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最後空白頁上的字跡,覃玲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那本警官證差點脫手掉到地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還好她很快穩定住了情緒,並沒有失態,隻是淡淡的看著手中的警官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朱師長一幹人等湊了過來,看著覃玲手裏警官證上的字跡也是一陣騷動,紛紛討論起來。


    “我在城裏等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誰在城裏,等的又是誰?”


    “這東西是姓君的交給小艾的,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在城裏等小艾啊。”


    “拉倒吧,他要跟那小妮子約何必這麽麻煩,直接和她說不就完了。”


    “你這就不懂了,這是年輕人所說的浪漫,有啥事都不會直截了當的說明,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超級創作大師全文閱讀。”


    “你這麽一說倒也是,那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居然也有這麽羅曼蒂克的一麵?”


    “那可不?凡是梟雄必有過人之處,這大惡人勾搭起妹子來那可不是我們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


    “閉嘴!”覃玲不耐煩的厲喝道,這下眾人才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朱師長一看未來的東家不高興了,趕緊湊上來問道“那麽按照覃處長的看法,這‘我在城裏等你’是什麽意思?”


    “這還不簡單?這是他君霆若在向咱們示威啊。”覃玲冷笑“一旦突擊隊出事,我們馬上就能發現這裏麵有問題,很快就能揭穿他的身份。他把這個留給艾曉麗,到最後東西肯定會落到我們手裏,當然了,落到誰手裏他是不知道的,但是不管誰看到對於他來說都一樣,因為他隻是要向我們軍方傳遞一個信號,一個挑釁的信號。他認為自己做掉了那幾百個突擊隊員之後,我們就不敢進城了,所以才留下這個信號來氣咱們。”


    說著覃玲將那本警官證一撕兩半,隨意的扔在地上“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把戲而已,玩了個惡作劇之後還不滿足,還要向別人炫耀,如此而已。”


    “那咱們就殺進城去,給他點厲害瞧瞧!”一個軍官叫嚷道。


    “這正是他想要的啊,再說了,在空降部隊帶來之前,我們已經沒有可以調動的兵力了。現在看似我們把整座蘭陵城圍個水泄不通,實際上都是裝甲部隊在執行圍困任務,能夠進入室內展開巷戰的兵力根本就沒有多少。而且這裏地處感染區腹地,外麵每天都有無數的喪屍向這裏移動過來。我們包圍了人家喪屍,人家喪屍也包圍了我們,要是把兵力全調進去了,誰來執行守備任務,難道把導彈放平了直射阻止喪屍靠近?”另一個軍官說道。


    “突擊隊全體陣亡,我們現在確實抽不出多餘的兵力進城了,隻有等待空降部隊主力到來了,現在隻能任由他囂張一時了。”朱師長無奈的說。


    “你也這樣認為?”覃玲突然問朱師長。


    “不是認為不認為的問題,這本來就是事實。[.超多好看小說]”朱師長解釋。


    “那就是了。姓君的一定也是仔細的觀察過我們部隊的營房布置,了解過我們的兵力配比之後才膽敢鋌而走險的親自來誘我們上鉤的。他一定也知道失去了突擊隊我們就失去了地麵打擊力量,在大部隊到來之前我們拿他一點辦法沒有,所以才敢這麽猖狂的留下這挑釁的信息的。”覃玲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可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以為我們不敢入城,我們偏偏選在這時候入城,這一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們為什麽要入城呢?這樣做沒有意義啊。”朱師長不解的問。


    “有意義,當然有意義。”覃玲分析說“我們不能讓他拖延時間。”


    “他要拖延時間?”朱師長不明所以“現在需要時間的是我們啊,等大部隊來了我們就贏了,隻不過是傷亡多少的問題。他拖延時間有什麽用,反正他也走不出這座城市。”


