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紅紗根本不在意神農宗的弟子來攻山門這件事。


    “繼續。”羌紅紗更在意的是自己弟子體內的心魔反應。


    羌仁體內的心魔真的在他控製隆使用出一套又一套完美的連招與必殺技中消失。


    這種感覺就像是遊戲中的隆的怒槽伴隨著每一次攻擊和被攻擊上升,而羌仁的怒槽則是在隆的攻擊之下不停的下降!


    “宗主!”


    那位報信的探子見羌紅紗探頭看著血祭神石上的遊戲畫麵,有些焦急的提醒著敵人已經打到他們宗門的門口了。


    “告訴他們,他們敢現在踏入此地,他們的弟子一人都別想活著出去!”羌紅紗的血肉傀儡擺手示意那位探子將自己的旨意傳達下去。


    探子‘諾’了一聲後就連忙跑出了大殿。


    羌紅紗則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大弟子羌仁身上。


    最終當羌仁控製著隆施展出了超必殺滅·波動拳,全數命中在呂延霜的春麗之上,將這最終之戰畫上了一個尾聲的刹那。


    這段時間羌仁身上積攢下來的心魔也被滅·波動拳給一同盡數滅殺殆盡!


    贏了?


    羌仁放下了手柄,像是解脫了一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一刻他進入了一種修真境界中類似於‘無我’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非常適合突破自己的境界。


    可羌仁的修為還沒到瓶頸,他沒什麽境界可突破,他是在等待來自自己宗主的懲罰。


    “羌平出列。”


    羌紅紗現在對處罰自己的徒弟並不感興趣,她想要知道其他弟子在玩這叫做電子遊戲的東西時能否消除心魔。


    “弟子在!”周圍圍觀的弟子中走出了一位身材略瘦弱的修士。


    “再和那神農宗的小輩打一場,你贏了她本宗主可賜你一寶物,神農宗的這是你第二次機會,不要再錯過了!”


    羌紅紗目光輕瞥了一下那位本已經絕望的神農宗大師姐,聽見自己還有一枚複活幣的時候,她再一次燃起了鬥誌。


    “謝前輩賜命!”


    呂延霜對著羌紅紗的血肉傀儡重重的行了一禮,隨後她拿著手柄用極為恐怖的眼神盯著那位第二名挑戰者。


    第二輪對決就在羌仁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又在一聲fight!聲中展開。


    羌紅紗挑選的第二位弟子這些日子裏也積攢了不少殺念。


    遺憾的是第二位弟子消除心魔的效率就遠不如她的大弟子羌仁,效果雖然也有一些。


    如果說羌仁七局對決下來將自己的全部心魔給發泄殆盡的話,那麽第二位弟子依靠這場電子遊戲上的對決最多隻能發泄三重。


    效果會這麽差的原因羌紅紗也猜得到。


    因為沒有勝負壓力。


    羌仁是賭上了自己心愛之人的性命在參與這場對決。


    可二弟子戰敗後卻什麽都不會失去,他很輕鬆,輕鬆到認為這就隻是一場普通的遊戲。


    光是有遊戲還不夠!


    羌紅紗必須要像之前的路遠一樣,把這場街霸對戰弄成是一場死鬥!


    敗者的一方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才能有效的幫她的弟子們消除心魔。


    羌紅紗想到這裏已經開始計劃起了該怎麽有效的利用電子遊戲幫自己的弟子消除心魔。


    果然唯有死鬥,讓神農宗的弟子也參與進來,敗者接受懲罰,勝者贏得獎勵!


    這樣以來…她的弟子們就無需付出血戰的代價就能將心魔給消除。


    困擾了血神宗千年的問題竟然在今天被解決了?


    羌紅紗想到這裏難免有些興奮,可迫於宗主的威嚴,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剩下的就是去找神農宗的掌門真人商議一番就行。


    兩大宗門的弟子終於不需要再互相殺戮,可以通過這種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解決血精和糧食分配的問題!


    完美!


    羌紅紗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拉神農宗的掌門過來,將自己的計劃告知於對方。


    冷靜,冷靜!控製住自己!


