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倆一並出了門,剛出了院子,趙相宜見任氏走的方向與老房子的方向反了,以為她對這裏不熟走了路,便主動提醒道娘親,您走了,去三叔家應該往另一邊走。”說罷,還為任氏指明了去路。


    任氏溫婉一笑,隨後伸手牽起了趙相宜的小手我們先不去三叔家,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去請一個人。”


    “請人?”可任氏也就是上次團圓節來了趙家村一回,對這裏的人並不熟識呀。


    正當趙相宜疑惑不解的時候,任氏點點頭笑道對呀,在咱們家不遠處不是住著一位老郎中麽?”


    “哦,你說溫爺爺?”趙相宜這才猛地反應,任氏所指的人是老溫。


    如果是去請老溫的話……趙相宜暗地裏細細思慮著,很快地就大致明白了任氏想幹嘛了,不禁輕輕一笑。


    這下子三房的人落在任氏手裏,可真是有苦頭吃了。


    “不,咱們先去請了他老人家再說。”任氏牽著趙相宜的手繼續朝前走去。


    不多時,母女倆停在了老溫家門口。


    老溫一見到任氏,剛開始還沒認出來,隻覺得有點麵熟,可再看趙相宜的時候,不禁眉開眼笑地立馬給任氏打了聲招呼信良好啊!”


    “趙大夫好。”任氏微微頷首,臉上掛著明朗大方的笑容,她不像村子裏的人那樣叫他為“老溫”,反而極其恭謙有禮地稱了一聲“趙大夫”。


    “溫爺爺好!”趙相宜也打了招呼。


    老溫一一受了,爾後又擺擺手自謙道我就是個鄉野郎中,哪裏夠格稱得上‘大夫’的?倒是讓你見笑了。”


    “哦,對了,有事麽?”老溫忽又添言。


    任氏牽著趙相宜走了進來是這樣,我這邊有位病人要您給瞧瞧。”


    見老溫的視線立馬轉到了趙相宜身上,任氏便趕緊笑著解釋道哦,不是相宜,是相宜的三叔。”


    “老三?老三了。”老溫不大明白任氏的話語,緊接著詢問了一句。


    “趙大夫此時有閑麽?有的話最好就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邊走邊聊。”任氏微笑著邀請道。


    “嗯,那好吧,這會子正好有空呢,你們等我一會,我收拾收拾就來。”老溫說完,立馬轉身去收拾起他常用的藥箱來,片刻後便隨著母女二人往三房那邊走去。


    “趙大夫,我您的醫術,如果有人沒病在刻意裝病,隻受了點輕傷卻故意裝成重傷的話,您應該瞧得出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邊走在路上,任氏笑著對老溫說。


    老溫點點頭這點功夫還是有的。”僅憑這個問題,老溫已任氏要幹了,而趙老三那日與二房的糾紛他大致也從趙老二那了解到一些,所以當下心裏已有了較量。


    “哦,對了,我雖然醫術不精,可自小看過一本醫書,上頭記載著幾味藥草,本身並無奇特的地方,可配在一起給人服用,卻可以讓那人感受到斷腸般的苦痛,不過對人本身卻無毒性害處,這樣的藥方,不知趙大夫能不能配得出來?”任氏輕啟朱唇,淡淡地笑著。


    老溫訝異地看了任氏一眼,爾後問了句不知你要它何用?”


    “趙大夫的家裏擺放了不少醫書,想來趙大夫是能配得出我要的的,橫豎無害,且我並非拿去害無辜的人,有何不可?”任氏忽然斂了笑。


    趙相宜在心裏暗笑,她之前所學的專業倒是跟中醫也有一點子掛鉤,故而任氏說的那個方子,她多少還記得配呢。至於服用過後的效果嘛,雖然她沒有親自體會過,不過想也,定是不會好過的,那種撕心裂肺斷腸般的腹痛,想必跟生孩子時候的產痛沒分別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嗬。


    這廂,趙老三因要裝傷,所以未曾去地裏幹活,陸氏也跟著呆在屋裏清閑著,並未料到任氏會搞突襲。


    兩人正磕著瓜子呢,趙老三體熱,更是把纏在手臂上的繃帶全數給拿下來了,等任氏正兒八經地站在門外有禮地叩門時,二人才慌不迭地開始忙這忙那,過了好一會,才讓陸氏上前來開了門。


    訕訕地笑著喲,是大嫂呀,你們不是應該在鎮上麽,有空呀?”