    “經過今晚的事情,你還以為他走不出這座城?”覃玲冷笑。


    “就算他能逃,他的那些喪屍手下也逃不了,這還不是和消滅了他一個道理。”朱師長嘴硬道“隻要大部隊到達,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他能出城呢?如果他想出了一個可以出城的方法是我們誰都想不到的呢?”覃玲突然問道“你們可別忘了,他是君霆若,是當今世界上最危險的恐怖分子。自從沙漠行動之後他就被通緝至今,我們甚至一直都掌握著他的行蹤,而直到現在他依然逍遙法外罪惡神冠最新章節。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在你們麵前轉了一圈,這樣你們也沒有能把他抓住,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的可怕程度嗎?”覃玲環視眾人“這個人也許是曆史上最狡猾最陰險的人,他的可怕程度絕對超乎你們所有人的想象,這樣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你們竟然還傻愣愣的坐著等他出招?”


    “覃處長的意思是……”


    “他一定有方法離開這座城市,否則他就不會在這裏等我們了。”覃玲沉聲說,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後又接著說“沒錯,是他在等我們。你們記不記得蘭陵市淪陷時什麽時候,我們的先頭部隊又是什麽時候到達的,這中間差了多少天,可他愣是沒有走,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城裏,這難道不是他在等我們嗎?”


    覃玲不等其他人說話,又接著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在執行一個計劃,一個可以讓他和他的喪屍部隊從我們鼻子底下消失的計劃,搞不好這個計劃還和我們有關。現在我還說不好那究竟是一個什麽計劃,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計劃需要時間去執行,所以他才會在幹掉我們的偵察部隊之後冒著生命危險再除掉我們的突擊部隊,因為他絕對不能讓我們進入城內,說不定他的計劃被我們看上一眼就會完全失去作用。”


    被覃玲這麽一說,眾人都感覺還真是這麽回事,這個鬼神莫辯的君霆若實在可怕,聽說連西北邊陲重鎮東明市都差點被他攻破了,使用的還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方法,誰知道他這一回又搞什麽名堂,說不定真的能玩出什麽憑空消失的把戲,要是讓他在鼻子底下溜走,那共和軍的顏麵就丟大了。


    “也許是在挖地道,也許是準備別的什麽東西,總之他一定在拖延時間,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完成這個計劃。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破壞他的計劃。”覃玲最後總結道。


    “可是現在就算我們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啊,我們已經抽掉不出足夠的兵力進城了,隻能等待後方的空降部隊到來。”一名軍官說道。


    “你們還不明白,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覃玲抽絲剝繭的分析道“你們記不記得,他緊張到連一個全景掃描儀都要破壞的程度,為此甚至不惜出動一群喪屍來為他這個目的作掩護。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的這個計劃非常明顯,極其容易被發現,而且一旦被發現肯定就沒有作用了。”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什麽?”覃玲環顧眾位軍官詢問道,不等對方回答她自己就說道“我們隻需要進入城中,發現他在什麽就行了。正所謂發現即是摧毀,當我們發現他那個秘密的時候,就是他玩完兒的時候。”


    眾人被覃玲唬得一愣一愣的,朱師長問道“那有誰進城呢,我們都是空軍部隊,不熟悉巷戰啊。”


    “不勞你操心,我是國防部的前線特派員,當然由我親自進城查探情報,你隻要抽調些人手供我調度就行了。”覃玲說道。


    朱師長一聽對方願意擔起這個擔子,心馬上就放下了,不管覃玲說的是對是錯,對他們都沒有損失,大不了丟掉幾條性命而已,對整個空軍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的,可萬一真能查出點什麽,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既然他們空軍有份參與,到時候功勞還能少得了他們的?


    心裏雖這麽想,可嘴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朱師長麵有難色說道“那怎麽行,您可是國防部拍下來的軍事顧問啊,您這一進城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怎麽跟國防部交代。”


    覃玲當然明白對方心裏的小算盤,沒好氣的說道“哼,別假惺惺的了。我既然自願進城,當然是和秦部長打過招呼的,出了事還能賴上你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朱師長這邊打了個哈哈,回頭就衝勤務兵喊道“趕緊給覃處長準備必要的裝備,把突擊隊剩下的預備隊員都找來,快!”


