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城牆上發生的巨大爆炸讓整個城市都微微顫抖起來,附近幾百米內所有建築的玻璃都被震得粉碎,身在其中的人們隻感到地動山搖,腳下的大地一陣抖動,身旁的城牆搖晃不止,站在城牆上的更慘了,就算沒被炸死也紛紛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空氣中塵土飛揚吸入一口就能叫人咳嗽不止。[.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負責防守這邊的團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本人也站在城牆上,在剛才的爆炸當中也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饒是如此他還是不忘大聲的呼喊讓士兵們過去堵住那個缺口,人還在地上已經指著城牆坍塌的方位下達起命令來。


    他手下的兵也是打慣了硬仗的,就算原本還是個新兵蛋子,經曆了這幾個月血與火的磨礪之後也已經成為了百戰精兵。一條條漢子不理會身上的各處傳來的劇痛,捂住還在流血的傷口咬著牙就往坍塌處撲了過去。


    炸塌城牆是第一步,但絕不是攻城成功的全部,否則城南那邊炸出了這麽多個缺口早就進城了,也不用隊長費老鼻子勁兒了。那些士兵們剛靠近缺口處,就看到從外麵扔進來七八個冒著濃煙的東西,還不等他們看清那是什麽東西,一股子刺鼻的氣息就湧入了他們的鼻子裏,嗆得一眾人彎下腰來咳嗽不止,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


    能爆炸的除了那顆c4炸藥之外全讓其他人帶到城南放煙花去了,隊長隻帶著一些從另一隻傭兵團那裏繳獲來的東西,但是不能爆炸並不意味著沒有作用,隻要運用得當,哪怕隻是一顆子彈一條信息,也能影響戰爭最終的走向。引導二戰最終導向盟軍方麵的因素有很多,得道多助、邪不勝正、將領們的策略、將士們的英勇,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加速德意誌帝國最終滅亡的卻是一個名叫阿蘭圖靈的英國人,他截獲了一條至關重要的情報,導致整個第三帝國的瞬間崩塌。如果沒有他,盟軍縱使勝利也將是慘勝,戰爭還會持續更長時間,死亡的人數會增加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隻因為他,因為他所截獲的這條情報,整個曆史都被改變了。所以千萬不要忽略任何細枝末節,他們有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甚至影響一場戰爭的走向。


    說一句題外話,那個叫阿蘭圖靈的英國人是個同性戀,他在宣布出櫃之後飽受非議,戰爭結束後不久就無法承受外界巨大的壓力自殺了。一個人可以麵對整個帝國的邪惡,卻無法抵抗揮之不去的惡語相向,這是人性的弱點。一個社會對於一個拯救了萬千生命的人沒有任何憐憫,殘酷的打壓一個對其他人沒有任何危害的英雄,隻因為他愛錯了人,這是人類的原罪。


    後人很難在任何影視書籍文藝作品當中找到這個人的身影,除非你是二戰史研究員,否則絕對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因為各國政府都有意無意的抹殺關於這個人的相關信息,就連得益最大的歐洲大陸對於這個人的曆史作用也是遮遮掩掩,教科書裏沒有,曆史資料中一筆帶過。原因無他,隻因為這個人不遵守文明社會的公認秩序,是一個異類分子,所以得不到主流社會的承認。


    在這裏,在這本以小白著稱的末世小說中,我提上一筆,不敢說為他正名,隻想讓哪怕多一個人相信,這個世界的正義,並不一定隻掌握在主流社會的手中,每個人都有被曆史公正審視的權利。


    此刻隊長手中雖然沒有炸藥了,卻有比炸藥更有殺傷力的東西——催淚彈。這種催淚彈不同於一般的防暴用品,這種催淚彈是霍頓特製的,專門供給旗下的雇傭兵使用,破壞力非常大,人吸入體內之後不僅會鼻涕眼淚直流,咽喉瘙癢咳嗽不止,其中釋放的催淚瓦斯還會侵入人的眼中和肺部,損傷人的視覺神經,破壞肺葉的呼吸功能,讓人瞬間失去戰鬥能力,之後還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簡直就是一種生化武器。所以一般他們自己在使用的時候都是帶著防毒麵具的,而且必須是全罩式把整個腦袋包住那種,否則連使用者自己都有可能受到傷害。


    現在隊長的身體經過了病毒的改造,此後還進行了數次進化,對這種催淚瓦斯有極強的免疫能力,根本就不在乎。喪屍當然也不會理會這些玩意兒,連火在身上焚燒,肢體斷裂都無法停止它們殺戮的欲望,這個世界上除了死亡已經沒有什麽是可以阻止它們了。