    任氏淡淡答道哦,沒別的緣故,就是聽二叔傳了消息,說是二弟妹的肚子出了事,我們便看看。才剛我聽說二叔被打得很嚴重,爹娘心裏都擔心死了,我為了安爹娘的心,特地帶了大夫給三叔瞧傷呢。”


    “啊?不不,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必這麽麻煩了……傷,傷都上好藥,包紮好了,沒事的……哎喲,爹娘肯定是怪我心狠了,其實我也是氣不過我家的這麽胡來啊,那可是沒出世的孩子呀!”陸氏神色慌張地遮掩道。


    趙相宜微眯著雙眼,立馬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想來趙老二的時候,因為太氣憤了,所以沒察覺出來。


    任氏作為一個旁觀者,自也是看得清楚明白,不過她並沒有立馬揭穿陸氏,隻依舊笑著說不麻煩,這於我而言隻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我們都是自家人,理應互相幫忙的,三弟妹你別擔心,這醫藥費啊,一會由我全數包了,不用你們花一個錢。”


    陸氏身形微晃,再看看任氏身後的老溫,頭皮不禁麻了起來。


    “三弟妹就是這麽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的?”見陸氏依舊把人給堵在門口,任氏不禁沉了聲音。


    陸氏有些不敢動任氏,便泄了氣,把人給迎了進來。


    漂亮!


    一踏進三房的門,趙相宜便在心裏狠狠地誇了任氏一句!總算有個人能治一治這幫極品了。


    大家徑直去了趙老三躺的那個房間,但見裏頭充斥著一股子瓜子味兒,想來剛才二人正閑閑地呆在裏頭嗑瓜子呢。


    按理說,重病重傷者的房間裏頭應該沁著一股子濃烈的中藥味的,可這間房裏頭除了瓜子味就再無任何一點子味道了。


    趙相宜刻意扯了扯任氏的衣角,無比認真地問了一句娘親,這間屋子裏一點藥味也沒有?難道三叔家窮得連藥都抓不起了麽?”


    陸氏聞言,立馬順著趙相宜的話急急道就是就是!唉……這日子真是越過越緊巴了,我家的傷成這樣,我也沒法給他弄點藥來吃……就連他敷傷口的那藥,都還是用山上挖的隨意弄的嘞!”


    “沒錢抓藥?”任氏有些哭笑不得,“卻有閑錢嗑瓜子?”


    這一句話把陸氏給堵得說不上一句話來。


    **的趙老三依舊捂著頭又摸摸其他傷口哼哼唧唧的。


    “趙大夫,那就麻煩您了,還請您仔細為三叔診治診治,看看究竟嚴重不嚴重。”任氏轉臉對老溫道,其中“嚴重”二字,她咬得極為用力。


    “不,不用了!”趙老三立馬伸手製止道。


    任氏微一挑眉三叔這是在跟我這個做大嫂的見外嗎不跳字。


    “不是的不是的,我……”趙老三支吾著,終是說不出原因來。陸氏也跟在一旁幹著急,可太明顯地拒絕,又顯得他們可疑。


    趙相宜埋頭暗笑,誰叫你們故意設下這出苦肉計的?


    若真是重傷,這回他們帶了大夫來,能有免費看病吃藥的便宜占,按他們的性子絕對是不會放過的!可這回卻吞吞吐吐的,想來必定有鬼!


    “三叔三嬸你們這是幹嘛?不就是讓溫爺爺給看個病瞧個傷麽,有好推阻的?還有三嬸,你昨天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難道這會子還不給我三叔個治傷的機會麽?”趙相宜故意這麽說,明麵上是在幫趙老三,實則還是為了讓他們乖乖接受老溫的診治。


    陸氏埋頭暗暗地看著的腳尖,想著橫豎趙老三身上是真有些傷在的,給大夫看看也無妨,屆時說輕說重,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橫豎有傷這是事實。如果一再地推阻,反而顯得他們可疑,屆時露出馬腳被揭穿,才更是難堪。


    所以索性豁出去了,同意道那就看看吧,也安生些。”


    趙老三一聽,急得不得了,忙給自個使眼色,陸氏全然無視,當趙老三是空氣。又暗暗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他一句,不省事的,見天地給我惹事,要我給你擦屁.股!


    老溫得了允許,這廂上前給趙老三把脈。


    趙老三依舊哼哼唧唧的,還不時給老溫眼神示意,意思是希望老溫手下留情,別把真相說得太接近……


    “溫爺爺,我三叔到底樣了?”趙相宜此時已閑閑地坐在了三房的椅子上,幸災樂禍地問了一句。


    陸氏剜了趙相宜一眼,轉頭的時候,卻正好對上任氏那冰冷的雙眸,不禁嚇得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看趙相宜一眼,亦是不敢與任氏正對著麵。


    “嗯……”老溫放下了趙老三的手腕,略沉思片刻後,方開口對趙老三道,“我要再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這,這不合適吧!”趙老三反應劇烈,因為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都是造假的,全用衣服繃帶遮好了,橫豎外人都瞧不出真切來,若是此刻被老溫拆開來一看,豈不要穿幫了……


    “對對對!”陸氏也立馬上前去補充道,“這不合適呀!大嫂跟相宜都在呢,一個是妯娌,一個是未出閣的閨女,這,這合適嘞!”