    趁著準備武器裝備的空檔,朱師長虛心好學的向覃玲請教到“對了覃處長,您說這君霆若要是出了城,要帶著他那些喪屍手下往哪去呢?”


    “當然是北方,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向北移動的麽?出了城當然向北方了守望黎明號。”覃玲隨口回答道。


    “可是這也是那個假君霆若說的話啊。艾上尉……餓我說的是艾曉玲回來後報告說他們在半路上聽到了那個勞什子霆若君王說什麽北遷,當時我們還信以為真的,現在想來肯定是假的,他們既然故意讓咱們聽到了消息,怎麽可能還繼續北遷呢?這明顯是框咱們的嘛。”


    覃玲聽了這話淡淡一笑,拍了拍朱師長的肩膀“老朱啊,你還是太嫩啊。”


    朱師長比覃玲差不多大了兩輪,無論軍銜還是職位都在對方之上,這下被別人拍著肩膀說“他嫩”居然也發作不得,隻好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是,聆聽您的教誨。”


    “我問你,等突擊隊出事之後,我們會不會發現那個小雷有問題,隻要一查我們會不會馬上知道他就是君霆若本人。”


    “當然知道。”


    “既然我們知道他就是君霆若,那麽在艾曉玲他們回來的路上所見到的那個什麽君王當然就不可能是君霆若了對不對。”


    “那還用說。”


    “既然那人不是君霆若,那麽他所說的話就一定是假的了對不對。”


    “那是肯定的啊,真的君霆若是小雷才對,那個狗屁君王所說的當然就是假的,說出來的肯定也是騙我們。”


    “也就是說從我們知道那個君王是假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理所當然的斷定他所說的話是假話了,是這麽個說法嗎?”


    “錯不了,他說的肯定是假話!”


    “所以他說的肯定就是真話。”覃玲突然說道,聽得朱師長目瞪口呆,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什麽情況,他說的肯定是假話為什麽又變成了肯定是真話?”朱師長感覺自己的智商已經餘額不足了,搞不好都嚴重透支了。


    “那人不是君霆若,所以他說的話就一定是假話,這是我們的推論。君霆若本人當然知道我們會得出這個推論,既然他的身份遲早會揭穿,他為什麽要向我們傳遞一個早晚都會被識破的謊言呢?”


    “這是為什麽呢?”朱師長也大惑不解。


    “這是因為他就是要把自己的真實目的隱藏在這個‘謊言’裏。”覃玲笑了“一旦他的身份暴露,我們馬上就知道那個人說的是謊言。結果君霆若偏偏讓他說的是真話,告訴我們他們要北遷。這個時候誰還會相信那個人的話呢?君霆若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要我們不提防他這句‘真實的謊言’到時候當他真的往北去的時候,我們才會毫無準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就是謊言的藝術。


    朱師長一顆豬腦袋轉了老半天,終於轉過這個彎兒來,頓時感到這兩個人簡直不是人。一個人居然可以掌握別人的想法,然後將想要隱藏的事實擺在你的麵前,卻叫你偏偏看不到。這本來就已經夠複雜了,而另一個人居然還看破了他的伎倆,這更是匪夷所思,這兩個人的腦袋還是肉長的嗎?還是說他們的才是人腦,而自己的這顆根本就是豬腦子?


    單隻是一條信息,這兩個人之間的博弈就已經到達了如此地步,朱師長實在無法想象接下來他們之間會產生怎樣的火花。突然間,朱師長對於覃處長此行充滿了信心,有這麽一個女妖怪去對付他,還怕鎮不住那裏麵的男魔王。


    這場妖魔大戰馬上就要進入第一回合了,朱師長作為旁觀者居然有些小激動呢。


    你激不激動?激動還不投票?皇冠呢,砸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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