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聽著葉涼煙如此絕情的話,心都涼了。[]隻是,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瞧著自己丈夫去非洲啊。她不是沒去求過李詩嬅,可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打完齋不要和尚的,還跟她說,叫她哪兒涼快哪兒去。她也是很迫不得已之下,才買通了這裏的一名護士,讓自己混了進來。


    “葉小姐,我會對外宣布。我還會讓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搶了你姐姐的男人。”張善流著淚冷笑,緩緩的站了起來。手指直直的指著葉涼煙,“你等著被全世界人唾罵吧。”


    葉涼煙的心口狠狠一顫。


    你搶了你姐姐的男人;你等著被全世界人唾罵。


    是啊,她賤!賤到與自己的姐姐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賤到連姐姐的婚禮都給破壞掉了。現在葉涼曦會被媒體圍堵,也都是她的錯。所有的所有,都怪她。李詩嬅雖然嘴巴不曾說過幾句好聽的話,但她確實也沒說錯,她就是一枚災星!


    複建中心的門口,正站著一個身軀頎長氣勢冷酷的男人,他的出現,讓裏麵所有的人都齊刷刷轉回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頓時間,氣壓一而再的下降到零下幾百度。(.無彈窗廣告)


    他們離得複建中心門口的距離有些遙遠,便都沒有注意到來人。張善現在想到李詩嬅對自己說的話,便越想越來氣。


    李詩嬅還說,那枚災星背後的是ly集團的執行副總裁沈毅年,想求人,就去找災星,如果沒人幫你,就給我扇她幾個耳光,說不定我一開心了就會幫你。


    她指著葉涼煙的那隻手顫抖的攤開掌心,正準備要朝著葉涼煙的一邊臉揮過去。


    “你敢……”葉涼煙的眼珠子一閃,快速的捕捉到張善的那隻手,抬起手用盡全身的力氣的拍開,“我這張臉皮雖然厚,也不是你們每個人說打就打的。張姨,我警告你,你還不滾,我現在就安排人斃了你丈夫,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葉涼煙才發現,自己跟著墨辰霆多了,連心腸也變得黑漆漆的。


    “我就打了怎麽著?”張善瞧了眼自己那隻被葉涼煙拍開的手,又準備繼續重新扇她耳光。


    兩排西裝革履的保鏢齊刷刷的走著進來,中間走著一個冷帥得無與倫比的男人,淩厲的眉目下,那雙黑眸幽深得沒一絲情感,立體英俊的五官如刀斧劈開的一般,完美分明。<strong>.</strong>


    “兩分鍾以前,你丈夫提前出境前往非洲。”陰測測的低沉男性嗓音響入他們的耳畔裏。


    葉涼煙眸光微閃的看向他,眼裏很多的情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怎麽辦啊?她好像越來越得依賴墨辰霆這個男人。是不是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不要她了,她就得被所有人欺負死了?


    張善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頓然間往後一倒,癱坐在地板上,臉色煞白著喃喃自語:“不會的,墨少,我丈夫他什麽都不知道,讓我去吧,我可以守著那個秘密自殺,隻要我丈夫還安全著。”


    “墨總,是我們出的差錯,才讓她有機會混進來。”幾名從門外走進來的保鏢頓時一個個跪在墨辰霆的腳邊。


    葉涼煙很是糊裏糊塗,這裏麵究竟是怎麽回事?張姨她究竟守著什麽秘密?難道……跟自己九年前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她越往下想,腦袋便越發疼得膨脹難受。葉涼煙咬著牙齦半刻,心情漸漸的平伏了後,鬆開了一直攥得死緊的拳心,她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張姨,你告訴我。什麽秘密?是不是跟我有關係的?”


    葉涼煙的話剛說完,男人那張俊臉冷得比剛剛還要可怕。然而,即使張善再想要把那件事說出來,現在有墨辰霆,她始終不敢真的開口。


    “葉小姐,我先走了。”張善站了起身,雙腿似很無力的走著出去。


    不用墨辰霆說話,門外站著的那些保鏢都知道會怎麽做,在張善剛走出醫院,她便被抓了起來……


    葉涼煙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出了複建中心。


    他們一定都有事情瞞著她,而且應該還很嚴重的。隻是,九年前的她認識墨辰霆嗎?這麽帥又這麽有權有勢的男人,自己不會見過就忘記的。


    墨辰霆一直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路。葉涼煙的雙腿開始沒力,她伸手撐著牆,眼眶微紅著,用力的呼了口大氣。


    她在想啊,墨辰霆,你為何總是在我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出現?若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的日子……要怎麽過了?她一直就知道,自己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對那個男人依賴成性,病入膏肓的愛到入骨。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見著小女人停住了腳步,他的長腿走過去,氣勢冷厲,頎長的身軀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墨辰霆眉峰緊皺,深邃的黑眸掠過半分緊張,一閃即逝。薄唇邪氣逼人的一傾,冷冷的道“嗬,你很想當救世主?那個死肥婆活該。”


    葉涼煙大腦裏的傷感與猜疑統統被他那一聲“死肥婆”丟到了一邊。即將要滑落的淚水瞬間滾回到眼底,大腦飛過一條黑線。


    拜托,張姨年輕的時候很漂亮的好嗎?人到中年總是會發福。落到他嘴裏就成了死肥婆。


    那條舌頭毒得真心沒救了。


    “我沒說過為她難受。”葉涼煙抬起眼看了看他,“我就在想,你能不能以後別老是管我的事。”


    “嗬嗬。”又是一陣陰沉得空氣驟然降到零下幾十攝氏度的冷笑,冷測測的一字一字質問,“你那知己教授管你?”


    葉涼煙繼續無語。


    她那天不過是說了一句,我跟沈教授亦師亦友。因為沈毅年確實在她的生活,學業上幫了她許多。好了,到了他嘴裏又成了變味的話。他們注定是永遠都不能好好溝通的,因為總是不在同一個頻道嘛。


    “喂,你幹什麽。”葉涼煙還在為自己的以後失神煩惱著。然而,她的身體驀地被騰空,落入了一雙穩而有力的臂彎裏,鼻息裏聞到專屬他身上那股淡雅的檀香味,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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