    “無妨,我就看看你腳上的那些傷,可以把被子掀一掀不?”老溫繼而道。


    “不不,也不行!”趙老三堅決地壓著被子道,“我,我身上的傷我心裏清楚,也不用再看了!”


    從夫妻二人的神色舉止上看來,事情的內因他們大致也是清楚了。


    任氏雙手環胸,略思考後,方笑道趙大夫,既然他不讓,那就算了吧。”


    老溫聞言,也是點點頭站起了身子來,趙老三與陸氏二人聽後更是暗暗地大舒了一口氣。


    不過任氏爾後又立馬來了個轉折不過呢,身子骨還是緊要,三叔你不給大夫看也就罷了,可這個藥呢,還是得堅持吃的。這樣罷,我讓趙大夫開幾副調養的藥與你,你記得按時服用。”


    “那真是多謝大嫂關心了,我以後一定好好改過不再犯了,還請大嫂在爹娘麵前替我說幾句好話。”趙老三喜出望外,眼裏隱隱透著僥幸的心理。


    “我盡量,不過,你也先別這麽急著謝我。”任氏模棱兩可道,又轉過頭去吩咐老溫,“趙大夫,開藥吧,具體的方子,你心裏都清楚的吧。”


    老溫點點頭我心裏明白,而且這藥啊,還真是專治老三這個病的,保管能讓他以後安好一點。”


    “對了,我剛聽溫爺爺說了,這藥需得趁熱喝的,你們可不要耽擱了時辰。為了確定你們喝這個藥,我跟娘親還是留下來看著三叔喝完再走罷。”趁老溫去開藥方子之時,趙相宜笑道。


    老溫的醫箱裏正好有這幾味尋常中藥的,他按照方子上寫的,用一定的劑量先配了一副藥出來,遞給陸氏先拿下去煎吧,出了濃汁足夠盛出一碗來就好了,很快的。”


    陸氏怔怔的,不過想著眼下這種情況算是比較好的了,至少沒被拆穿。而且老溫開的藥肯定是大補調息的,吃點子也無妨。


    趙老三看著下去煎藥了,麵對屋裏剩餘的三人,更是嚇得恨不得把整個人埋進被窩裏。


    “三叔,有句話叫做,‘藥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能亂講’呢,這句話不光是三弟妹,包括你在內,都需得牢記,麽?”任氏挨著趙相宜身旁坐下,抬眸對趙老三說了一句。


    趙老三悶悶地應了。


    不多時,陸氏端了熱騰騰的藥汁進屋。


    趙相宜埋下頭去輕扯了扯嘴角,這回可不得讓趙老三吃吃苦頭受受罪。


    “這麽快就熬好了呢?”任氏嘴角微牽,“弟妹啊,這藥趙大夫說有點苦呢,生病受傷的人總要脆弱些的,不妨你先嚐嚐冷熱甜苦再說罷,若是太苦了,還可以讓趙大夫及時加幾味甘草進去。”


    見陸氏驚訝地站在原地不動,任氏方又笑道弟妹這是作甚?難道懷疑這是毒藥不成?我跟趙大夫哪有那個膽子。放心吧,這隻是普通的藥,你吃一點子沒事的。”


    陸氏還是有些遲疑,看了看老溫,見老溫的神色照舊,並沒異樣,方穩了穩心緒,閉著雙眼吃了一勺下去。


    “哦,不算很苦,可以了,就這麽吃吧。”嚐過之後,陸氏端著藥碗來到了趙老三的床前,“來,早吃早好。”


    可趙老三依舊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陸氏見狀,不禁微俯了身子小聲對他吼道那你是想穿幫之後被爹娘打死,還是喝這一碗藥,你選!”