    催淚彈一扔進城內,缺口處附近的官兵們便倒下來一大片,其他人跑過去想救援,結果也著了道,一個個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團長趕忙命令大家不要靠近那邊,向後退卻躲開那四散而開的煙霧,同時指揮所有還沒有喪失戰鬥能力的士兵將槍口指向缺口處,隻等喪屍一出現便用強大的火力將其壓製住。


    奇怪的是喪屍並沒有馬上從那缺口中,反倒是那可怕的煙霧逐漸擴散開來,連百米外的人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雖然那已經是稀釋過的瓦斯了,可還是讓人鼻涕眼淚直流,搞得眾人好不痛苦,不得不再次向後退卻。


    這時候缺口處終於有了動靜,一個個身影從濃煙中湧了進來,團長剛要下令開槍,突然發現情況不對,因為此時進城的那些並不是喪屍,而是在城牆下麵戰戰兢兢的難民們。催淚彈是扔到城裏來的,所以他們僥幸沒有在第一時間受到催淚瓦斯的侵害,可就是因為這樣,那些從火海中衝鋒而來的喪屍才會讓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從火海中而來的喪屍渾身浴火,黑炭頭一般連五官都看不清,可那股悍不畏死的氣勢卻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的。那簡直已經不是喪屍了,而是來自阿鼻地獄的惡鬼,從業火地獄當中爬到人間來擇人而噬的怪物。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夥兒快往牆洞裏跑啊!”大家一擁而上推搡著擁擠著就鑽進了那個被炸塌的缺口處,此時身後就是可怕的喪屍,除了鑽進這裏來他們確實別無選擇。所以一眾人在鑽進城內之後哪怕聞到了炙人心脾的催淚瓦斯也不敢停下腳步,捂著鼻子低著頭沒頭沒腦的就往前衝,跑得稍慢一些的馬上就會被人推倒,還不等他爬起來就會有一隻腳重重的踩在背上,緊接著就是第二隻,第三隻……直到把人踩成肉餅為止。


    守在缺口處的隊長此時才向從後追來的喪屍下達了進入命令,它們也不咬人,隻是隨著人潮一股腦兒的往裏衝。此時這些難民就是它們最好的擋箭牌,隊長哪舍得讓喪屍傷害他們。等到喪屍混在人群中衝入市內四散而去的時候,馬上就會引發全城大混亂,到時候這座城市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一次看似不要命的衝鋒,一顆c4,一把催淚彈,一嗓子呼喊,隊長一個人完美的詮釋了憑個人力量改變整個戰局的經典案例。這是偶然,也是必然,戰場上總有這樣的孤膽英雄僅憑一己之力就能獨占鼇頭,成為受人敬仰的戰場武神,被千萬人奉為牛逼的化身。


    牛逼哄哄的隊長混在人群當中,裝作難民的樣子衝向前方不遠處舉槍瞄著自己這邊卻怎麽也不敢開槍的士兵們,隻要讓他近身,整條城北防線即告崩潰。此時此刻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隊長心中都不禁暗自得意起來,心說有誰能如他這般犀利,一個人麵對數百荷槍實彈的士兵說破城就破城,說突進就突進,單人越塔上高地,技能不交拿五殺,眼看就要成為泉水釘子戶了,恨不得高呼心中的那句口號“還有誰!”隊長心裏正偷著樂呢,突然聽到前方一陣槍響,緊接著就感覺到前後左右的人紛紛倒地不起,他自己的身上也接連中彈,整個人被子彈巨大的衝力掀翻在地。


    臥槽,那些人居然開槍!居然朝難民開槍!隊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麵前所發生的一切,可事實就擺在他麵前,由不得他不信。


    “開槍,開槍,把那些喪屍全部消滅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士兵身後傳來,緊接著幾十支衝鋒槍便同時開火了。士兵們回過頭去一看,才發現那人正是最近剛來市裏不久的上級領導。那人一來就組織全市官兵指戰員進行了幾次戰備演習,再加上又是個女的,所以士兵們都認得她。此時那群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特勤保衛人員正對著前麵的人潮扣動著扳機,一個個麵無表情好像在打靶一般。


    “停火!停火!那可都是老百姓啊!”團長大聲疾呼道。


    “開槍,誰都不許停!不開槍的以通敵論處。”覃玲的嗓門一點不比團長小,士兵們都呆呆的看著他們,有的選擇了開槍,有的還在猶豫不決。


    “你這是屠殺,對無辜老百姓的屠殺!”帶兵的有幾個不是火爆性子,這時候團長也不管對方什麽身份了,臉紅脖子粗的就衝著覃玲吼了起來。


    “開槍隻死他們這些人,不開槍全城都要玩蛋,你要做這座城市的罪人嗎?”覃玲不再理會團長,抬手一槍就把衝的最近的一頭喪屍撂倒,隨即對著從城牆缺口處湧進來的百姓和喪屍混雜的人群扣動了扳機。