    羌紅紗這段時間越來越發覺自己不止是身體變成了年幼的樣子,就連她的性格也向著年幼的狀態轉變。


    那怕她很竭力的在遏製住這種性格轉變的趨向,可有的時候她還是會做出一些,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的幼稚行為。


    當羌紅紗以為自己弟子受心魔所困的情況馬上要迎來轉機時,大殿的門突然被外來者給推開。


    神農宗的掌門長春道長,還有他的師妹靈芳道長,在這兩位道長身後還跟著四位神農宗的弟子。


    “糟糕!神農宗的掌門都闖到此地來了。”


    “諸位拔劍備戰。”


    大殿內血神宗的弟子們看見隔壁宗門的掌門都跑過來砸山門了,紛紛進入了神經緊繃的狀態。


    “肅靜。”


    羌紅紗讓自己的血肉傀儡出聲讓自己的弟子們不要在這時候起殺意。


    因為長春道長會親自出麵造訪血神宗絕不是為了…什麽攻山門!


    長春道長就是之前的那位老道。


    事實上羌紅紗和長春道長有一個必守之約。


    那就是無論何種情況,他們兩人見麵的場景,絕不能出現在兩大宗門中任何一位弟子麵前。


    長春道長和她遵守了這一約定足足七十年。


    這七十年間兩大宗門的弟子也在表麵上互相鬥爭了七十年,可暗地裏卻互相扶持一直延續至今。


    長春道長主動帶人來到此地的意思很明顯!


    他打破了自己之前立下的‘為戰而不見之約!’


    血神宗和神農宗之間持續了足足七十年的平衡供給關係,可能會在今天被打破!


    “長春道長此番前來是為何意?”


    羌紅紗依然坐在石座上演著戲,演著作為神農宗死對頭的戲!


    “羌宗主,貧道此番前來是為了辭別的。”


    長春道長雙手作揖向著羌紅紗深深的行了一大禮,他似乎也對自己的違約行為而內心有愧。


    “辭別?”


    這兩個字讓羌紅紗有些失去控製的,血肉傀儡直接從石座上站了起來。


    “什麽辭別?這靈脈中鬼物橫生,你們…能去哪?”


    “前些日子貧道受六天宮所邀,他們希望能將我宗門的仙靈界搬遷至六天宮所處的靈泉中,貧道思索了許久,今日終於下定了決心。”


    長春真人在說話之時,始終都做著彎腰作揖的動作。


    “六天宮?那個鬥笠男!你們神農宗去了六天宮的靈泉…就能過得比此地好嗎?”


    羌紅紗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憤怒,可她再次將自己的憤怒給強行鎮壓了下去。


    現在羌紅紗的感覺就是自己這輩子相依為命的朋友,在他人的忽悠下選擇搬家離她而去,空留下他們血神宗在這處靈泉中自生自滅。


    在這個靈泉中,血神宗和神農宗是相依為命的關係,那一方少了另一方都活不下去。


    可六天宮的來人給出了能替代血神宗血精的靈寶,原本神農宗的掌門念及舊情婉拒了多次。


    一直到路遠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平衡。


    而羌仁的心魔被消除應證了長春道長的所想。


    在路遠的協助下,血神宗也許最後不需要再依靠神農宗來幫他們消除心魔。


    所以長春道長同意了那位鬥笠男的建議,決定冒著風險將自家的仙靈界搬到六天宮所在的地方去。


    “羌宗主,這是我們神農宗最後的一些心意。”


    長春道長沒有回答羌紅紗的問話,他將一布袋的仙果放在了地上,說罷就準備帶著自己的弟子們離開此地。


    但長春道長剛走到血神宗大殿的門口,大殿的石門被轟然關上。


    “既然神農宗給了這份送別禮,我們血神宗也不能怠慢,諸位…這位來自妖靈保護協會的樹閣下也給我們帶來了不少心動,不如體驗一下再走吧!”


    羌紅紗可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這一刻當雙方的目光都集中在路遠身上時…路遠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那就是男女兩方都因為對方找到第三者而分手了,結果誰都不服誰,於是把自己的第三者拉了出來比誰的更優秀。


    然而…路遠作為女方的第三者,心裏想的心思是把男方也他娘給搶過來。


    別爭了別爭了,你們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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