也是想笑的,於是輕輕地用袖子掩了嘴角。


    桑柔看著柳嘉良的樣子,覺得其實這人也不壞,估計多半也是昨天看了宮裏麵沒有什麽吃食,於是今天才買了這許多的東西來這裏的。


    這在這突然地靜謐中,彩蝶熱了菜,也端上了上好的茶來,“柳公子,這可是我們新買回來的茶,你可要好好的品用啊!”


    彩蝶是何等的乖覺,自然早已經猜透了桑柔說什麽,於是也順著桑柔的話茬說了下去,柳嘉良的臉更是紅了一份,似乎是想起了剛才桑柔的話。[]


    “咱們這宮裏麵也沒有酒,那麽桑柔也就以茶代酒,敬柳公子一杯吧。”桑柔端起了麵前的茶,正色對柳嘉良說道。


    “著一切也是緣分,姑娘也不必太過掛心了,隻不過是這人生中能碰到的投緣的人不多,見到了便多關係幾分而已。”柳嘉良這才恢複了神色,這樣說道。


    “彩蝶,彩蘋,你們也坐下,站著幹嘛,柳公子也不會介意這些的!”桑柔招呼著兩個丫鬟坐下,也不避忌,給了兩個人筷子。


    “你倒是待她們不像是奴婢。”柳嘉良看著桑柔的動作,知道這不是虛空的矯揉造作,而是真心實意的。


    “她們本就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有和我一起進宮,現在連我失寵都陪在身邊。”桑柔說這不禁語氣裏麵戴上了些許的傷感,“你覺得,我還會把她們當成是我的下人麽?”


    柳嘉良聽了這話,本來是打趣的話,沒想到招來了這樣的回答,知道不好,於是隻能是笑道,“也不過是玩笑,對了,我這葫蘆裏麵有好酒,不如大家一起喝上一杯怎麽樣?”


    說著,柳嘉良在腰間拿出了一個葫蘆樣的東西,不大,平時沒仔細注意,隻是以為是什麽裝飾。


    “這麽一點酒,我們這許多人喝?”桑柔看著柳嘉良這小葫蘆,不禁失笑的問道。


    “你別看葫蘆小,可是這裏麵可都是佳釀,所以自然是珍貴的,隻是一小杯就足以讓你心馳神往了。”柳嘉良倒是很不以為意的笑笑,這樣解釋道。


    說著,柳嘉良就讓彩蝶去找了幾個杯子,用茶水衝洗過了,方才打開這小葫蘆。這葫蘆剛一打開,一陣撲鼻的酒香就撲麵而來,帶著方向和清冽的味道,讓人耳目一新。[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這是什麽酒,竟然能有這樣濃烈的酒香?”桑柔這是才覺得柳嘉良剛才果然是所言不虛,於是好奇的問道。


    “就是啊,柳公子,我們以前也是見過不少好久的,怎麽就沒見過這樣的酒?”彩蝶也是滿腹的疑問,臉上盡是奇怪的神色。


    “是啊,曾經的宮中宴會我們也陪小姐去了,可是那酒也比不上這酒的萬一……”彩蘋自是性子沉穩,但是也還是最終問了出來。


    看三個人都是滿腹疑問的樣子,不禁笑了,覺得這主仆三人估計是一起時間久了,這形態都有些相似了,滿腹疑問的表情也是很像的。


    於是,也不再賣關子,“這是一個江湖上的朋友自己釀的,沒有什麽名字,他自己說,這酒應該叫冰火醉。”


    “冰火醉?”桑柔聽著名字覺得也不是什麽聽起來好聽的名字,於是笑道,“看來你的朋友也隻是隨便交了個名字罷,沒什麽好玩的。”


    柳嘉良看桑柔根本不感冒的樣子,輕笑,“這就是你不懂了,這江湖朋友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酒中仙——李諾,他可是江湖上少有的才子。”


    “還才子呢,也不過就是這麽拗口沒意思的名字。”桑柔嗤之以鼻,覺得這人還真是浪得虛名。


    “那我來給你說下為什麽這麽叫,你也不信,你就先喝上一口,我再解釋。”柳嘉良扯起一抹笑,給桑柔的酒杯倒滿了,也不急著解釋。


    桑柔看柳嘉良的意思是肯定要自己喝了,於是也不推辭,伸手端起酒杯,嘬了一口喝下去。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整個從嘴到胃都燃燒起來了,像是烈火在侵蝕這一切,感覺不到寒冷了,似乎就這一下就有了薄薄的醉意。