    “可是……可是……”團長帶兵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對自己人肆無忌憚開槍的,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這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反駁,但又接受不了。


    “我數到三,食指還沒有扣下扳機的人以軍法論處。”覃玲高亢的聲音在密集的槍聲中依然清晰可聞“一、二……”隻聽一聲槍響,一名距離她最近一直在猶豫的戰士腦袋上爆開一團血花,隨即整個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你怎麽能……你甚至還沒有數到三!”團長急眼了,整個人像發怒的豹子。戰爭年代確實有殺人立威這一說,可那都是以前啊,新時代就算是打仗哪有這樣對自己人開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女魔頭,徹頭徹尾的女魔頭。


    “我的槍聲就是第三下,在戰場上不聽從上級指揮的士兵馬上就會被處決,你們還想等我數到三?”覃玲掃視周圍一圈“還有誰要等我數數的?這次我隻數到一。”


    槍聲就是第一聲,沒有人等了,所有人都朝著麵前奔跑而來的人群死命的扣下扳機。這個鐵娘子說開槍就開槍,她這可是玩真的,雖說兵愛民民愛兵,可這愛是在生命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啊,現在不是你死我活,誰還有閑心和你談情說愛。而且這個領導說的也有道理啊,開槍就死眼前這些人,不開槍全城都得遭殃,兩害取其輕的情況下就隻有犧牲你們了,大家就當是為城捐軀吧。


    密集的火力網伴隨著手榴彈無情的向人群傾瀉過去,在消滅喪屍的同時也奪走了一條條人命。這些人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沒有死在喪屍的口中,反而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在此之前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進城,感覺隻要能夠進城就有希望了,隻要能進城就安全了,誰也沒有料到進城的時候就是他們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這座似乎承載著生命希望的城市到頭來卻成為了他們的墳場。


    真是死不瞑目啊。


    隊長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段時間以來他攻城掠地無數,也曾經曆過有人為了自身安危朝自己人開槍的事情。可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殺起自己人來毫不手軟,可以將生命完全漠視的人。就連是作為對手的他都有些為之動容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隊長趴在地上,強忍身上的劇痛逆著人流向後爬去,爬著爬著他瞅準一個機會縱身竄入了街邊的一條小巷內,那裏似乎沒有什麽人防守。


    “哢嚓”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傳來,隊長抬頭看去,隻見一名身著軍綠色軍裝的年輕人正驚恐的看著自己,從著裝上看應該不是正規軍,估計是民兵什麽的,此時那年輕人手中的槍口正直勾勾的對著自己,隻是那槍口顫巍巍的在抖,暴露了那個年輕人此時猶豫且惶恐的心情。


    “好孩子,別怕,我不是喪屍。”隊長此時也是滿頭滿臉的血汙,看起來像足了一名難民“別開槍,我不是喪屍啊。”


    那年輕人還在愣愣的看著他,看起來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了,好像此時被槍口指著的是他自己一般。


    “小戰士,我不是壞人,我真的不是壞人啊。”隊長使出了騙小孩那一套“我隻是個可憐的老家夥,我還不想死啊。我的女兒就在城裏毛巾廠上班,她一直等著和我見麵呢,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麵了,我走了幾十裏的山路才走到這裏來了,我現在還不能死啊。”多年的傭兵生涯讓隊長的謊言張口就來,還編得真像這麽回事,實在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年輕人一聽連“女兒在毛巾廠上班”這樣的細節都出來了更不疑有詐,趕緊放下槍跑過去扶起這個看上去渾身髒兮兮一身血汙的中年人。


    當那年輕人的手觸碰到隊長胳膊的那一刻,隊長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知道一條天真的生命就要結束了。


    沒腦子的小子,永別了!