    趙老三憋悶地看著自個娘們,滿心的怨恨,都是因為她一開始出的餿主意,導致他現在罪都要受。


    沒辦法,最後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喝完了那碗濃濃的藥汁。


    “好了,剩下的也要接著吃掉哦。”任氏滿意地站起身子來,唇角微翹,心想著等這藥性上來了之後,估摸著剩下的那些藥他是再也不敢碰的了。


    趙相宜依舊坐在椅子上等著看好戲,此刻她非常好奇,這藥該要多久才會發揮效用。


    “好了,相宜咱們走吧。三叔,三弟妹,你們好生養著,切記不可再胡來了。”任氏牽起了趙相宜的小手,老溫也開始收拾著的醫箱。


    “娘親?”趙相宜遊移地跟著任氏走了幾步,她很想問問任氏,難道不想看趙老三一家吃癟受罪的模樣麽。


    “沒事,要不了多久,他們會主動來找我們的。”任氏突然小聲一句,隨後牽了趙相宜的小手往外走去。


    “噯!慢走不送啊!”陸氏出門把幾位送到了門口,大聲地招呼了一句。


    等走遠了,辭別了老溫以後,任氏方停下了步子,站在趙相宜麵前,蹲下身子細細地撫摸著她的碎發相宜,也許你會覺得娘親很厲害,但娘親想說的是,娘親之所以會這麽精明,與娘親曾經的經曆是密切相關的,娘親希望我的相宜以後用不到我的這些手段,能夠安穩幸福地過日子。”


    “嗯。”趙相宜喉嚨裏忽然凝重了,說不上一句話來。


    等她們母女倆抵達家裏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相蓮卻已是哭著喊上了門來!


    稱是趙老三和陸氏中毒了,這會子肚子疼得不得了,想是沒救了之類!


    可把二老及其他人嚇得!


    大家趕忙把目光投到了任氏身上,任氏卻分外淡定地解釋了一句的確跟我給他們吃的那藥有關,不過大家放心,那藥本身無毒的,隻是會讓人腹痛不止罷了。三叔推倒了二弟妹,險些害得二弟妹小產,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是誰也無法忍受的。所以,我隻不過是想讓他們也嚐嚐,那種苦痛罷了。”


    “原來如此。”


    大家一聽任氏的解釋,便釋然了。


    “你告訴你爹娘,讓他們忍著痛走到我們這邊來親自給二弟妹賠罪。”任氏吩咐趙相蓮道。


    趙相蓮沒,隻咬咬牙又往回趕。


    等夜色降臨過後,趙老三與陸氏方哼哼唧唧地趕來了,時下已是秋日,寒氣漸長,可二位的額頭上卻還是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臉色蒼白得像麵粉一樣,讓人看著可解氣了!


    “大嫂!我們究竟哪裏得罪了你……要得了你這樣害我們……”陸氏剛一進門,就無力地對著任氏罵了一句。


    趙老三喝得比較多,徑直疼得躺在地上。


    “別擔心,我還沒有那個膽子去毒害你們。”任氏斜睨了陸氏一眼,“,老三沒告訴你‘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句話麽?我隻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懲戒罷了。”


    “大嫂……疼死我了……可有藥減緩一下的……我了,真的真的。”趙老三疼得在地上打滾。


    趙相宜親眼瞧著,覺得可逗了,趙老三此時就像是個待產的孕婦一樣,要是哥哥在就更好了,看見之後,考試的壓力都沒了。


    “這藥雖無毒,卻也無解。需得等它慢慢地從你的身體裏撤除幹淨,藥性才會消失。”任氏果斷道,趙老三不禁覺得的肚子更加疼了!


    “三弟妹隻吃了一勺,算算的話,約莫再疼一個時辰就不疼了,就當是對你說謊的懲戒。”任氏坐下來慢慢說,“至於三叔嘛,吃了一碗,藥性自然是要強一些,隻怕最少也得疼個兩三日了吧,慢慢熬吧,橫豎你平素不幹活的,正好躺著歇會,養養。”


    “爹,娘!”趙老三一聽,心裏立馬絕望了起來,隻捂著肚子在地上滾得撕心裂肺的,“你們看看這個大嫂啊!有這麽狠毒的心!她這是想害死我啊!”


    “閉嘴!”老趙頭立馬蹲下身子去給了趙老三一巴掌,“沒打死你都算是好的了,這點點子苦你都受不了?你想想,那天老二的苦痛,會比這個輕麽!”


    “你們得跪下給二弟妹磕頭認。”任氏忽然輕喝道。


    李氏正躺在**,見到他們夫妻二人痛苦不堪的模樣,氣也算是消了許多,見狀不禁無力擺擺手道跪下磕頭就算了,瞧他們那個樣子也跪不直了,橫豎罰也罰了,認個就行了。”


    “二嫂!二嫂救命呐!您素來和善好,快救救我們吧!我們了!”趙老三疼得眼淚嘩啦啦地流。


    陸氏也一樣,雖說疼得不比趙老三長,可那疼痛的感覺卻也不比趙老三的輕多少,她一麵哭,一麵狠狠地咬緊了牙關,用一種懼怕卻又怨恨的眼神去看任氏。


    “我記得哥哥教過我一句話。”趙相宜忽然高聲一句,“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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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寫得不好,並不符合我的要求,這幾天我一直在生病,這章今天暫時不修了,或者後天有我再修了重發,大家先湊合著看,情節是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就是所謂的一種感覺,我要看著修改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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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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