    可是,這隻是開始,雖然是整個人都在燃燒,卻怎麽也揮之不去那種凜冽的味道,那樣的清幽,那樣的冰涼。也不知道為什麽,桑柔就像是土壤想起了自己在宮中的處境,真的是舉步維艱,如在火燒,可是世態炎涼,也就像是這冷冽的感覺。


    “怎麽樣,還會覺得這名字沒有意義麽?”柳嘉良看著桑柔喝完酒之後那種複雜的神態,就知道,其實已經不用自己多解釋了。


    “恩,果然是好酒,好名字!”桑柔自是感歎,這釀酒的人著實是一個高人,能釀出這樣的酒,肯定也是一個對人生感悟很深刻的人了。


    於是,柳嘉良分別給四個人的酒杯都斟上酒,推杯換盞,都感歎這酒的妙處。


    “果然還是在外邊的天地好啊,能認識很多不一樣的人,不像是這宮裏麵,來來回回的酒這麽幾個人,還要為了所謂的恩寵爭得頭破血流。”


    桑柔想起自己剛醒來那會兒淒慘的狀況,不禁覺得寒心,要不是自己身邊有這麽兩個真心對自己的丫頭,估計自己早就死了。


    “是啊,所以很多時候我也很奇怪,為什麽那麽多人都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裏麵來。”柳嘉良喝了一口就,無奈的歎了口氣。


    “還不是為了那句話,‘生男無喜,生女無怒,獨不見衛子夫霸天下’。”說完,桑柔覺得這天下的人,心裏麵真是各種的好算計,尤其是很多的爹娘呢。


    “可是,這世上還不是隻有一個衛子夫麽……”柳嘉良聽了這句話不禁失笑,竟然是這樣的原因麽?


    “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賭罷了,賭贏了全家福貴,雞犬升天,賭輸了,賠上全家的性命。”桑柔不禁幽幽的歎息,覺得自己也是可笑,明明按彩蝶他們的話講,自己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堵住來的這裏,可是終究還是輸了。


    “可見,這世間的賭徒還真的多呢。”柳嘉良看著桑柔落寞的側臉,藝術案件的失神,覺得這樣的哀愁其實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愛笑愛鬧的女子臉上。


    桑柔又喝了一小盅酒,然後臉上消卻了本來的醉意,而是換上了那種慷慨激昂的神色,“算了,說著做什麽,不如你說說外邊的故事給我們聽聽,這樣也讓我們有能夠打發這深宮寂寞的談資?”


    “其實,隻能說,每個地方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而已。”柳嘉良聽桑柔這麽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一點肅殺。


    “難道這江湖上,也有這樣的爾虞我詐,也有這樣的攻心算計?”桑柔本是認識了柳嘉良之後,覺得外邊的世界很是精彩,沒有那麽多的暗處算計,可是看起來卻不然。


    “江湖,和這深宮倒是也不同,不是那樣小處的算計,但是算計就是要人命的。”柳嘉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即便是那樣的血腥殘忍,他還是這樣溫和的說出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桑柔覺得,這樣說出來,總是讓人覺得更是萬分的駭人。於是,幽幽歎道,“其實我們也隻是羨慕別人的好處,但是不知道別人的辛苦而已吧。”


    “每個人都辛苦地,就像是皇上、王爺,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也是危機四伏。”柳嘉良的眼睛看起來很是深邃,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了平時的嬉笑。


    桑柔覺得,其實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深深的藏起了很多東西,把自己的痛苦,悲傷,不為人知的過往都用平時的嬉笑給掩藏了,但是終究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誰也沒有辦法。”終究,桑柔還是這樣說道,其實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柳嘉良,還是安慰自己,說其實自己隻是沒有太好的背景,又沒有付出,所以被放棄了。


    兩個人突然就這樣相對無言,之前彩蝶和彩蘋都插不上嘴,就這樣安靜的聽著,直到兩個人這樣有點悲傷地靜默。彩蝶才慌忙打圓場,“光顧著吃酒,菜還沒動,吃菜吧,小姐!”


    “就是,光喝酒了,千萬別醉了,我去泡點茶來。”彩蘋也趕緊起身,去泡茶。


    聽彩蝶、彩蘋這樣說,柳嘉良和桑柔都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失態,於是趕忙調整了心情,席間又恢複了笑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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