    一個從山裏出來的老頭遇到這樣的情況別說討饒了,嚇都嚇傻了,能說一句“饒命”就不錯了,哪還能如此鎮定的說上這麽長一段話。再說了這些難民在城外聚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個人的女兒要是在這座城裏,他早就想方設法和女兒聯係上了,哪還能“好幾年沒見麵了”更別說這話和前麵的“她一直等著和我見麵”自相矛盾了,如果他女兒不知道他來了,怎麽可能一直在等著他?這個謊言簡直漏洞百出,說出來連隊長自己都不信,居然能騙得這個小夥子一愣一愣的。


    這個世界上正是有這麽多愚蠢的人,他這樣的人才能活得又長又久,而且還很滋潤,他並不知道什麽叫做關心則亂,他隻知道自己很喜歡這種沒腦子的人,一向如此。


    又親手了結了一個傻逼,這種感覺真不錯。


    一抹冷笑爬上隊長的嘴角。


    不知道什麽時候槍聲已經平息了,空氣中卻留下了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地上的喪屍還在扭曲著,沒有死透的難民還在掙紮著。滿地的鮮血滲透了地上的路磚,漫過了路牙的瓷磚,腳踏在上麵竟然能沒過半隻鞋子。覃玲從滿地的屍體上走過去,看著地上那些失去生命的身體,麵無表情。


    在生命的最後,這些人保持了他們最本能的姿勢:母親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孩子,年輕人死死的護住身後的老人,親人間至死不鬆開的手,愛人最後絕望的擁抱……所有的這一切都無聲的描繪在那血色的畫布上,展現出一場最真實最慘烈的人間悲劇。


    很多戰士已經崩潰了,癱軟在地有氣無力,有的人在流淚,有的人在嘔吐,巨大的愧疚感充滿了每個人的內心,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是多麽沉重的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啊,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誰能坦然的麵對這一切,誰能?


    沒有人能。


    團長跪倒在血泊中,沉默不語,這個戎馬半生的老人在這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頭上突兀的爬滿了蒼白的白發。他知道從此以後一生再無好夢,因為一閉上雙眼,他就能看到那些哭喊哀求的麵容,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將充斥從今往後每一個夜晚,讓他生不如死。


    現場有數百人,卻沒有一點兒聲音,人們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四下裏靜得仿佛能聽到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在這個時候,在這靜謐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很大,甚至可以說是瘋狂,此刻它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讓人不得不為之側目。


    覃玲皺起了眉頭,朝下笑聲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她就看到了那瘋狂大笑的人。


    那是祖孫倆,老人在秋夜的寒風中衣著單薄,卻將懷裏隻有幾周歲大的孫兒捂得嚴嚴實實的。那孩子的父母呢?沒有人知道,在這樣的世道裏每天都在上演著生離死別,一個人能夠活著已經實屬不易,又有誰回去關心別人的事情。


    此時那老人正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孫兒,仰著麵瘋狂的大笑,他笑得那麽的肆無忌憚,那麽的撕心裂肺,仿佛見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東西,想不笑都不行。


    四周圍站滿了人,卻沒有人走上前去阻止他,甚至連靠近的人都沒有。所有人都這麽靜靜的看著他,仿佛忘記了自己。


    覃玲很不喜歡這種笑聲,她正要走上前去阻止老人的行為,卻馬上停下了腳步。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從那老人懷裏的包袱中,一道鮮血中滴滴答答的那包裹中流下來,沾滿了老人一身。


    老人懷裏的孩子麵色蒼白,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氣。


    終於,那血不再流下,因為它已經幹固了。


    老人還在笑,瘋狂的大笑,他笑中有淚,又哭又笑,好像一個無藥可救的老瘋子。


    他笑,因為他終於實現了帶孫兒進城的諾言;他哭,因為這個諾言此時已經毫無意義。他恨不得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恨不得和孫子一起死去,恨不得早一步追隨孩子們的父母而去。


    他恨,他真的好恨啊!


    那滿心的悔恨需要宣泄,臨到嘴邊卻化作了瘋狂的笑聲,笑得他聲嘶力竭,笑得他痛不欲生,可是他還在笑,不停的笑,此時除了笑他還能怎麽辦?哭麽?哭給誰看?


    “老天爺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為什麽!”無助的老人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蒼天發出了千百年來無助的人們對於上天的同一個問題,和以前千千萬萬受苦受難的蒼生一樣,他沒有得到答案。


    不,老人得到了他的答複。


    “呯”的一聲槍響傳來,老人抽搐了一下,終於緩緩倒了下去,他至死都沒有閉上那雙質問的雙眼,他死不瞑目!


    “不管怎麽說,對老百姓開槍始終不是什麽好事。”覃玲把手槍插回到槍套中“還希望同誌們守口如瓶才好。”


    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目瞪口呆的眾人,接著說道“回去之後我會在關於這次守城戰役的報告中提到同誌們的英勇表現,相信嘉獎令很快就會下來,大家應該高興才對。”


    秋夜的風呼嘯而過,讓在場的每個人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所有的人都感到徹頭徹尾的寒冷。


    夜色深沉,這冰冷的夜晚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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